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太子(17)

女扮男裝太子(17)

他走在路上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人找麻煩,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還挨了一頓莫名其妙的打。

他那一拳,只不過是百般無奈下的回擊,這事情本來就是沈止的錯!

謝珏憤憤然的想,但是聽完了沈止的話,又看了眼天子變得微妙的眼神。

他回過神來,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謝珏所在的謝家是個大家族,雖然總的來說家風清正,但是人多就難免會有算計。

作為小輩的謝珏也是見識過這些婦人手段的。

聽聽這話說的,好像沈止是什麼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大度主母,他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不懂事,仗著自己得了幾分寵愛的小妾。

之所以對方是主母,他是小妾,是因為沈止氣場擺在那裡,他來的早來的先,在天子還是東宮太子之時,便陪伴天子左右,他這個後來者就像是搶東西的惡人。

再看看沈止的那副嘴臉,就和試圖打感情牌,勾起美好過往的主母一樣一樣的。

見天子的神情略有變化,謝珏立馬說:「微臣也有錯,不該在沈大人打我的時候還手,而應該任勞任怨的由他打才是,畢竟臣不過是一介白身,而大人卻是為我大啟朝流血流汗的將軍。」

就是茶里茶氣的說話嗎?好像誰不會似的。

一旁的謝侍郎看著這兩個鼻青臉腫還互相攻訐的人,簡直有點不忍直視。

這還是他那個如玉君子,風度翩翩的妻弟么,說起話來竟是如此的陰陽怪氣。

兩個都是心眼比篩子還多的人,陸戈原本因為這兩個人在宮內胡鬧有些動怒,這會氣也被冷風吹散了。

罷了,少年心性,一言不合打起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指不定不打不相識,越打感情越好。

「你二人既已知錯,那便握手言和,今日在殿內打鬥之事,朕就不同你們再計較了。」

誰想和這個傢伙握手,兩個人在這一秒達到了心靈的同步,兩個人的眼神交織中,彷彿有電火花在閃。

但是好聽的話都說在了前面,在天子的注視下,謝珏不情不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沈止握了上去,面帶笑容的加大力度。

十指連心,他這樣的動作無異於給謝珏上了夾板酷刑。

因為太過疼痛,謝珏都給痛失聲了。

他不動聲色,而被握住的另外一個人,面部都發生了扭曲,本來就青青紫紫腫脹的臉更是丑得雪上加霜。

陸戈看在眼裡,到底是惦記著謝珏寫的一手好字,出聲提醒:「好了,這手應該握的夠久了。」

等到兩個人的手鬆開,謝珏心疼的咧著嘴給自己的手呼呼,沈止這莽夫忌妒心強又糟踐人,那雙手都給握紅了。

「今兒個謝郎君受累了,這幾日回府上歇著吧。」

謝侍郎聞言立馬抓緊機會,趕緊領了謝珏回去。

面對十分委屈的謝珏,他安撫說:「行了,陛下,剛剛差人送了上好的傷葯過來,你也稍微懂點事,讓陛下省省心。」

如今這沈止剛打了勝仗回來,正是立了大功,風頭無量的時候,便是深受皇帝重視的丞相,在這個時候也要避其鋒芒。

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不必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他暗示說:「過幾日大起國的天可能就要大變了,等你這手休息好了,就寫幾篇文章,多替天下女子罵罵那些男人。一時間的得意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能長長久久的討陛下歡心,才是為臣之道。」

武將靠刀靠劍,靠一雙硬邦邦的拳頭。

文官靠嘴靠手,靠一支筆寫出來的錦繡文章。

沈止在沙場馳騁,能為陛下打回大片疆土不錯,但是他們同樣能靠利嘴,以流言作為武器,離間敵國君臣,讓百姓民心渙散,殺人誅心。

謝珏扭動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脖子:「那先請三姐上門一趟吧。」

站在男人的角度上看女人的苦,實在是很有些難度,他那位三姐是個人野心勃勃的角色,若是天子的法令能夠順利地推行開來,乃是天下女子之福。

等人都送走之後,陸戈才來和沈止算賬:「沈止,看夠了打夠了?現在你心裡舒坦了嗎?」

「臣知錯,是我太過衝動了。」

等討厭的人走了,沈止把那個掉落在一旁的手爐撿了起來,小心地揣在懷裡,他乖乖的認錯,態度相當良好。

不過等他認完錯,沈止又添了一句,「但是這一次的事情,臣不後悔。」

陸戈也注意到了他當寶貝似護著的小手爐。

窺見全貌的宮人在大太監的耳邊低語,後者又向前一步,在皇帝跟前仰首輕語:「是謝珏把這手爐不小心甩出去了,裡頭的炭火都撒了,燒了個宮人的衣物。」

「那宮人呢?」

「受了驚嚇,已經讓她下去歇了,陛下可要喚她前來。」

「不用了,就這麼讓人歇著吧。」

陸戈看向沈止:「這是為嬌娘子出氣呢。」

他的確是因了陛下的緣故,沈止的臉不自覺一紅,但隨即想到天子不可能在外稱呼自己為小嬌娘,這其中定然是發生了什麼誤會,他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陸戈。

陸戈頓了下:「先前被謝珏不小心燒傷了的小娘子,那宮女是在哪個宮伺候的,叫什麼。」

儘管已經散掉宮中不少人,陸戈這個皇帝也不可能把剩下的那些個宮女太監都記齊全。

「回稟陛下,那娘子名喚翡翠,在李太妃宮中伺候,天氣冷,那火撲滅的及時,並未燒傷,只是在衣物上燒出了一個小洞,翡翠姑娘本人無礙。」

聽到人沒事,陸戈略微鬆口氣:「你放心了吧。」

她在大事上很有為君者的冷酷,但只要不觸及到她的利益,陸戈還是盼著每個人都能夠活得好好的。

畢竟不管男女老少,這些都是大啟的子民。

沈止的神色更迷茫了:「翡翠是誰?」

「便是之前被燒毀衣物的小娘子。」

不是為了那受到驚嚇的宮女,好端端的沈止找什麼茬。

要知道謝珏是新貴,同沈止甚至都沒有正兒八經的見過面。

謝珏卻應當識得沈止,昨兒個夜裡接風洗塵的宴會,沈止是當讓不讓的主角。

那些入朝的新人,凡是參加了宴會的,定然記得這一張頗具有異域風情的臉。

「我不知道陛下說的翡翠是誰。」

他舉起手裡的小手爐:「那位謝公子發脾氣,把陛下的爐子摔斷了一條腿。」

「他對陛下不敬。」

先前沈止和謝珏對峙的時候說的話突然在陸戈腦海之中冒了出來。

當時沈止的神色很認真,並沒有扭曲事實的意思,而謝珏卻很委屈。

他是真的覺得謝珏對她不敬,應該挨個教訓,而謝珏也是真心實意覺得莫名其妙,憑空被扣一口大鍋,還挨了一頓毒打。

當然在猜到謝珏的身份定位之後,沈止因為妒意,下手重了些。

要知道他原本是沒有打算打謝珏臉的。

沈止有很多手段,能讓謝珏在床上痛個好幾日,面上卻完全看不出來。

他把那張俊秀的臉給打腫,完全就是臨時起意。

陸戈難以置信,這一場喧鬧,就為這爐子?

陸戈凝視著沈止的眼睛,從他那平靜的碧波中讀出他的意思。

就為了這爐子,沈止的眼睛告訴她,他是認真的。

何其荒謬的理由,聽起來就像是在挑釁她的智商和判斷力。

在長達了十秒的對視之後,陸戈相信了沈止的話,這起因和那什麼翡翠姑娘無關,還真的是為了這麼個小破爐子。

「本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謝郎君向來無意,說不上什麼冒犯,等明日你去謝府一趟,為謝郎君賠個罪。」

和沈止不一樣,謝家那位年輕郎君出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從小到大什麼稀罕物件沒見過。

宮人拿來給他用的,原本就不是天子喜歡常用的東西,在謝珏眼裡,他看待這些小東西就像是看普通的碗筷一般,不甚在意。

沈止說:「陛下的舊物,可能對某些人來說,不是值錢的東西,但是對我而言,每一樣都是值得珍重放起來的寶貝。」

大啟朝的皇權並沒有那麼集中,臣子都是坐著上朝,世家佔據的勢力也相當龐大。

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一個本就有些許破損的舊手爐去懲罰一個世家子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戈牽挂家國大事,不像那些被困在宅中的女子,因為太閑,逼得她們連這種小細節都要斤斤計較。

她不會也不可能為了這樣的小事去責罰還算看重的年輕官員,看著沈止的眼睛,這會倒是能夠理解沈止敏感細膩的心思。

「朕知道你護主心切,只是宮裡不同宮外,朕希望這樣打鬧的事情不要再有下次。」

要是在無人的偏殿鬧起來也就罷了,他偏偏鬧到御書房來,當真是嫌盯著此處的眼睛不夠多。

沈止如今也十七歲了,做事應該知道後果才是。

「是,是微臣莽撞,下次我一定注意。」

真要動手,也要暗地裡套個麻袋揍一頓,讓人吃了虧還找不到下手的人。

是他莽撞了,本來天子就有些削弱世家,這回叫那些人揪住了把柄,彈劾的奏章肯定會像是雪花片一樣飛到天子的案几上。

沈止一點都不後悔自己揍人,只後悔自己沒找對時機和地方,讓天子白白增添了負擔。

「今日之事,絕對不會有下次。」

這次沈止表達出來的決心相當堅定,陸戈只嘆了口氣,此事便算輕輕揭過。

「今日朕再請沈愛卿喝一壺酒,在宵禁之前,你先回將軍府。」

一日接風洗塵,二日秉燭夜談,時間久了,外頭又要傳出些難聽的流言蜚語了。

沈止並不想出宮:「以前臣在宮裡住著,不也沒事。」

陸戈說:「你曾是我朕的奴隸,如今是大啟的將軍,今時不同往日,況且那些同僚,還需要愛卿去安撫。」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不做這個將軍了。

沈止小聲嘀咕,陸戈問他:「你方才說什麼?」

「臣只是覺得,以前的日子過得也很好,讓臣很有些懷念。」

「你是想入住東宮不成?」

陸戈成了天子,就從東宮搬了出來,昔日的東宮因為沒有主人入住,比起一些宮妃的偏殿還更顯荒蕪。

沈止卻格外誠實的搖頭:「微臣不願意。」

他只是想念同天子住在一處的時光,想念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陸戈身影的美好早晨。

東宮是太子居所,而太子幾乎都是天子的兒子,他不想做天子的兒子,只想做天子的男人。

陸戈斥責說:「你這樣不想,那也不想,那就休得胡鬧,你不住此處,莫不是要同父皇的那些后妃住在一處。」

既然陸戈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沈止便誠心誠意的回答:「臣想住在陛下的龍塌上,若是陛下不願意,甘泉殿內臣也願意住。」

份位相當高的太妃和太后都有自己的獨立的宮殿,其餘幾位都挪了地方,從天子的後宮挪到了遠離新帝的偏殿。

而甘泉殿離皇帝的居所非常近,因為這是歷朝歷代皇后的居所。

沈止之心,當然是昭然若揭,訴求直白且坦蕩。

被訓斥了一頓的沈大將軍吃了頓飯便被天子趕出宮去,一刻都不許讓他在宮內久留。

不僅如此,天子還關了將軍的禁閉,要他在府上待夠七日,安安分分想明白再出來。

聽說沈止因為同謝公子鬧了矛盾,蔫頭巴腦被天子從宮中趕出去,原本打算前來拜訪將軍府的官員又壓下拜帖,打算這幾日暫且觀望。

在將軍府的管家憂心忡忡:「大人,可是要向陛下告罪。」

沈止不以為然:「不用,這是陛下心疼我,想讓我得個清靜。」

他對人的善惡非常敏感,自然知道這座城池之內,沒有多少人喜愛他。

朝里一半的人視他為眼中釘,時時刻刻都想著把他踩到地里去,另外一半人則是想著攀附他,從他這裡搭上陛下,入陛下的眼。

這類人也是將他視作跳板,若是有機會,他們定然毫不猶豫的把他踩在腳下。

偌大一座宮城,能夠讓沈止牽挂的,唯有宮內的天子。

沈止的將軍府中並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女主人,但老管家是娶妻生了子的。

他問老管家:「當初你是如何討的娘子。」

管家大喜,這將軍莫不是開了竅,終於打算要娶妻。

「老奴,老奴當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對沈止說:「將近得聖寵,若是有心儀之人,何不請求陛下賜婚。」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父母之命也敵不過皇帝的金口玉言,聖旨一下,那婚事就有了保障。

沈止的表情便有些難以言喻,賜婚,天子怎麼可能會賜婚。

他自薦枕席,都被皇帝給丟了出來,陛下這會許在氣頭上,這壞主意不提也罷。

見沈止臉露難色,老管家心中一凜,戰戰兢兢問:「將軍心儀之人,莫非已然成婚?」

他該不是瞧上了什麼世家夫人吧,依著將軍府的權勢,只要不是頂上那幾位,強搶人/妻卻不是不可能。

甚至不需要強搶,只要威逼利誘的暗示幾句,一般人家就會主動和離。

可真要是那樣,那也太罪過了。

「大人啊,這別人院子里的花再香,那也是別人家的。」

沈止立馬否認:「她房內如今無人。」

不管天子是不是動了那個心思,反正現在沒有,將來要有,那是將來的事情。

他想到白日里看的謝家玉郎,那小白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看就是又短又細又快,肯定滿足不了陛下。

陛下的皇后,就應當高高大大的,有一雙被陛下誇讚過極美的綠眼睛。

算了,老管家這種人,長得不好看,又沒有什麼本事,才會靠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他提供不了任何幫助。

「去城中的書坊,把市面上所有關於情愛的話本都給我買過來。」

陛下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和顏如玉,要他多念書。

他多看看別人的愛情,定然能想出辦法來。

在陸戈勒令他閉門思過的這幾日,沈止就如饑似渴的讀起了那些情愛話本。

那種書生狐妖之類的不看,什麼平平無奇的書生在破廟裡睡覺,結果就來了貼心漂亮的狐妖,一看就是破落書生的意淫妄想。

看來看去,沈止總算挑出來一本滿意的。

書的名字大膽直白,叫霸道王上俏將軍,裡頭寫的年輕俊美的天子,和女扮男裝的將軍的故事。

雖然說裡面的將軍寫的在戰場上弱了一些,而且老是遭人家陷害,弱的不行,甚至後面還大著肚子上戰場,差點孩子都掉了。

可是女扮男裝+將軍+天子,牢牢的抓住了沈止的眼球。

而且這裡頭的將軍,每次在面對天子的時候,都會臉紅心跳,雙腿發軟,他覺得這一點和自己很像。

將軍和天子從小青梅竹馬,又被天子所救,對天子忠心耿耿,沈止越看越共情。

等著幾日的禁閉結束,沈止便立馬吩咐府上備車馬,他要入宮,自(色)薦(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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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粗粗長長,明天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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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為我痴狂(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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