第2章 我很愛他，打聽陳毅輝

到達目的地，程羽停穩了車，面對人群擁堵的時代大樓，她的心微微激起一絲波瀾。在商場一樓左邊，中國黃金的玻璃櫥窗擺放著精工雕琢的幾款黃金項鏈，她要找的人便是這家中國黃金的經理姜偉明。

店內的客人並不多，程羽直接了當找了銷售員。

「你們的姜經理在嗎？」

「請問你是？」

身著職業套裝的美女銷售員眼神怪異掃量著程羽。

「我是信悅理財的，你這麼說姜經理就會明白了。」

程羽態度淡然，銷售員起初怪異的眼神卻又變得不屑起來。程羽不明白那人為什麼會用那麼怪異的眼神看待她，但她想不明白也不會執拗。

很快那個漂亮的銷售員就從內堂帶著一個儀錶堂堂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穿著和銷售員一致類型的職業裝，看樣子應該是店內的統一職業裝。

「你是信悅理財的？」

銷售員將男人帶到程羽面前，聞言程羽反問。

「你就是姜偉明。」

「是的。」

姜偉明眼神裡帶著一絲質疑，但他還是禮貌且友好的向程羽伸出了手，待兩人握手表示友好之後，姜偉明直接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是信悅的新顧問嗎？我怎麼從沒有見過你。」

「我是代表陳毅輝陳顧問過來的。」

「原來是他，陳顧問怎麼不過來？」

程羽清晰的看見姜偉明的眼裡依然帶著幾分質疑，但說話的語氣卻比之前緩和了許多。

「我這次就是為他來的，不知道我們是否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姜偉明看到了程羽的認真，雖然心有疑慮但還是點頭了。兩人說話的時候，那個漂亮銷售員一直在旁邊站著，程羽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她那雙從漂亮眼眸里發出的利刃。

這一舉動也讓程羽明白，姜偉明和這個銷售員關係匪淺。姜偉明在前方帶路，程羽在走過漂亮銷售員的跟前時，很清楚的聽到了她從鼻子里冷哼發出的不屑。

對此，程羽只是停下腳步，側頭對她展顏露出了一抹友好的笑容。姜偉明將程羽帶入了他的辦公室，在為她斟了一杯熱茶之後，姜偉明開門見山。

「你來是為了陳毅輝？」

不知為什麼，程羽總覺得姜偉明對她有著戒備的敵意。她點點頭，只能如實照說。

「這次冒昧打擾確實是我的不對，我是陳毅輝的老鄉。上午我接到他家人打來的電話，說他已經失聯了許久，我歷經輾轉才找到了你這裡。」

姜偉明先是一愣，而後一驚。

「難怪這幾天我和陳顧問怎麼聯繫都聯繫不上，他失聯多久了。」

「有半個多月了。」

「那你們報警了嗎？」

程羽一愣，孟虔只是說通過一切關係，但不知道有沒有包括警方，所以這個問題程羽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好搖搖頭。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上午才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有去過信悅公司，但那邊的人說陳毅輝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上班了。」

從程羽的話里，姜偉明不難知道程羽是如何找上他的，想到這裡他不禁又升起了一個疑問。

「難道他是在八號那天失蹤的？」

程羽想了想，孟虔告訴她的是陳毅輝在九號那天就聯繫不上了。

「是九號，他在十二月九號就沒有上班了。」

「九號...」

姜偉明呢喃著，他的眼睛眯起，似乎是回憶到了一些什麼。

「那天我跟他談完了業務本來是想請他去吃飯的，可是他跟我說有事就拒絕了。」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要去哪？」

姜偉明又想了想，許久才說。

「好像是叫什麼陽光工業園。」

「陽光工業園？」

程羽呢喃著這個工業園的名字，有工業園的地方，一般都在郊區才對，難道陳毅輝是在外郊失蹤的？

離開了中國黃金店門，程羽上了車，直接導航搜索陽光工業園這個地方，當她搜索到之後，距離顯示是42公里，這麼遠的距離從市區開過去，最少也得開一個小時。

按照導航路線，程羽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因為半路上正巧趕上了下班高峰期，一下子堵在了高架橋。出了市區，路越走越偏，又開了半個小時左右才到達目的地。

這裡都是小路環繞，小路的一邊是廠房林區，另一邊是一條溝渠。程羽停下車，見工業園的電子門欄大開著，她直接走了進去，電子門欄的一邊看起來應該是保安室。

只是當程羽走進大門，往旁邊的小屋子窗戶探頭望去，發現裡邊是一個私人住所，她在裡邊看見了麻將桌還有疊放在一起的板凳。

程羽汗顏，難道這裡沒有保安嗎？正當她疑惑時，有人在身後叫了她一聲。

「小姑娘，你在看什麼。」

程羽嚇得立馬轉頭，就見一個頭髮白花的老頭眼色不善的看著她。

「請問這裡是誰在管的。」

程羽往工業園內望去，小路彎折，樓房密集，想來這個工業園應該有好幾十家或者近百家工廠才是。

「你是要租廠房嗎？不知道你是做什麼行業的？」

程羽一愣，感情這大爺竟還誤會她了，不過聽他這麼說，這個老大爺應該對這工業園很是熟悉。

「不，您誤會了，我是來找您打聽一個人的。」

老大爺狐疑的看了程羽一眼，再看了看外面停著的寶馬5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半天他才不急不慢的回道：「哦，你找誰？」

「李鋒」

程羽直接報出名字，李鋒就是她從姜偉明那打聽來的名字。

在那間狹小算作客廳的屋子裡，老大爺翻著一本很舊的本子，上面大多都是租房人姓名和聯繫方式以及租的廠房樓號。

見大爺翻了很久都沒有翻到，程羽的心也開始沒有了底。

畢竟事隔了那麼久，姜偉明的記憶已經倍感模糊，可能在這個工業園裡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

想著想著，程羽突然靈機一動。

「大爺，來這的陌生人您都會有印象嗎？」

老大爺一邊舔舐了手指然後翻越著筆記本。

「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不過像你這樣的我還是能有印象。」

程羽一尋思，這話里似乎還有別的什麼味道，不過她也沒心思細想，她直接打開手機，在相冊里找出一張相片然後拿給老大爺看。

「您對這個人有印象嗎？大概在半個月前他來過這裡。」

老大爺看了一會，然後恍然。

「可是他也不叫李鋒啊。」

「您認識他？」

程羽很是驚訝的問道。

老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這倒是讓程羽有些不解了。

「這個人穿的一身西裝，我們這裡出入的沒有人會這麼穿，所以我對他有些印象。而且……」

「而且什麼？」

「這個人當天在門口站了很久，大概是在半個月前，具體多少號我記不清了。」

看頭摸了摸後腦勺，然後繼續說。

「那天發生了一件事情，所以我對他有很深的印象。」

程羽心裡一喜。

「發生了什麼事情，您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老大爺再次撓了撓頭髮花白的腦袋，也沒想程羽問那麼多是有什麼目的。

「那天他和你一樣，把車停在了外面，我們這的人基本不會把車停在路邊，因為我們這晚上不太消停，車子停在外邊的車窗都被砸了。

自從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夥就把車停進來了。」

程羽沒有打斷老大爺講著毫無邊際的事情，而是耐性極好的聽著後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