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何罪?死罪!
蘇天自小生活在上流圈子,愛裝逼的人他見得多了,但是像楚河這種一無是處還賊能裝逼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我可是蘇家的大少爺,楚河,你是在瞧不起誰?」蘇天震怒,從未有人敢如此羞辱他。
「給我打!」
一聲令下,蘇天找來的五名高手向楚河沖了過去。
楚河無力的苦笑了一下,右臂一揮,一人直接飛了出去。
剩下四個人大驚失色,紛紛停下動作,都是習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楚河不尋常。
「都還愣著幹嘛,只要你們能擒住楚河,每人獎金10萬。」蘇天叫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頓時四個人熱血沸騰,不知死活的再次動起手來。
「不見棺材不落淚!」
楚河心生不悅,握緊拳頭主動迎敵,電光火石間,剩下四人全部重傷倒地。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蘇天驚道,目光驚恐的盯著楚河。
「你在恐慌?」楚河笑道,一步一步向蘇天逼近。
「你別過來,我可是蘇家的獨苗,你要敢傷我,蘇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蘇天畏懼道。
「呵,蘇家,我還從未放在眼裡。」楚河自通道。
距離越來越近,楚河伸手掐住蘇天的脖子,將蘇天高高舉起,警告道:「今後你們蘇家要是再敢踏足城南新區一步,死!」
看著楚河眼中洶湧的殺氣,蘇天嚇得魂飛魄散,勉強點頭:「再……再也……不會了……」
「還算你識趣,螻蟻尚且知道偷生,別活活把自己玩死,你們蘇家在雲城可以得罪任何人,但唯獨我楚河不可。」
「滾!」
「謝謝,謝謝楚哥!」
轉瞬間,蘇天已經消失不見,楚河微微作笑,點上一支煙呼了口氣。
此時,蘇破遇害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最先獲取消息的是吳家之子吳有為,吳有為一直在暗中等待時機,想一舉剷除楚河。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只要他稍微動動歪腦筋,楚河必定要遭殃。
於是吳有為快車趕到柳家。
「吳哥,你怎麼來了?」
「是啊,有為你來了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聲。」
吳有為剛走進客廳,葉珮清立馬熱情的迎上來。
「小麗,快去奉茶。」葉珮清叫道。
「葉姨,茶就不用了,這次來我是有要事相告。」吳有為扮出一副凝重的神色,搞得一家子人都跟著緊張兮兮。
「什麼事這麼重要,不會是楚河那個窩囊廢又招惹你了吧。」葉珮清氣憤的問道。
「媽,你怎麼總是針對楚河。」柳雲煙抱怨道。
葉珮清冷哼了一聲:「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除了他,咱們柳家還有誰會在外惹事。」
「葉姨,柳叔,其實這次我確實是為楚河而來,但是這次他得罪的不是我,而是蘇家,蘇破死了。」
「什麼?」
柳風骨一口熱茶噴了出來,震驚道:「有為,你說蘇破死了?」
吳有為點點頭:「沒錯,蘇破死了,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並且我另外打探過,蘇破在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楚河,如果柳家不想被連累,還是趁早和楚河斷絕關係,將楚河送到蘇家,否則以蘇家的實力,就算我們吳家出面,也未必管用,畢竟是殺子之仇。」
頓時柳風骨慌了,葉珮清更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這該如何是好,我早說過楚河是掃把星,可你這丫頭偏偏不聽,先是得罪趙家,再是蘇家,怕是以後連謝家也要得罪。」
葉珮清罵罵咧咧,趕忙叫上下人把院門鎖好:「混賬東西,離婚,必須馬上離婚。」
「老婆子,事情還沒定論,我覺得這事有蹊蹺。」柳風骨沉穩下來分析道。
「是不是楚河,這事我不管,總之這女婿我不要了,誰愛要誰要,蘇家要想要,就領回去,是殺是刮與我們柳家無關。」葉珮清態度決絕,說完就要去拿戶口本。
客廳內陷入一片死寂,柳雲煙捏著手機,已經給楚河打去兩個電話,但是都沒人接聽。
再回想下班時的情景,柳雲煙嚇出一身冷汗,匆匆忙忙往外跑。
結果剛開門,發現楚河木訥的站在門外,一個勁的對自己傻笑。
「老婆,這麼慌張,出了什麼事?」楚河笑著問道。
柳雲煙眼睛一酸:「你混蛋!」
罵了一句,柳雲煙突兀的抱住楚河。
幸福來得太突然,楚河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目光看向客廳,遠遠地就見到吳有為眼神憤恨的瞪著自己。
「看來是有人來家裡添亂了。」楚河念道。
「蘇破死了,你不知道嗎?」柳雲煙鬆開楚河問道。
楚河面色平靜的搖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死就死了唄,搞得緊張兮兮幹嘛,怎麼著懷疑是我乾的?」
柳雲煙搖了搖頭:「不是我懷疑,而是……」
楚河自然明白是吳有為從中作梗,想趁機攆走他,只可惜想的太簡單。
「吳少爺,你怎麼聽風就是雨,最後還懷疑到我頭上來了,你看我像嗎?」
楚河笑著走到吳有為面前,吳有為自然也不信,可他必須趕楚河走,楚河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壞他的好事了,留楚河在雲城,早晚是個禍端。
沒等吳有為回答,門外突然停下十幾輛車,接著一群人蜂擁而至。
楚河回頭看了一眼,蘇家幾乎是傾巢出動,就連家主蘇武也來了。
「還真是有意思了,蘇老頭,你這般興師動眾,還真是瞧得起我楚河,怎麼,滅了我們楚家,現在連我這根獨苗也不想放過嗎?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胃口還這麼大,也不怕活活噎死自己。」
剛來就聽到楚河羞辱自己,蘇武顏面受損,頓時冷下臉來。
「黃口小兒,這般口氣熏天,就算你父親在世,也未必敢這麼跟我說話。」蘇武怒道。
「爺爺,別跟這小子廢話,就是他害死了二叔,不久前孫兒剛領教過他的手段,咱們蘇家重金請來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蘇天指著楚河說道。
楚河神色淡定,從容的反問道:「僅僅不是對手而已?」
蘇天心中膽寒,不得不承認楚河手段通天,對付自家的高手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這樣的人要想殺了二叔輕而易舉。
「我說蘇老頭,我看你這些年混的也不怎麼樣嘛,隨便請兩個保鏢就敢自稱是高手,也難怪蘇破會慘死。」
蘇武氣極了,本就年邁,結果被楚河這麼一氣站都站不穩:「狂妄……」
「怎麼著,還有心臟病啊,那我閉嘴,免得你死了又賴我。」楚河說笑道,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往柳雲煙身後躲,跟個孩子一樣揪著柳雲煙的袖子。
「老婆,咋個辦?好多人哦。」
柳雲煙哭笑不得,這是怕嗎?這明擺著是幸災樂禍,他楚河壓根就沒把蘇家看在眼裡。
「蘇老太爺,我敬你是長輩,你大張旗鼓闖進我們柳家,這事我們柳家可以不計較,但是一碼歸一碼,咱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們柳家已經和楚河斷絕關係,你想要人,儘管提去,我們柳家絕不干預。」葉珮清站出來說道。
葉珮清臉都被嚇白了,說話嘴巴都在打哆嗦。
「媽,你怎麼能這樣。」柳雲煙質問道。
葉珮清瞪了柳雲煙一眼,呵斥道:「閉嘴,蘇老太爺在這,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再說,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柳家著想。」
「好,只要你們柳家肯交人,我可以對柳家網開一面。」蘇破應道。
眼看著蘇家要拿人,柳雲煙急的直跺腳,抓住柳風骨的胳膊求道:「爸,怎麼辦?」
柳風骨沒有開口,事到如今,除了把楚河交出去,別無他法。
「大局為重,女婿,委屈你了。」柳風骨道。
楚河依舊神色淡定,從容的笑著說:「爸,都是自家人,說這話就見外了,可他們蘇家想拿我,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楚河上前一步,望著蘇天道:「蘇天,你們蘇家還有人嗎?是你上,還是讓這老不死的上,又或者你們一起上,好讓我成全你們全家地府團聚。」
聽到這話,蘇武氣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指著楚河怒道:「狂妄,實在狂妄,楚河,今日我蘇家若不將你粉身碎骨,我蘇武誓不為人。」
「想動楚河,我看誰敢!」
天空中一道渾厚的嗓音響起,一人一刀攜殺氣而來。
人未見,刀光已現。
「爺爺!」
「爸!」
一人立於蘇武面前,手中的彎刀勾在蘇武脖子上,血順著彎刀滑落。
「蘇武,你可知罪?」
蘇武驚恐未定,抬起頭,眼前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你又是誰,我又何罪之有?」
「何罪?死罪!」
來人擲地有聲,彷彿地獄來的審判者。
蘇武雖受到驚嚇,但畢竟是老江湖,活了一把歲數也見過世面:「可笑,陌生人,我勸你最後立刻放下你手中刀,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
聽到這話,來人放聲大笑:「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執迷不悟,該死,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