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唐小婉見狐狸火急火燎地讓她過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沒想到竟看到了這麼「精彩」的一幕。

「等下少兒不宜，咱們走吧。」唐小婉說完就準備拎起狐狸走人。狐狸急了，咬著唐小婉的衣服不讓她走，還不時朝屋內示意。

「你要看？」唐小婉故意道，然後就見狐狸炸了毛。她看了眼屋內已經衣衫半解的兩人，對著狐狸搖搖頭說：「這事和我沒關係，我也管不著，你家主人性子那麼差，我可不想少條胳膊少條腿的，再說人家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總不能壞人好事。」說完也不管狐狸了，提腳就要走。

狐狸嗷的叫了一聲，轉身衝進了屋子。唐小婉驚訝地停下了腳步，然後就聽屋內傳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啊——」

唐小婉捂著耳朵有點不敢想象裡面的場景，就在她準備趕緊走人撇清關係的時候，屋裡衝出來一個人影。猝不及防之下，唐小婉被撞得一個踉蹌，沒想到剛剛站穩就有一隻素白的手向她揮來，同時還帶了痛斥：「無恥！」

好在唐小婉反應及時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才讓自己的臉上幸免於難，仔細一看卻是衣衫微亂的紫玉正怒視著她。

「放開我，你這個下流胚！」紫玉一邊掙著手，一邊罵道。

唐小婉無辜地摸了摸鼻子，好言道：「姑娘請自重。」她這話本意是想說撞人的不是她，但偏偏紫玉心虛，以為唐小婉在諷刺她，不由氣得紅了眼眶。

唐小婉趕緊放手，又退後幾步道：「侍衛就要過來了，姑娘還不走？」

紫玉羞憤地掩面而去，唐小婉嘆了口氣準備走人。侍衛的話是她唬人的，狐狸抓人的行為已不是一天兩天，這樣的尖叫聲侍衛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她還是沒能走成，狐狸跑過來一臉焦急的樣子，讓她不得不進屋去查看一二。

屋子裡，瑞王有些神志不清，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衣衫，還嚷嚷著熱，胸口還有一道可疑的痕迹。原來狐狸這一次抓的竟然是瑞王，不過似乎沒什麼用。

在唐小婉的認知里，這種葯通常只有兩種解法，人或者水。她將瑞王拖到隔壁的浴池，正準備將人丟下去，狐狸又不幹了。

「那你想怎樣？」唐小婉想了想問道，「要不我去把紫玉姑娘叫回來？」

話音剛落，狐狸一個用力，乾脆利落地把瑞王推了下去。

原以為泡泡水就可以了，沒想到這葯非比尋常，瑞王看起來似乎更難受了。唐小婉和狐狸面面相覷：「怎麼辦？」

池子里的瑞王已經自顧著脫起了衣服，唐小婉良心建議道：「不如把皇上賞的宮女叫來？」

狐狸再次炸毛，還試圖把唐小婉推下去。

「想都別想。」唐小婉一把甩開狐狸，剛準備警告幾句，不料腳下一滑，就這麼滑進了池子。

偏偏唐小婉是一個旱鴨子，自顧不暇的情況下，哪裡還管得了瑞王對她動手動腳，好不容易等她抓牢池壁，瑞王已經整個貼在了她的身上。

說不清是什麼感受，唐小婉二話不說，直接給瑞王塞了一嘴土——空間里早就沒有靈植了，土倒是還有一堆，足夠維持著空間的存在。

吃土是什麼感覺？原本聞到香香軟軟想要咬一口的瑞王，不防咬到一口不知什麼滋味的東西，嚼了嚼感覺滋味實在不好就又吐了出來，隨即人也清醒了一半。「這是什麼？」手裡的觸感軟軟的，瑞王下意識捏了捏，但臉上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

「誰？！」瑞王一下子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在水池裡，不由大吃了一驚，再一看眼前情形，更是勃然大怒，「你是誰？竟敢，竟敢——」

因為池水的緣故，這會的唐小婉可以說是面目全非，所以瑞王根本沒有認出她來。而唐小婉已經氣得說不出話，她怕耽擱下去不好脫身，便趁瑞王不備用力將他按到了水裡，自己則借力跳上了池子，然後一溜煙不見了人。

晚些時候，瑞王府里一陣人仰馬翻，所有角落都被搜遍，每個人都被叫到瑞王面前一一過目，然而那個據說是「蟊賊」的人並沒有找到。

唐小婉並不擔心瑞王會認出她來，但她還是對狐狸警告了一番，同時對瑞王退避三舍。

這事最後不了了之，唐小婉見瑞王沒再追究，以為事情就算過去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經此一事，瑞王的「病」好了大半，原先大病一場留下的後遺症，以及狩獵時掉落山崖造成的失憶症都在慢慢消失。

毫無所覺的唐小婉依舊當著她的「張三」，平日里除了照顧狐狸，就是借著瑞王府的幌子搜羅林士誠的罪證。

說到這些罪證，有一個最大的弊端是沒有人證，或者說沒人敢作證；而且唐小婉也想過了，就算罪證有效也未必能扳倒林士誠，因為他們隨時可以丟一個替罪羊出來。

唐小婉需要一擊即中，所以她只能等待合適的時機。

故事裡的林士誠之所以風光無二，不僅是因為其才華，更是因為輔助太子以及後來的從龍之功。

如今卻有了不同，一是皇帝健在奪位之爭還沒有發生，會不會發生還兩說；二是多了一個不該存在的九皇子，當然有沒有用處也兩說。

唐小婉希望可以在老皇帝在位時揭發林士誠，因為林士誠本就是太子一派的，等太子上位，她所謂的罪證就是人家的功勞簿了。

然而唐小婉註定要失望，老皇帝雖說避過了故事裡突然死亡的結局，但他畢竟年事已高，一場風寒后，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一日日衰弱下去。

太子是皇位的正統繼承人，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皇帝還是傳位給了太子，其他皇子雖有不服，但太子這一次是名正言順，誰有異議那就等同於謀逆。

老皇帝臨終前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小兒子瑞王，誰讓瑞王不僅沒有子嗣，連個王妃都沒影呢。據說父子倆深談了一番，具體談了什麼無人可知，只知道皇帝走時臉上是帶著笑的。

皇帝駕崩，太子即位，林士誠同故事裡一樣做了兩朝元老，看起來故事的軌跡似乎又和原先的重合了。

然而還有一個九皇子，故事裡一筆帶過從沒有出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