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很愛他，突破口
程羽見此，心中淡然。她忽兒想起這一幕在好幾年前也上演過，那時候她剛剛出師，碰見了硬茬沒法再查下去，所以只好請了這位在公安廳工作的師兄幫忙。
那時候，她們一度默契配合，教會了程羽很多辦案經驗。
幾年前，程羽最大的願望就是能進入公安廳做一名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
她最後做到了，那時候師父還誇讚她是最出色的弟子。可不想好景不長，發生了那件事。
「小羽，小羽。」
程羽回神，發現有一個身材臃腫頭髮禿頂的中年站在他們面前。
「兩位警官，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情。」
程羽看了看他，開門見山。
「虞婉是在你們這工作嗎？」
「虞婉……她已經辭職有半個月了。」
這個答案程羽早已經知道，所以並不驚奇。
「那你還有她的檔案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了，我得讓行政部去查一查。」
「那我們能去虞婉工作的地方看一看嗎？」
「當然可以。」
那個禿頂發福的中年男人一臉諂媚討好的模樣，程羽心下頗覺反胃，但面上卻是平靜。
保衛大叔開了門，程羽和田威便跟著張老闆上了樓。
虞婉工作的地方在六樓，行政部門。張老闆先是讓人調了虞婉檔案，然後就說。
「虞婉是在這做後勤登記的，一份很辛苦的活計，但全公司也只有她一人做後勤，所以我給她的工資也不低。」
「那你們這的後勤主要是做什麼？」
田威一臉嚴肅，那不怒自威的神情不由讓人深感壓力。
「具體的就是登記每一個車間的款號數量，還有出貨等等……」
「那方便我們去車間看看嗎？」
張老闆不帶猶豫的點頭道：「哈，這個當然可以。」
看著他的表情，程羽心生疑惑，既然方便外人參觀那麼為什麼不讓陌生人進樓。
許是張老闆看出了什麼便打著哈哈就道：「我們這不過是個分公司的單獨樓，樓下的禁制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這個園區同行太多，我們公司的樣板都是從總公司獨立發行的，為了防止同行盜版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規矩。」
程羽聽得雲里霧裡，只得點頭帶過。
「老闆，虞婉的資料找到了。」
就在幾人準備出去的時候，那個行政人員訕訕的喊道。
程羽走過去，看了看電腦上的文件資料。
「幫我列印出來吧！」
當程羽拿著列印單，看著上邊一寸的登記照片，心中不由感慨。
確實如同那個老大爺說的一樣，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帶著淺淺的笑意。
看上去是個很水靈的女孩，虞婉在這已經工作了兩年，大專畢業生，學歷一般，但從張老闆那得知她的月薪高達上萬。
在了解過虞婉的工作性質、內容還有環境的時候，程羽發自內心的感嘆。
果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虞婉的工作地點在於整棟樓的每一個樓層，除了六樓的行政部門，一樓的發貨裝貨部，那其餘的四個樓層都是車間廠房。
每一樓十個組大概二百個人，那麼四層樓就是四十個組七百多個人。
一想到一棟樓里居然裝著那麼多的人，程羽覺得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對了，兩位警官，你們剛才說是為了調查人口失蹤，難道是虞婉失蹤了？」
「不，失蹤的是她的男友陳毅輝。」
程羽如實說著，但她的回答很快就讓張老闆有些摸不到頭腦。
「難道陳毅輝的失蹤跟虞婉有關係？」
「到現在，我們並不確定，目前只知道陳毅輝在消失的前一天來過這，他和虞婉見過面並且吵過架。」
「那你們是懷疑，陳毅輝的失蹤是虞婉害的？」
張老闆顯然有些動怒，程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剛想說話卻被田威搶先了口。
「不，這件案子之前有關部門調查過，直到今天我們才找到了一點頭緒，我們對於虞婉不過是照例行查。」
「我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虞婉在我這工作了兩年，先不說她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她的人品不說我這個做老闆的替她做擔保，就連我們廠里的員工都清楚她是怎樣一個人。」
話說到這裡，程羽和田威也只是相視一笑，他們查過太多的案子。
人不可能一成不變，特別是在人性頂端，迫於無奈時再好的天使也會在一霎那變成魔鬼。
兩人心照不宣，田威對張老闆的話只是一語帶過。
「張老闆的一番言論已經做了很好的證實，虞婉在這裡有朋友嗎？是那種特別相熟的。」
張老闆想了想，點點頭。
「有一個。」
當田威和程羽在張老闆的幫助下找到虞婉朋友的時候，程羽先是對他一番打量，然後問道：「你和虞婉認識多久了。」
對方在老闆那得知程羽是警察，所以回答的很乾脆。
「我和她認識有六年了。」
「那你認識陳毅輝嗎？」
那人點點頭，眼中閃著一絲厲色，程羽看的清楚。
「你和他有過恩怨？」
男人搖搖頭，語氣有些憤恨。
「沒有。」
程羽覺得有趣，他認為眼前的男人一定會給她重量性的消息，她雙手抱胸。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龔成斌。」
「你喜歡虞婉，對嗎？」
龔成斌一時愣住，他沒有想到警察會問到這麼犀利的問題。
他僵持了好久，然後點頭。
「是。」
「你很清楚虞婉和陳毅輝之間的關係？」
龔成斌這次沒有點頭，他反而搖了搖頭說。
「不是很清楚，虞婉知道我對她的心意，所以她都會刻意隱瞞她與陳毅輝之間的事情。」
「那你知道他們是從什麼時候成為男女朋友的。」
「大概有六年了。」
這個回答確確實實超出了程羽的預想，她以為虞婉和陳毅輝之間不過才幾個月又或者才幾天。
因為在她的主觀意識里，孟虔和陳毅輝才是實實在在的一對。
這一下子，所有的問題好似都變了味道了。
「那他們為什麼分手。」
聽到這個問題，龔成斌顯然又變得氣憤起來。
「我要是知道陳毅輝是個這樣的混蛋，我當初死也不會讓虞婉和他在一起。」
「怎麼說？」
程羽內心的震撼和焦急已經不能言語表達，她十分渴望龔成斌的回答，但面上一直都是平靜如水。
「我有一次偷聽到虞婉和他打電話，根據虞婉的說話內容我知道陳毅輝已經開始嫌棄她，甚至還說她打扮老土。
那一次我清晰的看到虞婉的難過還有無奈，打完電話后虞婉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她很堅強，不願意讓人看到她的悲傷難過，所以她很快就收拾好情緒再去工作。
我記得半個月前，虞婉再一次接到了陳毅輝的電話，她那天出去了，很久才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明顯的哭過，而且整個人變得傻愣愣的，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只是一味的哭。
後來第二天，她跟老闆辭職了，當天就收拾行李走了，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跟我打。」
話說到這裡，程羽清晰的看到龔成斌眼中的落寞，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難過卻無能為力，這是一種怎樣的惆悵和無奈。
不過從他的話里程羽可以知道，事發當天在陳毅輝走後，虞婉在於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離開了，那麼她去哪裡了呢？
「那你現在和她有聯繫嗎？」
「沒有了，自從虞婉離開后就再也沒有給我聯繫過。」
「你給她打過電話嗎？」
龔成斌一時變得有些頹然，他無力的點點頭。
「打過，之前是沒有人接，再到後來已經徹底打不通。」
「你可以把她的聯繫方式給我嗎？」
「嗯。」
龔成斌很是配合的拿出手機，然後將虞婉的電話號碼報給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