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8章 露寒山村

第1788章 露寒山村

世界上最能讓人大鬆一口氣的,不是彩票中獎五百萬,而是在懸崖邊上勒住了馬。

老郝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在把楊動拖入書房中時,他想過了各種楊大少不讓郝進和趙沫結婚的可能。

其中包括他是羅坎的兄弟,為愛麗莎出頭等等,甚至老郝都懷疑這傢伙和趙沫有一腿……畢竟楊某人是出了名的風流,而趙沫有很漂亮,兩人有一腿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楊某人和趙沫有一腿,要取消這次婚禮,總得先商議商議吧?

你二話不說就跑趙家鬧事,是咋回事?

趙家對我們取消婚約,讓我老郝的面子往哪擱?

老郝很生氣,並且發誓如果楊動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非替他老子教訓教訓這混蛋不可。

但楊動的話,卻讓老郝一下恢復了冷靜:趙沫,有問題,她來自於一個隱藏相當深的神秘組織。

這話一說出來,老郝滿肚子的怒火,一下就像被冷水澆了一樣,變成了冷汗。

老郝可以肯定,楊動是不會騙他的,因為消息的來源是楊某人前段時間收服的成雪莉。何況在這種事情上,楊動也沒有騙他的必要。

這個消息落實了,老郝可算是半點脾氣沒有了,畢竟如果趙沫真的嫁進了郝家,那簡直就是在他屁股底下埋了顆定時炸彈!

說不定什麼時候,這顆炸彈就會引爆,把整個郝家拖入無法挽回的深淵。

幸好。

幸好有楊動在,及時處理好了這件事。

至於郝家被趙家退婚的沒面子,也有別的彌補方式:愛麗莎。

這個兒子一直鍾情的外國洋妞,竟然得到了楊家的承認。

可以說,楊動一手就把老郝所有為難的事情都給包辦解決了,能不高興嗎?

哼一首卧龍崗,翹著二郎腿,老郝心情說不出的舒暢:「唉,唯一可惜的就是,我家那混小子沒跟他學出點啥來。他啥時候也能像楊動這樣有擔當有手段,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郝同志可不知道他老子正嫌棄他呢,開車來到某酒店后,就點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羅看呢,雖說看小郝同志很不順眼,但畢竟這小子將來就是自己女婿了,而且他也是真心喜歡愛麗莎的,所以也沒一直鐵著個臉,難得給了郝進好臉色。

當然了,威脅的話是少不了的,當著楊某人的面警告小郝同志,以後要是敢辜負愛麗莎,非得把他那玩意給砍了。

楊動就看著這對翁婿,也懶得勸什麼,酒過三巡,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之後,楊動才站起來打算告辭。

他也算是大媒人了,一家子人趕緊出來送他。

楊動喝了酒也不能開車,直接打了個車朝燕山閣會所駛去。

原本,按照楊動的打算,處理完郝進的事情后,就暫時把燕京的事情放在一邊,全力追查金倫加的事情。嘴上說著不擔心,但林映冰現在的情況,楊動還是挂念著的。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受。

不過馬上就是郝進和愛麗莎的訂婚宴了,而且騰飛集團的事情楊動也一直沒處理,謝銀翹現在還在眼睛等著他呢,

謝銀翹來燕京,除了為騰飛集團化妝品這件事展開會議外,目的就是來找李襄陽的。

可現在楊動卻沒法把李襄陽交給她,只能找到謝銀翹把這件事說清楚。

還有就是那些紈絝二代們,也得為騰飛集團的事情要個說法,這些都等著楊動去處理。

忙。

這就是楊動現在的感受。

現在的他偶爾想起他剛回國的那段時間,還挺想念那時候的清閑。

等楊動從計程車上下來,站在燕山閣大門前,雪,又飄了起來。

北國的雪,來的總是匆匆忙忙,很快就在地面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在鄉下人們常說,瑞雪兆豐年,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有大雪的冬天,來年的收成會特別好。

不過在現代社會,各種耐寒品種的種植物大大增加,也沒誰關心雪下得大不大了,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一些還在靠老天爺吃飯的偏遠山村裡,還有人在發愁:這樣的大雪天,怎麼上山去拾柴呢?

有一個山村,也是這樣偏遠。

露寒山。

這是個很奇怪的山村,或者說,鄉鎮。這個村子屬於位於燕京西北很遠的郊區中,絕對是那種偏的不能再偏的地方,你要打車人家師傅都開不到這裡。

不過這個村子卻並不貧窮,其中林立著不少古樸的莊園,老式的府邸。如果這些房子放在燕京城區,那報價絕對都是天文數字。

村子很古樸,連電線杆都看不到幾根,也不喧囂,沒有在外界那種風塵僕僕的感覺。

任何來到這裡的人,都會由衷的感受到一種寧靜感,簡單來說,這是個是個隱修的好地方。

但這裡並不安靜,反而很吵鬧。

村中央的堆放麥秸的大廣場中,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孩子正在雪地上扭打叫好,玩打架遊戲。

這些小孩年紀在三歲歲到十歲左右,有些甚至還穿著開襠褲,放在城裡,肯定有人會罵:誰家老娘這麼不長心,這麼冷的天還出來折騰孩子!

可這裡的孩子媽,偏偏好像一個個都不長心一樣,任憑這些小孩在雪地里摸爬滾打。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孩子打架方式絕對不是隨便亂打,而是有板有眼的,似乎從小就學習各種招式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拍電視劇設計好的動作呢。

而在大廣場的不遠處,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穿著白衫古裝的中年人,正淡淡的看著這邊。

每當看到孩子們有因為打鬧摔在地上的,他那古井不波的眸子中,都會泛起一陣波瀾。

突然,白衫中年人轉頭,看向了村子的一個方向,就見遠遠的那邊拐角,一個十來歲虎頭虎腦的小孩拐了出來,沖中年人招手:「大伯,不好了!」

中年人迎過去,伸手攔住衝過來的小孩:「生秧,什麼是急忙忙的?」

柯生秧呼哧呼哧的,一把拉住大伯的手,往回拽著說:「大伯,阮家的二爺爺在咱們家門口罵街呢,非嚷著要見您。」

「哦?」

中年人樂了,一邊跟著走一邊問:「他們罵的我什麼啊?」

「他、他們罵您不講義氣,說大伯您是惡霸,不讓他們出山。」

柯生秧氣呼呼的說:「哼,他們一點都不理解大伯您。我聽龍奶奶家的小二妞說,阮家寫了一紙訴狀,要告您呢,訴狀紙上寫了大伯您的名字,柯逍,小二妞說她看的清清楚楚。」

柯逍眉毛挑了挑,不過瞬間就恢復了正常,揉著小侄子的腦袋問:「龍家的小二妞還告訴你什麼了?」

「嗯……」

柯生秧想了想,這才開口說:「小二妞還說,您攔著阮家、龍家不去尋仇是對的,是為了我們好,因為外面的人太強大了,我們惹不起。」

說到這,柯生秧抬起頭,很不解的問:「大伯,我之前聽哥哥他們說,咱們露寒山出去的孩子,都是頂樑柱呢,比外面的壞人厲害多了。可為什麼阮家的那個大哥哥會被人家打死在外面,阮爺爺也被人家打斷了腿呢?」

柯生秧這個年紀的小孩,對生死根本沒有很大的概念。

但畢竟是小孩,對死啊打斷腿啊啥的總是有種畏懼感的,可這小孩說出這些的時候語氣卻很稀鬆平常,就好像聽慣了生死的消息一樣。

柯逍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輕聲說了句柯生秧根本聽不懂的話:「一山更比一山深。」

人們常說,一山更比一山高。

但這個世界,終歸是有極限的,最高山是珠峰,最深的海溝,再高,都有個盡頭。

但深,卻是沒有極限的。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人心。

人心,是最琢磨不透的,無論科技多麼發達,都沒法探究出人心的深度。

那一群心思深沉的人,組成的組織也就更加神秘莫測。

露寒山,阮家、龍家這些華山閣武山閣高手隱居的山村,村子里的大傢伙們,已經沉寂了二十年。

這二十年來,平靜的露寒山就如同一潭死水,從來不起什麼波瀾,只是孜孜不倦的培養著下一代,朝軍方和各種軍情組織輸送人才。

可就在數月前,這潭死水被打破了:阮三重,死了,龍芊芊,失蹤了。

後者是死是活,又究竟是去了哪裡,暫且沒有人知道。

但阮三重送回家的時候,完全變成了一個「人棍」。

而害阮三重成這副模樣的兇手,各項證據都表明是一個人:楊動。

在阮三重跟蹤楊動前往澳洲時,遭遇了卑鄙的暗算,這才變成了一個廢人。和阮家八竿子才能打著點邊的阮朝歌,就曾告訴過楊動,阮三重送回露寒山的時候,四肢全部粉碎性骨折,眼睛被挖掉了,舌頭也被割掉了,只留了一雙耳朵。

好好一個男人,卻變成了廢物,還要聽別人對他的惡意和造謠啥的,興許是氣惱,又興許就是不想活了,送回來的第二天,阮三重就活生生要碎了一個玻璃杯,咽了下去。

胃部大出血,第二天清晨,阮家保姆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身尖叫,在那一夜叫醒了整個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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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運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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