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玩火自焚!
雲城,蘇家。
「三日了,整整三日了,為何還不見破兒回來,天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蘇家家主蘇武神色焦慮,繞著客廳來回踱步,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整整一天。
一早蘇武從噩夢中驚醒,夢到蘇破慘死,曝屍荒野,隨後便一直心神不寧。
蘇破是蘇家的頂樑柱,這些年蘇家能在雲城鶴立雞群,多半都是蘇破的功勞,沒有蘇破的蘇家就是一團散沙。
即使蘇武健在,也未必能讓蘇家更上一步。
何況蘇武已經年邁,年近七十,早已無心爾虞我詐。
蘇天站在一旁唯唯諾諾,驚恐不定:「爺爺,二叔的威名雲城人盡皆知,再說咱們蘇家乃是五大世家之首,誰敢再皇帝老二頭上撒尿,我看二叔一定又是去哪裡快活去了。」
「快活個屁。」蘇武猛地呵斥道。
「你二叔是那種貪圖玩樂的頑固子弟嗎?倒是你,整日在外廝混,要不是有你二叔替你撐腰,我和你爹怕不是已經白髮人送黑髮人。」
蘇天低下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可二叔會去哪?
思來想去,蘇天覺得此事與柳家脫不了干係,但一個小小的柳家如何敢動自己二叔?
就算給柳康成那個老不死十個膽子,他也未必敢下狠手。
傍晚,蘇破仍然沒有消息,蘇武再也按耐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市局,經過一番溝通后,市局離開著手立案調查。
掛斷電話,蘇武冷冷的看了蘇天一眼,嚇得蘇天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要不是你慫恿武兒爭搶城南新區,武兒也不會消失,若是武兒有個三長兩短,你便去給武兒陪葬,我們蘇家不需要你這樣的不孝子。」
「爺爺,我也是為蘇家著想。」
「哼,還站著幹嘛,還不趕緊派人去搜尋武兒的下落。」
另外一邊,豐業地產分公司樓下,楚河悠哉的叼著一根煙:「老闆,一個打火機才多少錢,要不你看算了?」
楚河站在小賣部錢,摸了摸口袋,實在是沒零錢,可煙癮犯了又忍不住。
「老闆,你這麼帥氣,就當積德行善,可還行?」
老闆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要說帥,頭都禿了一大半。
「小夥子,你怕不是在故意笑話我?」老闆摸了一把鋥亮的光頭,苦笑道:「行了,拿去,年紀輕輕摳摳搜搜,我聽說你不是豐業地產的部門經理,怎麼混的這麼慘。」
楚河也是憋著一肚子苦水,雖然自個是經理,但是也才坐上這個位置沒多久,而且自己個丈母娘一直對自己有成見,工資拿不拿得到還很難說。
點上煙,楚河深吸一口:「爽!」
「國將!」
身後來了一人。
「什麼事?」楚河問道。
「蘇破的屍骨已經化為灰燼,是否要送回蘇家?」
楚河也不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取了性命也就罷了,沒必要讓蘇破死都不能安生。
「差人送回去,順便告訴蘇武一聲,若是他蘇家再敢染指城南新區半步,我要他全家雞犬不寧。」
「遵命!」
吩咐完,楚河吸了吸鼻子,仰起頭看著晴空萬里,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這時,一輛保時捷在楚河面前停下,接著蘇天衣著光鮮的從車上走下來,看神色惱怒異常。
「楚河,你把我二叔藏哪去了?」
「怎麼,蘇少爺這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楚河淡定的問道:「不過蘇少爺,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你覺得這種事找我問責合適嗎?」
一根煙抽完,楚河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根。
蘇天看著這盒10塊都不到的煙,眉頭微微皺起,憑楚河現在的處境,確實不太可能,何況自己二叔身邊保鏢眾多,又都是花高價請來的精英,就算楚河有幾分蠻力,又能如何?
可即便明白楚河辦不到,蘇天也必須把責任推給楚河,他需要有個人來頂罪,否則爺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合不合適,跟我回去一趟就知道的了,我調查過,二叔是在你們公司消失的,你如果不想背負這個責任,那我就只能找柳雲煙,你選一個。」蘇天威脅道。
楚河聽著笑了:「蘇天,我這輩子最恨別人威脅我,想讓我跟你走一趟,你還不配,若是你敢動雲煙一根汗毛,我不介意和你們蘇家為敵。」
蘇天樂了,怎麼也沒想到楚河還有這等膽量:「楚河,別說我瞧不起你,你在我眼裡還不如街上乞討的乞丐,說你是廢物,都是抬舉你。」
「走著瞧!」
楚河丟下話,轉身走回公司,柳雲煙碰巧站在樓下,默默地盯著楚河,神色擔憂。
「蘇天找你什麼事?」柳雲煙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事,蘇破丟了,懷疑我,你說可笑不可笑。」楚河自嘲道。
柳雲煙沒有笑,反而嚴肅了幾分。
傍晚,蘇家還是沒能找到蘇破,蘇武坐立難安,市局的電話都打爆了,始終沒有結果。
「爺爺!」
蘇天剛進家門,蘇武朝蘇天看了一眼,發現蘇天隻身一人,當即發怒道:「一個人你還回來作甚。」
蘇天苦澀的抿了下嘴:「爺爺,我調查過,二叔消失在柳家的公司樓下,我懷疑此事與楚河脫不了干係。」
「楚河?」蘇武想了想,頓時怒氣更盛,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蘇天,你是覺得我老糊塗了嗎,楚河一個落魄遺孤,憑什麼敢對武兒下手。」
「可是爺爺,自從楚河回來后,雲城太平過嗎?不久前趙祥瑞突然枉死,隨後趙家被滅,與如今我們蘇家的情形如出一轍。」
「趙家一夜間被滅門,使出蹊蹺,連警局都查不到線索,一定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又怎麼會是楚河那個窩囊廢。」
任憑蘇天如何解釋,蘇武始終不信:「罷了,你也休要在說。」
「老爺,老爺……」
突然間,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衝進客廳,撲通一聲跪倒在蘇武面前,雙手顫顫巍巍捧著一個骨灰盒子。
盒子上還放著一封信。
一瞬間,蘇武面色慘白,惶惶不安的捏著手。
拿起信封拆開,信上寫了三個大字。
望自重!
再去打開骨灰盒,盒子內擺放著一件蘇破生前的遺物,一塊古玩玉佩,那是蘇武在蘇破十歲生日時親自挑選的禮物。
頓時蘇武眼前一黑:「是誰,誰敢傷我武兒性命。」
聽見蘇武的咆哮聲,家裡一眾人迅速趕來。
「天兒,怎麼回事?」蘇中升詢問道。
蘇天頓了一會說:「二叔……二叔……死了……」
蘇家的頂樑柱死了?一家人紛紛震驚。
「這怎麼可能,雲城誰人敢傷二弟。」蘇中升難以置信的問道。
蘇天搖頭:「父親,我絕不相信二叔會死,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對了,沒錯,一定是楚河。」
「父親,我這就去將楚河拿來。」
城南新區分公司。
此時楚河剛下班,原本興緻勃勃拍著老婆馬屁,突然間衝出來一群人,把楚河和柳雲煙圍住。
緊接著蘇天從人群中走出來,冷冷的盯著楚河道:「楚河,既然我請你,你不去,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對我不客氣?」楚河笑了:「憑你們也想攔我去路?」
楚河眉色一冷:「滾!」
「不識抬舉!」蘇天惱怒道,手一揮:「拿下!」
楚河本不想當眾動手,但是礙於柳雲煙在身邊,又不得不動手。
頃刻間,大戰一觸即發,一眾人瘋了一樣朝楚河聚攏過來,楚河臨危不亂,一雙拳如同槍炮一樣落在對手的臉上。
一個,兩個,三個……
不消片刻功夫,蘇天的手下盡數倒地。
蘇天神色震驚,惶恐的向後退去一步:「不可能,你他媽耍我呢,這麼多人,你一分鐘全解決了。」
楚河握了握拳頭,自信的笑道:「很難嗎?」
「狂妄,我聽說你這幾年一直在外當兵,學了兩手功夫,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我蘇家請來的高手眾多,這些不過小魚小蝦而已。」
「哦?是嗎?」楚河饒有興趣的問道:「那我在這等著。」
楚河一句話氣的蘇天上氣不接下氣:「好,既然你一心找死,那我成全你。」
「雲煙,你先回去,我留下來會會蘇少爺口中的高手。」楚河說道。
柳雲煙不放心,但想起剛剛的一幕,再看看楚河從容的神情,這個男人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或許她在邊境當真有所作為。
待柳雲煙離去,楚河笑著說道:「多叫幾個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都有閑工夫虐上一手的。」
十分鐘后,三輛黑色的奧迪開過來,車上衝下來五個身材健碩的大漢,光看塊頭確實能糊弄人,但與楚河而言,廢物而已。
楚河無語的笑了:「就他們啊?我還以為多厲害,算了,我回去了,你再找找。」
楚河擺了擺手,說完就要走。
「呵,怕了是嗎?」蘇天諷刺道。
「怕?我的字典里可從來沒有這個字,倒是你蘇少爺,你在玩火自焚,你知道嗎?」楚河回過頭向蘇天投去凌冽肅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