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劇本不對呀
吳空點了點頭。
心想，這傢伙應該就是被安排來，和自己搭戲的。
哦，對了。
這隻猴兒想幹什麼來著？
嗯，沒錯！
引導石猴生長發育！！！
這時候，吳空忽然靈機一動。
他心裏面忽然冒出了一個奇特的猜想。
那是不是說，自己這隻「石猴」，究竟會怎麼成長孕育，是由眼前這隻長眉獼猴所引導著的？
還沒等吳空做進一步的猜測呢。
長眉獼猴接下來的話，恰好就幫他及時證實了。
「小石猴呀，你現在知道有尾巴的好處了吧？」
只聽那長眉獼猴抓耳撓腮地說道，「所以，你趕快努努力吧，就像俺一樣，趕快長出來一條尾巴吧。那樣的話，你也很快就能夠破石而出了，像俺一樣在這花果山裡歡快地奔跑跳躍了。」
一點兒沒錯，果真如此！
吳空總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以前，自己在看西遊劇的時候，就始終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問題。
為什麼仙石裡面孕育出來的，就非得是一隻猴子呢？
為什麼破石而出的，就不能夠是一個人類，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物種呢？
難道，就因為這塊仙石，是生長在花果山這樣一座猴子山嗎？
這是在說明一方水土養一隻猴的道理嗎？
但是，誰都知道，生活在花果山上的，可不僅僅只有猴子呀！
那些財狼虎豹、麋鹿仙禽、蛇蟲鼠蟻，也到處都是，有些還並不比猴子少啊！
現在，吳空終於搞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故事劇情，都是天道事先設定好的。
從仙石開始孕育的時候起，就有這樣一隻特別有耐心的長眉獼猴，在一天天地引導著「石猴」生長發育呢。
既然潛移默化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
「石猴」又怎麼不會有樣學樣呢，不長成猴子，還能長成什麼？！
可是，好像不太對啊！
吳空忽然發覺了哪裡好像不對勁兒。
「既然，這一切都是天道安排的，劇情限定了。」
吳空悄悄地仔細琢磨著，「那麼，神筆馬良完全可以直接把自己給化成一隻猴兒，那為什麼還需要一隻長眉獼猴，來耗費幾百年的時間，引導自己生長成一隻真正的猴兒呢？他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要知道，在這個西遊神話劇場中，天道在掌控著一切啊！
天道想要做的事情，又有什麼是辦不成的呢？！
完全可以這麼說，天道想要誰生，誰就生，想要誰死，誰就別想能夠活得了。
那天道為什麼不憑空造化出一隻猴子來，反而卻要耗費千百年歲月，讓一塊仙石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慢慢孕育出仙胎呢？
而仙胎呢，卻也並不是憑空出現的。
自己不就是被那個「彌勒佛」和「鴻爺」給忽悠來的嗎？
難道說——
吳空深吸了一口氣！
即便是天道，依然沒有辦法憑空創造？！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猛然間，吳空像是抓到了什麼似的。
他又琢磨了一會兒，慢慢地終於理出了一些頭緒。
「嗯，沒錯！」
吳空滿懷欣喜地暗暗想道，「應該就是這樣的！」
這一刻，他總算是想明白了。
天道之所以被稱之為天道，單從字面意思理解，那就是天地法則啊！
既然是天地法則，那麼法則的運行，就必然是依循著一定的規則，才能夠運行的。
天地法則之下，必有一定道理，不可任性施為！
那也就是說，西遊故事的確是天道所安排的。
雖然劇情的情節走向大體不變，但故事中的具體細節，哪怕是作為天道本身，也是不能胡亂更改、任意妄為的。
須知，蝴蝶有效應，牽一髮而動全身。
在不可暫停演繹的西遊劇場中，劇情如同直播一般，縱然天道，也無法控制。
「所以，這才有了長眉獼猴的引導。」
吳空覺得自己的猜想應該是沒錯的，「法則之下，一切有因才會有果。如果不通過漫長時間的孕育，不會有仙石仙胎的產生。同時，如果沒有長眉獼猴經年累月的引導，也就不會有美猴王的問世啊！」
既然如此，那我身在其中，可不可以嘗試著做一些改變呢？
「我不想當猴兒，長眉獼猴卻引導著我發育成猴兒。」
吳空的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我不聽長眉獼猴的話，不按照他所講的去生長，那結果，又會是怎麼樣呢？！」
要知道，自己可不是原著中真正的美猴王呀！
美猴王可能對接下來的劇情，都一無所知，但自己卻瞭然於胸啊！
只不過，有一點，吳空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難道，就只是依靠這樣一隻獼猴，整天這麼上躥下跳的，去塑造「石猴」嗎？
這個傢伙的言行舉止，又是怎麼對自己起作用的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吳空繼續專心致志地觀看著長眉獼猴的表演，仔細去聆聽它所講的每一句話。
「小石猴，其實，想要長出尾巴，非常簡單的。」
長眉獼猴得意洋洋地跳來跳去，看樣子，它是要準備傳授方法了。
「小石猴，你可還記得，自己是怎麼長出來四肢以及全身毛髮的嗎？」
長眉獼猴呲著牙笑著，「沒錯了！就像以前一樣，你只要在心裏面一直想象著，俺這尾巴的樣子。然後，你再一個勁兒地重複告訴自己，俺要長出尾巴！俺要長出尾巴！俺要長出尾巴！這樣一來，你的尾巴就能每天長出來一點點兒。小石猴，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夠長出來一條又柔順、又堅韌、又好看的尾巴來了。」
聽著聽著，吳空獃獃地出神了。
他心裏面卻久久不能平靜。
長眉獼猴剛才所講的這一套方法，不就是前世很多成功學裡面，所宣揚的那套強烈的「自我暗示」嗎？
原來，這傢伙就是靠著這個手段，讓自己逐漸變成一隻「小猴兒」的啊！
你特么不會是那些成功學大師的祖師爺吧？！
「咦？對了！」
吳空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如果，這個方法有用的話。
那麼，自己從此以後，就一刻不停地想象著暗示自己：「我要當個人！我要當個人！我要當個人！」那我會不會就能夠從現在「小猴兒」的體貌形態，逐漸被孕育成一個人呀？！
不管有沒有用，這至少也算是一個機會啊！
先試試吧，趕緊的！
不用白不用，白用誰不用！
先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著逆天改命啊！
「我要當個人！我要當個人！我要當個人！……」
剛重複了沒幾句，吳空就忍不住開始吐舌頭了。
這句話讓人聽上去，感覺怎麼好像自己之前不是人似的，有點兒罵自己的意思。
不過，沒辦法，想要不當猴兒，就只能這麼辦了。
不管自己這樣做，是不是看上去很傻很中二。
想好了這些，下一刻，吳空閉上了眼睛，對「仙石」外所發生的一切，開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
至於那隻像是在耍猴戲似的長眉獼猴，就當它不存在一樣吧。
就這樣，日月如梭，時間一天天過去了。
日出月落，春去秋來，風來雨去。
長眉獼猴始終堅持不懈地每天跑來，機械似的每天對著「仙石」說著重複的話，做著同樣的事。
吳空卻始終沒有搭理過他，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終於，有一天，吳空總算是睜開了眼睛，開始仔細查看自己的身體。
「真的，有效果啊？！」
吳空驚奇的發現，自己周身上下的猴毛，已經褪去了。
光滑而又細嫩的皮膚，真的是久違了啊！
吳空的心裏面一陣陣欣喜。
如此看來，自己所走的路是正確的，所下的苦功夫，也沒有白費。
只不過，自己的四肢，還依然是如同麻桿兒一般，雙手如同小雞爪子似的。
「我這形象，還是很難看呀！」
瞅著自己的模樣，吳空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苦笑，「這看上去，怎麼像是一隻被剃了毛的小猴兒呀！」
「需要繼續努力啊！」
吳空在心裡為自己加油鼓勁兒。
吳空眼睛的餘光，忽然又瞥見了外面蹦蹦跳跳的長眉獼猴了。
這傢伙兒還真的是數十年如一日，讓人煩不勝煩呀！
你一天天的總是這麼歡脫地跑過來，自己就不覺得無聊嗎？
就不能找只母猴，去搞搞對象嗎？
「小石猴呀，你到底有沒有長出尾巴呀？」
長眉獼猴語氣有些焦急地說著，「你要趕緊努把力呀！快快長出尾巴啊！距離應該破石而出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了，你居然還沒有一點兒動靜，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小石猴呀，你快點兒努把力啊！」
努力你個大頭鬼呀！
我怎麼可以努力成為一隻猴兒呢？！
吳空沒好氣地想道，「這隻長眉獼猴，壞得很啊！你這是想要我真的長成一隻猴子是吧？我可不是西遊原著中那個懵懂的美猴王，我可不會把你的話信以為真，被你這隻壞傢伙給忽悠了！」
一晃就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吳空也早就在心裡打定了主意。
美猴王雖然非常厲害，十分勇猛，但他的腦子似乎並不太夠用。
從始至終，美猴王都是在被周圍的人，妖魔，神仙，佛陀，以及菩薩，給忽悠著做事。
比如，去拜師學藝，去東海鬧龍宮，
去當弼馬溫，去大鬧天宮，
被壓五行山，去保護唐長老，西天取經……
無不是一個大忽悠，套著一個小忽悠，還有一個老忽悠。
儘管，
這就是天道編導的一場戲。
可吳空嚴重懷疑，在這整個劇場里，可能就只有美猴王一個人，
啊，不，
一隻猴兒是傻不拉幾，是被大家忽悠著演繹。
然而，現在可就不同了。
他吳空可是也清楚後面的劇情的。
想要自己演戲可以，可是大鬧天空時，那些被刀砍、被雷劈、被火燒，被山壓……
這些苦難，自己可不能也真的去承受啊！
所以，他想要做一些小改變。
不惹怒天道以及鴻鈞老祖的那種改變，還是不影響整個劇情演繹的。
「討厭的長眉獼猴，你就一直在這裡蹦躂吧！」
吳空的嘴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且看我破石而出的那天，怎麼嚇你一跳吧！」
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吳空開始繼續一遍遍重複著自我暗示。
好在，
在這仙石中帶著分外溫暖舒適，自己並不會感覺到飢餓。
自己也不需要去考慮，會不會受到周圍狼蟲虎豹的侵害。
在這樣無比玄妙的環境里，很容易讓吳空沉浸下去，很快他便進入到了一種忘我的狀態當中。
時間就好像是奔跑的馬兒，也不知道跑了多遠。
當吳空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驚喜地發現，自己的願望已經達成了。
一米七八的個頭，光滑細嫩的皮膚，帥氣的臉龐，跟前世自己的模樣，幾乎沒有什麼兩樣了。
甚至，自己的身體還長高了不少呢。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渾身上下，除了沒有猴毛之外。
既沒有生長出不應該有的尾巴，也沒有少了什麼零件。
「完美！」
吳空無比自戀地欣賞著自己重塑的身體，「我已經發育成熟了，應該到了破石而出的時候了吧？」
當他再次看向外面的時候，卻發現那隻長眉獼猴，早就已經要鬧翻天了。
只見那傢伙在「仙石」旁邊，又跳又叫的，無比暴躁。
「小石猴，你該出來了！」
長眉獼猴呲著牙、怒著目、低吼著、咆哮著，「距離破石而出的日期，早已經過去了三百年，你在一直待在仙石中做什麼？！你還不趕緊出來？難道，你就不怕會受到天道極刑的懲罰嗎？」
天道極刑？！
吳空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那是什麼東西？
自己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畢竟，一眨眼就是那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聽過，也早就忘了啊！
只不過，令吳空沒有想到的是。
自己單是在仙胎裡面，就躺了三百多年。從被孕育的時間長度上算，自己可是比哪吒長了一百多倍。
怪不得，三頭六臂的哪吒不是美猴王的對手呢。
原來，那孩子從在娘胎里開始，就沒有打好基礎啊！
「小石猴，俺求求你了，別跟俺鬧了，快點兒出來吧！」
長眉獼猴咆哮了半天，見不到動靜。
他忽然又換了一副面孔，竟在仙石跟前跪了下來。
他朝著吳空叩拜，一個勁兒地作揖，「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俺給你磕頭了，求你快點兒出來吧！」
長眉獼猴的舉動，讓吳空感到有些奇怪。
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怒無常了，居然肯跪下來求自己。
「不過，我也確實應該出去，去演繹之後的西遊劇情了。」
吳空這樣想著，卻有些犯愁，「我應該怎麼出去呢？這塊仙石有沒有什麼開啟的密碼呀？需不需要指紋解鎖？」
「芝麻開門？」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你有種你就開門呀，我知道你在家！」
……
吳空連續嘗試了幾種開門方式，都無功而返。
這些，顯然都不行！
正琢磨呢，這時候，長眉獼猴又出主意了：「小石猴，你就按照俺講的做。鼓足了力氣，整個身體猛地向外撐開，仙石便會爆開了。」
我信你個鬼啊！
吳空無語了，你這傢伙是當我沒有看原著嗎？
「一日迸裂，產一石卵，似圓球樣大。因見風，化作一個石猴，五官俱備，四肢皆全。便就學爬學走，拜了四方，目運兩道金光，射沖斗府，驚動高天上……」
我吳空早就已經把原著給背得滾瓜爛熟了，好不好？！
爆開仙石，目運金光，射沖斗府，驚動玉帝。
我需要那麼高調嗎？
這不是在昭告天下，我石猴誕生了嗎？
你看我會那麼傻嗎？
我想要低調一些，難道不行嗎？
反正，這第一集的情節，就是「猴王初問世」。
自己只要根據劇情，順利「問世」了，不就行了嗎？
那也算是咱完成了演繹任務了呀！
儘管，自己不保證，誕生后並不是一隻猴兒，而是一個人！
嗯，沒錯！
就悄無聲息地出生就可以了，咱不鬧那麼大動靜，咱誰也不驚動。
我就不信了，就非要使出全身的力氣不可嗎？！
我就喜歡這樣輕輕地砸一下仙石，難道，就不行了嗎？！
「啪！」
「嘩！」
「撲通！」
仙石碎裂，有石塊墜落在地。
吳空的眼前，居然真的就破了一個洞！
金光乍泄，靈氣翻湧。
破了一個小洞的仙石，從中透出了霞光，刺得長眉獼猴睜不開眼睛。
吳空不由得驚喜萬分。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輕輕一拳頭，就把仙石給打破了一個洞。
仙石被破開，石塊摔落地面，被摔的更碎了。
「啪！啪！啪！」
「啪！啪！啪！」
……
「太好了！太好了！」
長眉獼猴歡天喜地，一跳三尺高，「石猴問世了！石猴問世了！」
他無比雀躍地跑開了。
看樣子，長眉獼猴是在害怕仙石會猛然爆開，自己會被四散的石塊給砸到。
接下來的連續十幾拳，讓吳空打開的洞口越來越大，剛好足夠他一個人進出了。
就這樣，
吳空輕輕一抬腿，就像美人出浴似的，
從仙石中走了出來。
半空之中，有著一層層繚繞的靈雲，和一縷縷奪目的金光，恰好遮擋住了吳空的某些重點部位。
這使得他不至於被迫走光。
「哎呀，大白天有人不穿衣服，太不要臉啦！」
樹上一隻金絲雀發出驚呼，趕緊用翅膀捂住了雙眼。
樹下一隻呆萌的小松鼠，忽然扭過頭去朝著自己身後的樹洞里大喊：「老婆，快出來看裸、男！」
「哪兒來的金光，太礙眼了！」
正在溪邊戲水的丹頂鶴抱怨了一聲，開始使勁兒用翅膀扇風。
他很想把吳空周身那些靈雲和金光給弄散了，自己好大飽眼福，看個清楚。
沒有跑出多遠的長眉獼猴，站在那裡愣愣發獃。
說好的石破天驚呢，說好的見風化作一個石猴呢？
石猴哪兒去了？
不會是迷路走丟了吧？
劇情安排好的，目運兩道金光射沖斗府呢？敢情就只驚動了一隻金絲雀，一隻丹頂鶴，還有兩隻小松鼠啊？！
你這動靜鬧得也太小了點兒吧？！
說好的，是要驚天動地的呀！
劇本上說，這一刻的震動，是必須要驚動玉皇大帝的呀！
這一場是應該有他的戲份兒的啊！
你沒有驚天動地，玉皇大帝怎麼會被驚動呢？
玉皇大帝沒有被驚動，他怎麼會派遣千里眼順風耳，向下界觀聽呢？
玉皇大帝不派人去看去聽，他又怎麼知道，天地生成的石猴，已經出世了呢！
這一個個情節，可都是互相關聯著的！
怎麼能有絲毫改動呢？！
長眉獼猴現在很頭疼，還不是一般的疼。
吳空可不會去理會，此刻長眉獼猴的心裡有多少的疑惑。
他對自己這種問世的方式，感到非常滿意。
這樣就好！
咱悄無聲息地出生，咱誰也不驚動。
不驚天也不動地，既不耽誤玉帝在天上看歌舞，也不惹來千里眼順風耳觀瞧。咱哥們兒就是這麼低調，就想這麼默默無聞。
原著里，那些想要拿石猴做文章的仙佛神聖們，你們就先歇歇吧。
咱還是先在花果山裡，好好地過一過自己的小日子吧。
「啊——哈——」
在周圍生靈的注視下，吳空伸出雙臂，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真不愧是仙境呀！
花果山的空氣不是一般的清新，真是讓人神清氣爽。
正當吳空美美地享受著周圍的一切時，那隻長眉獼猴卻蹦跳著過來了。
「你，你是誰？」
長眉獼猴急的抓耳撓腮，十分疑惑地詢問吳空：
「石猴哪裡去了？快說，你把俺們的石猴，給弄到哪裡去了？」
長眉獼猴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費心費力引導了幾百年，居然沒有塑造出一隻石猴，倒是塑造出了一個人類。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劇本不對啊！
你怎能隨便改劇本呢！
「石猴？！」
吳空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
長眉獼猴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不可能！你的毛呢？」
「你毛都沒有，怎麼可能是猴兒？！」
長眉獼猴一萬個不信。
你這分明是拿猴子當弱智呀！
猴子也是猴智商的好不好？！
「毛剃掉了！」
吳空睜著眼睛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