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現名戲
劉笙回到南京之時已經是黃昏之時了,車站前早早有人候著接劉笙劉笙回府。抵達南京府上,劉笙南京住所不像北平的住所儘管是新建的洋樓不過帶有前清的遺留,南京劉笙府上是一棟洋樓別墅,看門的早早候著,見劉笙回來趕緊開了大門恭迎劉笙回來,府上門口站著劉笙的夫人陳容,珍珠掛於項,白色貂皮披肩,盡顯得雍容華貴。見劉笙下車回來,恭候道:『』先生,一路上還順利嗎『』劉笙只淡然說:『』一切都好。『』說完便將外衣脫下給周陽拿著,便徑直走進房中,陳容習慣了劉笙的無視,跟著進府,說道:『』飯已經做好了,先生要留下來吃嗎?『』,劉笙坐下只歇了會,見周陽放好行李下樓起身便說道:『』不用了,藥廠還有事,你吃吧,不用等我了。『』說完便和劉笙一同出了門。
陳容只還未來得及說任何的話語,劉笙便已經坐上汽車走了。
劉笙親自去看了看安言玉送回來的葯有沒有問題,再看從安言玉手裡得到的槍支,囑咐劉笙說道:『』按原來的成分給當局政府,槍支從重慶那邊送去前線。『』,周陽問道:『』先生,安言玉的那批大煙。。。。『』,劉笙竟差點忘了,說道:『』今天晚上你監督把它全毀了,半點也不能留。『』
『』是!『』周陽得令,吩咐下面的人搬走那批大煙。劉笙便出了門,隨後便出了藥廠。
宋茗從得知要去上海時就一直悶悶不樂,在戲園裡好幾次綵排時出了彩,安言玉原說是讓宋茗待在府里不用去學戲了,但宋茗依舊還是去了戲園,今天是她的最後一場戲,過後沒多久便前去上海了,此時宋茗坐在妝台前,胭脂掩面,勾著老生眉頭,身旁的人為她梳妝,理髮戴管帽,今晚她要再唱一出《四郎探母》,多少人曾遺憾沒有看到宋茗的頭戲,加之又說這是宋茗在北京的最後一齣戲,票價瞬時被抬到了最高,一哄而搶盡,與宋茗同唱的正是易沅清,飾演鐵鏡公主。
易沅清此時與宋茗同在妝台前,宋茗看她依舊高傲,但知道原先上海大戲園說好要收易沅清為徒,現在倒成了宋茗,心裡自是記恨的,宋茗向來不她言語,只是現在好歹探探她到底記恨多深,便笑著說道說道:『』沅清師姐,一直想和沅清師姐共唱一齣戲,今天算是如願了。『』
只見那易沅清沉默不語,淡然畫著眉,而後看著宋茗說道:『』深感榮幸。『』說完便起身去了裡屋穿衣,宋茗大概心裡有底了,按照她那恃才傲物的性格,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心裡又怎會不記恨,只是她也未出惡毒言玉攻擊宋茗,這也算是最好的了。
安子卿下了學早早就想著去看宋茗的戲,只到學校門口,便遇到了沈川正下學,便問道:『』沈先生,你要回去了嗎?『』。那沈川聽安子卿喊自己『』先生『』,心裡不由得發苦笑,說道:『』叫我沈川吧,先生二字聽著總覺得我像是年老的人。『』安子卿聽到這話,極不好意思,沈川又說道:『』上次走得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安子卿,你叫我子卿就好了。『』
『』安子卿?『』子『』為男兒所有之名,表陽氣重,『』卿『』為官宦之稱,我猜你家中人想讓你走上正途之路,將你當做男兒來培養。『』沈川解說道。安子卿不禁讚歎:『』不愧是文學博士,沈才子。『』
沈川只笑說道:『』謬讚了,只是學了些皮毛。『』繼而又說道:『』你要去哪,待會可別怪我和你說話耽擱你了。『』
『』我這是要去看戲。『』安子卿說道。
『』看戲?可是梨園宋小姐的戲?『』沈川聽子卿要去看戲,驚訝問道。
『』對啊,你認識宋茗?『』安子卿見沈川似乎知道宋茗,問道。
『』宋小姐恐怕在北京無人不知吧,我今天也要去看她的戲,就順道和你一起吧。『』
『』那我們可要快點,快開始了。『』安子卿說道,萬萬沒想到沈川竟是看過宋茗戲,於是乘著沈川的車子往戲園的方向去了。
戲堂里差不多快要坐滿了人,門口兩旁的汽車佔盡了道路,若不是兩旁較為寬敞,恐怕連人都擠不進去。北平的戲園和上海大戲園,北平多是當局的達官貴人和貴胄之人所聚集之地,而上海則是經濟發達之地,是有錢的名流人士聚集之地,各地經商的商人都會在上海這裡載歌載舞一番才會離開,所以,伶人一旦有機會去上海都是莫大的機遇。
北平不似上海的熱鬧,大多數人繼承前朝看戲的喜好,一般都是以看戲為日常的消遣。來來往往的人紛紛在這停車,安子卿和沈川來時,剛好人差不多到場,還好能做到一個前面的位置,滿座之後帷幕拉開,楊四郎出場,紅蟒披身,黑厚底靴,頭戴官帽,黑長須遮面,不過,卻面帶少許愁容,這恰好迎合了楊四郎思母之狀。
沈川不禁讚歎:『』初春時節看宋小姐頭回唱這第一折時,可謂驚鴻一座,然而現在臨近秋時,宋小姐多了四郎的愁容,這是極大的進步。『』
安子卿不禁欣賞起了沈川的博學見解,突然想起了在宋茗唱頭戲時見過他,便打探說道:『』你看過她的頭戲?『』
『』剛到北京時,正巧遇到了宋小姐的頭戲,只可惜這竟然是宋小姐的最後一齣戲,令人遺憾吶!『』沈川感嘆說道。
『』宋茗只是前往上海拜師學戲,你要是想看可以去上海啊。『』安子卿說道,看這沈川也像是缺錢的人,來回去上海只算是小事。
『』上海?回到國土之後,剛好在上海任教,這樣說來,就不再遺憾了。『』沈川說道,繼而又問:『』宋茗?你認識宋小姐?『』
『』她是我的。。。。好朋友。『』安子卿說道,宋茗現在算是北京名人,對沈川了解甚少,因此就隱瞞了宋茗和她的關係。
『』哦?說起來,我也算會唱點兒,有機會還希望宋小姐親傳指導。『沈川聽安子卿和宋茗認識,便說道。
『』這個就看宋茗和你的緣分了。『』安子卿說道,沈川沒想到安子卿如此說道,竟沒說引薦,只覺得安子卿是個狡猾的丫頭,不禁失笑。
看台上宋茗英氣逼人,絲毫看不出女兒的痕迹,鐵鏡公主拿出金牌給楊四郎出關看母時,卻不想那易沅清稍伸出腳,宋茗過去接金牌時不料遭那易沅清算計,顯些摔了一跤,台下嘩然聲起,宋茗只想是演戲的動作,繼而淡然唱完,加大了聲量,唱到:一見公主盜令箭,不由本宮喜心間。
台下人群拍張叫好,早已不計較方才的失誤,那易沅清見此場景只憤怒極了。
帷幕拉上,安子卿只慌忙進到後台,見那易沅清在,二話不說便一個耳刮子甩去,宋茗驚呼道:『』子卿,你這是做什麼?『』。那易沅清只憤怒要還手,隨後便被沈川抓住了手。
『』你也知道憤怒,台上算計別人的時候怎麼不三思?『』安子卿說道。
『』你竟然敢打我,根本是她失心大意,干我什麼事了。『』易沅清憤怒道。
『』怒自己心裡最清楚。『』安子卿繼而又說道。
『』好了,子卿,我這不是沒事嗎,不要胡鬧了。『』宋茗勸說道。
『』你給我等著。『』易沅清憤怒而去。
『』你太魯莽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凡事能忍則忍。『』宋茗見安子卿魯莽行事說道。
『』子卿她也是為你抱不平,剛在台下,我們可都看的清楚的。『』沈川說道。
『』他是?『』宋茗見沈川替安子卿說話,便問道。
『』我同子卿在同一處上學,叫我沈川就好。『』沈川說道,宋茗只一笑便對安子卿說道:『』回家吧,看娘怎麼收拾你。『』
安子卿又說道:『』姐,明明是她。。。。『』
『』你還說。『』宋茗怒道,子卿就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