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出車禍之後,在清邁醫院住過一段時間么?那個幫我擋了不少記者,始終彬彬有禮的小護士。

她的名字叫萼,後來我又去醫院複查了幾次,都是她幫我安排料理的,時間久了自然就熟稔起來。萼對中國文化有很濃厚的興趣,有事沒事就跟我學漢語,還常常嚷嚷著要和我一起去中國看看。我心說丫頭你要是到了中國,估計能失望的這輩子不想再去。不過心裡這麼想,話可不能這麼說。後來又一起吃了幾次飯,倒成了關係很不錯的熟人。

現在整個清邁都在通緝我們,想想也就只有她或許能幫上忙。

我和月餅一商量,如今也只能「逼上梁山一條路」,可是帶著小丫頭,逃過重重阻截,又談何容易?

小丫頭歪著腦袋,蔥嫩的手指含在嘴裡,我又是一陣心疼。月餅幫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走到一邊煩躁的抽著煙。

「月餅,你倒是拿個主意,這裡咱們待不了多長時間。」我腦子裡面已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卻覺得沒有一個辦法可行。

月餅把煙往地上一扔踩滅:「萼家距離這裡多遠?」

「三條街。」我默算著距離。

月餅對著我笑了笑:「我出去吸引開警方注意力,你把丫頭送到萼那裡。但願萼是個有同情心的人。」

我著急起來:「月餅,你丫開玩笑是不?這不是找死么?」

月餅揉了揉鼻子,上半身赤裸的肌肉迸發著活力,摸著小丫頭的腦袋,「我的命如果是為了救她,也沒什麼不值得。」

我看著面前這個平時說話少的不得了,做起事情完全不講情面的少年,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我們三個人犧牲一個救活另外兩個,他願意做那個犧牲者。

這已經不是什麼信仰或者精神,而是最值得尊敬的人性。

「月餅,我覺得吧。」我頓了頓,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使自己顯得豪邁一些,「要不你帶著丫頭去萼家,我吸引開敵人的注意力?你想啊,如果你做誘餌,誰去幹掉傑克?我本事不大,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還是我來吧。」

小丫頭好奇地看著我們,好像聽懂了討論的內容,扯著我的褲子,指著前面一個門:「媽媽,那裡。」

那是煉古曼童旁邊的屋子,我們注意力始終集中在地獄般的煉蠱屋,所以也就沒有太注意。

我也沒心思怨念小丫頭喊我「媽媽」有什麼不得勁了,這個孩子雖然看上去和正常小孩沒區別,但是因為她奇特的能力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也許那間屋裡子有什麼轉機也說不定。

月餅利索的把門撬開,這間屋子不像上一間燈光大亮。月色在黑暗中透過窗戶,模模糊糊看到牆邊有一張床,把整張床覆蓋的白布下面,是一個人的形狀,還發出「嘶嘶」地呻吟聲。

月餅把白布一角掀開時,我看到了做夢也不會想到的那個人——都旺!

早已死在無情暗度森林蛇村裡的都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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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密碼之泰國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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