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升為百夫長

出征的事情定下來之後，第二天，寨使夫人以寨使太夫人的名義，召集全寨子里本次要出征的正丁，當場宣布仆散隆立為自己的二閨女女婿，並代兒子仆散直一出征。寨使夫人原來一向強勢，其曾經多次當著眾人的面斥責寨使。沒有辦法，她的娘家是金國的皇族啊！如果她是男丁的話，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是王爺了。當然，也有不服氣仆散隆立這個新外來戶的。不過，在仆散隆立表演了甩石子三次同時擊中一個老鴰窩之後，眾人都啞口無言了。尼瑪，這還是石子，如果是射箭，那還不是百步穿楊啊！降服了眾人之後，仆散隆立讓自己的阿里喜趙志毅代自己訓練這幫散兵游勇走隊形，自己騎馬去了那個山洞，趕緊扒出來那套防彈背心和防彈褲頭。其實，李隆立早就看出來了，那不是什麼防彈褲頭，而是一件防彈頭頸套。只是趙二孬不明所以，當做防彈褲頭穿了。嗯，也是，他認為自己的下體那個地方，是一個防護重點。穿上防彈背心，揣到懷裡防彈頭頸套，再揣了兩大瓶雲南白藥，將石渣恢復原樣之後，李隆立立即開始返回。

一上午的時間馬上就過去了。下午的訓練科目是騎馬！這個仆散隆立和趙志毅都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不過在第二天的射箭科目訓練時，仆散隆立終於找回了場子，他徒手甩箭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下午就是各自收拾各自的東西了。猛安謀克說到底就是軍戶，雖然賦稅繳的很少，可是出征時自己要備糧草、兵器和披甲。寨使太夫人這次還算大方，給仆散隆立兩人準備的糧食很充足。不但又交給了仆散隆立一副鐵甲，還給阿里喜趙二孬準備了一副皮甲。要知道一般的阿里喜上戰場是沒有任何防護的。仆散隆立很是大方，把一副鐵甲讓給了趙二孬，自己只是披了一副皮甲。這樣趙二孬可就跟一般的正丁有一樣的裝備了。當然這引起了仆散梨花很大的不快。仆散隆立解釋說，到了戰場上，自己會扮作一般蒙人的模樣，獨自在前面探路，伺機用石子傷人，到時候不但用不到鐵甲，恐怕連用弓箭、長槍的機會都沒有。

正式出征了！由於時間太緊，整個謀克的人，分散到猛安的所在地乾封縣城集合。都是騎兵，一天的時間就到了集合地點。然後，山東西路南部三屯猛安的「減丁」大軍就出發了。所謂「減丁」，其實就是金國為了延緩蒼狼人諸部的崛起，每三年都會派出軍隊到蒼狼諸部的屬地去殺青壯年。這是規矩！就是對依附於自己的一些蒼狼部落也不例外。當然，會殺的少一些。所以在蒼狼人崛起之後，蒼狼人對金朝皇族展開了最殘酷的報復，幾乎殺凈了完顏部落的所有男丁。

經過三天的行軍，執行此次「減丁」的六個猛安的軍隊終於集中起來了。一個「蒲輦」（寨子）20人，一個謀克120人，一個猛安1200人，六個猛安就是7200人（只算正丁）。本次戰事的都統指揮官是虞王完顏宗偉（阿魯補），其是金太宗完顏吳乞買四子。副指揮官是萬戶蕭馮家奴，他是一個契丹人。在歸化州（今宣化），都統完顏宗偉（阿魯補），萬戶蕭馮家奴召開軍事會議。這一時期，金人漢化還處於初期，所以還保持著軍事民主制的習慣，軍事首領與士卒間，尊卑不嚴，上自大元帥，中自萬戶，下至百戶，住食穿戴沒有特殊的差別。國有大事，適野環坐，畫灰而議，討論先自卑賤者開始，討論完畢，把灰漫滅，高級將領還是十分注重聽取下級軍官意見的。仆散隆立因為官職太低微，所以無緣這次會議。不過，他在路上使出渾身解數，展開了積極的社交攻勢，終於搭上了三屯猛安的官爺唐括大多，並且猛給其吹風。

「我的一個『蒲輦』說，他有一手徒手甩石子的絕活，他想帶他的20人（只算正丁）做前鋒。他建議，我們做寬大正面的攻擊，至少300里寬，每一百里，保持一個千人隊做後援即可。」唐括大多說。

「是啊！蒼狼人現在是不堪一擊。我們應該多路出擊，拉網式地掃蕩一下，即使這樣一個來回，等到回來也該秋收了。」幾個猛安官爺立即附和說。

「他還說，我們這次的減丁重點應該放到呼倫湖和貝爾湖地區。我認為其說得是對的，這一地區出產身架大、腳力好的馬匹。只有這樣的馬匹才能做最好的戰馬。」唐括大多繼續說。其實，仆散隆立這樣說，是因為接下來不久就要崛起的蒼狼人弘吉剌部此時就活動在這一地區。如果能碰巧除掉了哪個只識彎弓射大雕人的母親，那麼，金朝的江上就不會丟的那麼快、那麼慘了。雖然說人民是歷史發展的最終動力，可是並不否定偉人在推動歷史發展方面的所起的積極作用。鄧偉人說過，如果沒有毛偉人，我們可能現在還在黑暗中摸索，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我認為唐括大多大人說的很對。蒼狼人如果沒有好的戰馬，其實力就會大打折扣。這和減丁的效果是一樣的。」副指揮蕭馮家奴立即表示支持。

唐括大多一聽副指揮蕭馮家奴支持自己，立即來了精神。「我的哪個部下，他還說，這次我們應該多擄些10多歲女娃回去，分配給我們的士兵做媳婦，這樣10幾年之後，我們的人口就會大量增加，而蒼狼人的人口就會大量減少，這是長遠的減丁之計。」

「嗯，這個辦法好！還省的我們來回跑路。」副指揮蕭馮家奴立即予以肯定。

這下唐括大多就更來勁了。「他還說，適合婚配的女娃少了，蒼狼人為了搶媳婦，還會起內訌，催發他們之間的戰爭，這樣我們就會達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此子真的這麼說的？他只是一個『蒲輦』嗎？」本次戰事的指揮官都統完顏宗偉（阿魯補）很感興趣地問。

「是這樣的大人！此子是漢家的一個小道童，還算不上一個道士。我的一個謀克的蒲輦仆散新昌前幾日，為了追逃他家的一個阿里喜，不幸墜落山澗。此子赤腳血肉模糊地回來報信，還幫助仆散新昌的女兒料理好了葬儀。仆散新昌的夫人，看此子聰明伶俐，且很有忠義之氣，就將其女兒許配給了他。此子這次是代其妻弟，新蒲輦仆散直一出征。」唐括大多立即一點不露地彙報說。

「嗯，我想起來了！仆散新昌的夫人，好像是我們完顏家族的人。」完顏宗偉（阿魯補）忽然想了起來。

「對，大人好記性。此子可是了不得，一顆石子使得出神入化，指哪打哪，百發百中，皇家後裔真是慧眼識珠啊！我這次算是服氣了！」唐括大多隨即恭維說。

「我們完顏家能成為皇家，就是我家的人有拔天下勇士、猛士於草莽的過人本領！」完顏宗偉立即就吹開了。

「是啊！皇家就是皇家，非我們俗人可比！」一班猛安、謀克隨即恭維說。

「好！此子獻計有功！立即升為百夫長！聽我命令，兩個猛安為一隊，唐括大多你指揮你的猛安和胡刺溫猛安為西路，我指揮兩個猛安為中路，蕭馮家奴萬戶指揮兩個猛安為東路。各路要分出不下20個蒲輦為尖刀，展開寬大正面，朝呼倫湖、貝爾湖方向開進吧！記住，要多多收集12歲到15歲的女娃，每個猛安收集的女娃，不得少於此次來的人數的兩成，包括阿里喜。」完顏宗偉果斷地下了命令。

於是，第二天大軍開拔，金國的減丁部隊自張家口至烏蘭察布一線開始朝北多頭平推。仆散隆立現在已經升為百夫長了，也就是可以指揮2個蒲輦的兵了。雖然只有40個正丁。進入蒼狼人居住的區域后，先減了第一個丁之後，仆散隆立立即換上了蒼狼人的裝束，戴一頂破氈帽，騎一匹光身馬，胸前挎一個裝滿雞蛋大小鵝卵石的皮袋子，和一個用牛尿脬製成的水壺，扮成一副落魄的流浪蒼狼人形象，開始朝蒼狼人汪古部居住區狂奔，在他的身後3里地的地方，80匹戰馬緩緩而行。按照約定，只要見到濃煙升起，這些人就立馬殺到。

看到羊群了！不下200隻！仆散隆立放滿了速度，開始接近羊群。放牧者當然不會在意一個連馬鞍也配不起的人接近的，這樣的人多數都是乞討者。等到不不到30米的距離時，仆散隆立的手伸進了皮囊內，好像摸索什麼東西似地。瞅放牧人不防備，猛地一顆石子就甩了出去。「啪！」正中臉上，瞬時之間那就是萬朵桃花開開啊！放牧者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一撥馬頭，就朝駐地馳去。護主心切的牧羊犬這時猛撲過來，「啪！」又是一顆石子準確地命中狗頭，牧羊犬嚎叫一聲就去追主人了。仆散隆立隨後跟進，找到了放牧者的處所。這是一個由5個白色圓頂建築物組成的居住區，仆散隆立下馬，以半人高地蒿草作掩護悄悄地摸了上去。放牧者仍舊在哀嚎。於是牛角號吹響了。不一會又有四個放牧者騎馬歸來。在聽到一臉血污的放牧者敘述一遍之後，四個放牧者立即朝西南方向馳去。沒有青壯年人了。仆散隆立開始在五個圓頂建築物里肆虐，其主要就搜掠貴重的金銀飾物。誰要是敢阻攔，馬上就有一顆長著眼睛的石子招呼。等搜掠完畢，其馬上點出一股濃煙。這個時候的青草可是含水量大，點燃後會冒出大量的濃煙的，再加上狼糞，煙就更大。濃煙就是仆散隆立呼喚同伴來攻的訊號，還是一個很好的方位指示。看到居住的方向升起了濃煙，四個放牧人立即撥馬返回。仆散隆立隨即將防彈頭頸套帶上，開始和四個放牧者周旋在五個圓頂建築物中間，靈活地用石子招呼他們。馬刀是用不上的，石子的攻擊距離遠在20米以上。弓箭是用不上的，等其一拉弓弦，仆散隆立就逃出了他們的視線。就是偶然地射中了一箭，仆散隆立也好像一點沒事似地和其繼續游斗。五個圓頂建築是仆散隆立最好的掩護。等其回過味來，準備分頭包抄時，壞了，80匹戰馬已經開始朝這個地方衝擊了。仆散隆立趕緊將防彈頭頸套揣進懷裡，迎接大部隊的到來。以後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和另一個領頭的蒲輦說了一聲，仆散隆立就奔向下一個目標。一天內經過四次這樣連續的操作，天已經黑了。他們住在一處今天最後的打劫地點。

「哥們，這也太過癮了！」和仆散隆立搭對的一個年約50歲，叫仆散新順的蒲輦過來說。

「你好！我叫仆散隆立，是仆散新昌老爺新招的女婿。」仆散隆立親熱地說。

「年少有為啊！論輩分你該叫我叔叔的！」仆散新順大喇喇地說。

「是，叔叔！這是我今天的戰利品，見面分一半，別給我客氣啊！」仆散隆立開始從懷裡往外掏銀飾品。

「嗯，大侄子夠義氣！我只要三成，今天我的戰利品也不少。」仆散新順還是比較實誠的。

「那幾個女娃年紀尚小，不要動啊！我們這邊一動，押回去就不值什麼錢了！沒有人肯要，砸在我們手裡，只好浪費糧食了！」仆散隆立很是知心的說。

「這個我懂，我去安排一下幾個老成的人。反正今天大家都撒過歡了！」仆散新順馬上去招呼了。喜歡送走貧弱請大家收藏：(shouda8.com)送走貧弱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