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臭小子 把你爪子拿開
顧魚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一時間面紅耳赤,忙道:「宮煜,別——啊——」
她叫的聲音里透著嬌氣,聽得人血氣上涌,宮煜用有些紅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再叫我可不保證後面會發生什麼。
顧魚委屈地癟癟嘴,只好捂著自己的嘴巴,她剛剛也聽出自己叫的聲音怪怪的,但是她叫出什麼聲音來,又自己控制不了,再說很痛的啊。
「唔唔——」她又忍不住哼哼了一聲。
就看到夜色了,低頭給她吮吸血液的男人,他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
顧魚心裡一陣新奇,甚至對宮煜的畏懼反而因此消散了幾分,他不是大陰魔啊,你看,他原來夜很容易害羞的。
宮煜吸了些血吐在地上,發現是猩紅的后,著才完全放心下來,應該真的是無毒蛇。
他不由得有些心悸,若是有毒的,只怕自己都未必能救得了她。
想到這種可能,他的病隱隱又要發作的狀態,但接著就被柔軟的小手拍了拍連,顧魚的眼睛再燈火下璀璨得像天上的星子:「宮煜,我沒事,我——挺好的,沒有暈夜沒有難受,而且你看,你覺得像不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啊,也是這麼狼狽,也是這樣一個地方。」
「嗯,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的東西,吧嗒一聲扣在她沒有受傷的那隻腳踝上。
顧魚獃獃地去扒拉了一下:「這是什麼?」
「追蹤器,它可以隨時告訴我你的位置,也可以在你身體受到傷害的時候報警,我的人就能很快找到並救下你。」
見顧魚皺著眉頭,宮煜頓了頓,強制控制自己的慾望,沉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但是我查出是誰害你之前,不要摘下來好不好?」
顧魚看到他擔憂的眼睛,他沒有強迫她,依然是商量的語氣,她故意板著臉道:「不,我不喜歡,你給我摘下來。」
宮煜用力握緊拳頭,本能讓他想要否決她的話,但是——
噩夢裡的情景這個時候卻在腦海里出現,那麼的強烈,那些決絕,後悔,痛苦,絕望——
他驀然低頭,抿著唇伸出手指,要按在指紋鎖上給她解除束縛。
「算了,看在你這麼關心我的份上,我,我勉強帶幾天。」顧魚忽然頑皮地踢了踢腳,不然他碰那個裝置。
宮煜猛地抬起頭,看到顧魚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的大眼睛。
忍不住伸手一把將她扛在肩膀上,在她唔唔叫著抗議的時候,還拍了下她的臀:「安靜,現在帶你去見顧叔。」
「宮煜,我要告訴我爸,你欺負我。」顧魚氣憤地道。
宮煜竟然將她像抗麻袋一樣的扛著,太過分了,她決定討厭他一個星期,不,三天,三天,不能再少。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顧魚楞了楞,今晚像初遇的那天,又不像初遇的那天,當初她看見他只有畏懼和想逃,但現在,她迫不及待要去給顧漸生告狀,讓爸爸收拾這個不知道尊重淑女的野蠻男人。
顧漸生果然臭罵了宮煜一頓,顧魚在顧漸生的身後做鬼臉,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
宮煜沉痛地聽著顧漸生的教訓,一副知錯的樣子,卻在顧漸生不注意的時候,那小紙團彈過去,正好彈在顧魚的臉上。
顧魚氣得小臉通紅,但是她又打不到宮煜,就——很氣。
「顧魚宮煜是你的長輩,你應該尊敬他,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顧漸生沉著臉,正好看到顧魚那紙團砸宮煜。
顧魚楞了下,然後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乖巧的笑容:「喔。」
宮煜的臉卻立刻黑了,怎麼他就成了長輩了呢?當初他說入贅的時候,顧漸生也說考慮,並沒有提長輩的問題啊。
他也根本不是顧魚的長輩,哥哥能算長輩?
事實是,算的。
「你雖然叫宮煜哥哥,但是他比你大了八歲,所以說是你的長輩也不為過,以後不可以跟人沒大沒小。」顧漸生訓斥了幾句,看醫生來了,心疼大女兒,自己親自抱著大女兒去車上診治。留下宮煜尷尬地站在原地,眉頭皺得死緊,不對啊,顧叔這什麼意思?不要他了?想反悔?
這時候,他忽然收到了顧魚的簡訊:「作為妻主,以後你不許忤逆我,不然家法伺候,懂?」
宮煜將這段話,仔仔細細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忽然唇角飛快地勾起來,哪裡還有什麼冷漠和煞氣?
如果被小助理看到,她的微博新題目又有了。
我的老闆不但瘋且傻。
顧魚被蛇咬了,宮煜和顧漸生都在查,甚至葉凱等人也跟著查了,但是那提參加慈善晚會的人太多太雜,到底是誰,始終找不到人。
顧魚躺在病床上,聽著顧漸生和她說這件事情,總覺得這犯罪太完美了,竟然連宮煜都查不出人來,這就很蹊蹺。
以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短短時間,她肯定不能舉出很多能辦到這種事的人,但她心裡有一個唯一的人選,那就是顧惜惜。
當然不是因為顧惜惜多麼厲害,或者手段多高明,其實只需要一條就行了。
顧惜惜是氣運之子。
就是如果是她的話,顧惜惜到底想幹嘛?
只是想放蛇咬傷她泄憤?
還是她有其他的目的?
顧魚陷入沉思,可惜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她想了好幾天,並沒有頭緒。
這時候,秦香滿身疲憊地走進了病房。
看到顧魚她的眼睛有些發紅。
顧魚楞了下,警惕地看著秦香。
果然下一刻,秦香竟然順手撿了門邊的掃把就要打顧魚:「我讓你禍害我,你自己倒霉,為什麼要應驗在我身上!!」
顧魚瞪圓了眼睛,覺得她媽可能瘋了,不然,自己都沒出過門,怎麼就害她了?
幸好顧漸生從進門開始也發現秦香不對勁,也防備著呢,此時立刻將秦香一把抓住,重重地往地上一推,厲聲呵斥道:「你說你,到底發什麼癲。」
秦香的背剛剛砸在地上,便發出一聲慘叫,叫得特別凄慘那種,而且她忽然就嚎啕大哭起來。
顧漸生一愣,發現不太對勁,立刻叫了醫生來。
結果發現秦香的背上全部是水泡,而因為剛剛顧漸生將她砸在地上,那些水泡都破了,有的地方還在流血,又噁心又可憐。
顧魚躲在他爸的後面,疑惑地看著秦香的背,總覺得是不是忽略了哪裡。
接著,她忽然一陣眩暈,在顧漸生的身後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她正窩在宮煜的懷裡,顧漸生不知道去了哪裡,宮煜抱著她,眉頭擰著,臉色特別猙獰,猶如從地獄出來的惡鬼。
但他環著她的手臂卻鬆鬆的,彷彿呵護著心窩裡什麼珍貴的寶物,卻又生怕將她碰碎了。
不知道為何,顧魚的眼底忽然酸澀起來,有種想哭的感覺。
她伸手摸了摸臉蛋,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水,自己真的哭了。
她微微一動,宮煜猛地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里滿是陰暗和猩紅,猶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
顧魚應該害怕的,但是莫名的,她覺得自己以前應該看到過很多次,甚至已經有些麻木了,也沒那麼害怕了。
她甚至伸手按住了他的眼睛,低聲道:「宮煜,你剛剛在做噩夢,都不是真的,你醒醒。」
過了不知道多久,宮煜緩緩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掌拿開,眼底漸漸有了清明的感覺。
又過了許久,他疲憊地答應了一聲:「嗯。」
顧魚小心翼翼地打量宮煜的臉色,問道:「你怎麼樣了?夢裡夢到了什麼?」
宮煜的臉上浮現出意思茫然,最後直直地看著她道:「夢到你——不快樂。」
具體記不得情節,就知道他無論做什麼,她都不快樂,不是以淚洗面,就是一心尋死,他什麼都做了,她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厭惡他猶如瘟神。
想到這裡,他的心忽然沉墊墊的,心彷彿被割裂了一般。
忽然,他的臉被人摸了下,顧魚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用安撫小孩子的語氣道:「夢,夢都是反的。」
宮煜慢慢品味她的意思,忽然,那桃花眼漸漸明亮起來。
顧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推開他有些尷尬地起身,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嘟囔道:「我爸呢?我爸怎麼不在?」
宮煜走過來,忽然壞笑了一聲道:「我跟你爸說我能讓你醒來,但是呢,方法你爸不太接受,他看不下去就先走了。」
說完,他得寸進尺地拉起她的手,想往自己的臉上放:「我還有點難過,你再摸摸我——」
「住手,臭小子,把你的爪子拿開!!」顧漸生剛剛好進來聽到這句話,差點吐血,立刻過來將顧魚從宮煜的身邊扯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