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征之前

「頭，說吧，這些東西應該如何存放。」趙二孬催促說。

「你我馬上就要出征去蒼狼屬地『減丁』了，你說怎麼辦吧？」李三立雖然知道趙二孬想不出來什麼好主意，可是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得敷衍地問。現代的領導人都是這樣，遇到自己拿不準的事情，先問問下屬該怎麼辦。詢問的結果，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下屬提不出好的建議，這時候領導會提出一個辦法，不管領導提出的辦法好不好，可是領導還是比下屬高明，畢竟提出了一個辦法。如果下屬提出了一個好辦法，領導就會再順勢提出各種的補充、修正辦法，這樣事情辦好了，主要的功勞還是領導的，並且他還落下了一個從善如流的好名聲。這就是現代人比古人聰明的地方。

「我如果能知道怎麼辦就好了！我是磨道里的驢，聽喝！」趙二孬滿不在乎地說。

「這麼多東西在山洞放著也不保險啊！」李三立憂愁地說。

「要不砌一堵牆？」趙二孬發話了。

「不行，越是新砌的牆越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挖個坑埋在山洞如何？」李三立問。

「在山洞裡挖洞？要挖你挖，我是挖不動！」趙二孬搖搖頭說。

「這條礦洞有多長？」李三立問。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一起去看看！」趙二孬說。

「我先去把我的匕首找回來！」李三立說。

「我說嗎？為什麼你一看見我拔出匕首就不跟我打了。原來你也有啊！」趙二孬這才明白了當時李三立為什麼一下子停下來，不和自己打了！

「揍你，我還用不著匕首！」李三立說著就去哪條溪水裡摸回埋在泥沙里的匕首。回來之後一手持匕首，一手握石子朝山洞深處走去。

「不用那麼緊張，這麼乾燥的礦洞還能有什麼動物！」趙二孬在後面提醒說。

「是啊，我怎麼忘記了，這樣的礦洞只有人能看得上。」李三立立即放鬆了警惕，摸索著向前走。礦洞不深，大約只有200米，並且是越走越窄，估計是礦脈斷了，才放棄的。兩人立即把傳送來的物資搬了進去，只留下了兩把匕首、兩把手槍和子彈，以及大豆、棉花良種。然後撿了些廢棄的礦石堵上了礦洞。

「這樣行不行啊？」李三立猶豫地問。

「不行，又能怎麼樣！」趙二孬扭頭問。

「這個洞子可以堆麯。可以儲酒。走，出去看看，我們能不能在這裡建一個酒廠。」想到這裡李三立立馬來了精神。

「堆什麼曲啊！立娃子，你說要在這裡建一個酒廠？尼瑪，這下我可有酒喝了。來到這個世上，煩死我了，酒也撈不到喝一口。打個遊戲也不行。還沒有女人陪。」趙二孬一款一款地敘說自己的苦惱。

巡察了一圈，李三立決定就在此地建廠。這裡可是後世的蓮花山風景區啊。蓮花山，古稱新甫山、宮山，因九峰拱圍如蓮，故名蓮花山。主峰蓮花尖海拔994米，是萊蕪境內第一高山。區內山峰林立，溝壑縱橫，有36山72峽谷之說。酒好必須水好，不遠的蘭陵可是自春秋戰國一來就出美酒的地方。不過這事還得由寨使夫人決定。如果能在此地建酒廠，山洞用來堆麯、儲酒，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頭，等我出征回來，我來管這個酒坊好不好？」趙二孬討好地問。

「當然，你不來我也得叫你來的！但不是管，是幹活！」李三立板著臉說。

「幹活也行啊！只要有酒喝就行！」趙二孬眨巴著眼睛說。

「哥們，咱有點志氣好不好？我們的任務不是來喝酒作樂的，是來改變歷史的。我們的最終目標，是要統治大半個世界。到時候，你會是某一個王國的國王。」李三立鼓勵說。

「真的嗎？你不騙我？」趙二孬認真地問。

「我騙你幹嘛？你想想，如果我們有了一定數量的黑色炸藥，就能橫行這個世界了。何況我們將會有TNT炸藥。現在是1144年，TNT炸藥是是1863年才問世的。我們有領先世界700年的時間，啥事辦不成啊？」李三立鼓勵說。

「對，對！我一定好好乾！爭取當一個大國的國王！」趙二孬激動地說。

「當好一個國王或者將軍，最首要的就是要剋制自己的慾望，磨鍊自己的毅力，那句話怎麼說的？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從現在其你就要學會克制自己的慾望！時時處處從大局著眼，從小處著手，努力提高自己的本事和能力，這樣才能成就我們偉大的事業。」李三立諄諄告誡說。

「頭，我聽你的！其實我也沒有啥惡劣的慾望，只要讓我多娶幾房老婆，每天有點小酒喝就行了！」趙二孬解釋說。

「這個沒有問題。只要你不窮奢極欲，做事有個節制就行。在這個時代，你要求的這些都是小事。從今天起，你改名吧！叫趙志毅如何？你要立志做一個有毅力的人。」李三立正經八本地說。

「頭，你真英明，我在那邊就是叫這個名字的。可惜啊！我是一個沒有毅力的人。放任自己，荒廢了青春，窮困潦倒，又管不住下邊，最後把自己送進了監獄，判了個死刑緩二，多虧了斯文老者的試驗計劃，我才再世為人的。」趙二孬十分歉疚地說。

「因禍得福，趙志毅，挺起胸膛來！我倆聯手，好好地改變一下這個世界！」李三立鼓勵說。

「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我趙志毅在這世一定活出個人樣來！」趙志毅緊握著拳頭，挺直身體說。

「走吧！手槍子彈一定要保存好，不到最危急的時候不要用，匕首可以在打仗的時候使用，大豆和棉花良種，就說你是從海外來的商人手裡搶到的。匕首和手槍、子彈塞在靴子里。」李三立一一交代說。就這樣兩人在天黑前回到了寨子。

寨使夫人及其兒女們熱烈歡迎趙二孬的回歸。王福清認為趙二孬既然跑出去了，就不該回來，陳興對其嗤之以鼻。只有亓淳周對其回來表示歡迎。

「夫人，從這裡走了之後，我就去了東邊，碰到一夥強人搶劫從海外來的客商。好東西都被強人拿走了，只剩下這些豆子，還有一些據說叫棉花的種子。據一個受重傷的客商說，這些豆子一畝可以見300斤，棉花可以織布，也是很好的絮冬被、冬衣的材料。我一想，就趕快回來了！逃跑是我不對，我是想出去找個媳婦，可是夫人對我的恩德，我也一直銘記在心。」趙二孬捧著豆子十分誠懇地說。

「一畝地可以見400斤，夫人，這下我們可是發了大財！去年咱家一畝地才見120來斤！」亓淳周十分感興趣地說。

「棉花我知道。據說現在南海、西夏已經有人種了，二斤棉花就可以換一斤羊毛。」李三立立即附和說。

「如果真是這樣，二孬，你可是立了大功！」寨使夫人眉開眼笑地說。

「還有，夫人，我發現了一個山洞，我看了一下，可以用作堆麯和儲酒的地方，這樣，我們就可以省去建6間房子的錢了。請夫人能去找謀克老爺，將那個山谷一起准許我們使用。」李三立亟不可待地說。

「立娃子，來不及了！你剛走，謀克老爺就來了，說要三天後就出兵。」寨使夫人有點可惜地說。

「這麼快啊！」李三立沮喪地說。

「哪個山洞我也去看了。即使我們現在不用，我想，也應該先佔下來。比如，我們用石頭封上，寫一塊牌子，就說這個地方謀克老爺已經准許我們家用了，是我們的了。其他人就不會再想佔有了。」趙二孬附和說。

「娘親，能夠代6間房子用，可是能省去我們不少錢啊！」仆散梨花提醒說。

「也是，立娃子，你那個酒坊需要幾間房子？」寨使夫人問。

「至少20間。夫人，一年踩麯最好的時候是春末夏初。也就是現在。只有麯好，才能釀好酒。所以呢，只要是有不淋雨的地方可以堆麯、儲酒，自然是房子越多越好。」李三立解釋說。

「我知道了！你和杏花的事情，我已經稟告了謀克老爺，他也同意轉呈讓仆散直一（仆散新昌長子）因襲寨使職位。立娃子，你今後要改叫仆散直三了。你已經是我們仆散家的人了。」寨使夫人肯定地說。

「夫人，直三不好聽。您看我叫『隆立』怎麼樣。『隆立』，就是挺起來的意思。我要挺起來，給仆散家立大功！我要讓仆散直一坐到猛安老爺的位置。」李三立咬著牙說。

「也好，討個吉利！就這樣吧！記住！你以後就叫仆散隆立了。這次去蒼狼屬地『減丁』，你和二孬可要專心，這樣的機會不多。金國和南國（南宋）又講和了，出征的機會不多了。」寨使夫人囑咐說。

「謹遵夫人吩咐！」仆散隆立低頭說。他現在不敢抬頭了，因為仆散梨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他實在不敢迎接哪熾熱的目光，要不會露餡的。梨花年齡尚小，還不會掩飾自己的感情。

「明天我就把寨使老爺原先穿的衣服、披甲、弓箭、長槍拿給你，你這兩天要好好的熟悉一下。免得上了戰場手忙腳亂的。」寨使夫人關切地說。

「謝謝夫人！」仆散隆立依舊不敢抬頭。

「對了，這次我們『蒲輦』，出正丁20人，阿里喜20人，你是代『蒲輦』出征！你頂仆散直一的名字。」寨使夫人補充說。

「夫人，隆立一定不辱使命！不，仆散直一一定要立一大功回來！」仆散隆立大聲說。

「好，等你凱旋，我就操持你們的婚事。」寨使夫人倒是也很爽快。說是這樣說，可是她心裡壓根就沒有將閨女嫁給仆散隆立的打算。你小子死在戰場上我啥話不說，能活著回來算你命大，你是低賤的奴隸，我閨女的身份可是高貴，我就是落一個悔婚的名義，要我把閨女嫁給你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明著悔婚，你能怎麼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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