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全其美
「誒,師傅,這話說的見外了,
那不也是您的徒弟媳婦么?」
紅衣女子瞟了一眼衛胥,這才緩緩開口,
「先前我看她劍心已成,
『下江南』對於她的劍意還算順和,可以教她,
不過,」
「不過什麼?師傅您說!」
衛胥聽到這便宜師父說出這話,心中大喜。
「不過,只能教她一人,明白么?」
「仙女師父放心,您徒弟我保證就教她一個人。」
衛胥內心同時接上一句,
教會小青衣,
再讓小青衣去教別人不就成了,
既沒違反約定,又能兩全其美。
這時候紅衣女子突然眼眸輕轉看向衛胥,衛胥立馬收起小心思,聚精會神。
「別以為你想的什麼我不知道,
學會那一劍並非是什麼好事。
你師父我在六界里,威名遠播,
雖然跟很多人都是能稱兄道弟的主兒,」
赤腳紅衣女子說道這裡神情有些激動,
回憶起往事,自然有一番韻味在其中。
女子繼續開口,
「當然,朋友多,跟人結下的梁子也不少,
尤其是我那一招『下江南』,
當年我就靠那一招,
敲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悶棍,
連鎮天宗的道子都有幸被老娘打劫過。
打劫的尋常修士更是數不勝數!」
衛胥聽得有些發懵,
打劫?敲悶棍?
敢情這便宜師父還真是有性格啊!
嗯,沒投錯門!
那這傳下來的手藝不能丟了,
以後我得幫師父把這門手藝發揚光大啊!
衛胥心中思量,
紅衣女子在那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這麼些年的所作所為,
都會一些衛胥少有耳聞的一些大宗,
比如某次天玄宗的『天龍道人』外出不在家,
她看著那根鎮天龍柱有些髒了,幫人家拿去洗一洗,
誰知道,中途對方回來了,
好心當作驢肝肺,她索性心一橫,
跟天龍道人打了一架。
之後就把鎮天龍柱帶回來了。
再就是幫助一行去了洞天福地人,
免得他們為了搶奪機緣大開殺戒,
自己率先動手打暈他們,帶走機緣。
又或者不讓『夔』獸看見自己同伴的皮被做成鼓,
幫它們取走夔鼓,
還有幫一些丹道大成的老前輩拿走一些藥材,
免得他們苦苦尋找。
專心煉丹不就好了么。
那爐丹藥自然也要帶走,沒了藥材,
半成品的丹藥那幫老前輩還要什麼,肯定都是扔了的貨。
至於丹爐估計也不順老前輩們的意,
也一併幫他們處理掉。
衛胥聽到這咂咂嘴,
你把人家煉丹的藥材和丹爐都給拿走了,
還讓人安心煉丹,
衛胥撇嘴同時聽得可是起勁兒,
口中不遺餘力的吹捧著自己師父,
「師父你可真是個善心大發的『好人』啊。」
「這還用你說,
師父我自己行走大千世界,
這種助人為樂的好事我做的多了去了。
以後六界之下還需要你們這些後輩去發揚光大!
懂么!」
赤服女子說道這裡摟住衛胥肩膀,衛胥一拍胸脯,
「放心,師父!
這門祖傳手藝我不能丟了。」
「嗯~好樣的,
不像你那個古板師兄,
師父我一回宗門他就跟只蒼蠅似的整天在我耳邊嗡嗡嗡嗡。
還讓為師少惹點禍,
你說為師像惹禍的人么?」
「誒!這徒弟我得說兩句了,
這就是我那師兄的不對了,
做徒弟的怎麼能勸阻師父行善積德呢!
不過,師父啊,你是怎麼到了這裡的呢?
不是助人為樂太多了,
被那些人『感謝』?」
衛胥小心翼翼的提出疑惑,
紅衣女子收回摟住衛胥肩頭的手,
「你師父我日理萬機,
現在正忙著積德行善呢,
在你面前的哪有可能是真身。
告訴你啊,
現在在你面前的就是我留在這裡的一縷劍魂,
能遇見你,
還是鎮天宗那道子給我算出來的,
沒成想,還又收了個徒弟。
不過你這個徒弟還是挺合我口味的啊。」
女子拍打了幾下衛胥肩頭,扯動衛胥傷口,
「嘶~」
與此同時,神界一處龍域,
一名束緊髮絲的高挑女子用靈力包裹一滴水珠不斷遠掠,
女子身後幾條水氣極重的龍族正在氣急敗壞的追向女子,
「放下我族『玄天重水』!」
一條虯龍發出震天響聲,
「你們守這玩意多少年了,
都不知道出去談談情,說說愛,
那不是浪費自己的時間么,
我幫你們把這玩意給處理了,就不用謝我了。」
回答女子的則是一記充滿威力的冰柱,
砸向女子騰挪之前的位置,發出巨雷響聲,
衛胥被便宜師傅搭在肩頭的手弄得的呲牙,
發出聲音,
便宜師父這才反應過來衛胥眼前的狀況,
同時,
衛胥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顧不得肩頭的疼痛,
急忙問道,
「鎮天宗的道子?
師父你不是敲過他悶棍么?
怎麼他還會反過來幫你啊?
莫不是?」
衛胥說出這話的時候看向便宜師父的眼神有些曖昧,其中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說的直白點那道子就是垂涎你師父我的美貌。
敲了他一頓悶棍,
還看上我了。
不過我早就跟他說了,
老娘對他不來電。
誰知道他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死纏爛打。」
紅衣女子對於情愛一事倒是坦蕩,
衛胥一個吃瓜的聽得津津有味。
「對了,跟你說一聲,
你是我收的第六個徒弟,我在人界里還有一個宗門,
叫,仗劍宗。
你師父我起的名字,霸氣不?」
紅衣女子說出這話的時候腳踩一塊石子,眼神睥睨,
只等衛胥吹捧。
衛胥很給面子的鼓起掌來,
「這名字當真是起的好啊!
不是我說師父你,
你怎麼就能起了這麼一個讓人聽著就心生膽寒的宗門名字呢,
霸氣側漏,霸氣側漏啊!
不過,師父啊,
你先把徒弟我那些朋友給弄過來行不?
或者,
您動動手指幫徒弟我把那賴寒山給宰了。
我等會自己去找我那些朋友。」
「按照師父以前的脾氣,管他三七二十一,
先揍他一頓,不過現在,
為師是想幫你,
可為師這一縷劍魂的實力不允許啊。
剛才給你演練『乘鶴』跟『下江南』就已經耗費掉我留在這裡一縷劍魂的大半實力,
現在把你那些朋友全轉移到這裡對我有點難,
我最多就能把你弄到你說的那個『賴寒山』眼前。」
「好!那師父你就把我傳到賴寒山那去。
讓師父你看看徒弟敲悶棍的本事。」
衛胥眼神中煥發出光彩,到了賴寒山眼前,自己動手對付一個昏死的人,還不是信手拈來。
「不過,那個用雙劍的人好像醒了,
正在上面找什麼東西。」
紅衣女子道出此言,
衛胥雖然不知道賴寒山來此作何,
心中卻篤定這裡肯定有點好東西,
衛胥感受著體內氣府中靈氣恢復的差不多,
「師父你先把我弄到賴寒山面前,餘下的我自己來處理就行了。」
「好,那我讓強瞿去找你那些同伴們。」
紅衣女子轉手扔給衛胥一個小物件,是一把精緻玲瓏的指長小劍,
女子解釋道,
「這把劍能幫你抵住歸真境一擊,
等你到時去了仗劍宗,
給你師兄們看過此物,
他們便知曉你的身份了。
你的大師兄現在就是仗劍宗掌教。
好了,你現在可以去了。」
女子不待衛胥問出心中所有疑問,一手化圓,
猛然間脫手而出,
衛胥便被一處扭曲空間強行吞噬,
衛胥臨走時懷中被塞入清君側。耳畔響起一句話,
「對了,千萬別說你是我徒弟,
搞不好會被人莫名其妙的給宰了了,
還有,仗劍宗除了我那幾個弟子知道我,
外宗和宗內的人都以為你大師兄才是第一代掌教。
千萬別說漏嘴啊。」
賴寒山此刻正在一處石洞中慢步探尋,
當賴寒山在一處石洞中醒來后,身邊早已無人,
白盡也不知去向,
木川已死,
賴寒山在與衛胥技擊之時也已經看到。
好在自己靠著同宗心法能勉強感應到宗門前輩屍骨位置,
賴寒山眼中剛瞧見一座白骨躺在地上,
白骨中指間還串著一隻略微粗大的戒指,
「乾坤戒!」
賴寒山心中大喜,剛要上前取下乾坤戒,
不料,
距離白骨幾步處,
半空突然出現旋渦狀扭曲空間,賴寒山手掐劍訣,
當他看到那幅有些熟悉的面孔時,
『夾道』直接襲向衛胥頭顱。
衛胥在落地瞬間一個鷂子翻身,手提清君側打飛『夾道』,
衛胥返身退卻兩步,
『夾道』威勢依舊不容小覷,
衛胥眼神掃向四周,當衛胥看到自己腳邊附近的白骨時,
衛胥再次望向神色有些捉急的賴寒山,
衛胥隨後拔出青鞘鶴紋『杯中酒』。
一正一反,
雙手提刀,
同時揮舞。
擊退沖自己襲來的『清明』,
衛胥轉手間從乾坤戒掏出一顆手腕粗細的物體,
將杯中酒與清君側刀柄與之連接,
霎時,
衛胥手握兩刀刀柄,
刀柄兩邊處,
自是清君側與杯中酒尖銳刀鋒。
「旁門左道。」
賴寒山看著衛胥手裡動作,不屑道出一句,
隨後賴寒山再掐劍訣,
清明緊隨其後,
與夾道形成掎角之勢,圍住衛胥,衛胥一手提刀,左手金色靈氣乍起!
霎時有金系雷珠三枚縈繞衛胥掌心,
衛胥沖著賴寒山擲出三顆雷珠,
賴寒山催動夾道擋住充滿危險氣息的雷珠,
清明則是斬向衛胥,
賴寒山自身也奔向衛胥,
衛胥雙手握刀與聲勢迅猛為主的短劍『清明』劈砍,
賴寒山此時欺身而近,大袖飄搖間手中靈氣再起,
賴寒山雙袖間有冰霜浮於其面,
緊接著充滿森冷氣息的寒色靈氣直衝賴寒山衣袖,砸向衛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