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西遊劇場
突然！
就在吳空的眼睛看向周圍的時候，他的眼前竟然冒出一行碩大的字體來：
【一個生長在花果山的天生仙胎！】
「我去，這是什麼？自動字幕嗎？！」
吳空心中如此猜測著，「可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字幕是在自己憑空浮現的呀！」
這一刻。
吳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琢磨自己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因為他的目光，早就已經被那其中的三個大字，給緊緊地吸引住了。
「花果山？！」
吳空愣住了，直直地瞪大了眼睛。
哦，對了！
吳空忽然想起來了。
自己進入的這個劇組，好像就是在翻拍西遊呢。
儘管，不知道自己剛才沉睡了多久。
但睡著之前的情景，吳空卻依然清晰地記得。
那也就是說，自己所飾演的，應該就是被孕育在仙石仙胎之中、還沒有石破天驚而問世的那隻石猴了！
要不然，自己怎麼會被放在仙胎之中呢。
生長在花果山上的仙胎，那除了家喻戶曉的美猴王之外，還能有誰呀？！
「這麼說來，我是一下子就從死跑龍套的，變成了主角了？」
吳空的心裡分外激動。
要知道，一個跑龍套的，想要混到主演的地位。
不知道要經歷多少辛苦、酸甜苦辣，而不可得的啊！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
更何況，自己還只是一個剛剛走出校門的高中應屆畢業生呢，甚至連個小跑龍套的，都沒有來得及去體驗呢。
「可是，這好像不對啊！」
下一刻，吳空十分堅定地否定了這一想法。
透過仙胎和仙石，自己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一切。
周圍有山，有水，有樹，有花，有鳥，有獸，有魚，有蟲……
可就是，沒有一個人！
這些，儼然不是在任何一個拍攝場地，應該有的景物啊！
哪一個劇組，能夠打造出如此真實而又宏大的場景呀！
天青水碧，鳥語花香，小溪潺潺。
山高水長，海浪澎湃，草木茂盛，風起雲湧。
小竹排，順水流，鳥兒唱，魚兒游……
額，好吧！
自己方才似乎有點兒走神兒了。
「難道，我其實並不是在拍攝現場，而是進入到了一個真正的西遊世界不成？！」
獃獃地琢磨了半晌之後，吳空最終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結論！
雖然，這聽起來讓人很是不可思議，但卻十分真切。
但卻讓他發自內心裡，不得不這樣去想。
因為，就在剛才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裡，他分明聽能夠到，有幾頭虎豹所發出的怒吼聲，震蕩在山野之間。
兒就在方才，自己頭頂上居然還飛過去幾隻仙鶴，兩隻鳳凰。
還有……
一條長龍！
那條長龍，既不是道具，也沒有吊威壓。
吳空無比肯定，自己看到的是極其真實的景象，而不是視頻畫面。
「所以……」
吳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氣。
「這裡根本就不是拍攝現場，而是真正西遊大劇場！」
「而我，也根本就不是在拍戲，而是正在真實地去演繹西遊故事！」
這一想法，讓吳空感覺到既奇妙，又是神奇。
震驚的同時，他那碰碰直跳的小心臟，也跟著如同小鹿一般，衝撞得更加劇烈了。
「那個計程車司機……」
吳空回想了一下，頓時發覺了一些端倪。
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在不知不覺間，就進入到了一個圈套中了。
「那光頭胖司機，總是樂呵呵的，一點兒也不急不躁。」
吳空輕輕地自言自語，「我當時並沒有仔細去看，那傢伙頭頂上，似乎還有這幾個戒點香疤呢！」
猛地點了點頭，他的思維變得清晰起來。
的確是有著幾個戒點香疤，只是不太明顯罷了。
所以，吳空當時並沒有留意去看。
他還以為那司機是從哪裡被剛被放出來不久呢！
「那位應該是——」
吳空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彌勒佛！」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這簡直也太不可思議了啊！
有誰見過彌勒佛，會閑著沒誰干，跑到人間去開計程車呀？！
難道，做和尚就那麼缺錢嗎？
甚至就連一位真正的佛祖，都不去化緣了，要親力親為地跑去掙外快？！
「可，那位司機，和印象里的彌勒佛太相像了啊！」
吳空的心裡忍不住懷疑。
畢竟，自己這想法，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哇。
可是，下一瞬，他就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想絕對沒錯了。
「十萬八千里？！」
這是之前，吳空在計程車上看到計價器上顯示的里程。
不過是一輛普通的計程車，能夠在自己打了一個盹兒的之後，就開出十萬八千里路嗎？
簡直是天方夜譚，好不好？！
唯有是一位真正的仙佛，法力無邊，才能夠輕鬆做到啊！不過，吳空的心裡就比較納悶兒了。
你怎麼說也是一個佛祖，閑著沒事兒，你裝什麼計程車司機呀？
居然，剛剛還把自己的道具鈔給順走了，你是有多缺錢啊！
難道，西方極樂世界，還能流通鈔票不成嗎？！
自己剛才還懷疑過，對方是個掏包兒的呢。
「好吧，應該就是那位未來佛，把自己給弄到這裡來的。」
吳空慢慢理清了思緒，「要不然，哪裡會有什麼斜店影視基地呀？很明顯，這裡雖然看起來還似模似樣的，可就不是正正經經拍戲的片場。」
現在，一想到，自己是因為不小心，才上了一輛佛祖開的「黑車」，吳空就忍不住開始頭疼了起來。
「佛祖開車，拉我來演只猴兒，這是什麼事兒呀？！」
吳空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他的心裡甚至想要向世人大喊：「打車別睡覺哇，因為你不知道司機會把你拉到哪裡去。也許是桃花島，也許是花果山。」
唉！
既來之，則安之吧！
吳空的心裏面如此安慰著自己。
畢竟，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回去了啊！
「可是，那位鴻爺究竟是誰呢？」
趁著還有時間，自己也沒有瞧見「攝像機」在哪裡拍攝呢。
吳空就一動不動地蜷縮在仙胎之中，開始了琢磨。
「仙佛神聖之中，有誰的稱呼裡面，是帶一個『鴻』字的呢？」
吳空開動腦筋，幾乎絞盡了腦汁，終於眼前突然一亮。
「鴻鈞老祖？！」
吳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古老而又無比強大的名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在神話傳說當中，稱呼中帶著一個「鴻」字的，身份地位無比崇高，而又法力無窮的大人物，除了鴻鈞老祖之外，還能有誰呀？！
反正，吳空是想不到了。
自己之前在片場，不是還看到許多化好妝的演員嗎？
這一刻，吳空突然想起來了。
在那些演員裡面，好像還有如來佛祖、觀音菩薩、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等角色人物。
當時，他只是以為，那些只不過是演員而已，是被化過妝后扮演的。
可到了現在，吳空的腦袋也終於轉過彎兒來了。
那些應該就是真正的仙佛神聖啊！
這些人，應當就是在鴻鈞老祖的安排之下，準備在這天地之間，排演一場曠古爍今的神話大劇——
西遊！
「鴻爺」如果不是鴻鈞老祖的話。
那又有哪一個大能，可以指揮著如此多，又如此強大的仙佛神聖、妖魔鬼怪們，一起來參演呢？！
吳空記得，《道德經》中寫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天道輪轉，生出了混沌之氣。
而後，一氣分陰陽，陰陽化三清。
據傳說，鴻鈞老祖好像就是元始天尊、靈寶道尊以及太上老君的師父。
師父要做副導演，去拍一場神話劇，那自然少不了徒弟們的戲份了。
找徒弟拍戲，既是看重，也是恩賞。
其中，還有這一個大大的好處，非但可以隨意指使，還不用付出高片酬。
真所謂一舉而又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這件事兒實在是讓人感覺到有意思。
這位鴻鈞老祖也真是吃飽了沒事兒幹了，居然跑到這兒來當什麼副導演。
不愧是神人，真是很會遊戲人間吶!
看那位之前的打扮，好像還是準備客串一個古惑仔式的獵戶啊！
老祖真是牛哇。
真會玩兒！
吳空忍不住在心裏面豎起了大拇指。
「如果說，鴻爺就是鴻鈞老祖，那天導又是誰呢？」
吳空的心裡有些迷惑了起來，「一個可以讓鴻鈞老祖點頭哈腰、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的人，又得多麼厲害啊？！」
也不知道琢磨了多長時間，吳空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天導！天導！
咦？
等等！
吳空一雙迷茫的眼睛里，忽然閃爍出一道清亮的光芒。
「那是——
天道！」
吳空的心中震驚莫名！
因為，天道並不是一位神佛。
那是存在於宇宙之中、天地之間的天道法則！
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天道是自然，是造化，是源流，是根本。
法道輪轉，大道始生！
大道生，則萬物有名！
「所以，我明白了！」
過了好久好久，吳空才徹底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
原來，是天道化身成一位導演，拉上鴻鈞老祖來當副導演，
這兩位神聖，心血來潮，就一起組成了一套班子，弄了個劇組，準備編導出一部曠古爍今的西遊神話大劇！
那天導是準備，將這一出大劇排演出來后。
在令那吳承恩照此記錄，將西遊的原著給寫下來。
此後，便是有了四大名著之一的《西遊記》。
而西遊的故事，便開始流傳下去了。
當這一切，都準備齊全了。
這劇中，就只缺了美猴王這一個主角了。
於是，接下來，也就有了彌勒佛裝扮成計程車司機，把自己給忽悠進了劇組的事情。
怪不得說。
這部劇參演人數千百萬，要耗時上千年呢。
吳空從猴王初問世，一直到靈山取到經書修成正果。
可不就是經歷了上千年歲月嗎？
而那參演人數，也真的不止百萬千萬啊！
十萬天兵天將，數萬猴子猴孫，西行路上，每過一個山頭，每經過一處底盤，都會碰到成千上萬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豺狼虎豹……
這樣細細數一數的話，
如果沒有個幾千萬人蔘演，這部劇還真的搞不下來呢。
「這麼說來，那我就清楚了！」
吳空想法再進一步梳理了幾遍，最終點了點頭。
正是由於天道心血來潮，抓到鴻鈞老祖排演了這一出大戲。
於是，
才有了後世西天取經的神話傳說。
也正是根據神話，那位他們老吳家的承恩先生，才創作整理出了一部曠世奇書。
而自己呢。
身為承恩先生數百年之後的一介後輩小子，
也正因為讀了原著，電視上看了數十遍西遊劇，自己才熟悉了西遊故事中的一切。
到了現在，
自己卻又在天道輪轉、自然運行、造化會元之中，
好巧不巧地進入到了西遊世界的劇場之中。
吳空自己也成為了，打造這一傳奇神話的重要參與者之一，自己又是要依據那部經典原著，上演傳說中的西遊故事。
這是在搞什麼呀，一圈一圈的，搞得人頭都暈了。
真是天道輪迴，蒼天繞過……
啊！
呸！呸！呸！
自己究竟是在想什麼呢。
此情此景，自己不應該發出這樣的感慨，好不好？！
「真是太榮幸了呀！」
吳空開始由衷地感嘆，「沒想到，我居然會成為真正的美猴王啊！」
孩提時候的願望與夢想，怎麼也想不到，居然能夠實現。
可見，再怎麼不切實際的幻想，都有可能伴隨著奇迹的出現啊！
因為，人生有時候，就是會充滿不可思議。
「正是因為如此，那位化妝師，也就是真正的神筆馬良了？」
吳空在心裡如此想著，「怪不得，身為化妝師一點兒也不時尚，還偏偏要穿著一身古裝。原來，人家本來就是一位成了神仙的古人啊！」
也怪不得，馬良老師會用毛筆蘸墨水，直接就在自己的臉上化妝呢。
生活的時代不一樣，這位仙界的化妝師，根本就沒有學過彩妝。
不過，人家手中的毛筆，雖然看起來土不拉幾的。
但人家那支筆，卻是一支神筆，再配合上馬良神奇的畫工，簡直可以說是畫出什麼，就是什麼。
「畫什麼，是什麼！」
「畫什麼，是什麼！」
「畫什麼，是什麼！」
……
這個想法，在吳空的腦海中連續被重複了好幾遍，直震得他神魂蕩漾。
吳空猛然醒悟了過來，恐怖欲死！
「神筆馬良，畫什麼就是什麼！」
吳空呆愣愣地想道，「那也就是說，我不是被他給化妝成了一隻猴子。而是，真的就從一個人類，給變化成了一隻真正的猴子！」
發自內心的恐懼情緒，讓吳空渾身冒出了一層層冷汗。
「我這不是在演戲！」
吳空遍體生寒，一字一句地默想著，「而是，在天道的導演下，真的在創造神話、演繹神話、經歷神話啊！」
吳空不由得這樣猜想，
如果等到最後一條尾巴，被仙胎給孕育成功了之後，
那自己是不是也就成為了一隻真正的「猴兒」了。
如果！
自己所猜測的不差的話，那也就是如此了！
「這，這可不行啊！」
吳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大聲疾呼。
可是，他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要知道，這裡可是天道與鴻鈞老祖聯合創造的西遊劇場。
在這個劇場里，生就是生！
死就是死！
魂飛魄散，就是真的魂飛魄散！
法術就是真的法術！
七十二變就是真的七十二變！
筋斗雲就是真的筋斗雲！
被打就是真的被打！
神佛就是真的神佛，妖精就是真的妖精！
而現原形，就是真的現原形，被火燒也是真的被火燒！
……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要知道。
吳空小時候那個想要成為美猴王的願望，也只不過是一時的想法而已呀。
他自己並不是真的一定要去實現的呀！
畢竟，自己上輩子當了那麼多年的人，早就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吳空還怎麼可能願意去當一隻「猴兒」呢？！
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呀？！
在線等，挺急的！
……
當然了。
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有人，跑出來幫吳空出謀劃策的。
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待在仙石仙胎里，吳空的心裡感到一陣陣的無助。
剛才，自己還在抱怨，少了一條尾巴，是一種缺憾呢。
此時此刻，自己就恨不得屁股後面這條尾巴，要是永遠都長不出來才好呢。
那樣，自己至少還能夠有著一些希望呀！
一旦真的被完全孕育成熟了，到了破石而出、石破天驚的那一天。
自己也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眼前這悲慘的命運了。
不過。
解決的辦法，吳空還是要積極去想的。
自己總不能老是待在這個仙胎之中，就這麼坐以待斃啊！
正在這個時候，半空中，陡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擴音器。
一陣怒吼之聲，瞬間從擴音器中傳出，震耳欲聾：
「那個演員，那個縮在仙胎里的猴子，你在幹嘛呢？！」
天導那極其富有磁性的聲音，剎那間就被擴音器給放大了無數倍，「都開演了，你不知道嗎？！你還在那裡愣什麼神兒啊？！還有，那隻搭戲的猴子呢，跑哪兒去啦？該你上場了，你知道不？你趕快上啊！！！趕緊從果樹林里跳躍過去呀！你本身就是一隻猴子，也是在扮演一隻猴子，你不能太安靜了，知道嗎？！你要演的活潑好動起來呀，要上躥下跳的，敏捷而又靈動！演員是要有信念感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勒個去！
這就開始正式進入表演了是嗎？
合著，天導你還真的拿著個大擴音器，待在旁邊「拍攝」呢，是吧！
你一個好好的天道法則，還真的想要化身成一個導演了是嗎？！
敢情，你不好好地去演化天道，卻跑到這兒來當導演上癮了，是嗎？！
下一刻，吳空的心裡忽然一動：「說不定，排演這場西遊大劇，正是天道演化的一部分呢！那也就是說，就跟封神一樣，這世間的一切，神話傳說，悲歡離合，都是來自於天道法則的巧妙演化了呀！」
「咦？那是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吳空的眼睛忽然一亮。
只見，遠處一片茂密的果樹林中，有一隻成年的猴子，正攀爬著樹枝，跳躍著而來。
那猴子看起來身強體壯的，跳躍的十分歡快而又靈動。
不過，引人注意的，是它額前那兩條足有半尺長的眉毛，色澤金黃。
隨風搖擺著，一閃一閃的，看上去十分有趣，好玩兒。
【一隻引導石猴生長發育的長眉獼猴！】
當目光穿過了透明的仙石，緊盯著那隻猴子看時，吳空的眼前，就再次浮現出了一行碩大的文字，言簡意賅。
「我這眼睛，這應該就是火眼金睛的初級能力吧？」
吳空這樣猜想著，「要不然，自己怎麼能夠一眼看透各種事物的真實面目呢？！」
正想著呢。
這時候，那隻長眉獼猴已經從果樹上跳了下來。
長眉獼猴快速跳到了「仙石」旁。
「小石猴呀，小石猴，你應該已經醒了吧？」
長眉獼猴先是圍繞著「仙石」轉了三圈，然後齜牙咧嘴地開口說話了。
正如西遊原著中所寫的那樣。
這個世界的所有生靈，都是會說話的。
別問為什麼，就是這麼神奇！
長眉獼猴說話時，忽然翹起了長長的尾巴。
他在「仙石」四周上下左右地擺動，就好像是在炫耀一件十分厲害的武器似的。
「小石猴呀，你瞅瞅俺這尾巴，長不長？好不好？」
長眉獼猴一邊說，一邊歡快地揮舞著尾巴，「實話跟你說吧，可不是俺在炫耀。有了這一條尾巴，俺真的是如虎添翼，就好像是多了一隻靈巧的手腳似的。俺這尾巴，可有用了。平日里，不僅能夠用來攀爬樹枝，倒吊著身體盪鞦韆，還可以當成一根鞭子，驅趕煩人的蚊蟲和蒼蠅呢！」
長眉獼猴開始對著「仙石」一個勁兒地滔滔不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