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強扭的瓜不甜
祁宴修神色冷漠如霜:「你有面子這種東西嗎?」
祁宴書沒想到,祁宴修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一張桀驁不馴的小臉難看的要命,他正要說話。
這時,錦沫沫拿著幾份文件敲門進來:「祁先生,江助理說,這兩份文件,需要您現在簽字!」
祁宴修沉著臉,打開文件,龍飛鳳舞的簽下名字。
錦沫沫抱著文件就要走,結果,祁宴書突然蹭的一下站起來,堵在錦沫沫面前:「你……葉小七!給我站住!」
祁宴修看了一眼祁宴書,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錦沫沫立馬看向祁宴書,神色緊繃,目光警惕,活像是一隻要咬人的兔子。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昨晚的事情,跟這個少年的母親脫不開干係。
祁宴書一看到祁宴修的反應,還有錦沫沫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頓時玩心大起:「哥,你這保鏢像個小兔子一樣,真可愛,借我玩幾天唄!」
祁宴修臉色一變,神情瞬間冷下來:「祁宴書,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祁宴書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轉,頭鐵的開口:「怎麼了?哥,不是吧,我好歹是你親弟弟,你一個保鏢都捨不得?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可沒有帶保鏢,父親可是知道我來了你這兒,如果我出了事,大哥也難辭其咎啊!」
祁宴修猛地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目光森冷:「祁宴書,你這在威脅我?」
他這會完全明白了,余晚晚就是讓這小子來給他下馬威的,就算是昨晚他差點出事兒,那又如何!
只要祁宴書在他這裡,出一點問題,余晚晚都會不遺餘力的在老頭子那裡污衊自己。
祁宴書看到祁宴修這副架勢,心生怯意,嚇得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硬著頭皮道:「我哪敢啊,哥,我就是想借你一個保鏢玩玩而已,沒別的意思!」
祁宴修沉著臉,冷哼了一聲:「我會讓其他保鏢保護你回家!」
祁宴書聽到這話,立馬拒絕,又慫又不肯服輸的盯著祁宴修:「我不,我就要你這個保鏢!你要是不給我,我就跟父親要,我就不信,一個保鏢,父親都不願意給我!」
祁宴修沒想到,祁宴書一而再再而三的搬出老頭子來壓他。
他伸手扯了扯領帶,目光慵懶而危險:「祁宴書,她是我的保鏢!」
「我知道啊!」祁宴書看著祁宴修,一副我清楚的模樣:「我說了,只是借而已,莫非大哥捨不得?」
說罷,他突然扭頭看向錦沫沫:「要不然,你問問她願不願意,說不定,人家也不願意整天跟你待在辦公室呢,無聊死了!」
祁宴書說罷,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低頭在錦沫沫耳邊,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葉小七,我想,你也不想因為你,讓父親責罵我大哥吧!」
祁宴修見祁宴書對著錦沫沫嘀嘀咕咕,眉頭一皺:「葉小七,你願意跟他出去嗎?」
錦沫沫能清楚的感覺到,祁宴修此刻的情緒,隨時會發飆。
想到剛才祁宴書的話,她猶豫了一下:「我……」
看到她這副模樣,祁宴修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你覺得待在辦公室很無聊?」
錦沫沫抿著唇,一張精緻的小臉皺皺巴巴的,為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祁宴書立馬笑起來:「哥,你看到了吧,葉小七並不想待在這裡,強扭的瓜不甜的,我先借她玩幾天,你放心,我肯定會完璧歸趙的!」
祁宴書說完,直接笑著拉著錦沫沫,就要向外走。
結果,錦沫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祁宴書皺眉:「走啊,我哥都同意了!」
錦沫沫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祁宴書,看起來滿是無辜。
祁宴修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他看了一眼錦沫沫:「要走就走,還杵在這裡幹什麼?」
錦沫沫眼底閃過一抹委屈,被祁宴書拉著向外走去。
祁宴修看著她的背影,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昨晚錦沫沫奮不顧身撲過來,替她擋鋼管的那一幕。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煩躁的伸手捏了捏眉心。
算了,跟她計較什麼,到底是年紀小,孩子心性,經不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
片刻后,江原出現在辦公室。
祁宴修吩咐她:「讓祁十一跟上葉小七和祁宴書,有危險及時出手幫忙!」
江原眸子閃了閃,不敢揣測祁宴修的深意,點了點頭,就出去安排了。
……
出了天成集團,祁宴書開車直接往西郊開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他的狐朋狗友打電話,相約在西郊某個路口。
他打完電話,扭頭看向錦沫沫,勾唇道:「小保鏢,會騎馬嗎?」
燕都西邊是一片平原,有一個巨大的馬場,燕都上流社會的貴族門,經常去那邊騎馬玩。
祁宴書打算帶著錦沫沫去長長見識,讓這隻小白兔對自己心悅誠服!
錦沫沫表情有些茫然:「我……應該不會吧!」
祁宴書絲毫沒覺得錦沫沫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兒,他嗤笑了一聲:「就知道你這個土包子不會!」
在燕都,騎馬這項活動,可是貴族才有的娛樂方式。
祁宴書的車很快就到了約定好的路口,很快,七七八八的狐朋狗友都過來了。
祁宴書大刀闊斧的靠在車門上,一副倨傲公子哥的做派,除了他哥,在旁人面前,他的架勢拿捏的還是非常足的。
他說:「今天,我們去西郊馬場,哥幾個跑幾圈,怎麼樣?」
馮子龍笑著點頭:「當然沒問題,好久沒去馬場了,我都手痒痒了!只不過,今天怎麼帶了個姑娘!」
馮子龍說著,目光曖昧的在祁宴書和錦沫沫之前遊走。
這群人,就他祁宴書關係好,敢這麼跟他開玩笑。
祁宴書掃了他一眼:「瞧你那樣兒!這是我新保鏢,收起你那下三路的目光,小心小爺抽你!」
他頓了頓,繼續道:「還有,在去西郊馬場之前,我們先來一場賽車,從這裡,到西郊馬場,誰先到達終點,就算贏,如何?」
馮子龍立馬第一個點頭贊成。
立馬有人問:「那贏了什麼彩頭啊,二少!」
祁宴修睨了那人一眼:「每個人押一百萬,彩頭就是所有的押金,贏了的人拿走所有押金,有問題?」
馮子龍立馬附和:「這個主意好!」
他說著,湊過去撞了撞祁宴書的肩膀,玩味的勾唇道:「賽車沒問題,只不過,你得……讓小保鏢替你來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