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唐門現世（續）

江南杭州城西湖內的避暑山莊，「嗖」的一聲，一個肌膚黝黑的魁梧漢子便略至李世民身邊站定，此人左手柱大刀，右手甩著一支竹節鋼鞭，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血跡……

仍舊一身富家翁打扮的李世民自始至終未曾起身過，悠閑的將手中茶杯放下，淡淡道「不是說陪朕喝茶么，怎麼到最後忍不住了？」

魁梧漢子扔掉手中兵器，甩了甩袖子嘿嘿笑道「閑的有些發慌，練練手而已，漏點了幾條小魚，不過不打緊，大內的人已經追過去了……」

「是嗎？」李世民嗤然一笑，竟是不覺又想到了那個閹人，等回過神發覺外邊已然沒有了響動，這才起身，雙手負手朝著外邊走去。

避暑山莊，緊鄰雅聖之地西湖，有飛鳥掠過，卻是本能避開下方的血腥味，徒留下串串悲鳴，李世民望著那隻不知名的飛鳥低低擦過，從半人高的空中，疲敝的雙翅同時也降低了它的警覺，可忽然，李世民右手微微一抖，那飛鳥撲淩幾下便直直墜落下去，掉落在被血液浸透的土地上，咸腥的氣息鋪天蓋地般籠罩著它，冰冷的截斷了生命的氣息。

殘戈斷劍橫於大地，入目皆荒涼。血跡腐爛入草木，花枯水斷，生機涅滅。滾地狼煙和四散的血跡……

「敬德，咱們先前說到荒塔那位，朕想問上一句，以你之能，若是對上，勝算幾何？」

魁梧大漢臉色更黑了些，毫不猶豫便沉聲回應道「不足三成……」

「若是再加上叔寶呢？」

「仍舊只是三成……」

李世民不再說話，而是望著打掃戰場的那些侍衛，終是臉色不再平淡，陰沉中遙望著東邊，而後又看了看西方。

荒塔那位傳說乃是佛祖轉世，一身佛法精湛，已然成為了當世佛教領袖人物之一，與之並肩的唯有道家金仙觀館主妙應真人，只不過妙應真人雖說道法高深，但興喜雲遊四海，施藥救人，哪怕李世民找尋數十載亦是不知此人在何處。

「先前聽他們說是個眉心帶有月牙印記的女子告知有人行刺？」

魁梧漢子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但那女子只是說完便迅速離開了，未曾提及到是哪裡人士……」

「月牙印記……哎，應該是她的弟子吧……」

——

西部大山密林深處，老者凝望七層樓閣，聲色沙啞道「陳盟主，一別近千年，以江北盟的底蘊，怕是不會沒有相應記載吧？」

柳白一臉疑惑，陳家洛則是雙眼一凝，神色有些不怎麼自然，沒有作答，老者呵呵一笑，又重歸平淡道「一千多年前，李唐建國之初先滅北魏，在那之前，幽澗集合葬劍谷、生殺部等諸多草莽好手，東吳，西涼、南晉出兵協同中原天策軍一起攻入北魏，當初西涼領兵之人乃是當年鼎鼎大名的柳公，人稱顏精柳骨，正是此人兵發北海，導致西涼內部空虛，得此空檔之際，苗人王集合獸魂部落，發動政變，西涼動亂，不久便牽扯到了唐門。

北魏被滅之後不久，西涼動亂不但未能平息，反而越演越烈，一連持續一年有餘，等柳公迴轉之時，西涼已然千瘡百孔，獸神歸墟不說，唐門亦是消失不見，哪怕像葬劍谷這等悠久門派亦是受到重創，苗人王率領殘存族人當先歸順李唐落了個苗人王的稱號，西涼就此不復存在，改名為西部大山，而當初與世無爭的蜀地唐門則是傳言被滅了根本。

獸神部落失去獸神圖騰，化為獸神墓陵，蜀地唐門被完全摧毀，差點被滅了根本，內戰中未死之人失去家園不敢與苗人王為伍，更不敢留在故地，逃離到此地與唐門遺孤重新組建唐門，他們於此地忍辱偷生，遲遲不見天日……」

一席青衫的陳家洛眼見柳白亦是疑惑的望著自己，坦言道「柳賢弟，實不相瞞，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此事……不過……」

「不過如何？」

陳家洛沉聲道「據我所知，苗族自古內訌紛爭不斷，更是在大隋時期便劃分為南苗、北苗兩部，再加上獸神部落加持，說實話，風頭完全掩蓋中原，千年前的那場苗族動亂，我雖未曾親眼見到，但盟中確有記載，若晚輩猜的不錯，前輩所在那一脈應該便是南苗吧？」

老者雙眼一亮，望著陳家洛淡淡一笑，點頭道「老夫確是南苗一脈，可不論南苗北苗，均是我苗族同胞，哪有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之舉，當初苗人王一心想要鞏固自己地位，不顧南苗死活，呵呵……」老者深深吸氣繼續道「當年那場內戰，老夫，在場……」

此話一出，柳白與陳家洛頓時轟然一震，豈非這不死魔君真有千歲之多，雖說以二人的閱歷不是沒聽說過，也並非不信，但要說親眼所見，此刻還真是頭一次！

「老夫出身南苗不假，但也的師從北魏，當初北魏被滅，老夫因私事逗留西涼，本有心回去北魏卻是又遭西涼內亂，老夫的同胞，族人，親朋，摯友，一個個死於面前，你們可知是什麼感覺？葬劍谷老劍仙本是老夫摯友，但那一戰他也在內，你們可知被摯友提刀相向的滋味？好在那老傢伙念及舊情，暗中放我離去，也因此，葬劍谷本該受到封賞卻落得一蹶不振近千年。而與此想比，我南苗、蜀地唐門則是差點被斷了香火……」

「老夫雖未死，但與死無異，老夫只得苟延殘喘，將僅剩族人與唐門遺孤集合在此地……」

這等秘聞哪怕是柳白與陳家洛都未曾聽說過，細細回想卻是如同驚濤駭浪，當初五國鼎立，似乎其餘四國被滅，都是大唐從內部擊破，這般說來，李唐的心機又該有多恐怖！

「前，前輩，那你為何又被拘禁在中州？」

「呵呵，不愧是江北盟，竟是連老夫被拘禁都知曉……」楊重樓雙手負手，冷笑道「新唐門雖說不算斷了香火，但與鼎盛相比，卻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老夫自當要為其各處奔走，況且北海魔門尚在，說巧不巧，一甲子之前，外出之時被凌煙閣二十四高手圍困住，李世民逼迫老夫說出唐門地址，老夫不從，受盡折磨也沒鬆口，李世民本想殺了老夫，但妙應老道卻是罕見出聲，且與老夫打了個賭，賭注便是一甲子歲月……」楊重樓轉而看向柳白、陳家洛神秘笑道「至於打的什麼賭，呵呵……」

陳家洛微微上前，阻擋在柳白身前沉聲道「這與前輩擼柳賢弟來此何干？莫非你們當初堵住與柳賢弟有關？」

「非也……」楊重樓淡淡陰沉道「我建超世志，必至無上道……」

此話一出，柳白轟然大震……

法海位於天策榜第九，公子羽第八，其餘未曾透露；

可在此之前的一批，十人里：君子劍羅士信、瘋儒張廣龍、太白樓的破空刀吳洋、剔骨刀刁不遇、雲海隗姝、自號草原浪子的完顏轟、風雨夜禮服、夏侯虎、斷臂手羅玄寧、隋霸天等人聯合東瀛劍客柳生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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