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痛失愛子的父親

第3章 痛失愛子的父親

「大人,請你為小民做主啊!」

在婚宴上被殺的新郎白鼎,他的父親白滄然哭跪在潁州的衙門前。

惹得剛回府,換下官袍的楊宗謹,又不得不重新穿上,再次出來見白滄然。

見到白滄然跪在衙門前,更惹來不少百姓的觀望,楊宗謹責備守門的衙役道:「你們都這樣站著,看一個老人家哭成那樣,也不扶起來。」語氣有些不高興。

有名衙役委屈道:「小的去扶了,他不肯起來。」

楊宗謹知道自己錯怪了衙役,面色有些和緩。

這時,白滄然哭道:「大人,請為小民做主啊!」

楊宗謹一聽,趕緊上前,他邊攙扶白滄然邊問道:「老人家,有什麼事儘管告訴本府就是了,本府一定為你做主。」

白滄然起身:「回大人的話,小民的兒子白鼎死的不明不白,還請大人儘快抓到兇手,為犬子報仇啊。」

「額……老人家請放心,我一定會用盡全力的。」楊宗謹感到尷尬,攙扶著白滄然往府里走。

來到府里的正廳,楊宗謹請他入座,然後吩咐下人給白滄然看茶。

等楊宗謹坐定,白滄然道:「犬子好好的婚宴,居然遇到匪徒。他們究竟是怎麼跑來的,想要錢的話,小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給他們,為什麼要殺害犬子呢!」說罷,又是淚流滿面。

楊宗謹也是十分嘆息,安慰道:「此事疑點頗多,但是請老人家儘管放心,我一定會查到兇手的。」

白滄然儘管不相信,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

楊宗謹看出來了,但是沒有說。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楊宗謹的語氣謹慎。

「有話,大人儘管問。」白滄然則顯得很坦誠,「只要是能破案,小民一定把什麼都告訴給大人。」

「好,那……么令郎為什麼肯入贅佟家呢?」

「啊這……」

「如果覺得為難,可以不必說。」楊宗謹以退為進。

白滄然果然上鉤:「倒也不是為難,只是難以啟齒。」

楊宗謹聽懂了,命府上的下人都下去,只留他和白滄然在正廳。

等人走得差不多,白滄然才低聲道:「小民也是迫不得已啊。」

「願聞其詳。」

「小民家和佟家屬於世交,只是小民家道中落,而佟家如日中天。早年兩家結為兒女親家,佟老爺在這方面十分霸道,定要犬子到佟家入贅。大人有所不知,鼎兒也是一脈單傳。」

楊宗謹聽明白了,肯定是佟延年強迫白滄然的兒子入贅佟家。

只是有個問題,白滄然為什麼同意呢?

不想,楊宗謹還沒問出口,白滄然就回答了:「大人一定在想,小民為什麼肯讓犬子入贅佟家。」

「這……」楊宗謹尷尬的笑了笑,「倒是我正想問的。」

白滄然道:「這也是無奈啊。小……民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賭點錢。」

楊宗謹起初愕然,但是想到白滄然肯把自己的缺點如實說出,也是勇氣可嘉,又生出不少的好感。

後面的事情也不用問。

「每個人都會做出錯事,只要不犯大錯誤,那就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楊宗謹安慰道。

「多謝大人體諒。」白滄然的臉色一霎紅一霎白,估計是說出自己的缺點,心裡躁得慌。

「令郎生前和誰有沒有過節?」楊宗謹又問。

白滄然頓時敏感起來:「怎麼?大人已經查到蛛絲馬跡嗎?」

「只是一些小小的線索。」楊宗謹並非敷衍,但是也不打算告訴白滄然很多。

「哦,是這樣啊。」白滄然有些失落,「小民的兒子最是和善,從不與人結怨,只是性格急躁,做事有的時候熱血過了頭。」

楊宗謹點頭認可,自己也是小年輕,經常干出不冷靜的事情來,這也算不上毛病。

「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白滄然突然問道。

「你還有事去辦?」楊宗謹反問道。

「小民來的匆忙,還沒有到佟家看一看呢?我那兒子……」白滄然說到這裡,又流涕不止。

楊宗謹理解白滄然的痛苦,便大方的說道:「老人家有事去辦吧,有事,我自會派人召老人家。」

白滄然感激的拱了拱拳,顫巍巍的走了。

楊宗謹本想扶他一下,被他拒絕了。

望著老父親顫巍巍的身影,楊宗謹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時,李媗之從後堂進來。

「怎麼?心裡感到悲傷?」李媗之問道。

「不是。」楊宗謹嘆道,「我只是在想,這件事似乎有問題。」

「有問題?」李媗之略微感到驚訝。

剛才白滄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向楊宗謹訴說的時候,楊宗謹可是一臉感傷。

但是看楊宗謹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悲傷。

「賭錢賭輸了,引發的財務危機,可是讓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楊宗謹擔心道。

李媗之聽出來了,笑道:「你恐怕是出現像南疆那件案子一樣的老父親,其實仔細想一想未必如此。」

「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吧。」說完,楊宗謹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裡?」李媗之急忙問道,「不是嚷著肚子餓,要請吃飯?」

「有事壓在心頭,沒興趣吃飯。」

話音傳來,楊宗謹已經走出了好大一截。

李媗之微笑的搖了搖頭,只好吩咐廚房把菜熱著,隨時給楊宗謹弄飯吃。

其實楊宗謹並沒有走遠,他只是心情不好,準確說,是有事想不通,需要通過散步想通一些事情。

「為什麼節度使用的暗器和匪徒的一模一樣?是誰站在那個位置殺害了新郎?新郎出現的位置,明顯和佟延年說的有出入!」

種種問題縈繞在心頭,楊宗謹的腳步不由得放緩。

「大人……」

詹俊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到楊宗謹的耳朵。

楊宗謹抬頭一看,詹俊跑步而來。

「大人,屬下有新發現!」詹俊邊喘著氣邊道。

「哦?什麼發現?」楊宗謹派他出去調查全潁州城裡的客棧,看來是有了結果。

「在潁州城裡的望月客棧,據掌柜的所說,有三名男子在他那裡開了房間。但是他們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房間的門敞開著,掌柜和夥計一直不敢進去看一眼。」

不等詹俊說完,楊宗謹就騎上快馬,趕赴詹俊口中的望月客棧。

到的時候,客棧已經被衙役控制。

他們見到楊宗謹來,紛紛抱拳行禮。

楊宗謹翻身下馬,走進望月客棧。

客棧掌柜見到楊宗謹進來,忙上前道:「大人……」

楊宗謹卻阻止他說廢話:「帶我去那間房,快點。」

「是……是……」掌柜的說這話時,只在擦汗。

他的客棧出了這麼大的事,搞不好要挨一頓板子,著實嚇得不輕。

掌柜的在前帶路,引楊宗謹上了樓,就看到一個房間的門敞開著。

「是間房嗎?」楊宗謹問。

「正是。」掌柜的點頭哈腰。

「你先下去吧,瞧你也嚇得不輕。」楊宗謹不想讓他知道太多,找了個理由讓他退下去。

掌柜的本就一刻也不願多待,當即應了聲「是」,便下樓去了。

楊宗謹則是和詹俊一道走進房間。

進屋一瞬,房間里一片狼藉。

「這裡肯定發生過一場內鬥,三名匪徒跑了出去。客棧距離佟家又近,這才誤打誤撞的進了佟家。」詹俊分析道。

楊宗謹不置可否,而是在仔細的觀察四周環境。

忽然,不知何處傳來蒼蠅「嗡嗡……」的聲音。

楊宗謹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地面上有些潤潤的痕迹,無數蒼蠅在上面飛著,時不時落下來。

在古代的二樓地板大多是木材製作而成,有一丁點痕迹都會留在上面。

伸手摸了摸,再在鼻子變嗅了嗅,原來是……血!

「據我的觀察和仵作驗屍報告來看,死去的兩名匪徒身上並無其它傷痕。而逃走的匪徒,如果身上帶傷,也肯定跑不遠,除非……」楊宗謹說完,眼神一凜。

「在這個房間,還有第四個人!」詹俊順著楊宗謹的意思,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楊宗謹走到窗前,輕輕地推開窗戶,發現窗戶上有一個明顯的腳印。趕緊拿出尺子量了一下,頓時疑雲叢生。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兒?」詹俊好奇的問道。

楊宗謹並沒有及時回答,而是在腦海里飛速的尋找著與這個腳印匹配的東西。

就在這一瞬間,腦海里靈光一現。

對頭!今天早上,他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女人腳印正好與這個腳印大小相似。好像是一個女子假扮的冷雲霄,殺害了數名捕快。

「詹捕頭,請你立刻用紙張和剪刀將這個窗台上腳印的大小裁剪下來。」楊宗謹吩咐完,轉身就走。

「是。」詹俊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堅決執行。

正當他正要去尋找紙和筆的時候,卻聽到樓外傳來馬蹄聲。往窗外一看,竟然是楊宗謹騎著馬飛奔而去。

「大人這是要去哪裡?」詹俊在心裡嘀咕著。

此時,楊宗謹已經騎著快馬走遠了。

他究竟要去哪裡呢?

留到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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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當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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