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送上門的罪證

老皇帝聽了消息后，當庭震怒，甚至委派了齊皓監管督察，務必在三日之內找出人來。

只不過，還不等三日之期過半。當天夜裡，一人騎著馬往刑部門前飛馳而過。幾個麻袋就這麼拋在了刑部門口，便不見了蹤影。

執守的衙役嚇了好大一跳，連忙將那麻袋打開，卻是各裝了一個人在裡面。被死死的反捆著，臉上有淤痕殘留。而在這些人的胸前，衣服上俱都縫著一張紙。上面寫的，正是他們的供詞。

那衙役仔細將上面的文字看了一遍，一臉大喜。這一次，他怕是要陞官了！

想著，命手下幾人將人往衙門裡帶。自己則是快步小跑著去裡面報信去了。

牢內

齊皓坐在那裡看著這些嘴硬的官員無聊的喝著茶。

「你們繼續耗著。這牢內刑具還多，咱們一個個試過來。」

他淡淡的說著，朝身旁的小吏遞去一個眼神。對方立馬聰明的又換了一樣刑具。

被捆綁在木架上的幾個人頓時便是瞳孔一縮，身子都開始發顫了。

「王……王爺……我說……我說呀！」

還未開始用刑，幾人便已嚇得準備招了。可是齊皓卻是充耳未聞，繼續喝著茶。

小吏那邊見狀，自然明白齊皓的意思。沒有任何挺頓的，就開始對幾人用刑。

一時間，整個牢獄內都是幾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音，聽的令人膽顫。

這些人，都是後面被抓進來的。也就是那些當夜去了沒有再折返的觀望者們。

比起第一批被抓進來的，他們的待遇可謂是極其慘的。

明明皇帝是讓齊皓來查那幾家人為何而死的，便是該查第一批被抓進來的人。可是，他偏偏卻是不管那些人，只找他們的麻煩。

並且，即便有人招認，他也只當沒聽見。還是讓手下的人繼續用刑。

這一下午，受不住折磨昏死過去的儼然有三四個了。再這麼下去，絕對會出人命。

不過，如今他們看的也清楚。這吳王怕是與敬王結為一黨了。明擺著就是怕他們出去之後泄露出當夜之事，要殺人滅口。

只是他們有些想不通，同樣都是收到信沒有答應對方的情況。為何第一批人吳王就不針對呢？

一時間，不少聰明人開始或明或暗的開始表現自己願意效忠吳王和敬王的意思。

只不過，齊皓對於他們的投靠似乎很不以為然。只吩咐了讓小吏按著名單繼續用刑不許停后，便大步離去了。

剛走到門口，便遇上了迎面跑來的小衙役。

對方見了齊皓，立馬跪下。

「王……王爺！兇犯找到了！此刻被五花大綁著正往堂上帶。」

齊皓點頭，淡淡「哦」了一聲，便朝公堂處走去，一點情緒也沒有。

小衙役只覺得奇怪。卻不知道，這本就是顧唯和齊皓打過招呼的。否則，他怎可能出來的這麼巧。

去到堂上的時候，刑部尚書也已經坐在那裡。見了齊皓，又是一陣點頭哈腰，連聲問好。

齊皓坐在旁聽的位子上，淡淡道：「開審吧。」便將那尚書拍馬屁的話就此打斷。

尚書訕訕一笑，這才開始審訊起堂上幾人。

這些人或許是因為之前受了刑，已經吐過一次口。胸前的供詞連手印都已經按了。因此，這第二次審訊也極其簡單的就過了。

而當刑部尚書聽到對方說自己是辛王府的暗衛，並且衙役還在為首之人腰間搜集到了辛王府的牌子，當即便嚇了一跳。

偷偷看了眼齊皓，一臉為難。

這事若是報上去，就是實打實的和辛王作對了。可若是不報，得罪了眼前這位不說，皇上那裡又如何交待？

要不要先讓人去通知辛王一聲？也好賣個人情……

正想著，齊皓已經站了起來。

「事情既已水落石出。此刻便將消息送到宮中吧。父皇必定掛心此事。看過後，也好安寢。」

他淡然的看了刑部尚書一眼，眸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那尚書被嚇了一跳，也不敢再想著去提醒辛王了。連忙點著頭，笑嘻嘻的將齊皓送了出去。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對衙役道：「將這些人關押起來，待皇上聖裁。本官要進宮一趟，將今夜之事回稟皇上。你們關押好人後，便可歇下。」

聽到這話，眾衙役們心中俱是一陣雀躍。

原本還以為為著這案子恐怕要通宵達旦三天。沒想到，這一天沒完竟就結束了。自己也能睡個好覺了。

而齊皓這邊，離開了公堂后便也準備回府。

臨走前，將孟為留了下來。並吩咐道：「那幾個人，留著也沒什麼用了。除去之前，記得要到一份口供。還有，宮裡的人。吩咐一聲，可以動了。」

說完，便大步離去。

雖與顧唯合作，但他仍舊也在防範著對方。

只因他心裡明白。齊皎一旦倒台，他與齊皊之間，始終會有一場廝殺。按照他的性格，自然是早早的就要開始布局。

皇宮

老皇帝在看到刑部遞上來的供詞時差點沒氣的暈過去。

這上面不僅有齊皎這一次如何讓自己的暗衛威逼利誘那些告狀的百姓。更有上次關於顧庭流言一事。以及與陵南等多地軍隊首領過從親密之事。

「逆子！」將供詞往桌上重重一拍，老皇帝怒喝道。

他知道這些時日齊皎與顧庭過從甚密。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背著自己做了許多不堪的事。

只是念著父子之情，也是為了平衡朝中皇子的權利，未免一人獨大。因此，即便上次關於錦州貪污一事，他也忍了下來。可是他如今，卻是將手伸到了軍隊里。還瞞了自己這麼久。

又做出這種令自己蒙羞之事，更是令老皇帝震怒。

不過，震怒歸震怒，卻也考慮著朝堂與皇權。心裡也就想著教訓一頓，圈盡禁在府里便好。

對於帝王來說，幾個百姓的性命那裡比得上他的江山重要。他最氣的，也不過是齊皎與武將交好罷了。

至於草菅人命，他雖氣，卻也並未想過做出多大的懲罰。

畢竟，當初他為了達成目的，也曾不擇手段過。齊皎最失敗的，便是被人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