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心懷不軌
剛從電梯裡面出來就被緊緊跟隨的醉意擁住,喬安暖帶著淺淡地笑意一邊躲避著灼熱的吻,一邊輕聲嗔怪著。
在暗淡地影子相互推壤結束之後,兩個人隨著關門聲的落地也踏進了房間內。
好不容易從他的胳臂之中轉過身去,用力推著他隨時跌落過來的肩膀:「袁天擎,你站好。」
「恩。」聽話地答應著卻還是緊緊攬過她的腰靠在自己的身上,滿含情慾的目光落在她同樣因為酒氣熏染的紅暈臉龐上。
「快去洗澡。」佯裝怒意地白了他一眼,裸露著的白皙胳臂從他的脖頸處落下來放在他的肩膀上。
「你呢?」
「那我去樓上。」
「那我也去樓上。」
「無賴!」喬安暖吻了吻他的唇,「快去吧!」
「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你就不怕我不小心摔倒了嗎?」故作委屈地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沉重的呼吸打落在喬安暖因為緊張而突起的鎖骨處,「我看你還是跟我一起吧!」
「我給你拿.......」
「啊!」被他扛在肩膀上朝著樓上快速而又重重地奔去,下垂著的重力讓她本就被酒氣攪弄的昏沉沉的頭部更加無法正常的思考了,「袁天擎,你......我頭難受!」
將她放在浴缸裡面,同時像是一個掉落下來的被褥一樣俯身下去,捧著她的面龐用力的吻了起來。雙手解著自己的衣服,絲毫不顧及她反抗的態度。片刻之後又騰出自己的手將她推壤的手壓制在浴池的白色檯子上,用一種調侃的笑意凝視著皺眉的人:「怎麼樣?就在這兒吧!」
「你給我起開!」掙扎著被他鉗制的手腕,蹬著俯身下來的人,「我今天不想。」
「不想也要想!」捏住她的下巴將滿是酒氣的唇堵住拒絕意味的話,直至他感到拍打在自己背上的手漸漸轉換成一種無力纏綿的輕撫時,袁天擎才更加放肆地將手落在她滾燙的身上。
清淺的月光攜帶著深夜更加涼氣的溫度透過窗帘縫隙落在水圈中時,被長長的胳臂纏繞住的人才疲軟地說著無力的話:「我有些冷了。」
「要起來嗎?」將她被溫熱的水染濕的發整理到光滑的耳後,同時留戀一樣的吻了吻她的側臉,「喬安暖.......」
「恩。」
袁天擎卻只是沉沉一笑,稍稍一用力就將靠在自己胸膛上的人扶起來面朝著窗帘露出來的縫隙。
「你幹什麼?!」被他拉開窗帘的動作嚇了一跳,裸露著的人像是一個被月光驚著了的動物一樣更加依偎在身後的溫暖胸膛中,「會有人......」
「就一個小縫隙。」袁天擎喜歡她這樣因為羞赧的樣子躲在自己懷裡面的感覺。
自己被資助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懷裡面的人,每每看到她總是覺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喜歡被她需要的感覺,就像......就像是可以消散自己心中鬱悶的芥蒂一樣。
扶著她溫熱圓潤的肩膀慢慢靠向窗戶,緊緊貼在她依舊緊張瘦削的背上,袁天擎吻了吻眺望著窗外夜景的人:「美嗎?」
「恩。」
「沒有你美。」
「你這算是事後殷勤的情話嗎?」
「喬安暖,我......你今天真的很美。」凝視著她投射過來的柔和羞澀的目光,袁天擎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今天在畫展上我看到好幾個人都想討好你,以後你不許和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說話。」
「你不就是那個心懷不軌的人嗎?」
「我是真心的,別人那都是......」
「都是什麼?」用一種捉弄的笑意望著他,同時大膽地將胳臂勾住面前被妒意縈繞的人,「一回來就只知道照顧自己的情緒,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後面的話越來越多的帶著賭氣的抱怨,這個時候她還將目光落在兩個人相貼的胸口處。
「可我看你挺享受的。」
「你.......」被他堵住接下來反抗的話,喬安暖卻皺著眉推開了他,「我很冷。」
這才意識到池子裡面的水早已經涼透,袁天擎目光中帶著自責地意味吻了吻她:「恩。」
落在窗帘處的柔和光線先是喚醒了睡意本就聊勝於無的人。
望了望旁邊依舊熟睡的人,肖徹不禁落下淚水出來。
他們兩個這幾天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晨起袁雨菲早早就離開,晚上也是等到凌晨才回來。
每次他回來,每次他離開,其實她都知道。可卻從來沒有勇氣和他說一句話,而他明顯就是在躲避著他們的交流。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委屈地思緒被冷寂的沉默更加發酵成酸澀的痛楚,發顫的肩膀讓她不自覺的蜷縮在一起。
仿若被猛然進來的涼氣吵醒了一樣,也仿若是被旁邊人的顫抖吵醒了一樣,總之現在袁雨菲已經將目光落在隱忍哭聲的發顫的人身上。
「肖徹......」不自覺的心疼地喊了她的名字,可躺在身邊的人卻還是哭泣著。
沉沉地呼了一口氣,袁雨菲微微仰起身面朝著她:「你不舒服嗎?」
「肖徹......」將手放在她發顫的肩膀上,來回地撫摸著散發溫熱的皮膚上,「別哭了。」
「我......」失聲哭泣的人戚惶的搖著頭,連帶著聲音都有一種惻隱的哽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仰起身體的人卻只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沉默著。
他愧疚,他自責,他......他無法相信她。
一隻溫暖而又濕潤的手放在他的胳臂上面,肖徹滿帶淚水的目光低沉地落在他面無表情的臉龐上:「葯我吃了。」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猛然的蜷縮在一起,袁雨菲忽然覺得喉嚨之間布滿一種讓他呼不出氣來的沉悶。沉痛的閉上睡意未散的眼帘重重地靠在床頭,摸索著旁邊的煙盒,發抖的雙手一直嘗試了好幾次才點燃好煙。
「恩。」其它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說出什麼話才能安慰旁邊的人。
胡亂擦拭去自己的眼淚,肖徹親昵地俯過去將自己靠在他的身上:「你別生氣了。我......我不想你不理我,袁雨菲,我害怕你這樣。我不應該任由你胡來,我不應該讓你陷入這樣......」
「都是我的錯。」低沉自責的話打斷了哭泣的聲音,袁雨菲將煙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裡面。慢慢退下去自己的身體,長長的胳臂攬住她比往日更加孱瘦的身體,「你恨我嗎?」
被攬住的人搖了搖頭,對於他這樣的動作已經被驚喜佔據了頭腦。
「結婚的時候......我說過我會一直對你好的,可是現在......」自嘲地笑了一下,袁雨菲給她擦拭去眼角殘餘的淚水,「你別哭了。」
「袁雨菲,你動搖了嗎?」
「動搖什麼?」
「就是夏露她.....她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們還有一個孩子呢。你會離開我嗎?你的心裏面現在是不是又......」
「這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
聽了這句話,肖徹只覺得剛才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酸楚現在又一下子噴薄而出。
從前所說的一切都不作數了。
他一直都在責怪自己沒有忘記文遠清,可他自己也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夏露。
可是.....自己已經不愛文遠清了,而他的心卻還留在和夏露的過往中。
「怎麼聽到消息一點兒也不驚訝?」袁雨菲惶惑的望著冷靜聽完的人。
「能有什麼?反正始終都改變不了我們是孤兒的事實不是嗎?」一半說的是實話,一半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秘密。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靜了?」不解地看著整理畫畫的子衫,「這也太不像你了吧?」
子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手裡面的畫筆放在盒子中,走向初秋的光線中面朝著光線的發源地:「喬安暖知道了嗎?」
「袁天擎沒有告訴她?」
「為什麼?」
看著她反而在這件事情上露出驚訝來,袁雨菲不免還是打趣起來:「這麼關心我看你還是去問袁天擎吧!」
「我問他也不會說啊!」
「怎麼這樣說?」心中忽然有些難過,袁雨菲從未想過他們三個人之間會有著任何的隔閡。
「他的整個心思都在喬安暖身上呢!」白了低沉氣壓的袁雨菲一眼,子衫儘力壓制住自己的不悅坐落在椅子上面,「袁天擎現在總是躲著我。」
袁雨菲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卻還是勉強擠出一句話:「你想多了。」
「是嗎?」自嘲地笑了一下,子衫單手支著自己腦袋眺望著遠處清亮明媚的光線,「我一跟他說話就感到他彷彿在躲避一樣。一副唯恐喬安暖不高興的樣子,昨天在畫展的時候你沒有看到嗎?我跟他說話,他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樣子。」
「子衫......」
「我是喜歡他,他也的確是不喜歡我。我已經接受了這一事實,可我卻不能接受他對我的冷淡。」
自從那個滂沱的大雨之夜之後,自己和袁天擎的關係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冷淡之中。
她想挽回,而他卻只是一味地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