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假證!

第十一章 作假證!

一聽,中年男子將按照墨澈的說法,一併背了出來。隨後,帶他去羅玄殿門外等候。

因擔心皇上會護短,偏袒郟致炫,故而,卿王便想請命跟去羅玄殿,這才安心。

之後,他又從太醫那兒討要一個冰牧果。

冰牧果,常常吐血之人服下后,可以將所需吐的瘀血凝固了,過後便一併吐出來,時長為三四個時辰。

太醫清楚卿王定是要去羅玄殿,便沒有問其緣由,他伸出右手,在手背上露出一個鑲著金邊的綠蝴蝶印。

手那麼一揮,就從蝴蝶印中,取出了一小顆藍色的冰牧果,直接遞給了卿王。

接過冰牧果后,卿王立即服下,再用玄力在體內煉化,融入身體里。

瞬間,卿王的精神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一位奴人在羅玄殿門前,發現了墨澈,還有一位生面孔的中年男子,他便讓一位奴人去通知皇上。

皇上站在玄寧殿內,背對著卿王。他在猶豫該不該處決御王,又該不該處罰他?

這時,一位奴人前來,說道:「陛下,墨澈已將人帶到羅玄殿外候著了。」

聽到后,卿王立馬把鞋穿上,跪求道:「父皇,兒臣也要去。」

「你身上還有傷,還是去休息吧!」

皇上很擔心卿王的傷勢,可又見他有傷在身,卻又見他如此懇求,便一時心軟,答應了:「唉~好吧!你過來,扶著卿王去羅玄殿。」

沐喜子道:「擺駕羅玄殿!」

皇上走出了玄寧殿,便朝著羅玄殿前去。而卿王,只能慢步跟隨在後。

到了羅玄殿,沐喜子道:「皇上駕到!」

郟致炫今日出宮玩去,本該很開心才是,可一見皇上那般嚴肅的姿態,就被嚇住了,壓根開心不起來,所以也沒敢再笑。

「兒臣,參見父皇。」郟致炫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哼!」

這一聲,如雷貫耳,氛圍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皇上的臉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嚴肅中的冷漠。

此刻,郟致炫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卿王被一位奴人扶著進來的那一霎那,他清楚了,他終於知道是何事了。

瞧著卿王,郟致炫的眼神里怒中透著一股狠辣的氣息,拳頭早已握得老緊了,指甲都深深地扎入了掌心,留下印疤,心裡頭都不知有多恨他了。

見到郟致炫那般神情,皇上壓抑住自身的怒氣,喘著粗氣道:「御王,你可有打過卿王?」

郟致炫並沒有狡辯,而是,淡定而又沉穩地說一句:「是!」

「好!那你為何在民間當眾打他?」

皇上原本還不相信郟致炫會那麼魯莽,出手打人的,可現在連他自己都這麼說了。

郟致炫理直氣壯道:「他欺壓百姓,而那些打抱不平的百姓因此事,而被他關入監獄之中,難道這都不足以打他嗎?」

「聽聞,你是當眾打了你二皇兄的是吧?墨澈剛好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證人。」皇上道。

其實,憑郟致炫承認打人的這一點,就足以關他禁閉了,證人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而卿王的聰慧,就在這裡,他明明清楚郟致炫不論做何事,父皇都從輕處罰,所以,這證人,更是起到了關鍵作用。

「傳墨澈、證人上殿!」沐喜子甩了一下抱在懷中的浮塵。

這時,墨澈走在前面,證人跟隨在後。

「臣墨澈參見陛下!」

「小民許川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中年男子給皇上行了叩拜之禮。

「都起來吧!」皇上那副嚴肅的模樣,稍微減緩了不少。

「謝陛下!」墨澈與那位中年男子異口同聲道。

說完,墨澈就去扶著卿王,還讓那位奴人下去了。

「你是叫許川對吧?說說今日都發生了何事?據實回答,若有半句虛言,絕不饒恕。」皇上道。

許川按照墨澈的說法,說得那是一個天花亂墜,簡直就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就算郟致炫原本沒有罪,都給他說成了個罪人。

那位許川一字不落道:「今早官兵們在抓逃犯,不料,那犯人竟耍伎倆,裝可憐,剛好遇見御王殿下。官兵看在御王殿下的面子上,便犯了那逃犯。而還有一位賣包子的女子,剛好碰見卿王,便死皮賴臉的求卿王帶她入宮。卿王不願意,那位賣包子的爺爺也前來攪和。卿王執意要走不想理會他們,可那老人家不知如何摔倒了,便嫁禍給卿王。御王可能是誤會了,所以,便將……將卿王打了兩回。」

「打了兩回?御王作何解釋?」皇上瞬間惱火了起來。

郟致炫承認道:「兒臣,確實是打了兩回。但父皇,兒臣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人,可這人分明就是在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好,朕知道了,許川你先下去。」皇上完全不聽郟致炫解釋下去,而是立馬插嘴說道。

「小民告退!」許川道。

隨後,皇上便開始大罵了起來。

郟致炫再怎麼樣,也還是躲不過卿王這種懂得深謀遠慮的人啊?他那精心策劃好的良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揭穿呢?

況且,還是針對郟致炫這種天真善良的人而言,無疑是小菜一碟。

「御王,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啊!竟敢在民間當眾毆打你的皇兄,朕教導你多年,你就是如此報答朕的?」皇上開始龍顏大怒,絲毫不給郟致炫任何解釋的機會。

郟致炫道:「兒臣沒有……」

「好!既然你絲毫沒有悔改之心,那朕就罰你。即刻起,因念你尚且年幼,禁足三日於玉祁宮內。欽此!」皇上說完后,「哼」了一聲,便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沐喜子在後跟隨著走了。

過了一會兒,卿王走到郟致炫的面前,嘲諷道:「呵~御王恭喜啊!被禁足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不好受啊!你讓我在民間出醜,那我就讓你也嘗嘗被禁足是什麼感覺,哼!」

卿王說完后,便笑著走了。

此時的郟致炫,也愣了神。皇上未曾對他如此狠心過,更未曾罰過他如此之重。

郟致炫往後退了幾步,孫宥走進去時,剛好扶住了他。眼神中瞬時變得迷離,他不相信父皇會這麼對他。

如今,就連郟致炫的解釋都不聽了。

「殿下,我們走吧!」孫宥扶著郟致炫回玉祁宮了。

與此同時,預感到郟致炫會出事的陸王,早已到達了幽清宮。

只見勤王著了一襲白衣,正坐在棋盤前,等待著陸王的到來,而在一旁的勤王妃,正為他沏茶呢。

「今日,怎麼有閑心來我這幽清宮啊?」勤王似乎猜到陸王要來。

陸王走到勤王面前,坐了下來,看見那已擺放好的棋盤,疑惑了:「皇兄,你知道我要來?」

「哼哼,你哪次來找我,不是有要事求我嘛!來吧,陪我下會兒棋,來跟我說說,七弟又怎麼了?」

說著,勤王將白子放在棋盤的中央區域。

陸王邊將黑子落在白子的一旁,邊將一切來龍去脈給勤王說了一遍,他是想讓勤王出出主意,幫郟致炫減輕罪責。

「你方才說卿王已經出手打七弟了。看來,七弟是真的逼到他動怒了。呵~忍了那麼多年,終於馬腳露出來了。」勤王認真瞧著棋盤中的棋子,笑道。

陸王替郟致炫擔憂,道:「是啊,隱藏了那麼久,看來這回,可真要委屈七弟了。」

「那也就只能先委屈一下咯!」勤王笑道。

他知道郟致炫,好歹也打了卿王兩回,就算道理沒錯,但行為上確實是魯莽了,有錯,就該罰,這樣才會吸取教訓。

經勤王這麼一說,陸王本身還有些擔心,他發現勤王的想法剛好與他一致時,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覺著這次,就當是磨練磨練郟致炫的心智了,更何況,皇上也寵了他那麼多年,不經歷些挫折如何成長?

陸王原本下棋還是眾位皇子最出色的,可他最終還是比不過勤王。

勤王落下最後一顆子時,笑道:「你又輸了。」

「大哥,你怎麼盤盤都能贏啊?唉~臣弟真是比不過您啊!」陸王已經輸了五十九盤了,加上這一盤,便是六十盤了。

勤王看陸王這心不在焉的樣子,想不贏都難了,道:「我今日已經很放水了,可你的魂,早跑外面去了,這還能怪我嗎?若你的心思全放在這棋盤上,或許你還能贏我。」

「大哥,臣弟不過是擔心七弟罷了。擔心他會因此事受不了。」陸王還是擔心郟致炫。

勤王的王妃手中拿著茶壺走過來,先為陸王倒了茶水,再為勤王倒茶水。

「謝謝皇嫂!」陸王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再慢慢地放了下來,道:「大哥您真幸福,還有皇嫂的陪伴,我就不行了。」

勤王妃笑了笑,端起茶杯遞給勤王。勤王接過茶杯,喝完后,便放了下來。

勤王道:「什麼不行,你都不願找人陪,我幫你,你還嫌,能怪誰,你說?」

一跟陸王提找女人的事,他就想轉移話題,但是勤王就偏揪著他不放。

陸王撓著後腦勺,道:「您又不是不知我的事,若我真找了,到時候,人家姑娘可不得守寡了。」

勤王妃被陸王的話,給惹笑了,道:「王爺,你就別揪著陸王不放了。陸王啊,就別說喪氣話了,你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那樣的。或許到時候,不用你去找,人家姑娘也會主動找上你的。」

「謝皇嫂吉言!」陸王呢,其實是想謝皇嫂幫他解圍。

「我家王妃最識大體了。」勤王一把抱住了勤王妃。

一見狀,陸王就害羞得不行,他急著想要離開,不想逗留在這兒,看他們倆唧唧我我。

陸王捂著眼睛,站了起來,道:「臣弟還是先告退了,你倆繼續吧!」

「你這傢伙,去去去!王妃,我們繼續吧!」勤王竟當面在陸王的面前,親了勤王妃。

陸王害羞得趕緊離開,免得又要被勤王拉著去找女人的事,他離開勤王這兒,準備去郟致炫那裡。

這時,郟致炫已回到了玉祁宮。

過了一會兒,御軍將玉祁宮圍得密不透風。

郟致炫的心情低落,無暇顧及這些事情,一進門,就直接跑向後院,來到那棵紅木棉樹下,越過圍欄,坐在樹蔭下的草叢上。

靠在紅木棉樹旁,他開始說起了悄悄話,恰好,孫宥正好走了過來,但卻並沒有往郟致炫那兒走,而是遠遠的望去。

他撫摸著紅木棉樹,默默地流下了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草叢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真讓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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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御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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