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插手比試實在是太舒服了
戴寧正最終在張郁秀和楚清染的分析下也就沒再糾結幻世究竟會不會對現世產生影響,轉而開始思考燈塔是如何遠程控制牧師獻祭的。
不過這種東西就算是想,也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解決。
「清染,你現在還是實習生,所以特別機密的東西沒辦法交給你來寫,不過有很多資料是可以給你的,到時候你也可以不到別墅區來工作,在家裡就可以。」
離開了醫院,戴寧正交待了楚清染兩句,這次並沒有把他送回家。
這算是給了楚清染機會。
回到家中,楚清染換上了一套之前自己根本沒穿過的黑色衣服,戴上了黑色面具。
楚清染準備把黑色面具打造成自己隱藏身份的標誌,所以他也給自己準備了不少套黑色的衣服。
至於這些衣服存放在哪裡嘛,反正租房中有的是空閑,就暫時放了十幾套,更多的衣服都被放在另外一個老楚早就買下來的安全屋中。
顧名思義,安全屋當中除了楚清染近些年來購買的黑衣服之外並沒有別的東西,而且在北州這個無人關注房產的小鎮,安全屋之類根本就沒人住的房間也不會有人關注。
之前戴寧正去大廈調查過一遍,但是戴寧正作為九州監察局中人,肯定有很多地方是不方便調查的,再加上楚清染本身也有很想知道的事情,所以非親自去一次不可。
還好,戴寧正提早讓自己回來了,如果這次戴寧正還想親自送自己回來,那說不定楚清染就要在後半夜調查了。
連續幾天晚上沒有好好休息,就算自己是年輕人,也很難頂得住啊。
靜待了一個小時左右,楚清染看著時間已經到達十一點,這正是那個大廈關門的時間。
依舊從窗戶跳出去,早就計劃好了路線的楚清染稍微繞了一下路,通過沒有監控的無人小巷,無聲經過一個已經喝醉了的醉漢,在巷口偷偷看著那大廈從上至下每一層的燈光全部關閉之後,他便戴上帽子走了出去。
雖然自己的髮型有假髮遮擋著,但只要戴上帽子,那麼只要自己再稍微低頭,那麼別人就幾乎看不到自己臉上的面具。
北州小鎮雖然教育水平不怎麼高,不過高中的學生們還是很刻苦的,基本上都要在學校自習到十一點左右才會回家,像之前楚清染那樣放學就走的幾個學生是特例。
不管什麼作業都要在學校做完,回家的唯一目的就是休息。
現在這個時間點也正處於高中學生放學的時間點,但是楚清染前進的方向和很多放學的學生的方向恰巧相反。
因此楚清染也只能低著頭,拉著帽檐,貼著大廈的外牆行走。
大廈是一座商業大廈,裡面有不少公司租賃的工作室,就算是每天值班的保安,估計也認不出所有進出的人到底是不是公司的成員。
就算有一個保安把所有工作人員都記住了,那萬一不認識的是某家公司的面試者呢?
所以所有的保安都不會去詢問來這裡的人員究竟所為何事。
拜此所賜,楚清染對這座大廈的布局還算了解,而且監控室所在的位置,也在自己假裝沒有找到衛生間的時候找到了。
很簡單,只要發現什麼沒有標牌的房間,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闖進去,裡面有人問話,那就直接說上一句「不好意思我還以為這裡是衛生間」,然後趕緊走掉就好。
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會罵上一句「神經病」,然後很快把這件事忘掉。就算有人關注這個像「無頭蒼蠅」一樣的新人,也會被那人最終去了衛生間所迷惑。
至於應該如何進去嘛,也很簡單。
所有的大廈,基本上都會在地下幾層建上一座地下停車場,而且這停車場中也配備了可以走上樓的電梯和樓梯。
更有趣的是,所有的電梯都會配備監控,而和電梯有著同樣使用目的的樓梯走廊中,卻很少有那麼一兩個沒有監控死角的攝像頭。
今天的楚清染並沒有戴上自己的劍,只帶上了基本不會被人注意到的離愁,而且在黑暗當中,那幾乎不會為人眼所察覺的細線更難被觀察到。
那麼現在來說說楚清染練習過的「控制視線」吧,和魔術的原理相同,用更加吸引注意力的另外一件事情取代原本很引人注意的一件事。
比如在考場中,一個學生正在偷偷看著另一側的學生的考卷,而另外一個學生忽然站起來撕掉了自己的試卷,你覺得監考老師會第一時間看向誰?
答案不言自明。
轉動手指,離愁稍微露出一點線頭,楚清染瞄準了某個路燈。
那個路燈是這條路的標誌,因為別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十幾米就有一個路燈,而這條路因為開發樓盤的問題,幾十米,甚至可以說百米之內只有這麼一盞路燈,這幾十米之內的人都是靠著這盞路燈照明的。
離愁線頭被楚清染甩出,像是飛箭一般激射向了路燈。
「啪!」
不大不小的聲音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但是當幾十米的路段一下子變暗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疑惑了起來。
趁著這個時候,楚清染也跑入了地下停車場。
好吧,或許這不叫魔術手法,只不過是強行把所有「觀眾」的眼睛蒙起來罷了。
楚清染決定把它稱作「戲劇更換場景時落下的帷幕」。
地下停車場中近乎被清空了,還剩下幾個看起來非常不錯的車,一看就是這大廈的高管停在這裡的車。
電梯和樓梯的入口在很明顯的地方,楚清染也非常熟練地躲進了監控的死角,進入了走廊。
一路上沒有碰上任何情況,順利到達了監控室。
按理來說,監控室內部都會有每天監控的備案,楚清染只要找到電腦中專門存放這些的文件夾就可以了。
監控室的電腦基本上都會有設定好的密碼,不過密碼都很簡單,畢竟類似的工作,就算很簡單,但人事經常調動,本就不可能用一個人常用的密碼。
再者說,這個密碼也不算特別困難。
「還真是一到九啊,我還以為有多難呢。」
楚清染很快就猜到了密碼,也找到了專門存放監控視頻的文件夾。
「哦哦,這個白衣人的衣服確實和祭司牧師不一樣,看來是燈塔當中的另外一個階層,說不定比祭司還要高呢。」
確定了這點的楚清染也就關閉了電腦,畢竟其他東西都沒什麼用,剩下的就是去那個白衣人攻擊戴寧正的位置看一眼。
儘管無論從被攻擊的戴寧正這邊,抑或是攻擊戴寧正的白衣人那邊來看,這兩個人所在的地點間距離是絕對不變的,不過楚清染還是需要確定一下從白衣人這個視角究竟能看到什麼。
和在樓層中的保安稍微兜一個小圈子,楚清染最終爬上了大廈的頂部,來到了早上白衣人攻擊戴寧正時所在的位置。
從這裡向下看,很多景物都一覽無遺,再考慮到戴寧正的位置,楚清染也覺得,如果離愁的長度足夠,自己也能用秒速千米的速度擊中戴寧正。
不過現在自己需要解決的,是另外一件事。
腳步微動,影子從自己的身側劃過,楚清染略微轉身,看向了自己身後的白衣人。
「嗯?」「你是誰?」
前面的沙啞聲音是楚清染髮出來的,後面的疑問則是白衣人的疑惑。
「你是燈塔的人嗎?我之前通過那個祭司告訴你的事情,你們聽到了嗎?」
白衣人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那個人早就被我弄死了,至於你想要告訴我們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了。」
「那就好,我的提議,你們怎麼看?」
「能怎麼看?我可不覺得你們能聽得懂偉大幻世的教義,就算你們想加入我們也是不可能的。」
白衣人依舊在笑,不過楚清染把帽子摘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你這裡,有問題?」
笑聲戛然而止,白衣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聽楚清染的問話。
「哼哼,我還以為戴寧正是個聰明人,看透了我給他的挑戰書,沒想到最終來到這裡的是個膽小鬼。」
還沒等楚清染再開口,白衣人再次補充:「如果你想問我為什麼要把你叫做膽小鬼,不敢露面的人不就是膽小鬼嗎?」
楚清染搖了搖頭,不管這個人能不能交流,他肯定已經瘋掉了。
「活在自我世界中的可悲者,如果你沒辦法將我的話聽進去,我也只能打開你的頭,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了。」
話音剛落,楚清染還沒什麼動作,白衣人便瞬間出手,三根影子恍如利劍一般飛來。
不過楚清染看得清楚,影子在飛行的過程中有幾次並不正常的加速,原本三十米的距離被影子瞬間跨過,只懸停在了楚清染的面前。
「……啊?」
白衣人有點驚訝,他原本計劃中可是想讓這三根影子刺穿楚清染的。
楚清染左手微動,離愁捲成的戒指瞬間散開,攻擊向了白衣人。
白衣人很是敏捷,躲過了離愁的線頭之後,再度加速,想要近楚清染的身。
「等一下。」
楚清染的右手前伸,食指點在白衣人的額頭上。
白衣人的面色掙扎,冷汗也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維持著衝刺的姿勢,詭異地懸停在半空。
「我都說了,你不要急。」
「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衣人身體上的肌肉不斷顫動著,這顫動也波及到了系著他關節各處的離愁。
利用大廈頂部的各個位置,楚清染用離愁編織出了一張大網。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在燈塔當中是什麼位置?在牧師或祭司之上?」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楚清染咧了咧嘴角,說道:「你看,你不也是能聽人說話嗎?」
雖然這麼說著,楚清染控制著離愁刺入了白衣人的各個關節。
白衣人臉上的冷汗越來越多,白衣在轉瞬間都已經濕透。
「夢……魘……」
楚清染笑了笑,離愁沒有停歇,直接刺穿了白衣人的四肢。
白衣人的嘴角流下了為了忍痛咬破嘴唇的血:「我是……夢魘……」
「你早說出來,我不就早點放了你了?」
楚清染又看了一眼忽然出現在大廈頂部的戴寧正,又對白衣人說道:「你看,戴寧正來了,不過我想你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有辦法和他對戰了吧?」
白衣人想回頭,又因為刺入自己身體的細線無法回頭。
「又是你,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楚清染看向了詢問自己的戴寧正,笑了笑:「我也不會在這裡住太長時間了,這個人已經是燈塔留在北州當中能力最強的人,他們還是把更多的力量留在了剩餘八州。」
「聽好了,夢魘,替我警告你們的老大,等過段時間回了中州,你們就將永無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