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歸閆宗
流水有情,似二月春風;友人無情,宛如六月飛雪,熾熱中冒著嚴寒。
烏都鎮,閆宗門,閆愁回來了。
又是三個月的閉關修鍊,他的武藝又抵達了另一個高峰。
天,晴朗,萬里無雲。
閆宗議事閣,一位老僕人步伐急促,匆匆而來,打開了閣門,喜出望外地大聲喝道。
「監事長老,閆愁少宗主回來了。」
閣門一開,便看到一行火字輩的弟子和長公子閆情、二公子閆憂跪在地上,低垂著頭,正面對著怒氣沖沖的監事長老閆明。顯然,閆明正在因為某件事兒體罰著這一行弟子和自己的兒子。
「什麼?愁兒回來了?」閆明一聽閆愁回來了,便褪去了怒氣。接著臉色一沉,對眼前一行人,厲聲罵道。「你們繼續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起身。」
「走,老管家,我們去看看愁兒。」閆明大步一起,來到了老僕人身邊。
「是,監事長老。」
說罷,閆明和老僕人一起步伐急促離開了議事閣。
「什麼狗?長公子,那小廢物回來了?」閆情左旁,跪著林銅,他一見閆明離開,便扭過頭來,對閆情低頭哈腰,一臉獻媚,陰邪說道。
「就是,大哥,你才是閆宗少主,那廢物就是狗,豬狗不如的東西。要不是他,我們能受到體罰嗎?如今他回來了,我們還受體罰,這公平嗎?」閆情右邊,跪著閆憂,他一臉怒氣,說著帶頭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就是,不公平,閆愁就是廢材,豬狗不如,我們憑什麼受體罰?」一行火字輩的弟子一聽,也紛紛站起身來,跟著閆憂語氣,大聲吼道。
「哈哈哈,大家所說有理,既然廢物已經回來,那我們這體罰就不成立。來,我們找椅子來坐,責任我擔著。」閆情揮手示意,冷聲一笑,站起身來,坐在了高台寶座上。
「就是,閆愁就是廢物一個,我們憑什麼接受體罰?長公子英明。」林銅聽之,高聲附和。
「長公子英明。」眾人一聽,也是齊聲高喝。
啪啪聲起,眾人已經搬來了椅子,坐在了台底兩側。高台上,閆情一得到眾人讚許,心中便暢快無比,虛榮之心立即膨脹得鼓鼓的,很是高傲。
「如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我做了閆宗少主,你們好處定然少不了。」
「長公子,兄弟們已經盼望多時了,只要您一聲令下,保准把閆愁整成太監。」林銅一聽,起身站立,對著閆情,低頭作揖,表明忠心道。
「就是,大哥,您就是太心軟了,要我說,就應該做了那廢物。如若父親問起,我們就給他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死不見屍。」閆憂個子雖小,但殺心很重,對閆愁這廢物早就看不慣了。
一來閆愁一身廢材,霸佔著閆宗少主高位,毫無建樹;二來閆愁只會花天酒地,浪費糧食,對閆宗聲譽敗壞不顧;三來自己的父親閆明才是家族真正的宗主,大哥閆情繼承閆宗少主之位,就應該是天經地義之事。
「哈哈哈,二弟好計策。那你說說,怎麼把他做了?」閆情一聽,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眼睛泛寒,看了看閆憂,開口問道。
其實,閆情也是一位殺心沉重之人,心裡早就想殺掉閆愁了,不然也不會了有興緻地詢問計策。要知道,閆愁一死,家族中最得權得勢的,就數閆情一人了,畢竟他是閆家長子,在同輩之中,武藝頗高,已經是水位實力。
「這個嗎?林銅,這裡數你點子最多,快點想一個辦法出來,怎麼做了閆愁?」閆憂也是無腦之輩,隨口說說,哪曾想到,此話正中閆情下懷。
要說閆憂的實力,也是草包,僅僅略比廢物的閆愁高出一級,可以修鍊武功而已。他一聽,眼珠子便在眼框里打轉了一下,然後看向了一旁的林銅。
「這個?我不敢。」林銅一聽,額頭直冒冷汗,全身上下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在閆宗門,謀殺少主可是死罪,而且是五馬分屍的死罪。
林銅就是一門派弟子,自然不敢造次,謀殺少主。只是許多事情,往往是情非得已,不能不做。就拿謀殺閆愁一事來說,這件事就是情非得已,不能不做之事。
林銅是弟子不假,同時也是閆宗門下人,自然不敢得罪實權擁有者長公子、二公子,而謀殺少主又是死罪,這讓他矛盾不已。但轉頭一想,閆愁就是一廢物,殺了他,對閆宗也沒有什麼損失,於是乎心裡就釋然了許多。
「我去你的狗崽子,怎麼成熊包了。有我和大哥保你,我父親能殺你?快說。」閆憂一看林銅的模樣,自然知道他的憂慮擔心是什麼?當即站起身來,狠狠地踹了林銅數腳,將他踢倒在地。
林銅捩切倒地,也不敢啃聲,默默地站起身來,低頭哈腰。
「林銅,說吧!我知道你有辦法。放心好了,我和二弟會保你。」閆情一臉漠然,毫不在意。
「是,長公子,那我就說了。」林銅一聽,心中忐忑,但還是開口答道。
「快點,別磨磨唧唧的,等下閆愁那廢物又逃跑了。」閆憂一見林銅說話小聲,又是怒吼道。
「是,是。」林銅下意識地移了站位,心裡不免地苦笑道:「唉!為了一空位,連兄弟都不顧,這也太狠了,還好我沒有生在這樣的家庭。好吧!既然你們兄弟倆想殺死閆愁,那就隨你們的願。」
閆宗少主是空位,這是閆宗門人都知道的。
「長公子,二公子,要想做掉閆愁並不難,可以讓他繼續失蹤。」林銅的腦袋的確好使,眼睛一眨,便想到了法子。
「失蹤?怎麼說?」閆情一聽,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失蹤?什麼狗屁,閆愁不是剛剛失蹤回來嗎?」閆憂一聽,開口打斷道。
「長公子,二公子,我們玩的就是失蹤,把閆愁約到一個荒山野嶺,將其殺害,最後跟監事長老說閆愁又離家出走了。」林銅說著,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邪魅。
「好,這個好啊!大哥。我們可以借敘舊之意,將其約出而殺之。」閆憂一聽,高興地跳了起來,拍了拍手,大聲叫道。
「好,果然是好計。林銅,如若閆愁死了,你就是大功臣。」閆情聽之,也蠢蠢欲動,殺閆愁之心更濃了,接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興高采烈道。
「少主客氣了,是閆情少主英明,屬下只是略施小計,不敢當。」林銅恭維謙虛道:「參見閆情少主。」
「參見閆情少主。」就座在兩側的眾人一聽,也紛紛站起身來,作揖行禮,開口喝道。
「好,好,我太高興了。等那天我坐上了宗主之位,你們就是功臣。」閆情咯咯一笑,心情順暢之味比之前更上一層樓了。
砰~
門口被踢破,留下了一個大窟窿。
「哈哈哈,你太傲了,做人要低調點,沒人教育過你嗎?」餘音裊裊,時遠時近,回蕩在空氣之中,好似山谷鬼嚎,又好似晴天霹靂,泛著一絲絲陰寒之味。
「什麼?什麼人?」眾人一驚,紛紛把頭一轉,看向身後的門口。只見閣門的窟窿有臉盆那般大小,上面還散發出滾滾的焦煙味,十分恐怖。
「誰啊?哪個小雜種乾的?」閆憂一看,怒氣而起,身體一躍,沖了出去,閣門一開,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外面空空如也,別說人影了,連一隻蝴蝶鳥獸都沒有,「這,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遇到鬼了?」閆憂一臉蒙圈。
「怎麼樣了?人呢?二弟。」閆情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神情有些恍惚,顯然害怕方才討論之事被人聽到,泄露了出去。一行火位弟子也緊跟閆情步伐,跑了出來,一看究竟。
「大哥,沒有人啊!」閆憂眉頭皺成了一團,眼珠子不停地打轉,好似正在思考。
「什麼?沒有人?不可能啊!那這是怎麼回事?」閆情聽之,臉色一愣,隨即又轉過身去,對著門口上的焦黑窟窿打量到。
這不打量還沒有問題,一打量便看出了問題。這閣門不僅僅有焦黑窟窿,而且焦黑物質上還停滯著大量黑螞蟻,正好似熟睡般地依託在窟窿邊緣。
「這是什麼?」一位弟子好奇,伸出手指,前去抓黑螞蟻。
咻~
「啊!我的手,有毒。」這弟子剛剛捏住一隻黑螞蟻,黑螞蟻就猛然而醒,扭過頭來,對著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接著這人就摔倒地上,臉色慘白,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了起來。
「什麼?這?」閆情一看,臉色一變。原先他也想伸手前去抓捏,但是被身後林銅拉住了衣角,沒有行動。
「李師兄,你怎麼樣了?李師兄?」兩位弟子一看,連忙跑上前來,攙扶著他,努力呼喊道。顯然這兩人跟這姓李的師兄關係不錯。
「長公子,不好,李師兄身中蠱毒了。」一位知曉醫術的弟子一看,也從人群中跑出,來到李師兄身旁,給他把脈看病到。
「那,那快把他送到閆醫仙那裡去啊!」閆情一聽,冷汗直冒。要知道蠱毒可是天下難治奇毒之一,前期可以用藥理控制,中期壓制困難,後期直接無救,等待死亡。
而這李師兄剛剛中蠱毒,屬於前期,可以用藥理控制。
「是,是。」攙扶著李師兄的兩名弟子一聽,急忙點頭行動,一人抬腳,一人抬手,抬著李師兄就飛奔而去,也顧不上抬姿好看或者難看與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