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圍觀
與此同時,在桃紅院內的二樓。
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身穿粉裝低胸紗衣短裙,端著茶杯與茶壺,一扭一扭地走向卿王面前。
剛放下手頭的活兒,就被卿王一把抱了過來,坐在凳子上,靠在他的肩頭。隨後,又被他撩起下巴,故意接近這位女子。
僅離女子只有五公分的距離,卿王輕輕地撫摸著女子的臉:「不知你可有準備好?」
女子露出一副令人惋惜的笑容,撫摸著卿王的胸肌:「既然是王爺開的口,萬事燕怎能不答應?」
「那好,本王定會好好賞你。」
一低頭,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卿王刻意轉移視線,表面上看,似乎還有些嫌棄之意,故意避開她,而她,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才剛說完,卿王就硬生生地把萬事燕的頭給推開,刻意與她保持距離,且從金蝴蝶印中取出十個金玄幣,放在桌面上。
「本…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離開了,這些是賞你的,下次本王來,你可不許跟其他女子親近,懂了嗎?」
卿王表面上說這樣的話,可內心卻清楚得跟明鏡似的,臉上卻露出不懷好意的魅笑,讓人覺得深藏不露。
「好!萬事燕是王爺的,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萬事燕扭著身子,手輕輕地從胸前劃過,露出魅容,卻暗道:每次都是這樣,一點興緻都沒有,唉,算了,反正你是王爺,有得是錢,誰能跟錢過不去呢,有錢誰不想狠狠的撈一筆啊。
「那……本王先走了,再會。」
說著,卿王走了出去,那副半醉半醒的模樣,走路搖搖晃晃,走成S型,險些讓他從階梯上摔下去,幸虧有墨澈攙扶著,這才沒摔下去。
剛走出桃紅院門口,他甩開了墨澈的手,自己走向了左邊有一個包子鋪。
在包子鋪中,有一位年邁的白髮老頭,還有一個姑娘在賣包子。
那姑娘就是個未出閣的丫頭,一身樸素,與常人穿的衣服沒什麼不同。
她皮膚白嫩,唇紅齒白,臉上泛著光澤,墨發被一條頭巾綁了起來,在她的左手正拴著一根紅繩,是兒時父母給她拴的。
瞧著卿王那副醉醺醺的樣子,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他原本該往右走的,卻因喝了太多的酒,方向都弄得錯亂了。
接著,卿王剛好看到包子鋪的那個姑娘,見她膚色白皙,且長得還挺美,就走了過去。
姑娘以為卿王是來買包子的,就把手伸了出來。誰知卿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這條街的中央。
幾乎整條街的人,都目睹了今日這等景象。
隨後,卿王拽著那姑娘的手死活不肯放。姑娘的手疼得都紅了,可她一直在反抗,又怕誤傷卿王殿下。
「把頭抬起來讓本王瞧瞧!」卿王色迷迷地看著這位姑娘。
這時,吸引了周圍的人群,他們都蜂擁了上來,看作是戲耍的猴子似的,都只是袖手旁觀而全然不理。
只因眾人皆知卿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哪敢管啊,他可是卿王殿下,當今聖上的二皇子。
之前,確實有人曾管過,但都進監獄了。
民間流傳,卿王早已是實至名歸的好色之徒、花花公子,桃紅院的常客。
本想把宮外的美女帶進宮中,卻都遭皇后阻攔,所以,他只能常常去桃紅院玩玩。
而眾人看那位姑娘,就當做是被戲耍的猴子。
姑娘不敢抬頭,卿王就拽她的下巴,把頭托起來。卿王左顧右盼,看她唇紅齒白,長得好生秀麗,還挺美的。
「如此俊美,不當本王的妃子真是可惜了,算了,本王就勉為其難,把你收了吧!」
卿王拽姑娘的手,拽到自己懷中,而後,一手抱住了她,姑娘很抗拒,卻又被他一直抱著,想反抗又反抗不了。
在廬香茶館內,陸王與郟致炫他們,還不知街上發生何事?
白衣小生與他們道謝后,郟致炫原本想將他留下來,吃完這頓飯再走。
可在他家中,還有許多弟弟妹妹還餓著肚子,且需要照顧呢。
一聽,陸王立馬讓掌柜的多準備些食物,讓白衣小生帶回去。
掌柜與小二包裝好那些食物,放到客房的桌子上。
「拿著吧!」陸王道。
白衣小生對兩位殿下是萬般感謝,且給他們叩首,道:「多謝兩位殿下賞賜!」
郟致炫趕緊去扶他起來,道:「沒事,這是宮外不用行禮。起來吧!」
「那,小生告退!」白衣小生說完后,就抱著掌柜的包裝好的食物走了。
過了會兒,郟致炫的肚子就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看來,他的肚子是真的餓了。
陸王偷偷地笑了笑,道:「掌柜的,上菜吧!」
「好的。」
掌柜的讓小二們將那一碟碟香而不膩的菜,都端了上來。
各式各樣的菜式都端在了桌子上,郟致炫見了直咽口水,雖然宮中也有這些,但有一些的菜式就連在宮裡都吃不到的。
「等等。」
一見這滿滿的菜肴,郟致炫就正想下筷,而恰好,被陸王攔住了。
伍子戚用一種能測毒素的藥液,滴在每一碟菜中。
這種藥液,名曰「化污」。
在宮中時,測毒都是用化污這種藥液,並不是用銀針什麼的。一遇到有毒物質,就會變黑,而無毒的,吃進身體也不會有害,反而對玄力的增長有益。
才剛滴完,郟致炫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陸王輕輕地拍了拍他,郟致炫看了他一下,不慢不急道:「慢些吃,別嗆著了。」
郟致炫迅速地吃了幾口,便放下碗筷,站起來說道:「哥,您說話能不能別老大喘氣啊,一次性把話說完不就行了嗎?這樣子聽您說話,我真的很累哎!」
陸王邊聽郟致炫說話,邊不慌不慢地吃東西。他吃的大多數都是素食,而不吃肉類。其實,他是從母后逝去后,才變得連吃東西都如此清淡的。
這時,街上的眾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徹底驚動了陸王與郟致炫他們。
樓下的聲音吵得郟致炫有些不耐煩了,道:「幹什麼?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吃了。」說完,他跑到走廊去,發現眾人似乎圍著什麼正議論著呢。
而陸王也尾隨著郟致炫,去走廊處觀看。
郟致炫道:「哥,咱們也下去看看吧!」
郟致炫說完,就跑出了客房,陸王只能跟著他,擔心他走丟了。孫宥與伍子戚也跟了上去,他們一直跑到了樓下。
掌柜來問陸王,道:「殿下,您還沒吃幾口就走了,可是做得不好吃。」
「不是,你先把點過的菜放在桌子上,我們待會兒再來。」陸王道。
「好的。」掌柜便讓后廚們把要點菜做好了,然後讓小二們將菜上齊。
郟致炫匆忙地衝出了廬香茶館,陸王也尾隨前來。眾人都把桃紅院以及廬香茶館的門口給堵死了,堵得水泄不通。
眾人都在議論,都在說卿王之事。
郟致炫拍了拍一個年輕小伙的肩膀,問道:「這位兄台,可知道發生了何事?怎麼這麼多人?」
年輕小伙看了郟致炫一眼,有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英俊且衣著不凡,覺得應當是哪家的公子哥吧!
年輕小伙便說道:「卿王你認識吧?」
「怎麼了?」郟致炫道。
年輕小伙接著又說:「卿王拽著包子鋪的那個姑娘不放,說是要帶那位姑娘去宮裡給他當妃子。可那位姑娘不願意,不就一直處在這裡嘛!」
「就沒人管管嗎?」郟致炫一提到卿王就來氣,今日若不是父皇在,早把他打一頓了,何至於這樣。
「管?誰敢管這事?他可是當今聖上的二皇子啊。哦~對了,之前確實有人管,不過,都進監獄坐牢了。您啊,就別異想天開了,管了他,你可沒好果子吃。」年輕小伙偷笑道。
郟致炫便說道:「難道就由他任意妄為?」
「那還能如何?除了陛下與皇后能管他之外,估計也沒人管得了他了。可惜陛下與皇后怎會來此啊,呵呵~」年輕小伙笑道。
郟致炫聽了這話,擠了一肚子的氣。
他便氣沖沖地向前擠了進去,陸王也跟著擠了進去,而伍子戚與孫宥也尾隨在後。他們擠到了第二排,這樣卿王以及他的侍衛就無法看到他們了。
這時,那個姑娘的爺爺跑了過來,跪在卿王面前,道:「求求殿下放了阿瑾,她是我唯一的孫女了,求求殿下放了她吧!」
原來包子鋪的那位姑娘叫做阿瑾,是那位白髮老頭的孫女。因他的兒子與他兒媳婦都意外身亡了,他便一手帶大了阿瑾。方才,因鋪子里的麵粉不夠,所以去那麵粉了。
當白髮老頭回來時,卻發現他的孫女阿瑾,被卿王抱在懷裡掙扎著,便立刻過來求情。
「讓本王看上是她三生有幸,就讓她隨本王去宮裡享清福,你也可以不用賣包子,在家裡養老了。這可是兩全其美之事,你還不願意,哼!」卿王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其實,眾人的心裡個個都想著幫這個姑娘,可又怕得罪皇室家族的人,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沒有人敢去救她。
突然,那位白髮老頭抱著卿王的大腿,道:「殿下,我就阿瑾這麼個孫女,您要是帶走了,我該怎麼辦啊?」
「爺爺!」那位阿瑾姑娘伸手往白髮老頭那去,流著眼淚叫道。
郟致炫聽到此刻時,已被打動了。他想衝上去將卿王教訓一頓,卻被陸王用紙扇擋住了。
陸王是想讓郟致炫先別那麼衝動,先看清楚再動手。否則衝動后做的事,可是誰,都不曾料想到的,有可能連陸王都無法幫到他。
郟致炫只能看看再說。
卿王被白髮老頭緊緊的抱住,動彈不得。只因白髮老頭揉麵糰時用的力氣興許比較大,所以,卿王想推開他時,卻怎麼也推不開。
那位阿瑾姑娘早已被淚水染紅了眼眶,她與白髮老頭深情地對視著。
在眾人之中,已有些正流下了眼淚,可卻沒有那麼明顯。有些的,一直在隱忍,為的是不讓卿王看到。
這時,卿王將所有玄力集中在腿上,一腳踹開了白髮老頭。那位白髮老頭狠狠地摔在了地方,手上劃出一道深而又長且為暗紅色的傷痕。
那位阿瑾姑娘看到自己的爺爺摔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喊道:「爺爺!」
郟致炫看到這一幕時,終於忍不住了,便想要出手打卿王。而陸王也不再想要阻攔他,只因卿王實在做得太過分了,是該給他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