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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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召端著菜回到餐廳時,清田正把兩根大拇指插進糯米糰子里,雖然糯米糰子表面已經溫了,但是內部還是滾燙,清田被燙得「咻咻」吸氣。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清田拔出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吹,「吃飯吧。一會兒還要做那件事情。」
吃完飯,清田打著飽嗝,回到卧室躺下,等著去洗澡的真召。
十多分鐘后,清田穿著睡衣,拿著一小瓶黏稠的液體,到後院塗抹在布偶的腦袋上。一直蹲在牆上的黑貓忽然像被熱水燙了一樣,慘叫著跑了。
清田鬆了口氣,這是僧侶教的最後一招,如果還不管用,那就只能搬家了。
如此過了一個多星期,屋子裡再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偶爾想起來仍然很恐懼,可是生存的壓力倒是比「房屋鬧鬼」還要真實、還要可怕。
好在工作很順利,主管對於清田提出的新方案也很滿意,裁員似乎也輪不到自己頭上,就連平時看上去特別厭惡的櫻井,也變得性感了很多。
清田在辦公室里曬著太陽喝著咖啡,心裡有些蠢蠢欲動,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放下電話,他又想了想,又撥了家中電話:「真召,公司今晚有聚會,不能回家吃飯,抱歉。」
放下電話時,清田心滿意足地笑著。真召真是一個可愛聽話的笨女人,當時娶她也是因為看上了她這點。
當然,真召永遠不會知道,清田不想搬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