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第(552)章 一旦動情,必定為殺手鐧。(接近尾聲)
(552)
夏芷沫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兩人曾是昔日的情敵如今居然能情同姐妹的這般和諧的相處。
也沒預料到像沈沛涵這般孤傲的女子,居然勸她和言瀟笙和好,珍惜彼此之間的緣分。
時間確實是最好的療傷葯,能讓她們淡忘過去一切傷心的過往事,甚至能逐漸的撫平內心深處留下的深深的傷痕。
想到如今的自己便是最好的證明,以前她所思所想便是報仇雪恨,可如今她和言瀟笙不過短短几月的相處,面對他的糖衣炮彈,她居然無力反擊,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
世事變遷,一切都存在變數。
夏芷沫想著,與其每天備受煎熬著沉浸在過往的仇恨中,不如順其自然。
她們過去的時候,一長條形的紅木的桌上依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整個院子內洋溢著歡聲笑語的聲音。
她們剛入座,這沈沛涵便在她耳邊小聲的打趣了一句,「這些都是瀟笙親自烤的,多吃點。」
夏芷沫耳根一紅,卻是沉默不語。
那端,言瀟笙本來還在烤東西,這會見到夏芷沫過來了,他幽深擔憂的目光一直聚集在她身上,再也無心烤肉了。
其實,女兒家的心思都比較細膩而敏感,夏芷沫就屬於那種什麼小心思都喜歡藏在內心深處的人,指不定有朝一日就會突然爆發了。
表面看起來什麼都滿不在乎,看似曬脫自然,隨心所欲,其實是個內心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他擔心因為孩子的事,再一次成為他們永遠無法越過的橫溝。
他現在的心思全部放在她的身上,穆然間有滋滋冒出的滾燙的油滴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他微微蹙眉,吃疼了一聲,這才猛然收回了視線,手背上已然落下了一塊通紅的腫塊。
他忙用涼水沖洗了一下,以此來緩解疼楚,朝著旁邊正忙活的陸白筠,吆喝了一聲:「那個白筠,這裡交給你了。」
旋即男人轉身便走開了。
陸白筠微微皺眉,不滿的嘀咕了一句,「真是見色忘友啊。」
言瀟笙走了過來,朝著刑原暗地裡擠弄了一下眼色,讓他把位置讓給他。
刑原嘴裡正啃著一個雞腿吃得津津有味,這會受了干擾,剛想要抱怨幾句,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他佔領了某人獻殷勤的位置。
他心裡一頓鄙夷,自從這夏芷沫再次回來之後,這言瀟笙身段放得比古代狗奴才還低,壓根就是夏芷沫身邊養著的一條哈巴狗,夏芷沫若是指東,他決定不會往西。
這愛情的魔力可真嚇人,居然能讓人無底線的屈身到這步田地。
他輕哼一聲,嘴裡碎念了幾句,將屁股一挪,往旁邊的椅子上入座。
此刻,夏芷沫正在吃著一串烤肉,似眉目含笑的在跟旁邊的沈沛涵在閑聊著什麼,兩人看起來聊的很開心。
這會微風拂過,有一絲青絲飄逸的纏繞在嘴邊,她剛想抬手福掉,突然伸過來男人的大掌輕柔的將那一縷青絲撩撥在她的耳邊。
伴隨著男人溫潤含笑的嗓音,「好吃嗎?這東西上火,你剛病癒,少吃點。」
夏芷沫這才發覺不知何時言瀟笙居然坐在了她的旁邊,眼眸微微不自然的閃爍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對面坐著的南宮澈戲謔的目光來回的在夏芷沫和言瀟笙兜弄了好幾圈,忽地嬉笑出聲道:「我說瀟笙,你可真不夠意思的,什麼時候跟眼前的小妹妹領證了,也不知會咱們兄弟一聲,怎麼玩起隱婚來呢?」
「我們兄弟幾個可是一直等著喝你們倆的喜酒呢,你可別想躲過去。」
被男人當眾提及婚事,夏芷沫當場面色掛不住,當初她同言瀟笙都說好的,只是隱婚,沒想到這男人居然言而無信的招搖了出去,頓時心裡無由來的生了一股子悶氣。
言瀟笙見小女人猝然變了臉色,又抬眼橫了旁邊的刑原一眼,估計是這丫嘴巴沒把門給無意間說出去的,刑原心裡一虛,忙轉移的目光,假裝不知。
言瀟笙長臂一伸,將女子柔軟的細腰牢牢的扣住,語氣低柔的開口道:「丫頭別生氣,那日跟刑原一塊喝了點酒,一時口誤無意間就給說出來了,你也知道刑原這人嘴碎的很。」
「再說咱們倆往後要天長地久的,也不可能一輩子隱婚不是?」
夏芷沫黛眉一蹙,冷淡的甩開男人纏上來的手臂,怨憤的小聲嘀咕了一句,「誰要跟你天長地久,不要臉。」
言瀟笙只是心情極好的嘿嘿直笑,女子甩開他的手,他又厚著臉皮的纏上去,像極了兩個正鬧著別捏的兩小無猜的夫妻。
瞧在別人眼裡,似吐露著你儂我儂的韻味。
兩人痴纏間,夏芷沫無意間瞥見了男人手背上一塊紅色的腫塊,頓時止住了動作,心中一急,忙拿過男人的大掌細細的瞧了起來,眼中含有擔憂。
「這裡怎麼弄的?都紅腫了。」
女子哪怕無意間露出的一絲擔憂和關切,對於言瀟笙而言,心中便一陣狂喜。
他扯唇笑了笑,「不礙事的,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夏芷沫垂首,輕輕的給他的手背浮腫處輕輕的吹了吹,有絲絲縷縷的涼意襲來,惹得男人心裡酥麻一片。
半響后,女子又抬頭睨著男人,一臉認真的問道:「疼嗎?」
驀然間,周遭似傳來低低地嬉笑聲和戲謔聲。
夏芷沫面色酡紅一片,這才意識到周遭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攢聚在他們身上,正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們。
一時之間夏芷沫窘迫的無地自容起來,將腦袋埋的更低了幾分。
她有些尷尬的放下男人的手。
男人卻動作極快的反握住她的玉手,夏芷沫憋紅了臉,羞憤的想要甩開男人的手,可言瀟笙笑意明媚的將她的手牢牢包裹著。
夏芷沫無奈,只好由著他握著。
這男人別他平日里一本正經頗具紳士風度的模樣,其實裡子內卻是個調情的高手。
他不輕易留情,一旦動情,必定為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