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 第五章 魔教右使

凌刃坐在李散開的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

車停下，陸敏帶著凌刃下了車，在他們面前的是座高聳入雲的白塔。

「這是給習武者專門設立的監獄。」陸敏介紹著。

「包括當年戰後被俘虜的魔教教徒？」

「是的。」

陸敏帶著凌刃走進白塔的大門，站在大廳中央桌子後面的是個面帶僵硬微笑的粉色裙子的女人。

「兩位？請出示來意。」那女人的聲音十分機械，加上她僵硬的動作，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這讓凌刃覺得很恐怖。

陸敏走到台前，將證件放在台上：「武俠管理局七組組長，陸敏。」

那女人還是帶著僵硬的微笑，盯著證件，像是在掃描什麼似的。

「我們約了與魔教右使曹寅的會面。」陸敏這樣說道。

女人的笑容一點沒變，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帶著二人走到了電梯，點開了電梯的負一層。

「負一層？我以為會在白塔頂上之類的......」凌刃木訥地說著。

「窮凶極惡的罪犯都關在負一層，像曹寅這樣魔教教主的心腹當然在這層。」陸敏解釋道。

電梯門打開，粉裙子女人帶著凌刃和陸敏走了出來。

他們面前是一道純白色的走廊，女人帶著他們走進了走廊。

走廊兩邊都是玻璃櫥窗一樣的牢房。

穿著灰色囚服的各色人物透過窗戶看著來人。

三人走到電梯的盡頭，是一扇帶著大鎖的鐵門，鐵門外坐著另一個穿粉色裙子的女人，臉上的笑容都和之前那位一模一樣。

「兩位，請把身上尖銳的物品，易燃易爆物品，電子通訊設備，放到檯子上。」那女人微笑著說：「會談期間要和玻璃保持安全距離，不許遞給他任何東西，不許接過任何東西，會談時間不許超過半個小時，兩位明白了嗎？」

二人點了點頭，將違禁物品都拿了出來。

厚重的鐵門慢慢地打開。

鐵門內是個純白色的正方體大廳，大廳中央是個地面玻璃的牢籠。

玻璃牢籠中是個纖瘦乾癟的老人的背影，頭髮花白，但卻被整齊地打理著，身穿灰色的囚衣，被對著來人。

他慢慢回頭，凌刃和陸敏看到了他的正臉，凹陷的臉頰和蒼白的皮膚，像是一具乾屍的面孔一樣。

更加駭人的時他的雙眸，兩隻眼睛顏色不一樣，右眼是黑色的而左眼是非常淡的藍色。

他說話了，嗓音嘶啞，像是毒蛇吐信的聲音：「你是他的血脈.......」

曹寅那雙異瞳的直視讓凌刃脊背發涼。

「我不會忘記的，聖主血脈的氣息。」曹寅閉上眼睛，像是在享受空氣中的氣味一樣。

「你認得我？」凌刃小心地問道。

「我認得，你的母親是聖主的愛人，他們年輕的時候便相愛了，但後來十八年前她離開了聖主，戰爭開始前的三年前。」曹寅的聲音微微發抖，嘴唇泛白：「她離開三年後就爆發了對聖教的戰爭，圍剿，聖主就戰死了，骯髒的叛徒！」

凌刃雙拳緊握，眼神兇狠，像是要把曹寅撕碎一樣。

陸敏小手輕輕放在凌刃的背後示意讓他冷靜下來。

陸敏向前一步：「我是武俠管理所七組組長陸敏，我問你........「

「我和武俠管理局的走狗沒有一句話好說的。「

「我問你......」

陸敏還沒有說完，曹寅就像瘋了似的撲了上來，一下撞在玻璃上，咆哮著：「武俠管理所的走狗！聖主萬歲！聖主萬歲！」

電流從玻璃牆壁上爆發而出，一下把曹寅擊飛，曹寅暈倒在地。

大門打開，穿粉裙子的女人走了進來：「我必須請你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