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影子丟了

「我煩惱！……我的影子丟了。」司馬建神經兮兮的。欣欣驚訝說：「怎麼會呢？人常說形影不離，如影隨形的。你這段時間事很多，別鬧出病來啊！有空趕快到醫院瞧瞧。」神經科醫生一下子問了幾十個問題，司馬建對答如流。他還特別提了影子丟失一事兒……檢查完畢，醫生招手示意他離開。他執拗地坐在椅子上不願離開還說：「給我開藥啊！」醫生露出了慍色說：「你的錢很多是嗎？快離開，下一位！」他只好沒趣地挪開了屁股。回家的路上，司馬建一直不解，是醫生的醫德有問題呢？還是他有問題……回到家已經晌午了，司馬建有點累，一下子成了一團泥，窩在沙發里，想整理一下零亂的思緒。驀然，門咣咣地響了。他連忙起身開門，竟然進來一位年輕的女子，眼睛大大亮亮的，盈盈地笑著，窈窕的身材忸怩著。她甜甜地說：「先生，您需要影子嗎？我是影子公司專門推銷影子的。這是我們公司最新設計的各種各樣影子的樣本，請您挑一個好嗎？」司馬建一陣興奮，正愁找不著影子呢！這不「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啊！……」他一瞧，樣本還真全呢。坐轎的、抬轎的，公子的、小姐的，大人的、小孩的，真心的、假意的……世態萬相，應有盡有。很快，他們之間的生意就成交了。他拿回了一樣自己特別滿意的影子，兜里的票子發著響亮的聲音乖乖進了年輕女子的腰包。下午，欣欣又碰見了司馬建，問：「病好了？」「好了。」「影子呢，找著沒有？」「找著了。」司馬建心裡挺高興的。「找著就好！人生總會有迷失的時候嘛。」「我再也不會讓這個影子丟了。」司馬建很肯定。「真的？」「真的！」司馬建仰臉看了看天說。太陽已經偏西。欣欣的目光疑疑惑惑，盯著司馬建的臉好大一會兒，想說點什麼，但終究沒說。翌日早晨，院內狗汪汪地吠著，遠處「豆芽、豆芽！糖包、油卷、花捲饃！……」聲音飄來。司馬建醒了，揉揉惺忪的雙眼，伸了伸懶腰，打了個遠揚幾里的哈欠，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昨天有趣的事情來。忽然電話響了，「喂，司馬建先生嗎？」「是我。」「請到欣欣大酒樓來一下，老闆有要事想與你談談。」「哦，知道了，馬上就到。」欣欣大酒樓是司馬建一個同學開的，前天才開業。昨晚，欣欣約幾個同學到酒樓小聚，他們玩得很開心。臨走，酒店裡的電燈不知何故忽然滅了，但很快亮起了蠟燭。此時燈光映在灰白色的牆上朦朦朧朧的，風吹火動，人忽然間也影影綽綽的。司馬建喝的爛醉失魂落魄地打的回家，一骨碌便睡下了……「建哥，你來啦。」欣欣高興地出門迎接。「你正忙呢？」「沒事。昨晚我們小區發生了一樁命案，你知道不？」欣欣聲音低沉。「不知道。」「是咱的一位同學。」「誰？」司馬建迫不急待。「昨晚，她還和咱們一起喝酒的呢。」「莫非是杜娟嗎？」「哦。建哥，你已經知道了。」「不。昨晚，我看杜娟喝酒時神態怪怪的。嗐！她的話也讓人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