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蘇姑娘 不來嗎
夜雲傾眉毛一挑,輕笑一聲:「蘇姑娘還未出閣吧?」
蘇北鳶疑惑的吭了一聲:「嗯,沒有呢。」
「那......」
蘇北鳶突然明白夜雲傾的意思,笑著說:「王爺不必擔心,我們學醫的女人都是手刃過青蛙和屍體的人,有的時候回家還要拿個頭蓋骨什麼的,不必考慮我的什麼事。」
「好。」夜雲傾還是老老實實的聽了蘇北鳶的話,雖然感覺這話從一個這樣的女子口中說出來怪怪的。
蘇北鳶倒有點別的感覺了,小說里的王爺不都是十分倔強又高冷的嗎,這個時候不應該來一段想入非非的艷遇嗎,這個王爺雖然剛剛殺氣重了點,但現在怎麼這麼老實,一點也沒有她想象中那種情況。
「蘇姑娘,不來么」蘇北鳶猛地回神,看到夜雲傾慵懶的靠坐在浴桶里,用別樣的眼神看著她,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挑逗的意味,隔著氤氳的水汽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妖嬈。
夜雲傾只覺得蘇北鳶有趣,就想逗逗她。
「哦。」蘇北鳶深吸一口氣,這種帥哥這種令人浮想聯翩的場景,不跟人分享真是可惜了。
她拿起針袋和一盞點著的燈走至夜雲傾身邊坐下,趁機瞄了一眼,習武之人就是不一樣啊,身材好到讓人流口水,這種結實又美觀的肌肉線條,只是後背上有不少傷疤,雖然很淺,看的出來是塗了上好的祛痕膏,但戰場上還是會不可避免的留下疤痕。但這並不影響他身材好啊,嘖嘖嘖。
蘇北鳶收起目光,將針袋打開亮出一排長短不一的光滑銀針。先抽出一根銀針在裝酒的小罐子里浸了一下,再在燈前點著,待火光燃盡,左手在夜雲傾右肩一探,找到穴位,調整氣息,輕轉著刺進去。
夜雲傾感受到蘇北鳶的氣息就在幾個呼吸間變得十分平穩。銀針剛一紮進去,右肩好似有一塊沉重的石頭壓了下來,十分酸脹。耳邊傳來蘇北鳶的聲音:「王爺試著運一下內力,告訴我什麼感覺。」
夜雲傾運了一下內力便開始出汗:「很費勁,基本運不動,還感覺所有的氣都聚集在右肩的點上,有酸脹感。」
蘇北鳶便又拿起銀針找到穴位扎了下去。夜雲傾清晰的感受到蘇北鳶溫熱的鼻息輕觸在自己的后脖頸上,她找穴位的指尖輕劃過脊背,帶著冰涼的酥酥麻麻的觸感。她每扎一根銀針便有那種酸脹沉重的感覺。他數了一下,三十七根。
蘇北鳶最後抓起夜雲傾的右手,在他中指扎了一下:「王爺,運一下內力。」
夜雲傾提起一口氣,體內內力運轉,右手中指便有血珠不斷冒出來,身上的酸脹感也逐漸輕了許多,體內內力運轉,彷彿找到了沒中毒的感覺。
蘇北鳶用小碗接住了夜雲傾指尖流出的血,等到血不再流出的時候才將碗挪開。
「給你留個紀念。」她笑道:「中這樣的毒也不容易,留個念想也好。」
留個念想?這是什麼想法,夜雲傾覺得有些好笑,但也沒說什麼。
「王爺繼續運內力不要停,直到感覺能夠順利運內力的時候,不再有酸脹感為止。」蘇北鳶深吸了兩口氣。
「我想著像你這樣的醫者應該是那種隱居山林,不求功名的人,怎麼蘇姑娘卻住在京城這種繁華喧鬧之所。」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人生對於功名的追求說到底也不過是黃粱一夢。住在哪裡不重要,心不是逐利之心,住在哪裡都是山林。」蘇北鳶邊收拾東西邊隨口答道。
夜雲傾只是想隨口探探她的口風,想不到蘇北鳶一個女子隨口說的話竟讓他覺得與其他人大有不同,不禁讓他好奇她是怎樣的女子。
他頗有趣味道:「說的有理。」
蘇北鳶笑道:「況且我不過一女子,有什麼名利好追求的,過好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何必抓著這些虛妄之物不放呢。」
「不過一女子。」他饒有趣味道:「那姑娘是否想今後想要過的好,就要嫁個好人家,相夫教子安穩一生呢。」
蘇北鳶回頭,有些不滿道:「我為何一定要將自己的生活定在嫁個好夫君,相夫教子的格子里呢。難道我蘇北鳶空有一身本事,就不能靠自己過得好嗎,誰說我一定要靠男人才能過好。」
夜雲傾瞧著她有些不滿的神情,心中竟生出一絲意外。
他嘴角微微上揚:「是,姑娘與眾不同且有才華,不需要同別人一樣,剛剛是本王唐突了。」
「無妨。王爺,我先出去,等下來為王爺拔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