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長福擇妻

第82章 長福擇妻

「就我說的,怎麼樣!」佳容脹紅了臉,不停的扭動著。

孟初危險的眯起眼,問:「看樣子這都幾天過去了,你是一點反思的意思也沒有咯!」

佳容倔強的抬起下巴,質問:「錯的人又不是我,為什麼我要反思。」

不等孟初再解釋,佳容認死扣的說:「這種事情,你原本就可以事先和我說清楚,你自己不說,現在怪我誤會了咯?」

孟初頗有點無奈的看著這樣的佳容。

佳容說:「反正我不會反思也不會認錯,我不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面,我有做錯什麼。」

孟初靜靜的看了會佳容,看得佳容一顆心七上八下,才聽到他再次出聲。

「你是我的夫人,你卻一點都不信任我,難道這不是你的錯嗎?」

佳容擰著眉,一臉古怪的說:「這怎麼能說是我的錯呢!這明顯就是你的錯啊!我不信任你,說明你給我的信任感不足,你若是做得好,我怎麼可能不信任你。」

孟初哭笑不得的說:「你說得有理,我也說不過你。」

佳容癟癟嘴,說:「這本來就是事實。」

孟初垂首,在佳容的紅唇上輕輕親了一下,說:「好,就算這些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問題,我也答應你,我以後會盡量糾正這些問題,但是你也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說那些氣人的話,我們已經是夫妻,這輩子也只能攙扶著前行了。」

佳容眼珠子動了一下,看孟初眼神深沉,模樣認真,猶豫了一下才說:「這個我不敢保證,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生氣了,就會口不擇言,你若是真的不想聽到這些話,最好不要做讓我生氣的事情。」

佳容說得理直氣壯,孟初卻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人冷戰幾日,他是過得煎熬,可是佳容卻跟沒事人一樣,現在看來,這種辦法根本就不能讓佳容反省。

佳容見孟初像被人定住了一樣,眼神古怪的看著她,小手不自在的抵在他的胸口問:「喂,你在想什麼?」

孟初垂眼看來,坦率的說:「我在想,我要怎麼樣才能把你馴服得服服帖帖。」

佳容嘴巴一抿,眼睛一翻,沒好氣的說:「你神經病吧!我又不是寵物,還馴服呢!」

孟初大手伸入佳容的衣裳里,狠狠的抓了下她的腰肢,不解氣的說:「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氣死去。」

佳容抬著下巴,吊著眼尾看著孟初,也不反抗,直到他準備脫她的衣服時,她才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怎麼?你這是打算和我一炮泯恩仇嗎?」

「你這嘴巴,真是……」孟初又愛又恨的看著佳容,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佳容原就沒有想過孟初這樣人會主動來和她講和,她都做好了和孟初冷戰到天荒地老的準備,現在孟初主動解釋清楚了,她也偷偷自我反省了一下,發現這次吵架事件中,她也有責備,便想著就這麼含糊過去。

因此,話說完后,佳容主動盤上了孟初的腰,抬了抬臀部。

孟初壓在佳容的身上,雖然他自認正直,一直在給佳容上教育課,可是佳容身上的馨香味,卻不受控制的鑽入他的鼻尖,引得他身體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反應。

再被佳容這樣一撩,那就真的什麼都忘了,只想好好享受一下自下這如花似女的女人。

兩人或是幾日沒見的原因,都顯得有些瘋狂,折騰了一夜,天差不多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睡了沒一會,佳容的生理鬧鐘又響了,眼都睜不開的問道:「幾點了?」

孟初經過昨晚,整個人都顯得精神許多,佳容一動,他倒睜開了眼,這會聽到她問話,也是中氣十足的回應,「什麼幾點了?」

佳容眼皮微顫,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問:「我是問什麼時辰了。」

孟初看了看屋裡的沙漏說:「剛過辰時。」

佳容忍著倦意,不情不願的在被子里拱了幾下,聲音模糊的說:「我要起來了。」

孟初看佳容這樣,眼底都生出一片青影了,十分心疼的說:「要不上午別去了,就在屋裡睡覺,我讓王喜去一趟回春堂,和盧小姐說說,時間改到下午。」

佳容有些被說動了,但很快又否決了,邊起身邊道:「不行,我還是起床吧!」

孟初再勸,「可是你不是很困嗎?累了就在家裡休息。」

佳容搖著腦袋,越過孟初的身邊說:「不行啊!做事情哪能這樣,要是這樣養成習慣了,以後想再糾正過來就難了,人的懶惰性是很可怕的。」

孟初哭笑不得的問:「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佳容努努嘴,不再答腔。

孟初也沒有再勸,畢竟他本人也不喜歡那種喜歡為了一點小事就偷懶的人。

對於佳容一勸再勸,是因為這人是他的夫人。

可現在佳容本身,也不願意做那樣的人,孟初自然不會多勸了。

陪著佳容梳洗完,一起到偏廳用了餐,又把她送到了回春堂。

「好了,進去吧!我晚上再來接你。」孟初單手輕輕的推了下佳容的後背。

佳容往前走了兩步,才回眸戲謔的說:「孟初,我發現你真現實。」

「嗯?」孟初剛挪動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佳容傲嬌的哼了一聲,反問:「難道不是嗎?和我吵架時,別說送我來了,就是看都不看我一眼,現在剛合好,就早送晚接。」

孟初低笑,沒辯解,只說:「趕緊進去吧!既然人都來了,就別讓人家盧小姐久等了。」

「嗯哼!」佳容應了一聲,哼著小調,一臉笑容的進了回春堂。

回春堂里的眾人,看到佳容的樣子,便也猜到了她和孟初已經合好,也沒有人去調侃詢問什麼,大家有默契的只當沒有這件事情發生。

盧珊仍然是由著盧夫人陪著來治病。

母女倆人看她今天來得晚一些,也沒有說什麼,仍舊是笑臉吟吟的樣子。

佳容照例和兩人寒暄了幾句,就開始給盧珊治病。

卻不想,一早,這醫館里竟然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

盧珊泡完葯浴過來,佳容剛給她扎完針,就聽小花在門口輕聲的叫她。

扎針的時候,佳容平時都留在房間里,一怕盧珊有什麼反應,二怕她亂動,針掉了或者移位了。

這時候若不是有病人上門,小花他們不會來打擾,這一次,佳容也誤以為是來了病人。

跟盧珊交待了兩句,就走了出去。

小花面色古怪的指了指大門的方向,佳容失笑的說:「你幹嘛啊!」

小花尷尬的說:「來了一個媒婆。」

佳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順嘴接話說:「媒婆就媒婆唄,媒婆也是病人,肯定也會生病啊!」

小花搖著頭說:「不是!她不是來看病,她是來做媒的。」

「做媒?給誰?」佳容眉宇瞬間皺了起來,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小玉。

但想到小玉目前的情況,她十有八九不會同意,而且到時候她的往事,肯定也會被人翻出來作文章。

佳容雖然想小玉再嫁,但卻不是現在,至少要過上兩年,等她以前的事情淡下來后再說。

「是長福!」

小花話一說,佳容就鬆了口氣,同時也笑了起來,「原來是給哥哥做媒,那挺好的啊!哥哥這年紀也該娶媳婦生孩子了。」

小花見佳容笑成這樣,欲言又止了一會,到底沒有把話說出來,跟在她後面,默默的去了前堂。

媒婆姓陳,見了面猛和佳容拉關係,熱乎緊就像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

佳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她應酬,笑聽了幾句,便說:「張媒婆是吧?我哥哥的年紀也不小了,我確實有意替他討一個媳婦,你若是有好的人選,我們也不會拒絕這樣的好親事。」

以長福的性子,佳容可沒有想過什麼讓他自由戀愛。

不說長福有沒有那樣的閑情,佳容也不相信長福在外面認識的人。

「夫人你放心,這人肯定是極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看中了你哥哥,到時候夫妻肯定能過得和睦。」媒婆一拍手,一副大事成了一半的喜樣。

佳容卻擰緊了眉,狐疑的問:「你說是自己看中了我哥哥?」

不是佳容看不起長福,而是長福的樣子雖然不差,但是只要和長福說過話的人,多少都能看出他有點問題。

畢竟一個正常的男人,說話時,不會像他這樣天真,完全就跟小孩子一樣。

「可不是嗎?就是她自己看中的,說來也是緣分,她和你們一樣,也都是下河村的人,我今天就是受她家所託來的。」陳媒婆笑容滿面的說著。

她原先就打聽過男方這邊的情況,也知道長福的問題,她想著這樣的男子,有女人肯定嫁就要偷笑了,因此,她覺得這筆生意是十拿九穩,就是走一個過程而已。

「我們村的人,是誰啊?」佳容眼底露出防備之色。

不怪她如此,實在是她太不喜歡下河村的人了。

更甚者,下河村裡的村民,誰不知道長福的問題,以前也沒見誰說過要嫁給長福,現在倒好,她一認長福為兄長,在鎮上開了一家醫館,都有人主動上門求親了。

「是邢燕。」小花臉色古怪的在佳容耳邊說了一句。

媒婆看小花這樣,再想到剛才她和小花說時,小花的模樣,當即瞭然,卻是笑得更加諂媚的說:「看樣子,這位夫人可認識邢燕了,那你就該知道邢燕是一個好姑娘,以後你哥哥娶了她,和她一起過日子,肯定差不了。」

佳容在下河村這麼久都沒有聽過邢燕的名字,只好將目光投向了小花,小花面有菜色的說:「邢燕娶不得,她們家是出了名的一門寡婦,村裡說的邢寡婦,就是說的她家。」

邢寡婦這名字,佳容倒是聽人說起過。

不過和她沒有關係的事情,佳容也沒有興趣去八卦,再加上她自身也是大小事不斷,哪有功夫去管他人閑事。

「這位夫人,話可不能這樣說,邢燕本身是一個好的,而且天災人禍,生老病死是常有的事情嘛!」陳媒婆板著臉和小花開始講道理。

佳容本來就不相信有什麼姑娘會平白看上長福,再被小花這樣一說,佳容更不可能輕易同意,便說:「行,這事我們知道了,也麻煩你跑一趟了,不過成親是大事,不是兒戲,這事我得先和我哥哥商量一下,看他怎麼說,等有消息了,我再找人通知你,可行?」

陳媒婆沒想過這一趟會白跑,有點不服氣的說:「這位夫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兄弟的那個情況,眼下有姑娘願意出嫁,他就該偷笑了。」

佳容眸光一沉,側身說:「小花,送客!」

說罷,她倒回了內堂。

長福的問題,佳容很清楚,有些話她也憋在心裡想過,但是她想歸想,但容不得旁人這樣說長福。

內室里,盧珊看著佳容陰沉著小臉走進來,有些詫異的問:「這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有媒婆上門,替我哥哥說親,卻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佳容搖搖首,也沒有多瞞,只是輕輕一句帶過。

盧珊在醫館治病的時間長,而且眾人也沒有刻意相瞞,所以盧珊也知道長福不是佳容的親哥哥。

但是看佳容這般緊張長福的樣子,盧珊便安慰了幾句,最重要的是她也遇到過了長福幾次,覺得長福雖然有些不足,但人卻是頂好的。

畢竟這個醫館只有這麼大,她來醫館治病,總不至於叫長福和阿牛這兩個外男避開。

好在這兩人都挺識趣,每次看到她就走開了,從來都不會湊上來,自然也不可能做出什麼讓她不喜的事情。

「要不,我給你兄弟介紹一門親事?只是姑娘出身可能不太高,就看你願不願意。」盧夫人眼珠子一轉,如此說道。

她話音沒落,佳容就知道盧夫人所說的人選會是誰。

沖著出身不高這幾個字,不用多想,佳容也能猜到十有八九會是她們身邊的丫鬟。

不過佳容上次就聽盧珊說過,她們這樣的出身出嫁時,身邊都會帶一兩個長得漂亮又忠心的丫鬟一起去夫家,在她們小日子不便時,就是由這些丫鬟侍候。

想來,對那些丫鬟而言,她們更願意留在盧珊的身邊,雖是丫鬟,卻過得不比一般人家的小姐差,更何況要是她們夠幸運的話,被抬為妾生得一兒半女都是有可能的。

「多謝夫人的好意,只是夫人眼裡出身低微的姑娘,只怕也是看不上我哥哥的,雖然我個人覺得我哥哥很優秀,但是在世人的眼裡,不得不說,他有他的缺憾,而且這種缺憾大多數人接受不了。」

佳容拒絕得堅定,盧夫人也沒有多說。

畢竟這種事情是結親不是結仇。

她也不敢保證指派過去的丫鬟,會不會心中生怨,到時候一番好意辦了壞事就不美了。

送走了盧珊母女倆,佳容便把小花叫到了房間里來。

「你跟我詳細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邢燕的為人又如何?」

小花擰著眉說:「邢燕家裡以前的條件其實不錯的,她爺爺去得早,家裡就她奶奶和她娘兩人,她奶奶就做主替她娘招了一個上門女婿,可是好景不長,在邢燕三歲的時候,她爹得重病去世了。」

「她爹得病這種事情,怪不到她身上吧?她那時候才三歲而已。」佳容擰著眉,沒有明白這兩者的關係。

小花又說:「這事是沒有關係,但是邢燕十五歲時,其實定過一次親,只是才定親沒幾天,那男的就從山上摔下去摔死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後來再也沒人敢上門提親,那克夫的謠言才越傳越烈。」小花看佳容滿不自乎的樣子,便把她聽說的事情一股腦的說出來。

「而且我聽我娘說,當初男方家裡還打上了門,讓邢家賠了銀子的,說是邢燕剋死了他兒子,扯皮都扯了好久。」

「剛定親男人就死了,這也是比較尷尬的事情,難怪大家都把錯誤怪到她的身上。」佳容有點同情起那沒見過面的邢燕了。

「可不是嗎?而且邢燕的爺爺去得早,爹爹去得早,可是奶奶和娘親的身子都十分的健朗,不說她娘,就說她奶的身子,再活十年八年都沒有問題,也因此,村裡的人不單說邢燕還說她娘和她奶,說邢家的女人都命硬克夫。」

「這村裡的人都是閑得沒事做吧!一天到晚說人家的閑話,我還當這中間有什麼緣由,這人家爹生病去得早,也能怪她嗎?」佳容翻翻白眼,一點都不信命硬克夫這一說。

小花偷瞄了一眼,輕咳一聲說:「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吧!而已長福又不是你的親哥哥,你若是做主給她娶一個這樣的媳婦,村裡的人還不知道怎麼編排你,再說,邢燕已經二十歲了,比長福還大兩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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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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