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禁咒天譴
「快,補充能量元素!」張崇弛突然出產房中探出頭來叫了一聲。白虎、玄武和朱雀會意地噴出光火水風四能量元素,直衝入凝霜水晶的床腳,湧入後土地母的體內。後土地母輕輕地發出一聲喘息,又將這些能量元素,貼上自己的地元素和頭下的暗黑能量,集中在左脅。
這時的胎兒正運行到左脅位置,得到源源不斷地能量元素滋潤之下,一陣跳動,似乎極其高興,越發賣力地向左脅鑽去。
天際,一道明亮的金光憑空而生,直照入產房,無數的神文字在其中氤氳流動,幻生幻滅。這時的上古四大守護神獸才注意到天地的變化,不由大為驚奇:「居然能引起天象變動,甚至引動這個世界本源的創世神訣,這個小傢伙出後生到底會是什麼模樣,難道是新的創世神?真讓人期待啊!」
青龍的雙耳毫無徵兆的立起,身上龍鱗片片張開,一張口,吐出一團眩爛的光芒,口中大喝:「什麼人,給我出現。」在光芒的中央,出現了兩個人,一英俊一嬌美,容光外放,甚至比張崇弛和西夷光的組合還略勝一籌,正是呂奉先和貂蟬。
呂奉先神目如電,一轉眼間已將整個地神寢宮的變化收入眼底,尤其是創世神訣的出現,讓他微微一愣之下,陰寒的殺機在眼中直透出來,然而臉上仍笑得如初春的陽光:「還好,沒來遲!」
「你是什麼人?」青龍一刻也不敢放鬆,來人反應越平腳,說明越不把它放在眼裡,自然會有強大的實力為後盾:「為什麼你的身上有命運之輪的氣息!」
呂奉先指指貂蟬和自己說:「我們,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命運之神!」
「切!」青龍化為人形,風度全無地向他比起了中指:「怎麼命運之輪分化出來的東西全是這付令人厭惡的嘴臉?命運之神,連你自己也不過是命運之輪的某個分身吧,傀儡一個,也敢大言不慚?」
呂奉先哈哈大笑:「那就讓你試試傀儡的手段!」他沒有解釋,能讓敵人輕視,才能出其不意給予致命打擊,這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不見什麼法訣、魔法陣,只是淡淡的一笑,在呂奉先的頭頂就生出一圈聖光,冉冉向青龍浮了過去。很慢,但在氣勢上去鎖定了青龍,不管他向哪個方向閃避,聖光都將自動調整路線,直到擊中目標為止。
青龍根本不閃,在他看來,除非面對命運之輪,否則就憑它那些個分身的水準,想傷他還真不容易。口一張,吐出一道青色的龍息,直衝聖光。兩者一觸,聖光抖了一抖,似乎淡了一分,但青色龍息卻無聲地崩潰了。
青龍神色微動,正想再噴,聖光突然加速,在它還沒反應過來前,已轟然擊入他的額頭。青龍慘叫一聲,被打出十里遠。強撐著身子,回到呂奉先面前時,口一張,哇地噴出一道閃動著金光的龍血!一時輕敵,已經讓它五腑震動,受了點輕傷。好在龍族的身子本身就是最強悍的,換成別的神獸,至少會因為受傷折損一半實力。
他冷冷地盯著呂奉先:「扮豬吃老虎,你小子果然有出息!」
呂奉先淡然說:「是你老眼昏花,識人不明,又怪得了誰?我是神,不是豬,你也不是什麼老虎,就算換成白虎,我也不見得會放在眼裡!」
貂蟬自出現之後,一直未曾有動靜,眼睛卻盯著那道創世神訣所形成的金色光柱,見金色漸漸有變淡的趨勢,急忙說:「先哥,別羅嗦了,再不出手就晚了!」
「世間萬事,自有軌跡,生死榮辱,命由天定!我以命運的名義,掌控世間眾生,一切企圖逃脫命運的妄念,都將受到命運的懲罰。禁咒·天譴·陰風劫!」呂奉先和貂蟬背貼著背,雙手各自升至胸前,向外平平推去。
天地一暗,出現了風,不是風神的自由之風,而是陰冷灰暗的風,如刀似鐮,收割著世間的一切。地神寢宮平原上的草和花都被那陰風在瞬間斬為飛灰。甚至於連那灰都被風斬開的空間縫隙給吞沒掉。連遠方的邊界,都在陰風中崩潰,使得整個地神寢宮不斷地收縮。方圓千里,至方圓百里,很快地只剩下以凝霜水晶為中心的方圓十里之地,在那道創世神訣外渙的金光和菩提樹葉間點點的光亮照耀下,將所有的陰風給拒之門外。
呂奉先兩人當然不會就此罷手,雙手一番:「禁咒·天譴·黑火劫!」
空中陰風所集,點燃的居然是一團團碧黑色的火焰,同樣的陰冷,卻更加惡毒!黑火的目標不是產房而是四大上古守護神獸,尤其是一直為後土地母輸送能量元素的白虎、朱雀和玄武。
黑火浮動間,似乎還帶了點空間魔法,出沒無常。一沾到活物身上,便化為一條冰冷的黑色火蛇,直衝心臟而去,所過之處,只剩一片黑灰。上古守護神獸的力量超然,一條兩條黑色火蛇根本不放在他們眼裡,就算讓它們咬也咬不出什麼明堂來,可螞蟻多了也能咬死象,越來越多的黑火很快讓它們陷入進退維谷。
青龍出招了,一聲龍吟衝天而起,獨特的龍語魔法直接繼承自龍神,與創世神所留下來的東西迥然而異。每一聲古怪的龍語都會帶出一條青色的龍形氣息,這些氣息在空中盤結成一個巨形魔法陣:「誥瑟黑符,瞳瞳嗣旎捺得隅!」
從青龍的眉心沁出一點金色龍血,打入魔法陣中。魔法陣一亮,青光遊走間,淡青色的花朵紛紛揚揚從天而降。遇到黑火,不沖不撞,就在黑火經過空間魔法向四大神獸攻擊時,在空間波動上爆了開來,直接改變了空間魔法的傳送,將一朵朵黑火送入無定空間,再也找不到回來的路。
「心藥隨心,清涼無塵!醫神咒·葯樹佈道!」一顆胖胖的小樹從產房中被人丟出,在樹上,不斷地生出層層花草,又迅速碎了開來,形成一團團發著淡淡綠光的膏藥,落在四大守護神獸身上,自動衍了開來。綠膏藥一過,所有黑火所灼出的細微傷痕,都在瞬間痊癒,一點痕迹也未曾留下。
「天譴·禁咒·紫雷劫!」呂奉先兩人對黑火劫被破,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手中法訣一翻,又是一變,狂雷閃電自他們手中衝天而上,又如瀑布一樣掛了下來。這回目標已經是產房了,高高挺立的菩提樹無疑是引雷的最佳存在。
「我以水神之名,召喚至純之水,冰雪相凝,隔絕天地!結!」西夷光的聲音從產房中朗朗傳出,一道道藍白色光芒衝出產房,在外面結成一個冰雪結界,片片飛雪在產房頂部結出雪美女,她不停地跳著舞,讓冰雪旋轉成球,抵禦紫色雷電的攻擊。
不等紫雷劫被破,呂奉先和貂蟬的攻擊已明顯加快,身形一陣互換后,手中法訣再變:「天譴·禁咒·心魔劫!」
這次的禁咒沒有影響到天地的任何層面,無聲無息間,四大神獸身形一震,即便剛才在幾次禁咒中翻滾自如,看似受傷,實則遊刃有餘的青龍也面現沉重之色,緩緩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陷入冥想之中。
其他三大守護神獸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紫一陣,連帶輸入水晶床的能量元素也波動起來,時快時慢,時大時小,極其不穩。
產房中發出一聲輕嘆,張崇弛不得不站在了門口,看著呂奉先和貂蟬:「兩位,這又是何苦呢?」
「只要這個孩子不生下來,一切都好說!」呂奉先目光穿越尚未平息的狂雷驚電,與張崇弛的目光遙遙相對。一銳利一平和,一威嚴一親切,如冰火難融。
張崇弛搖了搖頭:「我是一名醫生,從來沒聽說過,給人接生接到一半就放手不管了的!何況這孩子也只是個孩子,有什麼跟你過不去的?」
「這是個意外!」呂奉先說:「任何生命,只要成胎的瞬間,就會在命運之輪上留下痕迹!即便是諸神諸魔也不例外,而這個孩子卻是個例外,在命運之輪上沒有他的任何痕迹。他來自這個世界之外,將給這個世界帶來無窮劫難,身為守護這個世界的命運之神,我責無旁貸地要將他滅在最初階段。」
張崇弛知道已無迴旋餘地,當一個人以掌控眾生的命運來滿足自己時,任何勸說都是愚蠢的。他手中一彈,荔枝大的如意珠升至半空,珠光如水,籠罩在方圓十里之內:「我以醫神之名,解除世間眾生之厄,讓那悲傷苦惱、憤恨怨嗔,種種不良,在珠光中洗滌,讓眾生明識本心,無塵可染!醫神咒·如意珠現!」
被如意珠光一照,四大守護神獸身上冒出陣陣黑煙,在形成各種天魔形象,被如意珠光一照,如輕霜見日,被消解無形。青龍站起身來,目中怒火陣陣,多少年被嘗過被人殺成這樣的味道了,一字一頓:「枚詠自讓庄呢哪地!」
強大的龍語魔法破空而出,在它的身周形成一圈青光。不再是光魔法了,青龍和身而上,鱗爪飛舞,將空中的狂雷驚電一掃而空。見魔法被破個乾淨,呂奉先和貂蟬反而笑了,嘴角的笑容各異萬分:「萬劫盡,天譴臨。禁咒·天譴·萬劫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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