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仙山
蘇羨魚在古代曾是權臣,權傾朝野,劍履上殿鷹視狼顧,天子身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瑟瑟發抖,退朝之後就嚇得哇哇哭。
那時候蘇羨魚集大權於一身,職位是宰相。所以蘇羨魚確實挺能裝的,因為宰相肚裡能撐船,當然就很能裝嘛。
很能裝的蘇羨魚,在收了上古妖族天庭太子,三足金烏陸飄當坐騎之後,整個人的仙氣頓時都向上提升了幾分。有如此拉風的一頭坐騎,那仙氣想不高都難。蘇羨魚帶著沐小兮和范豆豆兩人,乘坐著三足金烏,去往羅浮山。
蘇羨魚在出關之前,用最短的時間用靈念掃視了一番如今的花城,而羅浮山自然也在他的靈念探查範圍之中。如今的羅浮山,早就已經不是原本的羅浮山的樣子了,已經變成了一座方圓八萬里的神山。
而且此時的羅浮山,山根還拔地而起,成為了一座浩大的懸空山。
這一座懸空山的位置,也發生了一定程度的移動,從原本的陸地之上,來到了東海之海濱。
八萬里羅浮山,離地十萬八千丈,懸浮在大陸東海之濱,變成了一座貨真價實的規模浩大的仙土,讓人看到就覺得心中震驚。這一片仙山如此的氣勢恢宏,實在是不應該出現在人間。事實上也是如此,在原本的嗯人間界,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神山的。只有在上界和下界兩界融合為一之後,羅浮山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看到這樣一座羅浮山,就能夠知道如今的世界已經變成了一個什麼樣子。通過羅浮山管中窺豹,就可以想象,幾乎所有的原本的山脈,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仙山浩蕩,讓人震撼。到處都是一副玄之又玄,不似人間的景象。連原本的海域,面積也急劇擴張了千萬倍不止。
而此時這片世界的靈氣,也終於算是徹底復甦,靈氣的濃度比之原本剛剛靈氣復甦之時,要濃郁了何止百倍千倍!如此磅礴的靈氣,讓修士的修為能夠更快的提升,也讓修士能夠展現出更加強大的實力和破壞力。好在如今的世界,是上界和下界融合之後的世界,空間等級無比的高,所以也能夠承受更大程度的破壞,即使遭遇到強者的彼此攻伐,也能夠承受得住強者神通的餘威。
蘇羨魚帶著沐小兮和范豆豆兩人,乘坐三足金烏來到了如今的羅浮山上。
如今的羅浮山,羅浮大學的山門依然昂然而里,而羅浮大學的校長,依然還是東華帝君,只不過如今的東華帝君,早已經不是原本的白猿。在兩界融合之後,上界的仙神都能夠以真身降臨,東華帝君自然也是真身來到羅浮山,和原本的白猿東華帝君融合,恢復成了本尊的容貌。
是一個面相和藹,但是卻又不怒自威的老人。讓人見到之後,既心生親切,但與此同時也會心生敬畏之情。
東華帝君的本尊接收了白猿東華帝君的所有記憶,與此同時也接收了白猿東華帝君的一部分感情。原本的東華帝君,乃是上界的帝君,權柄煊赫乃是一方天地之主,所以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讓人見到之後不免會覺得有幾分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但是白猿東華帝君,因為下界的緣故,被人間的七情所侵染,變得比人都更加的有人情味。
所以東華帝君本尊在接收了白猿東華帝君的記憶和感情之後,如今就中合了一下,比原本的東華帝君本尊更加的有人情味,但是沒有白猿東華帝君那麼跳脫。
就是如今這一副威嚴又和藹的老者的模樣了。
東海之濱,懸浮在空中的八萬里羅浮山上,此時經過東華帝君本尊親自改良之後,足以抵禦大羅之境強者攻擊的護山大陣自動激發。羅浮山上的仙神,還有大部分的原羅浮大學的學生都接到消息,來到了護山大陣的山門之前。
此時所有的人都面露緊張之色,像是如臨大敵。
因為一頭神威赫赫,看起來英武不凡的上古神獸三足金烏,此時正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羅浮山飛來。
此時因為三足金烏在釋放著自身大羅之境的強大氣息,並且渾身上下籠罩在一層金光之中,所以掩蓋了金烏背上的蘇羨魚和沐小兮、范豆豆的身影。
所以在眾人看到的景象就是,一頭氣息讓人駭然,恐怖無比的上古神獸,帶著無邊神威,朝著羅浮山奔襲而來。
考慮到如今的羅浮山乃是融合后的世界的一方重地,再考慮到妖族和人族、仙神一方的關係,就很自然的讓人聯想到,這上古神獸三足金烏是來砸場子的。
「帝君,看模樣,來者應該是上古天庭的妖帝之親子,妖族太子三足金烏陸飄。他氣勢洶洶的這是來作甚?難道是想要來我們羅浮山大殺一番?我們羅浮山有帝君坐鎮,他怎麼敢的啊?」
在東華帝君身邊,一個慈眉善目,眉毛足有三尺長的手稿老人,手持一把拂塵,對東華帝君說道。
這一個老人正是太白金星的上界本尊,原本的大熊貓太白金星也已經與之合體了。
東華帝君聽到太白金星的話,立馬擺手笑道:「是啊,我也好奇這妖族太子陸飄是怎麼敢的。如果僅僅只有我一人在羅浮山,那陸飄看不起老夫,敢來砸場子,也情有可原。但他豈會不知,羅浮大學可不僅僅只有老夫一人,還有星君您坐鎮啊。有星君您坐鎮,這羅浮山穩的很。小小的妖族太子陸飄,不過是一個大羅之境初期的妖王而已,又如何敢來我們羅浮山搗亂?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悄無聲息間,東華帝君和太白金星兩人互相拍了對方一記馬屁。
眾所周知,東華帝君乃是老牌的大羅,可是太白金星的實力也不弱,同樣也是大羅之境的絕世強者。只不過太白金星平日里總是拿著一把看似毫無攻擊力的拂塵,而且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讓人忘記了他同樣也是一個實力強大,殺伐之力無雙的大羅。
像太白金星這種,實力強大但是十分低調,總給人一種人畜無害感覺的絕世強者,在上古修道界可不止一個。
一句話,上古修道界的生靈越是強大,那就越是成了精的,一個個都陰險的很,有時候人畜無害恰恰是一層最好的偽裝。
大羅之境初期的三足金烏陸飄朝著羅浮山而來,但是東華帝君和太白金星兩人一點都不慌,這是因為兩人的實力強大,自信隨便一人都能夠對付這一頭上古神獸金烏。
可是在那一頭金烏距離羅浮山越來越近的時候,東華帝君的眼睛突然露出了一片喜色,綻放出熠熠的光芒。而太白星君的眼中起初是疑惑之色,緊接著掐指一算,就窺視了天機,明曉了前因後果,於是太白金星眼中也是一片喜意。
「沒想到蘇小友五十年不出關,一出關竟然就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啊。」
太白金星甩了甩手中的拂塵,他已經看到了三足金烏背上的蘇羨魚,當然也看到了站在蘇羨魚身邊的范豆豆和沐小兮兩人。
「果真不愧是應運而生的天命之人,實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就能夠提升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我看他的境界,確實還沒有突破九品靈仙,可是能夠將三足金烏收服,那就意味著蘇小友有著能夠絕對壓制三足金烏的實力。換句話說,在尚未徹底突破九品靈仙境界的情況下,蘇小友就擁有了足以媲美大羅之境的實力。這樣的天才,放眼整個時間長河,翻遍所有的古史,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東華帝君看著三足金烏背上的蘇羨魚,忍不住讚歎道。
說話間,三足金烏就帶著蘇羨魚和沐小兮、范豆豆三人,降臨到了羅浮山的山門之前。
「哈哈哈哈哈哈。」
還未相見,東華帝君和太白金星就先開始朗聲大笑,這兩尊大佬背後的部分仙神老師還沒搞清楚狀況,但己方的兩位大佬在大笑,他們沒有絲毫猶豫,也跟著大笑起來。
因為這些仙神老師已經看出來,東華帝君和太白金星兩位大佬是在走上古的規矩,見人之後就開口大學,笑得時間越長,笑得越大聲,就代表越沒有敵意。
只是這些仙神老師不明白,為什麼東華帝君和太白金星會對一頭妖族強者,表達善意?
緊跟著他們就明白了,因為三足金烏在落到羅浮山外之後,收斂了身上的金色神芒,於是蘇羨魚和沐小兮、范豆豆三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眾人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家都是仙神,眼光還都是有的,一頭妖王能夠心甘情願的馱著人族,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人族乃是妖王的主人!
可蘇羨魚僅僅只是閉關了五十年而已,羅浮大學的仙神老師,還是都能認出他來的。
要讓他們相信一個閉關五十年之後剛出關的學生,竟然收服了一頭大羅之境的上古妖王,這些仙神老師可是有點不敢相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蘇羨魚和東華帝君、太白金星這三者的身上打轉,他們想要從東華帝君和太白金星的反應中,看一看他們的猜測是否正確。
果然,東華帝君朗聲大笑,向著蘇羨魚走了一步,說道:「蘇道友出關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提前通知下我?我也好帶著羅浮大學的全校師生,提前準備準備,給蘇道友接風洗塵。」
蘇羨魚笑了笑,說道:「不是不想通知帝君,實在是過了五十年,電話沒信號。」
神特么電話沒信號,眾人都覺得心裡有一口老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起。
太白金星甩了甩拂塵,也向前道:「蘇道友果真不凡,如今竟然能夠收服這上古天庭的妖帝之子,三足金烏為坐騎,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要知道這三足金烏,就連帝君要想讓他心悅誠服的成為坐騎,恐怕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帝君戰敗這三足金烏不難,但是卻很難讓他低頭,認帝君為主。但是蘇道友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看到蘇道友的實力已經強大到讓帝君恐怕都要甘拜下風的地步了。哈哈,帝君都要甘拜下風,那老頭子我就更不是蘇道友的對手了。」
蘇羨魚連忙擺手,說道:「星君莫要捧殺我。帝君和星君的實力有多強,只要是個修士那都是知道的。我修道寥寥幾十個寒暑,又怎麼敢跟帝君和星君比較。」
心裡邊,蘇羨魚已經在吐槽太白金星了,這老頭子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這不是給最喜歡低調的他找麻煩嗎?
其實蘇羨魚是錯怪太白金星了,太白金星只是有感而發而已,再加上太白金星本尊才和那大熊貓太白金星融合不久,所以對人心言語的把握總是很難掌握火候。
蘇羨魚腳下的三足金烏聽到太白金星的話,當即就不幹了,雖然沒有化成人形,依然還保持著妖族本體的樣子,但三足金烏卻口吐人言,沖太白金星抗議道:「別一口一個妖族太子,一口一個三足金烏的,聽起來怎麼那麼不尊重人?我有名字,我叫陸飄!你這老倌不用客氣,以後喊我前輩就行。」
三足金烏陸飄是只認主人蘇羨魚,根本就不將太白金星放在眼中。如果不是蘇羨魚在,陸飄早就上去跟太白金星干架了。
蘇羨魚腳下輕踩三足金烏,說道:「不得對星君無禮。」
太白金星卻甩了甩拂塵,大笑道:「陸飄道友說的不錯,是我無禮了才對,我這就跟陸飄道友賠個不是。既然陸飄道友如今已是蘇道友的坐騎,那我們就是自家人,以後就以道友相稱就好。」
喊前輩是不可能的……太白金星雖然耿直,但可一點都不傻,不是那麼好被佔便宜的。
東華帝君一把拉住了蘇羨魚的手:「蘇道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山再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