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芙蓉如面柳如眉
夜雲傾問蘇北鳶:「蘇姑娘如何用針灸為本王驅毒?」
「我說過,王爺已經沒辦法運內力,筋脈不通自然是要打通脈絡,身體里有氣才能將毒排出來,針灸就是藉助外力將筋脈打通,這樣王爺自己也能運內力,況且王爺中毒不算太深,想要排也不難。」
「那還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夜雲傾問到。
「哦!」蘇北鳶突然說:「我想起來了,王爺這一個月一定要像一個和尚一樣克制自己不能吃肉。」
夜雲傾看蘇北鳶說的一本正經:「什麼肉都不能吃嗎?也不能喝酒?」
「嗯......」蘇北鳶突然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支支吾吾試圖隱晦的說道:「不是那個吃肉啦,就是王爺身份高貴,也一定妻妾眾多,行房之事......還是要有所節制是吧。況且...王爺現在身體也不是太好,這一個月還是不要太過勞累了。啊哈!當然啦,各種肉類還是少吃,多吃清淡,多吃清淡......」
本來吧這要放在以前是一種很正常的醫囑,但現在說給古代人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現在還有點手足無措。
夜雲傾知道這也是一種很正常的醫囑,可從女子口中說出來怎麼把自己都有點說羞了的感覺。
「咳。」夜雲傾輕咳了一下來打破略有尷尬的氣氛:「本王沒有妻室,這種事,本王自己也會注意的。」
「沒有妻室?王爺身份這麼尊貴,就算沒有妻室,也應該有妾室吧。」蘇北鳶只是出於八卦的隨口一問。
誰知夜雲傾說:「本王也沒有妾室。」
夜雲傾出口就後悔了,為什麼要告訴這個女人這些,根本沒必要啊。
「哦。」蘇北鳶也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問,但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王爺現身處京城,我說的話還是注意一下為好。」
「本王會注意的。」夜雲傾有些懊惱:「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蘇姑娘應該也清楚吧。」
「王爺放心,如果不是這裡有人聽到傳出去的,除了王爺身邊的人以外不會有人知道的。」蘇北鳶說。
過了半時辰謝圭進來行禮道:「蘇姑娘讓準備的葯已經準備好了。」
夜雲傾站起身,抖了抖衣襟,說道:「走吧。」
蘇北鳶跟在夜雲傾身後,之前他靠在床上只覺有些虛弱,現在起身卻覺得身材十分修長,身姿卓然如瀟瀟玉樹,他發端的角墜相互碰撞,叮叮作響。
蘇北鳶心裡感嘆道:「真是一個美好的人啊。」
她跟著他走過一道迴廊,進了一道角門,便見到一間更大的屋子,甚是闊綽。門匾上提著苧蘿軒,倒讓蘇北鳶想起了「嬌花巧笑久寂寥,娃館苧蘿空處所。」的句子。想來之前住在這裡的敦肅親王也是個愛詩的人。
夜雲傾走進苧蘿軒,轉頭看到蘇北鳶在階前看著門匾愣神。
夜雲傾也愣了一瞬間。
芙蓉如面柳如眉,人比花嬌。
夜雲傾回過神:「蘇姑娘,裡面請。」
蘇北鳶回過神,跟著夜雲傾走進屋內。屋內放著浴桶,有一股很濃郁的藥味,她在屋內放下藥箱,走過去用手指沾了點葯放在鼻尖下聞了聞,滿意的點點頭。
蘇北鳶轉頭對夜雲傾說:「王爺請吧,衣服脫了進去。」
說完就轉頭開醫箱。
夜雲傾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背對他的蘇北鳶,卻看她根本就沒有看他。以他的身份,若是一個女人讓他脫衣服,那肯定是另有企圖,就算他沒有這層身份,他的樣貌也足夠讓人想入非非了。但她在說完后根本就不理他,雖說是診病,但多少還是讓他有些挫敗。
蘇北鳶褪下手腕上的鐲子,放在桌子上,拿出針袋,感覺身後沒動靜,一轉頭看到夜雲傾站在她身後看著她,也沒有脫衣服。
「傻站著幹嘛,脫衣服呀。」蘇北鳶感覺一下子就找到了在醫院裡當醫生的感覺,很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