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桃花難斷

第2章 桃花難斷

左姜自是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已成了他人的標靶,她走出宮門,坐上一直侯在宮門外的馬車,便回家去。

左姜坐的馬車在城中繞了大半圈,才在一座府邸門前停下。從馬車上下來,門口就有人在等著了,應是府里管家。管家在看到左姜從馬車上下來時,上前喊她一聲:「大人回來了。」

「嗯!庄叔,是何事?」左姜看出庄叔臉上的神色,應是有事特地在此等候她。

庄叔恭敬地對左姜道:「是綺回小姐來了。」

「……」

左姜目光從庄叔的臉上收回,走向大門,跨進左府。一路回到大廳,看見大廳里坐著的一位一身青衣打扮的女孩,她髮鬢高束,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頗有江湖俠女模樣。

在看到從外面進來的左姜時,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表哥,你下朝回來啦!」

「嗯!表妹怎麼來了?」左姜好奇道。

周綺回卻興緻勃勃地道:「剛剛父親下朝回家時說,表哥你主動請纓隨皇上出征,所以我來是想告訴你,我也要跟你一起上戰場!」

「胡鬧!」一聽到周綺回說也要隨自己去戰場,左姜的臉就沉了下去:「你以為是去遊玩的?」

被左姜這樣說,周綺回嘟囔著嘴巴委屈地道:「可是戰場上那麼危險,我去了可以保護表哥呀!」

「不用了,我能保護自己,你趕快回家去,免得姑父姑母擔心。」其實周綺回連左姜都打不過,也就會兩三下的三腳貓功夫,以往都是左姜讓著她,不與她計較。

周綺回性格任性中二,總是覺得自己能夠保護好左姜,也總是想著,要是哪天舅父舅母同意,讓她表哥娶她為妻,那可真真是大好的事情。

左姜自是不知道周綺回的心思,不過周綺回每回看她時,眼睛里都泛著的星星眼讓左姜覺得彆扭。更是覺得這樣久了會是個麻煩,索性對她嚴厲了些,希望她自己能夠想通了把目光轉移到別人的身上。

周綺回不依:「我爹娘才不會擔心我。」

「隨便你。」左姜已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這周綺回了,只得轉身就走。

周綺回急忙小跑上前,跟在左姜的身旁,同她一道往後院走。左姜停下腳步對她道:「你不許再跟著我。」

「不要,我知道表哥下朝回來累了,就讓我服侍你歇息吧!」周綺回主動提出。

左姜往前走去的腳步一頓:「不用了,我自有丫鬟伺候。表妹你身份珍貴,不適合自降身份為我做這些。」

「這怎麼能是自降身份呢!表哥你年紀輕輕,就如此深得皇上重用,假以時日,定會飛黃騰達,我最欽佩這樣的人了。」周綺回沒有絲毫退讓,氣得左姜沉下臉道:「表妹是女兒家,要有女兒家的矜持!」

說罷,左姜快步離開,她自是萬不能讓周綺回跟她一同去自己屋的,否則她的女兒身秘密就該暴露了。

目送左姜走遠,周綺回又嘟囔著道:「表哥這是…在嫌我太主動了?也是,女子好像就應該矜持一些。」

左姜說的,周綺回不但不生氣,反而還覺得她講得挺有道理的。便轉身離開,不再繼續跟著左姜過去。

左姜匆匆回到自己屋門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見周綺回不再跟上來,才舒了口氣。每回在面對這周綺回時,左姜都有種無奈的恐懼,總是怕她的莽撞撞破了自己的秘密。

進屋關上房門,左姜匆匆去了屏風後面把朝服換下,再從屏風後面出來時,就已經是一謙謙公子模樣了。

左姜剛從屏風后出來,緊閉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她喊了一聲:「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她房裡的書童小七,見小七進來,左姜問道:「何事?」

「公子,老爺讓你去他哪兒一趟!」

「走吧!」拂了拂衣袖,左姜舉步走出房間,同小七一起去西苑見她的父親左岸。

一路的亭台樓榭,左姜只搖著手中的扇子,一步步的穿梭而過,直到西苑正廳,抬腿跨入門禁,走到正首下方,向端坐在首座上的中年男人她的父親左岸作揖,退到一旁坐下了才開口道:「父親喊我來…是有何要事相商?」

左岸拿起桌案前的茶抿了一口,放下茶盞了才說:「剛剛聽綺回來找你母親話別時說,你主動請纓隨皇上出征,姜兒,這件事情屬實嗎?」

「屬實!」左姜敬重回答。

左岸瞭然地「嗯」一聲才又道:「能得皇上重用是好事,如今你也算有了點功名小就,歲數也不小了,別人家和你一般年紀大的年輕人都有自己的孩子了。你母親的意思,是想在你出征之前,先把你的婚事定下來,成家立業本就是男子都需努力的目標,你這個年紀也該有個體己的妻子了。」

左姜皺著眉頭,這可如何是好?

見左姜不語,左岸又道:「這種事情你只需要點頭,其他的由我和你母親來操辦!你看怎麼樣?」

左姜為難,她低下頭道:「父親,明日我將隨皇上出征,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我不想委屈了別家姑娘。您看,這件事,要不等我凱旋歸來之時,咱們在議?」

實在無法改變面對婚姻的危機,左姜只好退而求其次這樣和左岸道。左岸皺眉,關鍵左姜所說的他也無法反駁,只能答應左姜:「那好吧!不過這件事情就交給你母親去安排,等你一從邊關回來,就把婚事給辦了吧!」

左姜沒有說話,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左姜能夠左右得了的。她僅有的權力,也就只能在推薦上來的世家女子名單中,選擇一位所謂入得她眼的小姐,來當作這場婚配的對象而已。

事情已這般定下,左姜從西苑回來。這些年,就因為自己女兒身的問題,她都不知道在這上面吃了多少苦,沒有人能體會得了她的無奈。

翌日早晨,左姜一身戰袍在家人的相送及她的書童小七拉著戰馬的陪同下,來到了晉帝率領大軍開拔前往邊關的聚集地,卻見一身威武將軍戰袍的太子晉南風,和他的跟班小將趙守早已在那裡等候了。

左姜前腳剛到,晉帝的車攆就後腳從宮門出來,在眾人的目光下,浩浩蕩蕩地來到跟前。

如此聲勢浩蕩的場面,在場的軍民都在忙給晉帝下跪行了禮道:「天佑我皇出征順利,收復失地早日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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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左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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