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準備離開
「所以，下次不要再做這種蠢事！凡事過猶不及，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吸收過多的靈氣只會爆體而亡！」
凈光呵斥她剛剛對靈氣的索求無度。
「……靈氣入體太舒服了，我忍不住嘛。」姚若清不由小聲反駁。
凈光定定看著她。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傻瓜，肯定吃一塹長一智啦！」
「哼！」
凈光又說，「你是金水雙靈根，資質馬馬虎虎！得更加勤勉才行！」
姚若清點點頭捏起衣角，被熏得鼻頭直皺，「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吧？」身體真是夠髒的，油油乎乎，全是污垢。
凈光說，這是引氣入體後排出的雜質。等以後修為高上去了，雜質就會越來越少。
凈光轉動眼珠，嘿嘿笑了，「這是你的空間，你只要想出去就能出去了。」
姚若清鬆口氣，「凈光再見。」
姚若清心念一動，接著四面八方的水就朝她涌了過來。
靠……
「咕……」姚若清一張嘴就灌了水進去。
凈光幸災樂禍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響起，「從哪裡進空間，就往哪裡出，你自求多福吧。」
「咕咕咕……」姚若清也就是猝不及防時被灌了幾口，很快就撲騰著手腳鑽出水面，她仰頭看高高的井口，咬牙切齒的大喊一聲：
「凈光！」
一年後……
「此界靈氣本就不怎麼樣，這一角天地卻更是貧瘠，這裡也不像是能孕育出天材地寶的樣子，那就是萬年前被大能鬥法時波及到，所以靈氣才會出現斷層。」
一般來說，靈氣不可能出現斷層，安定城靈氣稀少得反常，姚若清當初要不是在空間里修鍊，也不能那麼快引氣入體。
「啪！」姚若清再一次被拍到樹上，她噴出一口血，擦著嘴角又站了起來。
「你想幹嘛直說就行。」
「吼――」野獸仰頭長吼，逗弄姚若清跟逗狗似的。
姚若清提起木劍又沖了上去。
「你想想辦法離開這裡。我感應過了，東邊的靈氣最濃郁，一般靈氣多的地方門派也多，散修不易，你就找個門派進去蹭蹭靈氣。」
「啪！」姚若清被拍到樹上又落地，「呸！」她吐掉嘴裡的土。
「凈光，我才九歲，去個安定城都麻煩，你太高看我了。」
長得像長須老虎似的野獸有點惱了，這次不等她爬起來就衝過來，姚若清靠了一聲，舉起木劍蹦起，在樹上借力后挑到野獸背上。
「噗！」木劍刺進野獸背後。
「那你就不能……」
「啪！」姚若清被憤怒的野獸甩出去很遠，驚起一群飛鳥。
凈光也惱了。「吵死了，你能不能快點解決！」
「呸！」姚若清吐掉嘴裡的血沫子，發狠似的看向野獸，將體內僅存的金色靈力注入木劍，俯身朝野獸而去。
「呲――」姚若清將野獸當成凈光砍，終於仗著人矮鑽到野獸底下，劃破他的肚皮。
「嘭！」野獸眼睛沒了神采，無力的落到地上。
凈光沉默了下，問。「死了沒？」
野獸的長尾巴處露出一隻手，姚若清爬地費勁兒的從野獸屍體下鑽了出來。
「托您的福，我看著還不錯。」
滿身血的姚若清咧開嘴笑，「爺您接著說吧。」
凈光哦了一聲，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你就想想辦法唄，我雖然看出你不是奪舍，但是你好意思把自己當九歲小孩，要不要臉啊？」
你都能把自己當五歲小孩找我要烤雞吃，我為什麼就不能是九歲小孩？
姚若清心裡吐槽，面上倒是好言好語，「行，我過段時間就走。」
「這麼聽話？」凈光狐疑。
姚若清說，「我想吃糖葫蘆。」
「……」凈光翻個白眼，「快把屍體處理了！這叫長矛獸，本應該是一級靈獸，只是長在這等地方，生生被退化成凡獸了！它身上就一對眼珠跟那身皮毛有用，你把皮毛給我當墊子！」
姚若清點頭，動作麻利的把長矛獸的手足砍了，然後開始剝皮。
自打她引氣入體以來，從艱難打兔子到不怎麼艱難打虎，差不多都是凈光的功勞。
姚若清也習以為常，因為凈光說了，打個這樣的長矛獸，修仙界里沒引氣入體的都能做。
她想著她雖然做不到笨鳥先飛，但是好歹也不要落下別人太遠。
因為凈光說了，修仙界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弱肉強食，太弱的人沒資格活。
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前幾天姚若清剛答應凈光要離開，現在就有了一個絕好的時機。
「快點燒熱水去，村長家的女兒回娘家探親，村長高興，要大擺三天宴席！咱賣豬肉得賣不少錢子勒！」
「哎！」姚若清走幾步又折回來問，「陳嫂子你不說村長摳門嗎，怎就捨得擺三天席啊？」
陳嫂子生完陳二蛋后，本就不太好的身材更是走樣，說起這個也沒了好臉色，「村長女兒前幾年嫁了安定城的一個秀才！秀才高中狀元成了官，村長真是好福氣！」
「哎呀，陳嫂子您現在有二蛋啦！以後讓他讀書，你也能有好福氣！」
姚若清從小就會說話，所以陳嫂子雖然苛待她，但也給吃給穿。現在被哄得高興了，就樂意多說點。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做了大官的人，娘子哪能是一個鄉野人哦！那大官娶了城主女兒！翠花不就被降成妾嘍！」
「啊？」姚若清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
陳嫂子瞪她一眼，「跟你這小孩說這麼多作甚！快去燒水！待會兒子陳老大回來了！」
陳大……
提到陳大姚若清悻悻然的，忙腳底抹油的溜了。
陳大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沉著眼看人的時候有些陰沉。
或許因為小時候差點被掐死留下的陰影，姚若清怕陳大怕得要死，有時候寧願餓肚子也不願意跟他同桌吃飯。
反正她過幾天就走了，再也不用怕陳大了！
想到這，姚若清就一陣開心。
凈光說，「你要是放不下這裡，以後築基了就再回來看看。」
姚若清深感神奇，「太陽打西邊出來啊，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凈光猶豫了下，「你……」
「幹嘛啊？有事說事！」
「算了，」凈光嘟囔，「人不得吃虧了才能成長嘛。」
「你說什麼？」
「沒什麼……快燒你的水啦！」
村裡的宴席果然擺得很熱鬧，姚若清吃得歡騰之餘，還偷偷給凈光帶了點，凈光也稱讚，兩人的肚子天天吃得圓滾滾。
「你幹嘛去？」
「走之前我還不得去看看我的爹娘啊？」姚若清在找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