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6章 火銃
小環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先有孔雀住進來，後有潘朵那婊砸也住了進來。
孔雀是大總鴇朱雀的妹妹，而朱雀是小環最崇拜的人之一，愛屋及烏，對孔雀稍有好感。而且那孔雀也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人，姑娘性格直爽，看起來還有些彪，從不跑到陳牧面前賣弄什麼。她一心只想著靠自己的武藝出名。面對這樣的人，小環不感到威脅。
那潘朵卻不同，她把含香哄得開心，於是在王府里給她騰出一間小屋來，其實那小屋本來是給下人準備的，只不過是高級一點的下人。換句話說，此時的潘朵已經是王府里的一名小管事。
潘朵是個活躍人，她來了以後管東管西，總能見到她的身影，而且頗得含香賞識。她還總跑到陳牧面前說東說西的，偷偷摸摸的還要拉拉扯扯。更過分的一次，她竟然當著小環的面裝摔倒，直接坐到了牧王的懷裡。雖然被陳牧推到一旁，鬧了個大紅臉，可這時小環明顯感覺到威脅。
小環心道，本姑娘也是萬花樓清倌出身，論及長相咱照比誰也不差，只是身上少了那股子騷勁兒。可這東西是天生的，不是想有就有的。小環看起來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或許這與她的圓臉有一定關係。
照著鏡子，大姑娘憤憤摔了一下木梳。
「小環姐這是在跟誰生氣？」孫鈴鐺站在一旁說。
「還能跟誰生氣，跟那個騷*唄！」小環咬牙罵道：「才來幾天，看把她能耐的。什麼事兒她都要管，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小環姐，那咱們去弄她！」
「怎麼弄？」
「我看咱倆不方便出手，這事兒還得找小姑子去辦。鍾離姑娘那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讓她討厭潘朵，幾巴掌就給打出去了。」
「那潘朵可是會討好人的。我看鐘離並不是很討厭她。」
「不討厭才怪！」孫鈴鐺眼睛斜了斜：「我可聽說了，鍾離香把雪尋梅派走了。據說是去洛陽，要查自己的真實身份。雖然牧王把她當做妹妹，可鍾離姑娘一直沒死心。一旦身份問題搞清楚，我看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到時候王府里再想進女人，可不光要看含香臉色。哎呀，鍾離姑娘厲害呀，那可是惹不起的人。」
隨後小環跑去鍾離香屋裡找人，卻聽屋裡丫鬟說，縣主老早就走了，去哪裡咱也不知道，估計是跟牧王在一起。今天牧王很忙，行程早已被安排滿了，估計晚上才能回來。
小環問，牧王今天都有什麼安排？
那丫鬟卻道：「小環姐應該去秘書郎大廳打聽，咱可不敢當那多嘴的。」
小環在屋裡沒多說什麼，走出門來啐罵一句。
隨後來到秘書郎大廳，逮住醜女安雀問起話來，安雀一五一十把牧王行程告訴小環，聽聞都是軍旅事務，小環嘆了口氣，回到家中。
折騰了一圈，也沒什麼進展，不禁皺起眉頭。這時聽說牧王回來了，她立刻站起身，小跑了過去。
——
今日陳牧檢驗第三師直屬火銃隊。
張邯親任隊長，帶領百人進行打靶訓練，可訓練結果令陳牧很不滿意。
不是士兵太笨，而是火銃有效射程太短，而且無法完成精準射擊，實戰效果還不如弓箭。
這火銃遠距離攻擊沒有威力，近距離攻擊也不太實用，因為填裝彈藥的過程太麻煩，敵人輪著大刀衝過來，絕不會給第二次填裝的機會。
陳牧要求兵工廠重新研製。
牧王心情不暢，回到家中，簡單吃了口飯菜，便把碗筷推到一旁。
丫鬟過來收拾杯盤，卻被小環叫住，小環拿起筷子品嘗一下飯菜，道：「主人，這飯菜不合口味么？」
陳牧道：「只是不餓罷了，飯菜味道沒問題。」
這時小環才擺了擺手，示意丫鬟把杯盤拿下去，隨後賭氣饢塞地站直一旁，耷拉著腦袋。
陳牧好奇問道：「你擺出這一副要死的樣子幹什麼？誰給你委屈了？」
小環噘嘴道：「沒人給我委屈，就是我自己心裡委屈。」
「哦？這話說得好可憐人吶。看樣子果然是有事，說來聽聽。」
小環晃了晃頭，有些為難地說：「也不知含香是怎麼想的，為何把那妖精留在家中。難道就不擔心小妖精勾引牧王？」越說越來勁，提高聲音說：「那女人本來名聲就不好，留在王府里算什麼事，敗壞王府名譽。」
陳牧一笑道：「含香之所以敢把她留在府里，是因為含香覺得她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如若她不識時務，越雷池半步，含香隨時都可以把她攆走。含香用人，頗有其父風範。你個妮子看不上潘朵，這倒也對勁。如果你們看對眼了，我反而覺得麻煩。難道我家小環也學壞了不成？呵呵，你繼續跟她斗，我看熱鬧。」
小環眨眨眼，突然一笑：「主人可真有閑心，就愛看熱鬧。好像跟你沒關係似的。」
陳牧聳了聳肩：「潘朵是一個能量很大的人，含香需要這樣的幫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這句話。」
小環點點頭：「差不多明白。」
陳牧笑了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量，有的是內在的，有的是外在的。外在能量很直觀，比如史進沖那種人。他們的外能量非常強大，天生就是一員虎將。而有的人能量大在內心，比如曹聖、閔悅這種人。而潘朵屬於後者。她最大的缺點，反而是她長得太妖。這會給她帶來不少麻煩。不過她也利用這個特點，攀上了西門厚，進而走進上流。很顯然，西門厚控制不住她，這不就跑到我這裡來了。」
小環有些不服氣，噘著嘴。
陳牧自顧自地說：「就算能量強大，也需要機遇。比如韓嬌娘，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跟我來到敦煌，她現在可能還在洛陽到處瞎勾搭呢。」
小環感嘆道：「時也、運也、命也。」
陳牧輕笑：「你是個小巫婆。」
小環想了想，又問：「既然主人覺得潘朵是個能人，為何不自己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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