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好個郎有情,妾有意。

這位姑娘為了自保性命,二話不說就已將那位共度多少個夜晚的少年給丟在一旁,不管不顧。不過這等貨色又豈能落了個善終?哪怕是天王老子應了,徐秋也是不答應,薄情寡義之人向來走不過徐秋這一關。

女子擼起袖子,挺起胸膛,鼓囊囊的兩片肉是當仁不讓,徐秋玩味一笑,天曉得這傲人的八兩肉是經歷了多少千錘百打才練就,此間也好意思拿出來,高人一等么?非也,丟人現眼才是。

木知天此間不著急,方才小三姑娘已是將所想偷摸的告知了他,稍後動筆寫下就是。

徐秋故技重施,屢試不爽。

只見徐秋其雲袖間暗藏乾坤,手指掐訣,晦澀難懂,口中呢喃:「彈指一夢,指鹿為馬。」

女子好似沉沉睡去,毫無徵兆,與先前少年一般。

三息。

正當在座諸位納悶為何這姑娘遲遲不醒,人就眉眼緊閉,難不成當真是睡了去?

徐秋一旁打趣,「各位莫要古怪,小三姑娘這是尋到了傷心事兒哩。」

霧隱門一小兒嘀咕:「一派胡言,小三姑娘能有甚傷心事。」

徐秋雲淡風輕一笑,並未回話。

陡然。

「閉嘴!」

諸位大驚失色,出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久久不醒的小三姑娘,見她橫眉冷對掃視各位,好似要在這百十位看客之中尋出一位當年的仇人一般,乍一看,還真有幾分架勢。不過女子終究是女子,尤其是這薄情寡義、人盡可夫的女子,眾目睽睽下難撐住幾個回合。

「各位,莫要胡說,方才徐道友所言甚是。」

「短短三息,小女將平生這些年來的過往給一一過目,如今再回首,簡直想要狠狠的扇當年的自己幾個巴掌。」說罷,小三姑娘頓然涕淚俱下,抬手落章,當真掌嘴了幾番。

各位是一頭霧水,如墜雲霧吶,方才還是六親不認的薄情女子,此間怎成了這柔弱無力的女子?

徐秋佯裝一副釋然模樣,撫袖有言:「痛心疾首的往事就讓它隨風散了吧,如今荷包里僅玫瑰一片,日後可還是山高路遠吶。」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徐秋這番話看似說給這小三姑娘聽,卻教一旁的紅藕姑娘聽了去,剎那一個寒顫,如同白藕的裙下風采是一陣旖旎,春光乍泄,嬌嗔了一聲,一手扶在側耳垂旁,好似即將癱軟在地。

何等的良人,出口即是耐人詢味的話,「如今荷包僅玫瑰一片,日後仍舊上高水遠。」

徐秋不經意瞧見紅藕姑娘這把,泛起一陣嘀咕,「好傢夥,這聖賢閣閣主是多少年不曾嘗過男女之事了,瞧她雖是模樣姣好,可年紀也應是百歲年紀,總不至於至今是處子之身!」

徐秋迎面的那位小三姑娘聽了徐秋這麼一番話,如是感觸不淺,一時未能繃住,啜泣起來。

「嘖嘖嘖,姑娘有苦吶。」徐秋裝模作樣的點了一句。

「徐道友,此事若是說出,小女也再無顏面活下去了。」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淚與徐秋說道。徐秋倒是會心一笑,直擺手道:「無妨,無妨。方才不論是木知天或是在下都是殺了人,不也是相安無事,區區兒女情長往事,說說也無妨。」

木知天橫眉轉為豎眉,大事不妙。

女子娓娓道來,「小女自幼就已是尋不見爹娘,打小記事起就已是在這霧隱門之中。猶記當年,忽有一日,腹下有如翻江倒海,生潮不絕,年紀輕輕不懂事,還當是大限已至。自顧自的將自身給鎖在了屋子中,只見下體出血不止,越是這般,越是驚恐,止不住尋小物件去塞,誰知,一來二回,竟是...」

說至此處,女子臉色燒紅,好似觸及至甚羞恥之事。

女子含首輕咳兩聲,「自從那日,一日一塞,一日不差。」

在座各位臉色精彩至極,尤其是木知天,不過也是無可奈何。木知天深知這一番比試已是敗局已定,身前這位青衫草鞋委實不簡單,不論是從心智或是手段來言,都絕非常人,指不定天池之中真有那位西門仙人,而這位當真是那西門仙人的雪藏弟子。另外,這看人面向,知人所想的本事的確了得,假以時日,若是能被我所掌控,絕對是如虎添翼,如此一來,天池小輩之中,還有哪一位是我這魚腸劍的對手?

徐秋與姑娘說道:「姑娘,你要知道,在座的各位沒有一位是乾淨的身子...所以這些往事莫要覺得羞恥,在我徐某人看來就是人之常情,與拉屎屙尿是一般的道理。」

有一霧隱門老漢,鬚髮皆白,一指徐秋:「口訴污言穢語,大逆不道!」

徐秋一聽這話只覺得雙兒刺撓,當即挑眉歪頭與那老頭對道:「老兒,口口聲聲說在下口出污言穢語...晚輩在此斗膽一問,老先生這般年紀,恐怕幾百歲有餘了罷,難道這幾百年來老先生就不曾有一個日夜有過齷齪污穢的念頭,或是自己鼓弄一番?」

老兒方要開口,徐秋先發制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連聖賢都不能擔保一生行的坦蕩,老先生敢么?」

老先生一口濁氣是欲吐而不得,欲咽而不甘吶。

其實徐秋向來是尊崇老前輩的,可絕不是這等倚老賣老的狗日的前輩,沽名釣譽了半輩子,到了遲暮之年仍舊忘不下那三分的薄面,可悲可嘆。

徐秋續問女子:「姑娘,除了此事,還有旁的違心的事兒么?」

女子有了方才將話說出口后的豁達之感作為支撐,此間一鼓作氣道:「與那廝結識后,不出三日,就已是折騰至了床榻。只是...只是...只是那廝,那廝是個繡花枕頭,不頂事兒!方才聽他所言一日七遭,的確不假,可一遭僅有三息,小女要這三息又有何用吶!」

說罷,小女淚眼婆娑側身,這一側看似無心之舉,誰料小女身後一位膀大腰圓的中年男子陡然一驚。女子瞧見之後,當即嬌滴滴的呼了一聲:「小他,今日在此不妨就與各位將話給說開了吧,從今往後,想必也不會有人阻攔你我二人了。」

說罷,女子朝二樓木知天深深欠身,作揖解釋道:「木道友,此間聖賢閣之中也無旁的前輩在此,小輩之中唯獨木道友威望最盛,不知木道友可否能成全小女與...」

誰知,女子話還不曾說完,中年男子就將起步走過,「撲騰」一聲跪地,「木道友,明察吶,在下不過霧隱門一介砍柴人,從來只與山間鳥雀作伴,何曾與這女子有過勾結,還望木道友切莫聽信這廝的片面之言。」

一旁女子啜泣無言,單薄的身子頓然一顫,好似聽見什麼承受不住的事一般。含淚與砍柴人四目對視,她搖了搖頭,咬了咬嘴唇,許久念叨:「當真這般無情?」

砍柴人聳肩,「這位不知名的姑娘,在下只知砍柴,從不曉得什麼是無情。」

笑話。

罕見。

女子薄情寡義,棄了那位風格獨具一格的少年,意欲與砍柴男子雙宿雙飛,誰知,報應吶...一句「不知名的姑娘」不知傷了這位姑娘幾遭吶。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聖賢門生,詩書禮義。

聖賢閣一遭好是風光,那一位青衫踩在木知天的肩頭將這霧隱門生之中狗日之流給打了個顏面不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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