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處理雜魚
張京長的一副姦猾相,撲面而來的惡人氣息,那麼張景害死的張京,就算很傻很天真,估計皇帝也是比較忌憚的。
而張婉婉是女人,和他們不是孿生,雪膚烏髮,唇紅齒白,如玉美人。
晚上入住客棧,用的身份是行商,不容易引起姑蘇武家的懷疑。
張京進入系統,徹底知悉雙系統外匯的規則。
罪惡值上升,通過增加值兌算公式按比率抽成,變成霉運系統里的系統幣。
同樣的,敵方霉運增加,自己精氣也會上升,再換算成罪惡值。
系統幣再按規則可以換算成金幣購買反派系統商城裡反派所用的「假身份」「毒藥」「人物資料」之類的。
總之亂七八糟,急需簡化。
張京雖然數學不好,但只是不會做那些稀奇古怪的題。
不出一會兒,他就找出遊戲里可以兌換出最多遊戲幣的簡化式。
這是其它系統的遊戲玩家做不到,或者失敗了、根本想不到的。
也是他們失敗的原因。
這是張京獨特的優點,比別的玩家強的地方之一。
多讓別人倒霉,就會飛速增加罪惡值。
因此還要額外花大錢買道具消除罪惡值,避免大危機到來。
用個坑比系統,還要精打細算過日子,張京服了。
【提示:滅族任務完成,會一次性獲得1000系統幣,以及贈送一個新手抽獎禮包。】
大坑比!
滅當地大族滿門只能得500金幣,也就夠買個人物資料的!
以後的大任務該是多麼兇殘.....
張京今天獲得了8個系統幣,砍了那幾個流氓,卻只得了這麼一點,是因為敵方級別太低。
正這麼想,就聽見門外一陣敲門聲。
張婉婉正在內室睡覺,這個客房有三間內室,張京和她分房睡。
輕聲開門后,張京看見蒲吉著急的臉,低聲用口型問「怎麼了?」
「不好了,大人,請移步說話。」蒲吉急的鼻尖聚起汗。
原來大晚上的,姑蘇城旋鋒會的人來質問是誰砍死了他們幫派的人。
砍了頭扔到亂葬崗,找到的人都被那慘狀嚇了一跳,如此乾淨利落的殺法,讓人毛骨悚然。
「這其實不必擔心。」張京站在欄杆里,掃視了一眼樓下的幫派流氓,「我們要擔心的是那兩個人。」
他手一指樓下站著的兩個穿官服的人。
藍亮大袍,黑皂靴,烏銅頂,冠帽垂下一圈黑白藍黃掛珠,走起路來滴里噹啷的,寬口直筒袖,腰佩尖刀,手戴指環,氣派十足,正是姑蘇城的督武官。
「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人員,居然平白無故殺死五個青壯年,真是膽大包天!」
啪的一聲,一展摺扇被收握於手,為首的督武官范鵬抬起下巴,囂張地掃視客棧所有不敢吃飯的食客。
與此同時,本地幫派旋鋒會的走狗地痞開始在客棧橫行,逼問店小二,還找出店老闆:「你這裡住著的大都是些商人,商人最容易與人發生衝突了!快點把所有人都叫出來審問!」
張京:最容易與人衝突的明明是你們吧?
同時,地痞們連忙擦拭長凳,讓范鵬坐下,范鵬身後的那副官王遠也跟著坐下了。
王遠脾氣火爆,三句不離罵人,直接把刀甩到桌上,大吼起來:「睡覺的全都滾下來,平白無故死了五個人,簡直太窮凶極惡了!賊人定是外來賊匪,藏匿在此,一旦抓住,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一副要事在身的囂張狂妄、跋扈兇狠姿態,嚇得客棧一樓的孩子瞬間嚎啕大哭,女人們縮著肩膀,男人們敢怒不敢言。
王遠這麼一喊罵,和打在場所有人的臉沒有半點區別。
當場訓斥其他人,別人還不敢還口,王遠用手裡這八品的小小權力,好好地欺壓了一番民眾。
張京不想他們驚醒張婉婉,和汪天、蒲吉對視后,見他們猶疑和謹慎的神色,剛想說話,就聽見樓下突然一聲喧嘩。
「哎呦!」
王遠剛喊完,本來坐下,要喝一口水,突然一口氣上不來,罵人太著急,被口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流氓們去扶他,他氣的把水碗摔到地上。
結果地痞們勸他站起來順順氣,他踩到自己扔的碎瓷片和水,腳下一滑,當場摔了個屁股墩。
疼的齜牙咧嘴是一方面,主要是丟臉,太丟臉了。
就沒這麼丟臉過!
這一下,在場所有客棧旅客都轉過頭偷偷憋笑,小孩子也笑呵呵地指著王遠,露出八顆牙「哈哈哈哈」笑個不停,被他母親連忙捂住嘴。
恢復過來的王遠注意到那孩子,立刻瞪眼道:「笑?敢嘲笑衙門人員,你,把孩子抱來。」
「說你們呢。」范鵬也陰著臉,眼睛死死盯著那剛才大笑的孩子那一桌,那是一家三口,為首的是作為丈夫的小行商,「抱著孩子,過來。」
張京這時也顧不上猜測是不是自己霉運系統導致的王遠摔倒,想起自己還有個皇帝給的偽造身份,那就是來自青州的四品外派鹽科督辦,當下有了主意。
官、商兩個身份,都方便自己調查。
客棧里的人,頓時一言不敢發。
旋鋒會的流氓們舉起拳頭叫道:「居然嘲笑王乾爹,給這孩子舌頭割了都不為過!」
那行商哆哆嗦嗦走過去,跪在地上,王遠氣的一腳就踹到他身上,把他踹的肚皮朝上。范鵬拿捏腔調冷笑:「把你兒子抱過來,讓本官看一看。」
「老爺....老爺!犬子不懂事,我一定打他,求老爺別生氣,嗚嗚——」
行商很快就被地痞圍起來拳打腳踢,他妻子抱著孩子哭嚎:「老爺,大人,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不要再打了,會打死人的,老爺!」
范鵬漠然地抬手捂住自己一隻耳朵,歪頭道:「吵死了,婦人哭真是世上第一惡事.....」
「住手。」
范鵬還沒說完,突然樓梯處響起一道氣勢十足的冷聲。
張京剛走下樓梯,范鵬、王遠就皺起眉毛,怒然兇惡地看過去,流氓地痞們的笑僵在臉上,那對夫妻臉上糊滿淚水,客棧其他食客和老闆皆是驚魂未定、驚慌失措。
眾人都因驚愕定格了似的,張京已經飛快走下樓梯,來到王遠面前,一句話不說,直接抬起右手,王遠的身體瞬間歪到范鵬身上,兩人艱難扶住。
王遠一摸嘴角,就見手上有幾滴鮮血。
看著王遠青紫的半邊臉,范鵬手裡的摺扇都差點掉了。
「這...這這、你居然敢打衙門的人!」
王遠捂著自己的臉,目瞪口呆以為自己在做夢。
片刻后他就瘋狂了,直接爬起來抽出桌上的佩刀,狂暴地喊道:「斗膽小民,我宰了你!」
「啪!」
又一聲響亮的打臉聲,張京反應極快,用剛才扇他耳光的右手手背反過來又抽了王遠一記大嘴巴子。
他用了大半力氣,王遠的身體呈弧線,直接被一巴掌摜到地上,手裡的刀哐啷一聲落地,被張京一腳踢開,行雲流水。
「怎麼,夜半擾民,勾結幫派,還打不得你了?」
張京冷笑,令坐在地上的王遠如見惡鬼。
范鵬眯起眼睛,上前一步,手裡摺扇騰然鑽出尖刺,扇子掃向張京咽喉。
這兩人都只是武者級別,張京儼然是武師極道,馬上就要突破瓶頸期,上升到武聖。
大佬豈容小鬼放肆?
在眾人驚呼聲中,那扇子尖刺離張京脖子只有兩寸距離時猛然停下了。
張京居高臨下,睨了眼驚愕的范鵬,握住那扇子的手用力,一股似有若無的白氣凝結在手上,那扇骨竟然當場四分五裂。
旋鋒會的地痞們哪能幹瞪眼看著,立刻圍了上來,保護兩個官吏,還要對張京拳腳相加。
就在此時,張京只抬起眼,冷冷掃視他們一眼,後者瞬間感受到攝人的威壓,不敢動作。
這時,一個魁梧大漢走了出來,正是汪天。
剛才張京已經跟他說了,汪天身後蒲吉更是帶著不少穿平民衣服的武官走下來。
范鵬冷笑:「你帶這麼多小廝以為恐嚇得了本官?進了衙門就是惡鬼都得脫層皮!你區區一個商人,已經犯了殺頭大罪了——」
地上王遠的兩個臉頰全都青紫,腫的老高,被地痞們扶起來的時候,他眼睛都溢出生理性淚水。
火辣辣的疼痛幾乎讓他暈死過去。
憤怒使他渾身顫抖,在巨大的怒意里叫道:「你落到本官手裡,本官定然不會輕饒了你!等本官上奏府丞,把你....把你這等惡人大卸八塊!」
「還不住口!」汪天來到近前,護在張京身邊,「撮爾小吏,安敢放肆?」
汪天的氣勢十足,身為三江廳尉,實打實的京城大員,氣場簡直是萬人敵。
而周圍的武官侍從,全部是奉京來的,眉宇氣派自是更加張狂,完全不是范鵬和王遠比得了的。
張京則是嘲道:「府丞?區區一個從八品芝麻官,也敢說要上奏府丞?真是給你臉了,什麼屁都敢放。」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替張京捏把汗,那商人站起來哆嗦道:「先生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但先生...不要和這兩位大人挑釁了,得不償失,這是以雞蛋碰石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