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瘟疫肆行（2）

魔王見魔女陰孤得到天女羽裳，就召她來，「你如今將五毒魔葯帶到人界去，必令瘟疫肆行，佛陀說法，天女在天界令天花亂墜；你如今也讓魔界天花亂墜，令世人變成五毒人！」

「我做了此大事，有何獎賞……」魔女陰孤暗想，你未助我成為天狐，我焉能不求好處。

「你想要什麼？」魔王豈能不看穿她的心思。

「不老之葯。就算成了天女，仍在三界，還是有終結之時！」不老對她的誘惑最大。

魔王答應后，魔女陰孤就帶著五毒水到了人間，她所到之處，五毒人盛熾，人們都變得驕慢、嗔妒、貪婪、好惡強烈、殘忍暴虐，五毒瘟疫漸漸蔓延開來。

湘竹為疫病煩惱，鴿形人等三精獸見小蝶不知去處，便去找她，小火龍扮成神醫到處去給五毒人治病，花鼻獸跟隨他，不離左右。

不少五毒人受心念執著的痛苦，有極易忿怒的，常無故生嗔害之心，對一切暴怒不已，暴虐之極，當街喋血，或剜活人心肝。

有慳貪之輩，或為官，或經商，收刮民財民脂，錢倉堆滿，任其他人窮苦至死，不舍一分；有偽君子隱藏自罪，專做貪污納賄之事。

有極吝嗇的，寧願整天撿食豆子度日，就是不肯浪費銀錢買米糧，吃口好的，餓得骨瘦嶙峋；也有極奢侈放浪之輩，飽食終日，*無度，放縱行欲。

有好嫉妒的，或嫉恨親朋中有過日子優於自己的，加以污衊造謠，枉顧親情；或在路上追打容貌、衣飾、富貴等優於自己的，見凡是勝過自己的，就極為不悅，猛烈攻擊。

有傲慢無理的，誑妄自以為是，在他的世界里，別人的道理，都不是道理，蠻橫攻擊，自大之極，貶斥他人無一好詞。

有常生害人之心的，喜歡到處結怨不斷，奸淫擄掠，欺騙他人，厚顏無恥，阿諛奉承，無一真話，不與人為善，心曲邪惡，誘惑教唆他人結夥作惡，入室盜竊綁架，淫*女，行姦殺之事乃至奸屍盜墓等等，均魔障極重。

朝中眾臣紛紛向皇帝陛下稟報，「連日來，世亂成風，人心敗壞，到處財物丟失，殺人放火，劫掠盛行，人死非命，不少惡人入室搶劫姦淫，到處是狗吠人叫聲，兼且吏治昏噩，懇請陛下肅清革新，大刀闊斧，重洗民風……」

「眾愛卿，這是為何，我朝歷來律法甚嚴，怎麼管制不住百姓乃至一些官員的邪行？」

「啟稟陛下，臣等臆測，說不定是叛軍餘孽暗中鼓動民眾肆意作亂……」

「叛將已死於戰亂中，餘孽何足為患。俗話說官逼民反，上行下效，世風大亂，一定是吏治不清明，貪官污吏橫行，要加嚴刑罰，賞善罰惡，振興吏治……」

百官退朝後，湘竹聽小火龍說諸種見聞，「一定是有瘟神，引發毒疫，百姓都成了毒人……」

「什麼毒人？難道民風敗壞，是因妖孽興作？」湘竹問。

「當然有邪魔歪道作祟，不過在人心。他們都像瘋了，任由邪噁心思，魔障橫行……」

「落於邪見，是因心中不明之故，**界心樹為五瘴覆蓋，眾生也都有貪嗔痴嫉害五毒等邪曲心思，如今越發熾烈了，專做損人之事，精神墮落，胡作非為……唉！著了魔……」

他長嘆后憂心忡忡，因多思，睡后又入夢，去往夢之國，見到了五毒惡民的夢思。

那些夢魂在夢之國無一不沾染酒色財氣，沉浸迷醉，不能自拔，有的抱著滿盒的金子到處炫耀；有的頭戴官帽，腳踏貧苦百姓，手上拿著肥大的雞腿，啃食不已；有的捶打他人的頭顱，用刀逼迫他人，滿臉怨恨；有的挾走他人家的財物和女子，面無愧色……

有些夢民穿著艷麗的衣服，吃世上最好的食物，貪戀浮華，對酒色財利等生起極大**。

有些夢民殘忍無比，殺人宰畜習以為常，鞭打痛罵他人滿不在乎，身邊的其他夢民都對他們躲避不及，真的像是見到瘟神一般。

還有一些夢民自己誘引其他夢民作惡，勸導利誘他們作姦犯科。

另外一些夢民則虛偽奸詐，看上去行為端正，卻陰邪無比，認賊為子，正與人說話時，又背後掏刀。

更有眾多夢民無法無天，亦無倫理綱常，更無戒律禮敬，一味挑釁惡事，對一切他人或他事，極其惡毒攻擊，或是用鐵釘、毒藥*追逼他們平日仇恨的敵人，憎恨不休，怨怨相報，像是牢獄里放出來的死囚。

湘竹去問夢蠱，「從前百姓的夢思會這麼惡劣嗎？」

「你又不是未曾見過，什麼時候都有這樣惡劣的……」夢蠱女巫奔走如飛，很快了無。

「如今愈演愈烈，想是末劫來到，離佛祖涅?已有一千五百年。佛祖曾說，他涅?后五百年為正法時代，又過一千年為像法時代，此後為末法時代，修行佛法得成正果的越來越少，五欲橫流，魔障肆意，世上的人重欲輕道，不懼福禍報應，只求俗世享樂，一任放縱被蒙蔽的性情，不求智慧，不知反思邪見邪行……」他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