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這是要黑化?(上)

第六百六十二章 這是要黑化?(上)

並且眼中閃著光芒又滿眼憐惜時,白景音也是心不在焉的出身狀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不安情緒之中。

大家知道邵靖易與白景音長久未見,之前又發生了許多事,此刻定是有些事要談。

而他們自己也確實要為重新開業做最後的準備,所以不再打擾,紛紛退出廂房,把時間空間留給了那三人。

邵靖易這時沒有發現白景音此刻的心不在焉,猶豫了半晌,告訴自己只是兄妹之情,兄妹之情,而後還是忍不住拉起了白景音的手,感慨道:

「這段時間你在宮裡受苦了,是我無用,沒有護你周全,讓你險些背上那莫須有的罪名。」

「嗯……」

白景音一邊出神一邊點了點頭,她其實根本沒有太留意邵靖易在說什麼,但邵靖易卻以為她此刻的冷漠與回答是與他話中一般,在對他生氣。

垂下眼眸,皺著的眉頭,神情十分落寞悲傷。

嘆了聲氣,默默的鬆開了手,

「也不怪你要惱我,一直說要護你周全,可到了當真有事的時候能做的又那麼少。倒像是一直在滿口空談一般,連我自己也氣惱這樣的自己,何況是你。」

承影看到邵靖易這是當真在自責了,氣氛也一下子被帶的低沉下來,趕緊推了白景音一把,埋怨道:

「小姐你在做什麼,出了一路的神還不夠,現在少將軍同你說話,你還這樣。」

「啊,啊?」

白景音的魂魄這時才知終於歸位,

眨眨眼,環視了周圍一圈的景象,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天字一號房中,而這在熟悉不過的天字一號房經過一番升級,整體格局未變,但是裝潢擺設卻都請了人新設計布置,小軒窗、芝蘭草、檀香木、白玉梅花瓶等,點綴起來比起之前更多幾分雅緻。

她也是同一時間發現了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憂傷的邵靖易,正在看著她,一雙極俊美的眸子,此刻染著愁色,竟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這表情一出,白景音向來是難抵抗的。

「這是怎麼了啊,是誰欺負我們家小邵邵了嗎,不難過不難過,快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白景音宛如哄孩子一般,抬手摸了摸邵靖易的腦袋。

「咳!」

承影自從有了『元白』傾向之後,有意無意的便帶著些『警示燈』的屬性,看到二人親昵的舉動后重重的咳了一聲作為提醒,

而後橫了白景音一眼,

「小姐還說的,還不是你剛才又心不在焉又點頭的,才讓少將軍誤以為是在埋怨怪責他之前不能幫小姐脫罪的事。」

「是這樣嗎?」

白景音問道,

邵靖易點了點頭。

「沒想到隔著一道宮牆,卻能讓我除了與父親上書替你鳴冤之外,竟什麼都做不了。」不是故意矯情,邵靖易這段時間確實一直沉浸在自責之中,「有時候我也在反思,是否是自己太過於『獨』,從前只想著隨父親行軍打仗,現在則只是圍著自己手頭的公務要案,若是也能與朝臣有些往來,在皇都有了自己的根基勢力,對宮中的一切第一時間掌握,乃至於左右朝堂的風向,一呼百應,那樣是不是你在宮中的生活,就不至於太艱難了。」

承影一看情況不對,

怎麼一下子就聊到這麼嚴重的問題上去,也不敢多聽,說了句「小姐與少將軍先說著,我去小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做的茶點果子,拿些過來。」而後風一般的離開了屋子,

但她並沒有去什麼小廚房,而是保持著一段距離守在門外,

雖然醉花陰是足夠安全的,

但是以防萬一,還是謹慎些為好。

此刻屋內,

「停停停,打住一下,先聽我說一下。」

白景音比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趕緊在邵靖易越想誤會越深時搶回了話語權,正色著開口道:

「既然說到這裡我可一定要好好同你說說了,皇上最忌的就是官員來往過密結黨營私,你與我還有父親都是一樣的,說到底只能是皇上的棋子,而一顆棋子所要做的只有聽命效命,做好手頭的事也就足夠了。白家之所以能讓凌相是為眼中釘,就在於此。因為絕對的純粹,所以受皇上絕對的信任,一定程度上來講就代表著皇上,是極難撼動的。但這棋子若是變得不受控制,失去了立場,便就有被棄掉的可能,到時候內憂外患,問題才真是嚴重。」

「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可你為何要突然對我強調這些呢。」

邵靖易皺著眉頭,倒不是因為不滿不悅,只是有些疑惑,摸不著頭腦。

「還不是因為你方才說的什麼要與朝臣往來,要培植自己的勢力,要對皇宮內的情況第一時間掌握甚至還要左右什麼風向,什麼一呼百應的。」

白景音簡直想補充一句『你咋不想上天呢』,但是一想,畢竟也是為了自己,這份心意還是讓她忍住了不去吐槽。

「你仔細想想,你描述的這些是不是似曾相識?」

邵靖易想了想,

「好像是有些,但是有什麼不對的嗎?」

「不對的可大了去了!」白景音拔高了聲調,

「你說的這些不就是凌相現在做的嗎,想要王室衰微權臣做大,我簡直都以為你準備要當第二個『凌相』,可真是嚇得我一把冷汗。」

「你想到哪裡去了。」邵靖易解釋道,「放心,不論何時我都會記得為人臣的本分,這種忤逆妄念,是斷不會有的。」

在說這句話時,哪怕是敏銳如白景音也沒有留意到,邵靖易的眼神中是有片刻的異樣。

雖然他一口否認,但是當初在知道白景音遭人陷害,被栽贓了謀殺宮婢、與人私通兩樁罪名,且人證物證確鑿,險些被冤入宗人府時,他簡直動了至今為止最大的怒氣。

也是那一刻,突然就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覺得自己不能再當一個純臣,要保護她,就得足夠強大,爬到比凌相還要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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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斗不如換個方式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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