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重要文件

第七百零三章:重要文件

「路兒最近好嗎?」

「挺好的。」

「肖徹找過你?」

「恩。」這一聲在停頓了很長時間之後才回答出來。

袁雨菲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你全都告訴她了?」

「她......她當時一直都在問,所以我就......」夏露望著對面人沉鬱的面色吞吞吐吐起來,「肖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沒有。」

「你依舊不會撒謊。」

「孩子......你真的要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嗎?」關切地詢問著,現在的袁雨菲根本就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

得知消息后的那種模糊不清的責備,從前誤解帶來的那種痛恨之意,還有他們之間曾經歡愉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讓袁雨菲不敢也不能去直視她那種依舊愛意如初的眼眸。

她依舊像從前那樣愛著他,可是他卻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只是單純愛著她的人了。

「失去你了,難道我還要再失去我們的孩子嗎?

「夏露……」一直靠著轉動水杯轉移自己緊張的人現在聲音出現了哽咽,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不要這樣說。」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說?袁雨菲,你的確是不愛我了不是嗎?」

停滯轉動水杯的動作像是被她凄涼的話給封動住了一樣,他的心中被曾經的所有歡樂回憶撞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原以為自己不會再有一絲的留戀,可是……仿若做不到了。

他們之間從未真正的斷絕過,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孩子。

「如果你想要好好生活的話,我可以幫助你照顧孩子。」

「無論如何我都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不想讓別人來插手。」夏露溫然地笑了起來,將手放在他落在光線之中的手背上,「以後你願意常來看看我們嗎?」

「恩。」

「我告訴你不是讓你感到愧疚和自責的。」

「可你明明知道告訴我之後,我一定會自責的。」

「你還愛我?」

以前如果聽到這句話,他一定惱恨反駁她的話,可現在卻沒有任何的勇氣說出來。

不知道該如何斷定自己心中的感情屬向,更加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肖徹。

因為文遠清的事情他一度惱怒不已,可是……可是現在卻讓他覺得羞恥不已。

自己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又怎麼能夠要求她來做到呢?

和子衫並排坐著,既不喝酒也不說話。

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煩悶,各自有各自不能說的秘密。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沉悶?」拍了拍子衫的肩膀,落在她身側的深紅色高架椅子上面,「怎麼一個個愁容滿面的?」

「我有嗎?」子衫白了一眼陳風,緊接著關切地望向始終不說話的人,「還不回去?」

「還早著呢。」淡淡一句就敷衍了她的話。

不禁讓旁邊的人詫異著相互望了一眼。

最近的袁雨菲越來越奇怪,幾乎很少按時回家。即使肖徹打來電話催促也是敷衍性地一句:你先休息吧!或者還忙著呢。

「三個人都不說話?」

望了袁天擎一眼笑起來:「被他們兩個人傳染,我現在都已經快成啞巴了。」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白了陳風一眼,坐落在袁雨菲的身邊,用餘光望了一眼身邊沉沉面色的人,「肖徹和喬安暖一會兒要過來。」

「恩。」

這樣冷淡的態度讓所有的人都擔憂起來,可卻也知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而已。

子衫和陳風兩個人相互朝著一處離去。

喬安暖和袁天擎也樂得單獨呆著。

現在音樂已經換了,可卻還是依舊喧鬧。

坐在至始至終默然的人身邊,肖徹並不會喝酒,只是淺淺的轉動著水杯而已。直至袁雨菲被酒水嗆著猛然咳嗽起來的時候,兩個人才有著交談。

「你怎麼樣?」

輕撥開伸過來的胳臂,被酒水熏染的滿面通紅的人搖了搖頭:「沒事兒。」

「回家吧。」

知道她不喜歡這些地方,可他卻還是不想回去:「再待會兒吧。」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地方。」

剛剛端起來的酒杯就又落了下去。

坐在車廂裡面的兩個人還是像酒吧裡面一樣沉默。

酒吧,車裡,路上,電梯……直至兩個人相互背著躺在床上。交流的話連五句都沒有——可這五句卻都是非說不可的客套。

再一次聽到身邊的翻轉聲時,肖徹終於將靜寂打破:「睡不著?」

「恩。」

「正好聊會兒天吧。」

「恩。」

得到他的同意之後,肖徹翻轉過身來面向睜著眼睛望著自己的人:「我不愛文遠清了,但是他卻始終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呢?你對夏露呢?」

既然他這段時間這麼坦白,那麼自己也要用坦白的方式和他說話。

「真的可以做到不愛了嗎?」

「不愛了。」

「為什麼?」

肖徹失笑了起來,眼角卻還是顯露出淚水來:「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因為你自己做不到所以無法相信我?」

面對著暗夜中閃現著的惶惑目光,落下淚水的人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袁雨菲,你動搖了是嗎?我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的理解,但是並不代表著我不傷心。你愛她,你依然還愛著她不是嗎?其實一開始我們都錯了,而你……最錯的人就是你。你一直恨她,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更何況現在……」

「可我也愛你!」低沉而又堅定的話打斷了身邊喃喃的自語,袁雨菲忽然將她攬過來,吻著她的耳垂,痛苦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深的內疚,「肖徹,我愛你,這一點從未變過。」

「那夏露呢?」

「對不起,對不起……」

哭泣的人頓時覺得酸澀被這句道歉更加擴散全身,雙臂抵著他的肩膀:「不用對不起,畢竟我從前也這樣對待過你不是嗎?」

「不,不……」哀惶的捧著她被淚水沾濕的面龐,「肖徹,一開始我是真的生氣你和文遠清他……,可現在我是真的出於對你的愧疚。對不起,對不起……」

「看來我對你的愛始終都不是時候,該愛你的時候沒有愛你,不該愛你的時候卻……」被他的手遮蓋住了接下來的話,肖徹的眼淚依舊猶如瀑布一樣的嘩然落著,用發顫的手撥開他的遮蓋,「我們離婚吧!」

「你……你說什麼?」震驚而又凄惶的看著面前的人,袁雨菲仿若覺得被她這句輕聲的話給震聾了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們離婚吧!」

「不……不要……我們都已經……」

「這不算什麼。袁雨菲,當時我們結婚的時候就是因為你為了解救我走出困境而已,現在為了你脫離困境我們也還是離婚吧!」將他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胳臂也挪開了,慢慢的向後挪動著身體以此和他保持著距離,「你去和你愛的人在一起吧!葯我不是已經吃過了嗎?所以……」

話被哽咽折磨的無奈停頓下來,調息了很久之後她才痛楚地失笑了起來:「所以我不會有任何機會有你的孩子。」

「我沒有想過要和你離婚,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和夏露而已。」

「離婚吧!這樣你就不用為難了。」

「肖徹……」

「我累了。」

對於他對夏露的感情,肖徹只是推測而已,可現在卻得到他如此肯定的答覆。

不是痛恨他同時愛著兩個人。她理解他就像在理解自己一樣。

但是……傷心還是厚重的鋪天蓋地的掩蓋過來,同時她也不想要袁雨菲痛苦就像他當初不讓自己痛苦一樣。

儲藏室裡面沒有自己所需的顏料和畫筆了,找了高逸文那裡也同樣沒有,現在袁天擎拖著慢悠悠的步子來到了子衫的畫室內。

人並不在,可他還是徑直走了進去。

翻找了一下桌面上的各種顏料和畫筆卻始終沒有自己想要尋找的那一份。

打開柜子尋找著,忽然被一份郵件砸中了摸索的動作。

疑惑地將白色的郵件拿在手裡面來回的翻轉了一下:方城寄來的。

這讓袁天擎覺得不可思議起來,陷入沉沉地思索之中。

方城……

「袁天擎!」幾乎是被一聲緊張而又惶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手拿著白色郵件的人扭頭回望過去。

「你幹什麼呢?」站在門口的人急急走進來,一把奪去惶惑的人手裡面的郵件,目光躲閃著同時已經將柜子緊緊的關閉上了。

「我還想要問問你幹什麼呢?什麼時候方城你也認識的有人了?」皺了皺眉卻還是打趣起來,望著她依舊躲避著的眼神像是在盯著一個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人一樣。

「我……沒有,只是經過朋友的介紹想要了解一些寫生的地方而已。」

「可我怎麼感覺裡面全部都是文件之類的?」

面前站著的慌裡慌張的人忽然抬著驚惶的目光望向他:「你看了?」聲音帶著急促和煩躁,只見她的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幾乎快要將骨頭捏碎了。

袁天擎不解地失笑了起來:「沒有。這是什麼重要的文件?」

提到嗓子裡面的心一下子又放了回去,子衫沉沉地呼了一口氣:「沒什麼。」

面對她冷冷的話語,失笑著的人不禁擔憂起來:「子衫……」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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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婚戀:袁先生入骨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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