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我的沉悶和隊伍里的勃勃生機有點不符，他們這樣充滿的朝氣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烏雲飄了過來

「你們看，那邊好大的黑雲啊~」

「喔，這該不會要下雨吧？」

「我們抓緊時間搜索吧，然後爭取在雨來之前回去。」

這些天天氣變得奇怪起來，明明還有些熱，但是時不時會突然飄來烏雲下起雨來，最多變的要數傍晚的時候。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拿著斗大如盆的植物遮在頭上，一直手抓著莖一隻手還要扶在葉子底下，因為上面要是積水過多葉面支持不住地話就會一下子傾瀉下來。

下著雨，周圍卻悶熱的不行。

不過可以躲在樹下面嗎？我模模糊糊把電和樹聯繫起來，但是現在也只是下小雨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為了穩妥起見我們的目標只是兩隻及以下的哥布林，如果要同時面對三隻泥巴哥布林的話，往往代表我們三個前排只要都要各自面對一隻泥巴哥布林，雖然說隊伍里還有魔法師和獵人可以作為戰力——如果能在近戰前她們就能消滅一隻泥巴哥布林就好了。

但哥布林是頑強的生物，如果不能一箭命中要害的話它們也會掙扎不停，甚至於更加兇狠，出於各方面安全考慮我們也只以兩隻及以下的哥布林為目標。

在第九天——我們從那兩隻泥巴哥布林收穫1錫巴27卡帕后的再一天，我們遇到的都是三隻以上的隊伍，其中還包括一支六隻規模的哥布林小隊，當時緊張的不行，那隻隊伍里還有哥布林弓手，如果被發現發生戰鬥我們就很有可能陷入險境。一整天我們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因為沒有收穫的原因我們連下午也呆在這片森林之中。

但是如果我們的蹤跡被敵人發現，並跟著來打擊我們就危險了。我也不斷這樣想著。下午我們決定去昨天發現那兩隻泥巴哥布林的小溪看看，等回到那裡時只剩下一層淺淺的皮囊在那裡了，頭顱也沒有，眼睛也沒有了，石子上的血跡顏色也凝固了，像是穴鼠那樣的東西，的確會找到這些屍體然後大快朵頤。

就這樣，我們沒有任何收穫地回到歐魯達那。

或許沒有收穫不是最殘酷的，遇到泥巴哥布林冒著危險卻獲得不了什麼值錢的東西反而才打擊人。

第十天我們在早上和下午各遇見了一隻泥巴哥布林，但是只收穫了一枚穿孔了的錫巴，還有一塊青色的石頭——哥布林喜歡將自己喜歡的東西做成項鏈掛在脖子或者別的什麼地方來裝飾自己，也會將它們收集起來放在一個袋子里隨身帶著。

一天下來每個人賺取了2卡帕，而我們在一起的伙食開銷差不多是每人每天10卡帕不止。

「哎呀呀，這可怎麼辦啊？」

反過來想，我們被拘束在那個地方了，但是對於其他能賺到錢的地點的情報沒有多大了解。

奧莉碧絲提議大家一起去舊城區，因為森林裡的泥巴哥布林都是被放逐出來的，身上自然也不會帶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到位於歐魯達那西北方向的舊城區——達姆羅大概需要從這裡走上一個多小時，距離大約是四公里。

據說達姆羅曾是是比歐魯達那更大的城市，號稱阿拉巴吉亞王國的第二城市，但是依舊在無命之主的聯軍攻擊下被攻佔了，在不死者之王死後，聯軍也隨著分崩解體，那裡則划入了哥布林的地盤，至今也沒沒有收復回來。

於是第二天大早，我們又在守衛士兵的放行下前往另一個未知的地方。

順著達姆羅和歐魯達那的馬路走，兩個城市之間的通路也很難破壞吧，但是我們又不敢離得太近，一路上都盡量找有掩體的地方前行。

達姆羅被哥布林一族佔領修整，但是在東南城區的一腳還沒有修整，也就是說有機可乘。

就這樣，酷熱難耐，讓人提不起精神又壓抑無比。重複著一日又一日。

踩著瓦礫我們進入了一間小屋子，光線從破掉的牆壁一腳照了進來，儘管我們的動作不大，但是光線照射下的空間都是激起的灰塵。

「我們休息一下，然後準備出發。」

達姆羅的哥布林都是成群結隊出現的，而且裝備比森林裡的放逐者要好太多，不僅武器不是像木棒一類的東西，連防具也正式很多，雖說他們的裝備不管怎麼樣都賣不了多少錢。

奧莉碧絲依舊很開朗，或許她的樂觀帶動了我說不定。

這些都無所謂。

我潛行在幽暗的地宮，不，這裡是達姆羅，地上到處都是石塊，當初不知道它們的聯軍是怎麼攻打這座城池的，想必擁有投石車這樣的東西才能對建築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吧。前方有一個大得驚人的巨石擋住了去路，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落到這的，這塊石頭好像不屬於周圍的哪個建築。

漫步在燦爛的陽光下，感受著惠風和暢與呆在陰暗的角落產生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如果我們繞過這裡，但這就意味著我們要按原路走上挺長的一段時間。

但是那個類似於錐形的大石頭和沒了一腳屋頂的二層房子右下角有一個洞，看起來如果爬著的話是可以過去的。

最終我們還是決定從那裡過去，我們走過到處都是碎石的這一塊地區，把幾塊礙事的石頭挖了出來，我先爬了過去，本來偵查是盜賊要做的事吧，但是看見他們猶猶豫豫的，我就先過來了。

穿過巨石，前面還是一片狹隘的通道，從左往右坍塌的也很厲害，前面就是個交叉口了，對面看起來是不會有人，但是左右兩邊看起來都是會有人巡邏的大路。

等我確認這邊安全才會讓它們過來，這本是盜賊應該負責的事啊，但是事已至此了。

我小心地踏上右邊較矮的土堆，緊貼著牆壁，微微調整了下呼吸，然後猛得探出頭去，然後又縮了回來......雖然有點搞笑，但是哥布林說不定會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我也能知道有沒有巡邏的哥布林。

就這樣探了兩次頭，我把左右兩邊都看清楚了。

「沒有哥布林，可以過來。」

再次確認左右兩邊沒有哥布林后，我們決定一個個穿過了街道到達另一邊。但是我突然發現一個綠色的點突然出現在一個前面較遠處的一個三層樓建築上，既然能看得見它，就說明只要仔細看的話它也能發現我們，但是這麼遠的距離被發現的幾率應該很小，我將是最後一個過去的，倒數第二個是凌，但是當凌過去后遠遠的馬上響起了哥布林的聲音，九鳥扶著牆壁兩方觀望，招了招手讓我過去，我馬上就跑了過去。

「喔？！吱！」

怎麼回事，好像被發現了。但還是不知道哥布林在哪。

「快走。」

沿著小道小跑著，但是不久前面又是一個十字路口，左右兩邊也是比較闊的通道，於是我們藏進了一側兩層樓的房子里。九鳥一個人去上面查看，不久見到他貓著腰下來：就在這棟樓上就有一隻哥布林，而且睡著了。

最後通過眼神會議，我跟九鳥一起上去，準備解決掉這隻哥布林。

但是樓梯是木質的，想要踩上去不發出聲音做不到，即便很小心的走還是「吱呀吱呀」地發出聲來。這大概也跟我的鞋子和一身的裝備有關。

「我先進去，你在門口守著。」

我靠著門框，看著九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隻睡在角落的哥布林，它靠著牆在門一側的角落裡，真的睡著了！如果不是小心偵查，大大咧咧地進去就可能驚醒它了。

這是在睡回籠覺嗎？這個時間了還在睡覺啊。

等到九鳥終於摸到哥布林的身前後，那隻哥布林還呼呼大睡著，九鳥看起來不知道是先捂住它的嘴好還是先刺它好，那隻哥布林有頭盔，身上的鎧甲也護住了要害。

九鳥猛地劃開哥布林的喉嚨，熟睡中的哥布林驚醒過來，但是嘴被緊緊捂住了，聽見它掙扎時腳與地板撞擊發出的「咚咚」聲，隨著大量出血，最後動靜越來越小。

一直等它完全沒反應了九鳥才慢慢鬆開手：「真是噁心死了啊。」

我下去把其他人都叫了上來。

一具還溫熱的屍體和滿地的鮮血啊。

「有水嗎？我洗個手，真是噁心死了。」九鳥那隻捂住哥布林的手上面應該都是哥布林的口水，一想到沒有一天刷牙的哥布林的牙齒和口水沾在手上，就覺得果然把手給砍掉比較好。

「喏，給。」

我去取下哥布林身上已經被血浸透了的小包裹，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兩枚嶄新的銀幣掉落出來，還有一枚血色的珠子。這個堪稱是大收穫了吧。血色的珠子不知道能賣多少錢，但是那兩枚完好無損的錫巴就已經超過了我們第一次大豐收的時候，不，比我們至今賺到的還要多。

但是沒有人表現得興奮。我把錢交給奧莉碧絲。

「我們在這裡呆一會吧，看看有沒有哥布林追上來。」

二樓呈長方形，奧莉碧絲、馨宇桐和凌在距離那具屍體最遠的對角位置坐下，崎孟和九鳥在長邊上，我在短邊上，也就是說我離屍體最近了。

腥臭味忽濃忽淡，喉嚨里好像有什麼東西，胃裡還沒有翻滾，我咽了一口口水，扭過頭去不看那具屍體。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現在卻讓人感覺尤其漫長，在這種什麼都不做眼巴巴等待的時候，自己覺得過了很久，實際上也許連五分鐘都沒有過去。這種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你看，我就快要吐了。我扯著衣服捂住了鼻子，雖然沒有什麼作用。

話說，這麼濃郁的血腥味哥布林會不會聞到？

「我們要不要去別的地方，哥布林會不會聞到血味？」我提議道。

「是啊，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馨桐贊成道，「但是周圍的建築都太暴露了。」

「好累啊，我都不想動額。」

接著我們小心下樓，來到了斜對面一棟保存良好的房子，對於附近的殘垣斷壁來說算良好了，只有一樓。在裡面的窗戶旁還有一套桌椅，看起來是用餐的餐桌，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右邊是一個壁櫥和櫃檯，上面還有很多瓶瓶罐罐，雖然看起來也是被胡亂搜索過了，但是看起來哥布林對這裡不感興趣，還有很多東西完好無損。

「唷！」我們被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了聲源——馨宇桐。

「幹嘛啊你，嚇死人啊。」九鳥站出來指責她。

「不是唷，你們快看！好大的一頭蜘蛛。」

沿著馨宇桐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頭伸展起來足足有手掌那麼大的蜘蛛趴在牆上，但是主要是四肢，不，八肢比較長。

「我們不去碰它就好了。」奧莉碧絲出聲道，因為當了隊長有時總是要認真地提醒，真是辛苦啊。

「我們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吧？」

但是等來到櫃檯才發現很多東西都被搬空了，倒是在櫃檯底下撿到了兩枚陳舊的卡帕。看起來店主人提前逃難把東西拿走了。

「這是什麼啊！」九鳥乾嘔了一聲。

「你們快來聞聞，這瓶好像還沒壞，好奇怪的香味。」

「喔，像是果子釀造的東西。」

「應該不是酒吧，像是果子釀的飲料。」

我聞了聞，的確是很好喝的味道，像是什麼果子、有這種奇異的味道的，記憶力好像自己喝過？奇異果嗎？什麼東西那是......

但是聞著好喝我們也不敢喝。

我們守在門口的兩側，這種時候搞什麼男女區別啊，男生一邊，女生一邊的，我走到女生一邊，防備從門口進來的哥布林。崎孟和九鳥呆在了一起。

又感覺過去了挺久了，突然真的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手心已經不出汗了，如果哥布林把外面圍起來的話，我們不是在瓮中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過去不止一隻哥布林，起碼要有三隻哥布林，再多也分辨不清了。

......

它們的影子投射進來，該店的門只是裝飾用的，是那種只到腰身，輕輕一推就開的門。看起來好像往裡面望了一眼——走過去了，該不會是朝我們之前呆的地方去了吧。

我們從窗戶翻了出去，進入了房子背後的街道，決定，往原來的方向返回，等到看到那堵牆，我的心臟已經沒有收縮的那麼厲害，一切只能儘快改變，一邊緊張一邊仍要邁開腿。

面對可能是追兵的哥布林想要撤出舊區，不打算繼續深入了，現在要回到那個店裡還是其他的？

到現在只要注意方向就還不至於迷路。

胃和心臟都因為緊張變得不一樣了，一直處在這種提心弔膽的境遇里。躲在陰冷的角落裡片刻就會有尿意。

為了避免再遇上那支哥布林隊伍，還是決定沿著前面的大道找另外的出口。這樣的大道只是相較小巷子開闊一點，哥布林也不可能總是在巡邏，而且每條道路都兼顧到，畢竟這可是曾經阿拉巴吉亞王國的第二都市。

我們靠著牆，躲避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的哥布林哨兵，大概就這樣偷偷摸摸走了十五分鐘？有三隻哥布林躲在一個小角落裡打牌呢？這也太誇張了，哥布林也會打牌嗎？雖然武器都放在身邊，但是看起來毫無防備。

雖然這種偷襲的機會難得，但是現在消滅它們勢必會產生動靜，要是附近的哥布林趕過來就不妙了。

還是以落單偷懶的哥布林為主。就這樣，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體力已經快要耗盡了，天氣又炎熱，已經沒有想要賺大錢的想法，只想好好飽餐一頓，然後洗乾淨，能夠放鬆地躺在一個安靜沒人的地方睡上一覺。

還有一塊石頭落入了淺淺的河道里，大小隻有之前那塊的三分之一，視野里這條小河上下都沒有橋，我們正好可以踩在那上邊過河，河水的源頭好像要枯竭了。這樣已經在達姆羅的東南城區的外圍了，離來時的那個山頭更近了。

踏過河，我們又在倒塌牆壁和房子的縫隙里吃上了飯糰。

「噢！終於到了開飯時間了。」奧莉碧絲說道，「快要餓死我了。」

裝食物的袋子也是從宿舍裡帶淘出來的，一條簡單的繩子穿在布袋的封口，兩邊一拉就是一個簡單的雙肩包了。哦，裡面是簡單的飯糰，有夾了一些脆口的蔬菜，還有很細小的肉丁，如果每天都像昨日那樣赤字收入，我們其他什麼也不花錢的情況下，差不多一個月就可以宣布流落街頭了。男生的飯糰會稍微大一點，其實我大概只有六分飽，但是也足夠了，感覺力氣恢復了。

吃完了就好想躺下去睡一覺......但是工作可不能馬虎。要掙足夠多的錢才好。

休息完了的我們繼續出發，走了一個上坡路，突然左邊有一個很長的巷道，並且兩邊都沒有其他分支，好像通向一座小山上。

「嗯？這個路好奇怪唷......」

「趕緊走吧，一般來說這種奇怪的地方都不太妙。」九鳥對這條路點評道。

我們繼續走著，越走越偏僻了，看起來都不會再有哥布林的地方。可能也是因為太久沒遇到了吧。這樣想盡量不發出聲響的搜索速度又慢，又累人，持續找了恐怕不止一個小時都沒有發現半個影子，也很難一直警惕下去。那些原人類居住的屋子裡很大一部分被拆毀了，但那些保存的尚好房子里也還留有一些東西，雖然看起來都被哥布林搜颳了一遍，但還是值得去搜索的。不過大多都是他們帶不走的剩下貨，破布爛木頭之類的，一路上金屬制的東西都沒有發現幾個。

就這樣，我們找著找著來到了一個稍微有點闊氣的大宅子。綠色的植物爬滿了柵欄，甚至要把窗戶給覆蓋了，繞著花園裡的一顆枝幹粗壯的樹蔓延而上，雖然顏色挺搭配的，不過樹應該不喜歡這樣。

「這在晚上倒像鬼屋。」自從進了舊城區九鳥就說了好多這種話，不知道他的常識是從哪裡來的。

「切，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縮頭縮腦的？」隊伍的魔法師馨宇桐不耐煩地發出恥笑。

怎麼回事，被蜘蛛嚇一大跳的不也是她嗎......

一推開門就看見一些爛肉骨頭散布在地上，這裡面有很濃厚的哥布林氣息，腥臭的動物味道。

不得不說原先房子的主人裝修得不錯，房子內部給人一種寬闊明亮的感覺，進入一樓的卧室。

「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卧室中的大床上，床簾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蓋著被子。

「嗯？」我背後突然被撞了一下，不自覺發出了聲。回頭看原來是魔法師，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

我、九鳥和崎孟分別從不同方向靠近，女生們則站在了門后，才剛往前踏了兩步，突然床上東西跳了起來，飛快地把枕頭丟了過來。

「嗚啊啊啊啊啊！」扔完枕頭又拽起被子，它拚命地在床上亂蹦躂著，一邊叫喚著，「呀呀呀！」

我們透過床簾看它，不過可以確定是哥布林無疑了。我衝過去一劍刺了過去，反而被那隻生物用被子纏住了，緊接著樓上傳來大叫聲，好像在回應它，重東西踩在木板上發出「哄哄」的響聲。

「快撤，我們先出去。」

「什麼？」

「裡面有什麼嗎？」

「哥布林，先撤到外面去。」

我拔出劍，一起撤到了小花園裡。一頭比正常人還高的哥布林滿臉驚疑不定和怒氣的跑了下來，後續還有好幾隻哥布林從二樓下來了。巨大哥布林怒吼一聲，什麼都沒想就沖了出來。

我想現在就算是要跑也來不及了，女生們肯定會被追上的，於是剛想上去對抗巨大哥布林，可沒想到那傢伙什麼都沒想就沖了過來。

「啊！」我大叫著迎了上去。

沒想到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壓制了我，這是一個糟糕的迎擊啊，我的劍可以說在它的巨劍上滑過而已，為什麼我要選擇和它硬碰硬呢？動作也太僵硬了，就這樣巨大哥布林的巨劍砍入了我的右肩，巨大的疼痛侵蝕我的腦子。

但是現在也只有拚命了，我一咬牙，右手狠狠地揮劍砍在了它的脖子上。

看見它吃痛大吼著，更加用力的往巨劍上施加壓力。

不能停下，還不能停下，要麼它死要麼我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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