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他發燒了
趙一念顯然是被嚴伯楊嚇到了,嚴伯楊走了很久以後,她都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嘴裡嘟嘟囔囔著別碰她。
好大一會兒趙一念才回過神來,起身趕忙整理好已經被嚴伯楊蹂躪的已經不像樣子的衣服,兩隻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聽著從浴室那邊傳來的水聲,趙一念將自己蜷縮在沙發的一角,抱著雙腿,凌亂的頭髮散落在肩上,看著讓人怪心疼的。
而嚴伯楊在浴室里一遍又一遍的經受著煎熬,他媽的他明天一定要整死那個給他下藥的女人,給她下十倍回去。
身體里像是有無數只蟲子在啃咬著嚴伯楊,冰冷的水彷彿就像是他的救贖一般,這樣淋著,竟然淋到了大半夜。嚴伯楊出來的時候,趙一念已經靠著沙發睡著了。
嚴伯楊的衣服已經濕完了,隨便在浴室里找了條相對來說寬大一點兒的浴巾裹在身上,看著熟睡中的趙一念,嚴伯楊冷厲的俊臉上滿是寒意,怎麼她就睡得那麼心安理得那麼放心,就不怕他這個「臟」了的人再出來碰了她。
邁著大長步走到了沙發麵前,趙一念睡覺一直都睡得很熟,嚴伯楊很清楚這點,畢竟曾經大學的每個早晨都是他給她打電話叫她起床,有時候要打五六個她才能醒的過來。
似是有些冷,趙一念抱著自己的身體更緊了些。
嚴伯楊剛沖完冷水澡,輕輕將沙發上的趙一念抱起然後轉身走向卧室,趙一念似是太冷了,往嚴伯楊的懷裡鑽了幾分,嚴伯楊漏出了嘲諷的笑容,嫌棄他臟,那麼她現在是在幹什麼,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趙一念的卧室很乾凈,嚴伯楊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屬於她身上的專屬味道,像水果的甘甜卻又很清新。
將她放在床上,輕輕替他掖了掖被角,看著女孩兒熟睡的容顏,嚴伯楊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還能和她這樣,就像老夫老妻一樣的生活,其實原本是有的,不過在她背叛他的那一天,那一份欣喜和期盼就全部被打碎了,碎的像玻璃碴子一樣。
然後嚴伯楊繞過趙一念睡得這邊,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的另一邊,躺下,折騰到了半夜,一躺下疲倦感就襲來了。
三年來,兩人第一次離得這麼近,但是心依舊很遠……
就像有人說的,離你最近的人,有時候兩顆心卻像是天涯海角,不可能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趙一念每天早上都有定鬧鐘,早上六點,鬧鈴聲就響了起來。
最後一遍的時候,趙一念才悠悠轉醒,睜開眼,亦是一片黑暗,趙一念坐起身來。
昨晚的記憶轟然入腦,趙一念嚇得臉都慘白了幾分,昨天晚上,他就像是一隻餓狼一樣,差點兒吃了她。
扶了扶額頭,纖細的手指插進頭髮里,趙一念真不知道今天該要怎麼面對他,她可是沒有他那麼厚的臉皮。
「咳咳……」突然的聲響嚇得趙一念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什麼聲音?
趙一念雖然眼睛瞎了,但是她的耳朵很靈敏,剛才的聲音好像是從床上傳來的,嚴伯楊還沒走?意識到這個可能性,趙一念伸手向旁邊摸去。
當手指觸碰到一個像火球一樣的身體以後,趙一念驚了,他還沒走,還裸著身子?趙一念摸到了嚴伯楊的上半身,他的上半身是裸著的。他到底想幹什麼?
「咳咳,水……」嚴伯楊感覺自己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一樣,炙熱的太陽烤著他,他的唇瓣已經慘白的不成樣子了。
「嚴伯楊,你說什麼?」嚴伯楊的聲音像是蚊子一樣,趙一念都沒有聽清楚。
然而嚴伯楊一直都沒有回她的話,趙一念突然想起來昨天他好像是在浴室里淋了一晚上的冷水澡,頓時間有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試探性的摸了摸嚴伯楊,他沒有蓋被子,已經快入秋的天氣,光著膀子睡了一宿?摸到了他的頭,趙一念頓時驚了,不可置信的再摸了摸自己的頭,趙一念發現嚴伯楊好像是發燒了。
趙一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趕忙下床去給嚴伯楊接了杯溫水,蹲在床邊,她自己都行動不便,還要去照顧他,趙一念伸手摸了摸嚴伯楊,想要扶他起來喝水,可是就是拉不動,喂他喝水她也看不到,水都灑在了床上。
「咳咳,水,我要水,念念……」嚴伯楊的嗓子已經啞的像破風箱一般,但他還是叫著趙一念的名字。
趙一念端著水杯的水一愣,皺緊了秀氣的眉頭,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發燒了必須得先喝水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趙一念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伸手捏住了嚴伯楊的俊臉。
一吻落下,嚴伯楊感受到水在自己的喉間滋潤著,緩慢的吞咽著。
趙一念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喂著嚴伯楊,餵了有兩杯水,最後一口的時候想要起身離開,嚴伯楊卻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在她唇間肆意的掠奪著。
嚴伯楊迷糊中感覺到自己像是吃到了一塊兒柔軟的果凍,很香很香還會動的那種。
趙一念只感覺自己的嘴都快被嚴伯楊磕破了,她可不想變成香腸嘴,伸手用力推開了嚴伯楊,他今天身體不舒服,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趙一念第一次很輕鬆的酒推開了他。
「叮鈴鈴……」嚴伯楊的手機響了,他的手機放在客廳里,趙一念循著聲音找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趙一念看不到是誰打來的,不過現在先找個人幫他找個醫生看一下才是最重要的。
趙一念深思熟慮過後還是接通了電話,那邊是誰都不重要了,先拉個醫生過來看病最重要,不過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子里,到時候她可怎麼解釋啊。
「喂,嚴總。」蕭莫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
聽到是蕭莫之後,趙一念莫名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嚴伯楊他爸或者他媽媽就好,不然又該誤會他們倆同居了,到時候趙一念哭都來不及哭了。
「嚴總?」那邊許久沒有回應,蕭莫又叫了一句。
蕭莫知道嚴伯楊昨天去了趙一念的家裡,不過他那個樣子,身為男人蕭莫怎麼會不懂,不過嚴伯楊竟然沒有去醫院,而是去了員工家裡,但是蕭莫不知道嚴伯楊現在身在何處,也不知道今天該不該去接趙一念。
這要是讓狗仔看到了肯定有事一則爆炸性新聞,戀念公司老總疑似不潔身自好,半夜現身女員工家裡。
「蕭助力你好。」怕蕭莫掛斷了電話,趙一念趕緊回話,但是其實她也怕蕭莫誤會他倆的關係,畢竟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啊,趙一念是嗎?」蕭莫疑惑的看了眼手機,確認了一遍是打給嚴伯楊的之後,皺了皺眉,難道嚴伯楊昨天晚上真的在人家家裡睡了一宿,現在還沒醒?
「嗯,是我,嚴總他昨天喝醉了,今天發燒有點兒嚴重,你能不能請個醫生來我家看一下他?」趙一念也不墨跡的說道,主要是嚴伯楊的發燒拖不得,趙一念怕他等會兒燒成個二傻子。
「什麼?好,我知道了,麻煩你先照顧下嚴總了。」蕭莫一聽嚴伯楊發燒了趕忙跟趙一念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然後聯繫醫生。
趙一念去浴室端了一盆熱水,放進去了一條幹凈的毛巾之後,擰乾了敷在了嚴伯楊的頭上,把自己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蓋的很嚴實。
「念念,念念……」嚴伯楊嘴裡一直叫著趙一念的名字,即使是意識模糊,嚴伯楊也只記得她一個人。
趙一念沒有管嚴伯楊嘴裡叫著特他的樣子,只是給他敷著頭,從小趙一念的媽媽就跟她說,發燒了要捂著,捂著出會兒汗就是在排毒氣。趙一念倒是很少感冒,很少用到這個放大,沒想到第一次用是給嚴伯楊,一個最不可能的人,然而偏偏命運捉弄,他們再一次碰到了。
蕭莫來的時候離和趙一念掛斷電話不到十分鐘,趙一念覺得蕭莫這個人很好,和嚴伯楊的關係到不像是下屬和老闆,而像是兩個親生兄弟一樣。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提著醫藥箱就跑進了趙一念的卧室里,趙一念想進去看,卻被蕭莫一把拉住了胳膊。
「蕭助力?」趙一念皺著眉,拉著她幹什麼,她不能進去待一會兒嗎,那是她的卧室。
「嗯嗯,那位醫生是嚴總的專屬醫生,他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人看著。」蕭莫和那個醫生也算是朋友了,他這個毛病最煩被別人看他看病。
「哦哦,這樣啊。」趙一念還是挺感謝蕭莫的,這幾天都是他親自來接她去上班了,明明他要處理的事情也很多,卻還是總來關心她這邊,就連飯也是他親自給她送來的。
「趙小姐,你和嚴總是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嗎?」蕭莫還是問出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看著自家總裁對人家姑娘應該是有意思,蕭莫身為助力看著都著急,他們倆肯定是認識的,畢竟現在這個世界,誰會相信一見鍾情鐘的是情了。
「沒有,我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