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戒指風波
「這裡怎麼樣了?」耳邊全都是機器轟隆隆的響聲,喬安暖用很大的聲音才勉強將刺耳的聲音壓制下去。
「很好!」楠一一邊收起圖紙,一邊帶著滿意的笑意回答了她的話。
「我們走吧!」拽了拽整理著圖紙的人,「我們去那邊看看。」
「恩。」
兩個人相併的腳步聲離吵鬧的喧躁越來越遠,耳邊也終於恢復了清凈來。
楠一望著周圍已經漸漸顯出最初模型的暗灰色樓層,一种放松而又欣慰的笑意落向旁邊的人身上:「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有啊!」
「不如我們一起去高興一下吧!」
「高興?」不解地望著站在興高采烈地楠一,「你想怎麼高興?」
「陪我吃頓飯吧!」自從喬安暖不再樓下居住之後,兩個人很少單獨待著。
況且今天對於楠一來說也是個特殊的日子。
「我們每天不都......」
「我說的是單獨吃飯。」
喬安暖皺了皺眉,將懷裡面的文件全部扔給了旁邊期待著的人:「幫我拿著所有的文件,讓我用偷懶的時間想一會兒。」
「恩。」楠一欣然地點了點頭,「前兩天畫展怎麼樣?」
「挺好的。」
「袁天擎和袁雨菲他們是不是高興壞了?」
「恩。」即使回答的很簡短卻還是可以從她低垂下去的目光中得出異常的喜悅。
怎麼可能不高興呢?對於袁天擎的事情她現在都是放在第一位的就像袁天擎也同樣將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一樣。
在兩個人的關係中,袁天擎總是更加坦白一點兒,可喬安暖卻總是顯得隱晦多了。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結婚?」
「如果沒有錯的話,估計正好是過年的時候。」
「估計?」
喬安暖聳了聳肩:「這要看我和袁天擎的時間。」
「恩。」楠一忍住永遠失去的難過,「你終於要成為別人的了!」
「.......」
無話可說,也不想再說什麼安慰的話。相信楠一可以自行調節自己悲慟的情緒,也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將心從自己的身上收回去的。
手裡面的畫筆正流暢的勾勒出那些安然的畫面。
浮動出來各種各樣的歡聲笑語縈繞在他的腦海裡面,袁天擎單手支著腦袋望著外面輕靈的雲追著一朵又一朵。
自己快要和喬安暖結婚了,可卻還是有著很多的秘密沒有告訴她。
袁天擎無法開口,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自己所愛的人居然在一定程度上是自己的恩人?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都來源於她曾經所喜歡的人。
「一個人發什麼呆呢?」
「想你唄!」
高逸文和陳風相視一眼笑了起來:「我看真應該讓你關禁閉!」
「為什麼?」
「讓你專心畫畫以此為畫廊創造更多的利潤唄!」高逸文此時此刻已經走到還未完成的畫上,用一種探尋的目光解剖分析著畫風。
陳風欣然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可真是太對了!」
「我是畫畫的,怎麼被你們一說弄得我好像賺錢的機器一樣呢?」
「你本來就是啊!」
面對異口同聲的話,袁天擎佯裝無語的聳了聳肩:「既然我都成為你們賺錢的機器了,那我可以有一些說話的權利嗎?」
「鑒於你未來可以創造更多利潤的份上,我就允許了!」
陳風也附和起來:「我也批准了!」
「把畫廊的利潤每年分出一部分給孤兒院吧。」用一種不可以拒絕的目光對視著兩個人沉鬱的面龐,袁天擎皺了皺眉,「你們不願意?」
片刻之後,對面的兩個人卻還是沉默著。
「那這樣吧!所有的錢都從我的份額......」
「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陳風的面容上出現一種不悅的神色來。
「從小就有。」
「誰允許你和我們有一樣的想法了?」
聽到這樣的話,袁天擎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將盒子裡面幾個短小的畫筆投向大笑起來的人:「我說你們兩個人無不無聊!?」
「我們今天來就是和你說這件事情的,既趁著你提出來了還不能捉弄你一下嗎?」
「.......」
急欲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喬安暖,希望她分享自己的喜悅。
近日以來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告訴她,可卻還是選擇只能夠讓彼此高興的事情。
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她的電話,卻始終都沒有人接。
給她發了一個信息之後就又繼續忙碌自己的畫。
黃昏的光線被黑夜漸漸吞噬,坐落在陽台椅子上面的袁天擎卻還是遲遲未等到喬安暖的回復。
人也沒有回來。
漸漸的困意爬上他的眉尖,又蔓延至他的眼眶。
「袁天擎.....」剛剛沉入睡夢中的人被輕柔的喚醒了,慵懶的目光投放在輕然喜悅的人身上。
抓住她穿著棉麻襯衣的胳臂笑了起來:「怎麼這麼晚?」
「你吃飯了嗎?」直接忽略掉他的問題,只是問出關切的話來。
沉沉地呼了一口氣,現在所有的睡意都被她回來的喜悅驅趕走了:「等你呢。」
「那走吧!」拽著他的胳臂想要將他拉起來卻被對面的一道重力拉過去,措不及防地落在他的腿上。喬安暖抿唇笑了一下,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頸笑了起來,「不是去吃飯嗎?」
「還是先吃你吧!」
「無聊!」賭氣一樣地白了他一眼,正準備從他身上起來的時候卻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依舊是楠一,可喬安暖卻還是沒有任何情緒的劃開了電話。
「怎麼了?」疑惑的人剛剛聽完話之後,手指便不知覺的蜷縮起來,眼中不自然地餘光正好對視上了旁邊人不悅的目光。
「我知道了,先放在你那裡吧。」
寒暄客套幾句之後,掛斷電話的動作就像是要從自己的脖頸撥開一個緊緊纏繞的繩子一樣急切。小心翼翼地覷著袁天擎的冷冷的面色,討好的吻了吻他的唇:「我今天......今天是楠一被帶回家中的日子。我......袁天擎,你不要多想。」
「先告訴我戒指怎麼回事?」
「當時我幫他整理東西,所以......」
「我的女人去幫別的男人整理東西去了?」不可思議而又不悅的聲音打斷了她至始至終小聲的話。
「不是,不是.....當時是在家裡面吃的飯......」
「家裡面?喬安暖,什麼時候你們有共同的家了?!」
見他這樣不高興,無奈而又煩躁地將自己的胳臂從他的脖頸處抽離,朝著陽台黑色的鐵欄走去,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趴在那裡:「我不想跟你吵架。」
「不想跟我吵架?我只是想要你的解釋而已。」
「你給我機會解釋了嗎?」委屈的目光落在他憤然的面龐上,「我一直說話,而你呢?一直都在打斷我,現在你還用你自己曲解的意思來反問我?」
「我......」被她反擊的無話可說,袁天擎摸索著將煙點燃起來,「那你說吧!」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同樣惱怒的回頂了過去,氣沖沖的朝著玻璃門走去卻被猛然站起來的人抓住了胳臂,「放開!」
「給我解釋清楚!」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說什麼你都有自己的理由。我還怎麼說話?!」
「我現在不是好好地聽著呢嗎?」
「你這樣叫做好好的聽著嗎?」
「我......」沉沉地呼了一口氣,袁天擎又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帶著嗆鼻的味道瞬間讓對面的人更加惱恨起來。
「放開!」
話音一落就被他攬在懷裡面,喬安暖在緊緊纏繞住自己的胳臂中掙扎著,「你個混蛋!你給我......」
「混蛋錯了,混蛋要聽你的解釋。」輕柔歉意的話打斷了她煩躁恨然的話,將頭抵在她晃動的頭上,「喬安暖,我......我忙了一天都沒有吃飯,本來是想著到了晚上.....」
「你沒有吃飯關我什麼事情?」
「我怕你心疼我。」
「你......」早已經不掙扎的人已經冷冷的蹬著面前的人,「你只知道讓自己高興!」
「是是是。」袁天擎深情的吻了吻依舊皺著眉的人,「那你明天就把戒指帶回來。」
喬安暖心中的怒氣完全消散,可卻只是掙脫了他鬆懈的胳臂,朝著他身側的椅子坐了下去:「恩。」
兩支胳臂支撐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俯身下去將臉湊近她冷淡面色的臉龐:「我們的東西放在那裡算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能?」
忽略掉她賭氣反問的話,袁天擎自顧自地說著:「我現在就想把它拿回來。」
「神經!」
扣住她的頭動情的吻住依舊不情不願的人,直至袁天擎完全將她抱起來落在自己的懷裡面時才感受到她同樣熱情的回應。他的雙手像是得到了鼓勵一樣不安分的從她的肩膀向下一直滑動著,卻在沉醉的時候被對面的人推開了。
儘力鎮定住自己的呼吸,喘著粗重的氣扑打在他們距離很近的唇間:「怎麼了?」
「你不去吃飯了?」
「我還是想先要你。」傾覆在她的耳邊絮絮說著話,在他想要將她再次落入口中的時候又一次被推開了。
「你一直等我幹什麼?」忽略他調侃瘋狂的話語,喬安暖微微瞪著他希望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有高興事情要和你分享。」
「說吧。」
「可我想......」將話說到一半停頓下來,再次吻住了向後躲避著的人,將她抵靠在身後的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