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奈何為愛
出了北平的牢獄,眼見是快到了夜晚時分,牢獄前的秋風更是冷得刺骨,周陽早早在牢獄門口等著,見劉笙出來,慌忙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在這等著,待會送子卿姑娘回去。」劉笙說道。周陽知道這所有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讓劉笙就範,而安子卿就是劉笙心裡那根重要的刺,誰碰了安子卿就會觸痛劉笙,周陽實在不願劉笙委屈求全,這似乎是還是第一次,周陽只說道:「先生,小心!」
「嗯!」劉笙說完便上了那局長的車。
北平的政府歷經了革命的臨時政府、北洋政府,現在由南京國民國民政府管轄,劉笙下車后只見北京政府的前面,劉笙下車,見那熟悉的人,那人說道:「讓劉先生受驚,真是深感愧疚啊。」
「馮處長真是說的哪裡的話,受驚不正是馮處長所想嗎?」劉笙笑說道。
「劉先生可真會說笑,陳司長還等著您呢,請。」那馮處長不想多言,就算劉笙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的,又有什麼辦法呢?
劉笙進到那政務總司長的辦公室里,見無人只坐下來,不久,只見一個身穿國民軍服的官員來,約莫四十歲,腳穿長官靴,推門而進,笑說道:「上次在南京,我總說過我們還會再見,劉先生可還記得?」
「勞煩陳司長挂念,是劉笙的榮幸。」劉笙說道。
「下屬無能,竟抓了劉先生,真真是令我深感羞愧。」那陳司長坐對劉笙,佯裝說道。
「這裡別無他人,陳司長只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陳司長打算如何處置?」劉笙說道。
「劉先生這話像是在怪罪我們啊!原說劉先生我們是碰也不敢碰的,只是聽人舉報說是南國路渡頭有人竟私自販賣鴉片,南京政府初成時,便深通惡絕,一向是對鴉片加以管制,可沒想到今日竟然是劉先生。。。。。」那陳司長說道頭頭是道,看劉笙眼神凝滯,看著他,又說道:「此事關乎北平人民治安管理,早早就打電話給南京政府,副委員長說了,劉先生先前是幫過國民政府的,劉先生自然是釋放的,只是。。。。。那牢獄里的那小姑娘,就不一樣了,小小年紀便做起這檔子罪,如不加以懲治,難以信服啊!故南京政府說了,只要身犯鴉片,便當秉公處理,以儆效尤!」
劉笙聽了這話,淡定從容,說道:「這麼說來,那就是是沒得商量了?」
「劉先生是明白人,又何必再這較勁呢?」那陳司長見劉笙面色嚴肅,說道。
「我幫了國民政府一次,給了你們一批葯,但我只說過只幫你們一次。」
「副委員長說了,只要劉先生能夠與之共謀國事,南京政府總參事長還望劉先生領首。」陳司長說道。
「我劉笙還不至於靠政府活路吧?」劉笙玩味說道。
「自然,劉先生一向是淡泊寡利,那劉先生就不想保護想保護的人?譬如牢獄里的那位姑娘。」陳司長挑眉說道,劉笙起身,慢慢走近陳司長,狠而快拿出槍指對陳司長,門外的人員紛紛進來,持槍對目劉笙,只見那陳司長淡然面對,見人湧進來,喝道:「都給我出去!」,見下屬沒動,,又吼道:「沒聽見我說話嗎?滾出去!」,見車司長發怒,下屬都紛紛出去。
「劉先生今天殺了我,也救不出人,就算你的人劫牢獄,可她是安言玉的女兒,只要安言玉在我們手裡,她還能跑了不成。」陳司長說道。劉笙收起了槍,炫目許久,說道:「勞煩陳司長代為轉告,劉笙十分願意!」,說完便正身離去。
那陳司長得逞一笑,說道:「那是自然,劉先生慢走!」
劉笙走後,馮處長進來,見陳司長臉上笑掛,便問道:「司長,成了?」
「我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這劉笙竟會為一個小姑娘甘於屈服啊。」陳司長說道,原想著這事恐怕是不能成的,最後倒真讓人驚訝不已。
「這劉笙值得南京那邊的如此大費周章?」那馮處長很是不明白,區區一個商人,只不過享有錢財,怎得讓司長大費周章設局。
「你懂什麼!劉笙,獨享全國各地的商業壟斷資源,勢力極大,尤其在藥材方面,那是不可估量的,除此,上海灘劉笙的勢力也是極其龐大,若是得到劉笙的相助,不僅國民政府的前線圍剿優勢提高,在各地也回到得到很大支持,經濟上哪自然更不用說了。」陳司長說道,繼而又說:「馬上給南京政府打電話,彙報此事。」
「是!」馮處長得令,便出去。
只待馮處長出去不久,進來一人,竟是段南,陳司長見段南進來,高傲說道:「你這事做得很好。」
段南進來,坐下說道:「我可是可政府解決了一件大事,陳司長也該兌現承諾了吧」,原本這事他也算不得是他做的,只是易沅清早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只想報復安子卿和宋茗,他也是藉機上位而已,當初在南京政府謀職時,聽得南京政府有意拉攏劉笙之意,不想劉笙竟然極其愛護子卿,加之易沅清的暗恨,一切似乎變得那麼註定。
「當然,我會向南京政府舉薦,委員會主擠正缺副主計,段先生可堪當?」陳司長說道,這段南全靠仰仗家裡的財氣混的留學的虛名,副主計一般也不管什麼事,將他調過去也沒什麼憂患。
「多謝陳司長,我一定儘力為政府辦事。告辭!」那段南謀得官職,高興至極飛揚而去。
安子卿正睡得入迷,卻被叫喊聲吵醒了。
「叫你呢,你可以走了。」那警務粗聲說道。
安子卿見劉笙已經不再牢獄中,自己卻還穿著劉笙的衣服,身上哈改著一床被子,便知道,他早已出去了,恐怕也是他救自己出去。
「快點走啊。」那警務催促道。
「我走就是,凶什麼凶。」安子卿見他粗聲催促,很是煩悶,原本自己無緣無故被人冤枉進了牢獄就已經很是生氣了,見這些警務更是生氣,不等那警務說話,便快步而去。
天色已經很晚,安子卿見牢獄門口有人,仔細一看是劉笙,還有周陽,便高興跑過去,說道:「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我竟然不知道。」
「見你睡得沉,便沒喊你,等你睡夠了你自然會出來。」劉笙打趣說道,一旁的周陽冷眼看著安子卿,沉默不語。
「他們怎麼會放了我,必定是你答應他們什麼事了。」安子卿問道。
「我不過就是個商人,他們能求我做什麼,只是要我給他們生產一批葯。」劉笙說道,他想他永遠也不會說出實話,對安子卿。
「只是這樣?」安子卿還是不敢相信竟只是一批葯。
「只是?生產一批葯需要費很多的精力的,你以為很簡單?」劉笙笑說道,繼而又說道:「天色已晚,外面挺冷的,我送你回家吧,免得你家人擔心。」
「對,娘和姐姐肯定擔心死了。」安子卿說道,這一天下來,娘肯定急得哭了。
到家門口時,安子卿下來車,周陽還是冷面相待,讓子卿很是奇怪,子卿將劉笙的衣服還給他,劉笙接過,說道:「快進去吧!」
見子卿進去,劉笙心裡很是複雜,從今以後,只怕她會更恨他,他成了她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