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中州王城和國立監察學府
「說實話，其實我本來是不想爭這兩個名額的，但是既然來了，我就想和那個人比一比。」
紅葉沒有問楚清染究竟想和哪個人比一比，不過有資格拿到那兩個名額的也就只有張郁秀推薦的實習生以及那位疑似三千大道中的年輕人了。
「總而言之，等到了中州，我們就先找一個國立監察學府附近的酒店，然後晚上我會帶你去國立監察學府轉一轉，第二天就是國立監察學府的自主招生的日子了。」
楚清染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輕鬆地喝了一口水：「你說你會帶我進國立監察學府，那麼厲害的學校，怎麼可能會隨便讓你進去嘛。」
「放心吧，我有特殊渠道。」
經歷了三個小時的旅程之後，火車也終於在中州王城站停了下來。
不得不說，就算不是什麼節日，中州的火車站中依舊比其他地方的火車站要擁擠許多。
王城站更是如此。
王城站位於中州的心臟區域，以千年來都是九州當中中州的王城而得名。
當然其他八州也有某某州王城站，所以一定要說清楚，不然計程車司機趁你睡著，星夜兼程趕往另外一個王城站，連哭都沒地方哭。
楚清染當然也是第一次見這個場面，畢竟不是所有火車站都有「出站必定排隊」這個現象待遇的。
「清染，你快回頭看一眼，這才是初次來中州王城站時必要的動作啊！」
紅葉推著楚清染出了火車站，強硬地將楚清染的頭轉了過去，看向了身後的中州王城站。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王城站頂部那像極了古代王城的裝修，再配上在外面看來的立體感，彷彿就像是一座縮小了的王城蓋在了王城站之上。
如果是外國人的話，就算被震撼到，也只會是因為「古代王城的氣勢」被嚇到吧，但楚清染同時感受到的，還有隨之而來的濃濃的歷史厚重感。
「哈哈，怎麼樣，第一次來中州王城的人都是這樣的，都會被車站嚇一大跳。」
紅葉隨後又將楚清染的頭扭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那麼接下來就是來自現實的鞭笞了。」
現在楚清染的視線則是被扭到了王城站的另一個方向。
下了火車的人要前往的地址各不相同，但是他們的第一站幾乎完全相同。
「這就是中州王城的標誌性地鐵站啊！」
看向地鐵站的入口，楚清染也看到了北周小城中幾乎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地鐵。
「是不是下意識都覺得地鐵都上不去？」
紅葉向楚清染眨了眨眼：「不過我們這種人可是有特權的。」
直到楚清染跟著紅葉坐上了一輛停放在路邊的車時，紅葉才笑道：「這輛車是我安排的哦，在火車上就已經聯繫了我在中州的熟人。」
「嗯，所以現在就去找酒店吧！」
……
楚清染將背包扔在了床上，看著遠處的國立監察學府，笑道：「雖然這次在中州不會待太長時間，但是現在我就產生了不想回去了的想法啊……」
「那也可能是你並沒有看到中州王城裡面的漩渦吧。不過現在想來，有能力的人幾乎全部留在了王城，沒有兩把刷子的人，要麼早就被驅逐了出去，要麼早就被漩渦吞噬殆盡了。」
紅葉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楚清染的身邊。
「走吧，我帶你去逛逛校園，順便再讓你見識一下我是怎麼進入國立監察學府的。」
楚清染終於意識到了，紅葉所謂的「特殊渠道」是什麼意思。
緊跟著楚清染翻過圍牆的紅葉拍了拍手，笑道：「走吧，這裡沒有監控的，以我對這裡的熟悉，完全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你們有可能接受自主招生考試的考場。」
「雖然這次確實很感謝你，但是下次一定要走正規渠道啊……」
楚清染苦笑著看向了周圍。
紅葉說的沒有監控的地方，其實是一處小衚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國立監察學府根本就忘記了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整改過。
臉上從容的紅葉拉著楚清染走出了衚衕，來到了街道上。
楚清染明顯發現在學校的街道上，有幾個人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不過沒有惡意，大多是疑惑，可能是在想那裡怎麼可能走出來人吧。
「只要臉上保持從容，相信我，沒人會認出來我的。」
「啊，紅葉學姐？」
在紅葉剛說完「沒人會認出我」時，另外一個人明顯就認出了紅葉。
紅葉的臉也轉瞬變得尷尬了起來。
「很抱歉，是紅葉學姐沒錯吧？」
一個戴著眼鏡，要比楚清染低了一些的男生跑了過來，恭謹地向紅葉和楚清染鞠了一躬：「學姐還有這位前輩，很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其實他並不是前輩，按照年齡來說他還是你的後輩呢。」
紅葉整張臉上都寫著「真是麻煩」，指著楚清染說道：「這位是我們隊伍收下的實習生，明天就要在這裡參加自主招生考試了。」
「啊，原來如此，是學弟啊。」
男生走上前來，相當熱情地握住了楚清染的手：「我是這裡的學生會副會長，在我剛上大一的時候，紅葉學姐是大四，當時的紅葉學姐是部長，給了我不少幫助。」
雖然楚清染沒有聽清他有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不過他好像也沒什麼值得楚清染記住的東西。
儘管對這位副會長很失禮，但還是稍微表示一下自己表面上的友好吧。
「我是楚清染，明天就要參加國立監察學府的自主招生，希望多多指教。」
紅葉在楚清染介紹了自己之後，才意識到了這位副會長並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
「喂，我說你，你是不是忘了說自己的名字？」
「啊啊，我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
副會長趕緊向楚清染道歉，說道：「我的名字是陳袁傑，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沒有說自己的名字。」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乾脆地承認錯誤，帶我們光明正大地到訓練場裡面看看就行了。」
紅葉拍了拍陳袁傑的後背，笑道：「快走快走，讓我們進去提前熟悉一下場地。」
「啊，這個恐怕不行，因為今天監察局那邊似乎也有個實習生明天也要參加自主招生，所以他們在那裡訓練。」
陳袁傑面露難色。
「那他們小隊的實習生就是實習生，我們小隊的實習生就不是實習生了嗎？別忘了我現在也是監察局的一員啊。」
紅葉恐嚇了一下陳袁傑，隨後忽視了這位副會長的意見，直接拉上了楚清染，前往了封閉式的體育館。
「喂喂……」
陳袁傑也只能跟在紅葉和楚清染的背後，沒辦法阻止他們。
所以在紅葉把陳袁傑推到前面，麻煩他解釋的時候，陳袁傑也只是搖了搖頭：「讓他們進去吧，就不用做登記了，他們的工作是涉密的。」
「難不成和裡面的那些人一樣？」
門衛多問了一聲，但楚清染聽著門衛的語氣有些畢恭畢敬。
可能這就是類似學校的悲哀吧，這種學校的保安總歸是一種高危職業。
「沒錯，確實和裡面的人一樣。」
陳袁傑嘆了一口氣，帶著紅葉和楚清染走進了體育館。
在體育館當中，楚清染就能聽到體育館當中叮叮咣咣的聲音，要不是看著一邊的陳袁傑臉上根本就沒有心疼的表情，楚清染都要以為體育館要被拆了。
這裡的室內體育館是向地下建立的，所以體育館內的門通往的是最上層的位置，因此一進門的楚清染就能看到體育館中心的位置。
有一個穿著寬鬆運動服的女生站在體育館的一側，她頭上用黑色髮帶綁起來的馬尾顯得英姿颯爽。
她的右手拿著一柄木劍，左手則放在腰間，看起來相當放鬆。
另外一側則是身穿黑衣的人，看起來就是監察局的監察官。
「開始吧。」
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的另外一位監察官宣布開始，雖然這邊的三人組剛剛過來，但也能猜到應該是場中的兩個人的比試。
而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楚清染就發現女生已經迅速移動了起來，對面的監察官明明也有移動的慾望，但女生手中的木劍就已經擊中了監察官的頭。
「勝負已分。」
充當裁判的那位監察官興緻缺缺地揮手示意比賽結束。
在獲得勝利之後，女生舞了一個劍花，目光則是落在了楚清染的身上。
場中的監察官也順著女生的目光，將視線投在了門口的幾個人。
「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我們徵用這裡的時候，不要讓任何人過來。」
充當裁判的監察官有些疑惑，直接向陳袁傑發問。
「不必了，我還以為你們在真正開始比試前不會參觀場地呢。」
前半句打斷了監察官的詢問，後半句則是在詢問紅葉。
發問者正是剛才三人組並沒有看到，坐在最後一排的陳郁秀。
其實這幾位監察官楚清染都是見過的，他們在一個月之前是作為支援戴寧正小隊的隊伍進入北州的，不過在戴寧正和楚清染共同解決了那裡的問題之後，他們大動干戈的「支援」，也變成了僅僅為了送一份楚清染的制服。
「那個就是我們的實習生，之前她在中州總部實習，所以上次去北州就沒帶上她，你們之前沒見過，互相介紹一下吧。」
張郁秀看了一眼站在場中的女生，卻發現女生的視線落在楚清染的身上並沒有移動。
「李……」
張郁秀剛剛說了那女生的姓，想要提醒他一下，不過那女生卻直接開口道：「名字就不用介紹了，明天考試的時候自會見分曉。」
說罷，那女生便直接從另外一側的門走了出去，根本就沒有再看楚清染這邊一眼。
「啊，真是抱歉，我家的新人有點認生。」
張郁秀替那女生道了一下歉，不過楚清染並沒有從張郁秀的話中聽到任何歉意。
等到張郁秀他們全部撤出去后，楚清染才第一次站在體育館正當中的場地。
場地很大，如果是按照擂台賽的賽制，說不定要浪費很長的時間，所以估計應該是雙方按照擊打在身體上的「有效部位」而計分的方式。
「我可以了。」
楚清染丈量了一下場地的長寬，心中大概預估了一下自己明天究竟應該放水到什麼程度。
「那好吧，我就帶著我們的新人去逛逛校園了，那就再見了啊陳袁傑。」
陳袁傑只能看著楚清染和紅葉瞬間遠去的身影留在原地凌亂。
「說實話我是真的很不想和我當初的學弟見面啊，因為實在是太尷尬了。」
紅葉在旁邊抱怨，估計原本想給楚清染介紹國立監察學府的計劃也被完全拋到腦後了。
楚清染也只能自己看著校園中的各種標牌分辨各種建築，加上國立監察學府的建築各有風格，也不至於特別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