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婚約
四周的黑衣人停下了腳,領頭的微微擰眉,然後又舒展開眉頭,笑著看著沈洛棲,道:「如何?你是要主動交出她,以保全自己?」
沈洛棲扯了扯嘴角,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那人聞言,臉色驟變,又是一聲令下:「給我上!大肚子留活口,另一個殺掉!」
「誰敢!」
沈洛棲一聲怒吼,運起周身的靈力,氣勢如虹,四周的溫度瞬間下降好幾度,莫名的寒意襲來,眾人都愣了神。
領頭的也是一愣:「你究竟是什麼人?」
沈洛棲眼眸微眯:「你又是什麼人?王毅的人你也感動,不怕岐衡宗找你麻煩?」
領頭的臉色一沉,也看出來沈洛棲的修為不一般,並不想在她手上折去大半部分的兵力,於是她強制變了臉色,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們只想用他的老婆向他討一樣東西,斷然不會傷了她的,東西一拿到,我們立刻走,並且絕對不會再踏足岐衡宗半步。如何?」
「要什麼?」沈洛棲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人沒有回答,沈洛棲半猜道:「要萬枯草?」
聞言,像是真的猜中了,那人臉色一變,朝著一旁的殺手使了個眼色,就見一旁的人舉起手裡的刀就揮了上去。
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沈洛棲抓住白珍珠的手腕,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另一隻手順勢躲過那人手裡的刀,刀刃一轉,就聽「噗嗤」一聲,一刀封喉,那人應聲倒地。
沈洛棲拉住白珍珠的手腕,又是一拽,成功幫她避開皮上來的刀。
她刀上運力,朝著攻上來的黑人一揮,一道劍氣飛馳而去,將衝上來的幾人瞬間劈飛出去。
沈洛棲鬆開白珍珠的手腕,道:「跑!」
白珍珠也不敢懈怠,捂著肚子撒開腳丫子就跑。
不一會兒,那些個修為不咋樣的就被沈洛棲殺了個七七八八,那領頭的見狀,只得親自操刀而上。
沈洛棲正一刀結果一個黑衣人,一回頭,就見那領頭的揮刀而上,就要劈在白珍珠身上。
林子里,王毅再也安奈不住了,他腳下運力,沖了出來,蘇陌止等人來不及阻攔。
可還沒等他趕到,為時已晚,刀已經落下。
「不!!!」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影閃過,將白珍珠一攬,橫刀落下,只聽「噗嗤」一聲,是血肉被刀劃破的聲音。
下一刻,王毅上前一腳,將那人踹了出去。
沈洛棲護住白珍珠,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腦袋卻是一陣眩暈,她瞥了一眼傷口,這貨不會在刀上傷塗毒了吧!
早知道就不這麼衝動了,頭!好暈!
手臂上的傷口不潛,鮮血順著手臂流下。
「你受傷了!」白珍珠扶住沈洛棲。
一旁的灌木叢中,岐衡宗的弟子也相繼出來,將一眾尚且活著的黑衣人擒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白珍珠見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煞白,不由的開始擔憂起來。
一陣陣頭暈目眩,讓沈洛棲腦子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眼帘不聽使喚的垂下,最終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白珍珠大驚,還不等她伸手去接住,蘇陌止一個閃身過來,就將沈洛棲攬入了懷裡。
蘇陌止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很燙!
一旁白珍珠握著她的手號了號脈,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她發燒了。」
蘇陌止點點頭,抬頭看向王毅:「你處理這裡的事,我先帶她回去。」
王毅點了點頭,蘇陌止將沈洛棲橫抱起便離開了。
入夜。
岐衡宗山下,客棧中,夜瑾瑜悠悠轉醒,他輕咳兩聲,一旁的沈天逸剛忙過去將他扶起來。
「怎麼樣?好點沒?」一邊說著,沈天逸遞上一杯茶水。
夜瑾瑜接過,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他臉色蒼白,環顧四周:「小美人兒還沒回來呢?」
沈天逸搖了搖頭,道:「馬上就第六天了,你不要緊吧?」
夜瑾瑜沒有說話,腦子裡總有些當初在沈洛棲識海中看到的東西。
他現在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他看向外面漆黑的夜,不止一次的想去岐衡宗找她,可他明白,現在的自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去了,也只會拖她後腿。
沈天逸知道他心憂,卻也只能嘆了口氣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沈洛棲怎麼說,大小也是個將軍,你犯不著擔心這兒擔心哪兒的,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了。」
正說著,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屋內,兩人相視一眼,有些不解,這夜已然深了,難道是鍾離馥?
「客官歇下了嗎?」誰知,門外卻傳來店小二的聲音。
「你進來吧。」沈天逸道。
門外的店小二聞言,才敢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沈天逸問。
店小二瞄了一眼床上臉色蒼白的夜瑾瑜,道:「有位姑娘來找這位公子。」
「姑娘?」沈天逸不解:「那丫頭這麼快就回來了?」
正說著,門口就傳來了動靜,就見一位穿著華麗,舉止優雅從容的女子帶著一眾貼身丫鬟走了進來。
「師弟,好久不見。」女子沖著床上的夜瑾瑜微微一笑。
「大師姐。」沈天逸瞪大了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夜瑾瑜卻瞬間變了臉色,她叫蕭浣兒,是沈景手下的首席大弟子,也是鑲城七公主。
「師姐……」夜瑾瑜輕咳幾聲,臉色委實不太好:「你怎麼來了?」
蕭浣兒忙走到床榻前,道:「我聽師傅說,你受了很嚴重的傷,挺擔心你的,我就來看看,怎麼樣,好些了嗎?」
夜瑾瑜顯然有些不自在,他別開眼,點了點頭,強撐著道:「我、已經沒事了,師姐你回去吧。」
一旁的沈天逸眼見著氣氛不太對勁,也自覺的出了房間,將門帶上。
聞言,蕭浣兒眸低閃過一絲寒光,稍縱即逝,她替夜瑾瑜緊了緊被子,道:「我聽說,沈將軍替你去岐衡宗找解藥了?」
夜瑾瑜臉色微沉,沒有說話。
蕭浣兒笑了笑,然後道:「你和她事,這一路上我倒是略有耳聞。」
「師姐。」夜瑾瑜微微擰眉,極為不悅:「我和她沒有什麼,你別去找她麻煩。」
聽他這麼說,蕭浣兒的臉色也沉了沉,她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難道不是嗎!」夜瑾瑜咬著牙,努力剋制著胸腔的怒火:「從小到大,只要是同我舉止親密的女人,你哪一個是放過了的?」
「……」蕭浣兒被這一番話問住了,她努力平復心情,然後道:「我只是來提醒你,別忘了我們是有婚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