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典當你的主角氣運

九號當鋪敞開的大門外隱隱約約之間露出一抹猶豫不決的身影，一直遲疑了好一陣之後才慢慢挪步進門。

來人十分瘦小，形貌猥瑣，再加上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其看上去直如一支瘦弱的小猴，頗為的滑稽。

「木下藤吉郎，你見織田信長的時候也是這幅模樣？若是這般怯懦，就算織田信長再怎麼賞識你，也不會提拔你。另外，這裡是九號當鋪，能實現你心愿之所。若你想要一輩子當個貧民，不想成為高貴的武士直接轉身離開就好。」

見到來人磨磨蹭蹭一直不敢入內，徐雲終於緩緩開了口。

那麼多來客之中，木下藤吉郎無疑最是謹慎，讓徐雲都懷疑他會不會真的轉身離開。

「木下藤吉郎拜見大人。還請大人饒過小的無禮之處。」

冷冽的話語完全沒有半點熱情，但門外那瘦小的身影在聽到徐雲的話語之後卻趕緊連滾帶爬沖了過來，來到桌案之前更直接向徐雲行跪拜大禮，敬若天神。

前一刻怯懦到不敢踏足一步，下一刻卻直接拜服在自己身前，木下藤吉郎的所為委實令徐雲有些大開眼界。

「不必如此，坐下說話。九號當鋪奉行公正交易，若你願意典當，自會有所得，若是不願，那麼轉身離開不會有任何影響。不過若錯過這次機會，你將再也無法再次前來這裡。」

是的，這次的來客是太閣世界的木下藤吉郎，也就是日後的豐臣秀吉。

他能來此，自然不是自行提供時空之力，而是徐雲花費300業績購買一級指定許可權進行邀請，目的正是準備以三神器之一在他身上賺一筆，同時也看看這所謂的三神器是否真的能實現自己的猜想。

至於木下藤吉郎此時的表現倒也不讓徐雲驚奇，也沒有什麼看不起。

畢竟哪怕沒有時代的局限，此時的木下藤吉郎也只是最低級的足輕士兵，身份低微，而不是日後呼風喚雨的豐臣秀吉。

在身份地位，出身見識全都沒有任何出彩的時候面對這等事，無論什麼人都難免進退失據，下意識就會以自身所知最為隆重的方式相待，並沒有什麼可笑之處。

「小的見過大人，不知道大人所說的機會是什麼，小人真的有機會能成為真正的武士大人？若大人給予小人這樣的機會，小人願意誓死效忠大人。」

不得不說木下藤吉郎不愧是日後能君臨一國之人，即便心頭惶恐，卻能強行壓制著向徐雲開口，恭敬卻不恐懼，言語有些重複卻還算有條理。

「這裡是九號當鋪，你就是我所邀請來的客人。只要你有足夠的典當之物，無論什麼願望都能實現。成為武士不過是舉手之勞。」

徐雲先大致將九號當鋪給介紹了一下，發現隨著自己的敘說木下藤吉郎的眼眸越來越亮之後，才方自一笑。

「如果你願意典當所有之物，那麼我可給予你無上的力量。憑藉這份力量再加上你本身的智慧，今後可有望成為一國之主。」

言語要適當，縱然是木下藤吉郎也想不到其今後能有機會主宰東瀛的命運，執掌一國對現如今的他而言都已經是高不可攀的事情，再高他也接受不來。

「真……真的？我藤吉郎竟然能有這樣的境遇？」

事實一如徐雲所想，聞聽徐雲所言，其差點激動得說不上話來，根本不用徐雲再度開口，其已經自行向著徐雲表達自己的『忠誠』。

「大人！大人，我願意典當我的生命，我的靈魂，我的一切，只要我成為國主之後，我的一切都是屬於大人的！」

激動的話語好似恨不得立即將自己的心掏出來表明忠誠，渴求之色更溢於言表，誰見了都會感覺他真的會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一切。

不過對此徐雲完全沒有半點感覺，就好似在看著一場有趣的戲劇。

不出之前，只在執掌九號當鋪之後，徐雲也應付了各個來客，眼界、見識哪裡是木下藤吉郎所能相比，只一聽就明白他話語到底有幾成可信。

「生命、靈魂這些你無需做出典當，也不可做出典當。如果想要獲得無上之力，你需要付出的是你這一生的氣運。」

這就是徐雲找上木下藤吉郎的目的，為的就是其一生的氣運，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就是其所擁有的，主角氣運。

要知道，木下藤吉郎在各個世界上東瀛戰國時期少有從貧農走到太閣關白之位的人物，稱得上戰國時期的主角。

更何況，為了確保這點，徐雲是專門自以其為主角的太閣世界，將還未曾發跡的木下藤吉郎邀請來，就是為了確保其的確有著主角氣運。

這也是徐雲新的嘗試，一來典當成功可以獲得大量業績；二來主角氣運無疑更為適合做為二階世界的貨品。

「氣運？運氣？大人，這……這可使不得啊！」

此時聞聽徐雲所言，木下藤吉郎嘟囔兩句隨即神色大變，大聲急呼，不過或許是感覺這樣有些不恭敬，容易引得徐雲反感，他又急急忙忙地補充說道。

「這實在不是小人不願意奉獻。而是若沒了運氣，小人豈不是成了一個倒霉蛋，就算喝水也可能會被噎死。到時候縱然是有無上的力量也沒用，還怎麼成為國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大人一番栽培？若不然還是請大人先行賜予力量，待到我成為國主之後，包括我的性命在內，一切都是屬於大人的！」

撕心裂肺的放聲急呼，此時若言好似全都出自於真心，但其中不甘願付出的小心思也極為容易猜到。

事實上，徐雲此時在心裡也有些忍不住『呵呵』，木下藤吉郎哪裡可能有什麼一切奉獻的心思，所想的多半還是空手套白狼一類。

當然，若真的等其成為國主，只要徐雲的要求不損及對方性命，一如金銀之類的其還是願意拿出來做報答，真要涉及到性命之類的自然是能拖就拖，不能拖也要拖。

這等小人物的智慧，木下藤吉郎倒也挺是熟練。

可惜，徐雲不是郭洋那樣的人，不會給任何人以這樣的機會，最多只順口進行解釋。

「你所想的不對，氣運固然與運氣相關聯，甚至對一般人來說完全能等同，但若說沒了氣運就霉運連連那卻絕不可能。好運與霉運可沒有什麼畫上等號的轉換，不是一樣少了另一樣就多了。」

對這情況徐雲早有預料，無論之前說得多好，可真要讓木下藤吉郎輕易就同意典當氣運根本不可能。

哪怕木下藤吉郎自身並不能真正知曉氣運的可貴，他也能想到九號當鋪讓他典當的必然會是好東西。

不僅木下藤吉郎如此，換做其他人也如此，同樣這也是郭洋為何建議不要使用指定許可權的緣故，想要依靠熟悉、言語就讓人拿出最寶貴物事進行典當那根本不可能，可不典當貴重物事就不可能有好業績，沒有好業績，主動邀請對大多數店長來說就是大虧特虧。

不過徐雲有著自己的底牌，足以拿捏住木下藤吉郎的命脈，即便此時他如此表現，也依舊沒有絲毫心急。

「好運和霉運其實並不關聯，人這一生中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既沒有好運也沒有霉運，只是最為平淡的生活。在典當了氣運之後，你未來的人生中將不再有突如其來的好運。這並不意味著會增加你的霉運，只會讓你在更多時間之內處在沒有什麼特別運氣的時候。嗯，你可以將其理解為將一生的好運氣全都用在此處，從而藉此獲得無上的力量。有付出才有所得，這點你應該明白。」

徐雲此時的話自然是真話，最多就是沒有特別說明何為氣運，氣運又為何用，也沒有說明同是氣運也有主角和配角之分。

這算徐雲有意所為，但也算符合當鋪規矩，畢竟這屬於正常商討獲利，還不在特意壓價之列，只要不是惡意謊言即可。

「大人這話是真的？只要我付出了運氣就能得到強大的力量？我就能憑藉強大的力量成為高貴的武士，甚至還能成為一國之主？」

木下藤吉郎明顯有些遲疑，不過他不是在懷疑徐雲話語中的真假，而是內心中並不願意這般輕易的付出。

顯然現在的木下藤吉郎已經將氣運視為與性命同等，不願輕易付出。

「當然是真的，或者說有欺騙你的理由？實在不相信你隨時可以轉身就走。只不過像剛進門之時說的，錯過了可就沒機會了。」

徐雲倒是很平靜，因為他的確沒有在這點上欺瞞木下藤吉郎，即便感覺到他此時心中所想似乎隱隱有些不對。

不過只要是在九號當鋪之內，無論有什麼不對勁，最終徐雲也不會有半點吃虧，因此他倒真的可以相應的保證。

「畢竟這是都是九號當鋪的規矩。身為店長，我不會去違背任何已經定下的規矩。當然，我也不會讓任何人違背九號當鋪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