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巫山三載 二

翌日清晨。

睡的很淺的我，天微微亮便早早醒了過來。晃晃悠悠地看著周圍，看著旁邊塌上的幽蘭師父跟師爹。輕聲地，穿衣起身，洗漱完畢，便抱著書在那看。

我想學劍，可是這裡的人似乎都不善劍法。使毒雖然能達到同樣的目的，但是所謂的正道似乎都不屑於此道。我並非有跟他們一樣的芥蒂覺得這是下三濫的招數，我只是覺得用劍置人於死地時那種感覺更真切，更能讓我感受復仇的滋味。

劍入人肉，其實是有聲音的，我聽見過。

當日看見意行君時，我是不是該下馬追隨他而去。不過我下馬也無用，我追不上他，他也不會帶我走。

不再瞎想，專心看書，這個上午加昨天下午，我便把這本書讀完了。

讀完，我閉目，回想了一下書的內容，便翻開第一頁重新開始看。

簡單地午飯過後，幽蘭師父便和師爹又出門去了，我繼續看著書。搬著小凳子，坐在院子里。

今天小蘭兒又來了，又拿著糯米糰子，不一樣的是，昨天的糯米糰子白胖胖圓乎乎，今天的糯米糰子有些奇形怪狀，扁塌塌的，看起來外面的糯米跟裡面的紅豆餡混合了，有些黑乎乎。

「生哥哥，給你吃。」小蘭兒擺著一個十分大的笑臉，滿懷欣喜地看著我，臉上麵粉跟米糊豆餡也沒有擦乾淨，躺在她的臉上，像一隻小花貓似得，不對小花豬似得。

呃，我看了看她手裡那個黑乎乎的糰子，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暗自想的這肯定是這「小豬」做的，我咽了咽口水，做了下心理準備，接過了小蘭兒手中黑乎乎的「一坨」，咬了一口，甜，甜的無以形容，我強忍想要喝水的感覺，嚼了幾口，拿起手上的一整個直接全吞了進去。乾咳了幾聲。

「小蘭兒，很好吃，就是生哥哥不太喜歡那麼甜的，你下回可以做的不甜一點」

「哇很好吃嘛！不喜歡吃太甜的呀！好好好！小蘭兒記住了！生哥哥，小蘭兒明天再給你做哦！今天小蘭兒要去幫爹爹種草藥，不能陪生哥哥看書啦，小蘭兒明天來陪你噢。」

「小蘭兒，明天也要來嗎?」

「是噠，蘭兒每天都會來。」她十分堅定地說道，跟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好。」

小蘭兒嬉笑著跑回她家去了。

我繼續埋頭看起書來。

晚上幽蘭師父便和師爹回來了，又是簡單的晚飯。繼續看書，看到睡覺。

又是另一日清晨。

我反覆看了那本書三次。然後開始尋找幽蘭師父木屋中的草藥，蟲屍，開始研磨調配。用手扇扇瓶口，微微聞一下氣味。差點摔掉瓶子，倒下身去。我太小了，聞了一點分量我便敵不住。

緩了緩身，從屋中騰出了一些小空地，放置我自己搗鼓地小葯。與幽蘭師父的隔開些。這是我自己的成果。

一本書里的實例，實際操作起來耗費了不少幽蘭師父的草藥，因為我知道她得那些蟲屍不易，我便只挑著用草藥多的配方嘗試著做。看著漸漸減少分量的草藥，有些過意不去。我準備明日去巫山中種草藥的地方看看，可以實際觀看一下草藥的長相，而不是它們晒乾的樣子，以後也更好識別些。

這天，我去了巫山種草藥的地方，巫山的人叫它「經田」，它有自己的脈絡，每塊區域的特性，什麼草藥適合種這裡，什麼草藥適合種那裡，它都十分有自己的脾氣，對應的草藥如果不長在對應的區域，必定長不活。

「小娃兒，你來田裡做什麼呀，出來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