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黑血沸騰_第34章 調教新主
事畢將她抱到衛生間洗了個淋浴，她變成了乖乖女，脖子和小臉都潮紅一片，身子癱軟如泥，雙眸充滿愛意地看著我，但卻堅決不讓我再動她。
只到抱她回大床上，她昏昏欲睡，小嘴裡仍潮韻未了地囁嚅道，「老天，為啥這次這麼好……唔，魂都丟了，能管一年……」忽然睜開秀眸，神經兮兮地道，「快快，你快出去呀，讓人看出來我咬死你……」
「笨蛋，一會還有更好的。」我伸手摁滅燈，膝蓋有點酸疼。
李秋月小腳蹬我屁股一下，噘著嘴啐道，「人家都散架了，不準再來！」
我沒理會她的撩撥，拭去額頭的水珠軟綿綿地走出屋。輕輕帶上門，我心虛地不敢看大和尚，畢竟剛剛睡了他的主子。幸好趙一龍在窗外風雨聲中伏案閱讀，似乎已經進入無我境界，根本沒注意到我正走出他主子的病房。
走廊頭上兩名警察向我招招手，表示一切正常。這都是仼栐隸麾下他最信得過的刑警，他們已經進入任務狀態。我故意走向他們，給他們一盒泰山，點上煙聊了一會，其實就是想迅速讓自己平靜下來。等感覺氣喘勻了，雙腿也有勁了，才慢慢走向休息區的趙一龍。
此刻休息區的黑色大沙發上，趙大和尚搖著巴蕉扇，如山外高人、老僧入定一般，仍在安靜閱讀。小樓內中央空調十分給力，空氣涼爽，搖著扇子純粹裝13。我在他對面坐下，並努力讓自己的神情現出焦慮、委糜態。
他放下書，給我倒上茶，「來石頭，嘗嘗這茶如何？」
端起呷了一下，確實是今年的新茶，清香入嗓，餘味無窮。剛才在病房內，我們光顧著較勁、享樂去了，李秋月未漏一點風聲。因此我答非所問，「趙哥，事情緊急，秋月姐進展到底如何？」
隨手拿起書翻了一下，是《三國演義》，扉頁上分明寫著「李珉」二字。這讓進一步確定李珉在太平角一帶一定還有一處隱秘的住所，並存放著公司的資料和李珉的書籍等，現在只有李秋月掌握這一秘密。
「噢別急啊石頭，李部長辦事你還不放心啊？她現在心裡比誰都要緊張，啥都安排好了，現在就等『黑狐』的內部消息吶！」
趙一龍擺手沒接我遞給他的煙，我忘了他不吸煙。這裡是病房，醫院牆上就掛著「禁止吸煙」牌子，但這裡也是我的戰場，除我這個「病人」外沒有病人，因此吸煙也就成了我的特權。或許剛才與李秋月短暫卻地動山搖的恩愛，他以為我們是進行過交談，這才向我透露一絲信息。
黑狐？
一個重要的人物再度進入我的視線。
我腦際想起年初輿論大戰時，開著寶馬拉著李秋月的那個美艷的神秘婦人。肖樂還憑自己的經驗判斷，悄然保護過她們。既然我們在等著黑狐絕秘消息，也就是說現在在我所不知的某個地方，另一場暗戰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之中。
大和尚安然呷著茶，那架勢分明是資深品茶達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他輕呷一口，又放下杯子悠然吐納一下，才慢悠悠安慰我道，「石頭啊，宋哥死了，小珉失蹤，能幫上董事長的就馬工和你。這當老大啊，最要緊的是遇事不能慌。想想看，你爪子抖了大家不是就得慌神？當年我們那才叫難，宋大哥罵我們說，這人哪既然生來就是受苦的，那就不能白活，辦法總比困難多，行動永遠比苦惱重要，只要活著就不該有絕路，只要有行動總會有辦法！」
此人當年可是宋願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對泰北李氏家族忠心耿耿，曾在蒿山少林寺當俗家武僧隱身多年。現在泰北李氏陷入走麥場的艱難歲月後，他再度出山，出手相助。
其實趙一龍年齡並不大，他與張華山、劉希玉、趙尚河年齡相仿，比我也就大四五歲。但他習武多年，膚碩體胖，性格沉穩，紅頰青眼，壯健如虎，看著象是四十上下的壯年人。此時他就象大哥哥一樣，那話說得既有對小弟弟的慈和關照、悉心指導，又有泰北李氏家族老人對新主人的恭敬、遵從，甚至可以說是以泰北「老人」身份在「調教」新主人。
過去這十天進展如何，李秋月既然不說，大和尚便絕對會守口如瓶，我明知追問也是做無用功，便問他過去在蒿山習武的經歷和有啥趣事。
趙一龍不急不緩，溫言道來，話簡單到每天掃院子、打水、習武、睡覺四件事，再無新鮮的事可言，更不會提過去那些打打殺殺的事。這讓我感覺此人城府太深，心門緊鎖，便感覺索然無味。我知道他是不願多說過去，但他卻突然說起他的師傅對他說過的話。
「石頭，師傅當年告訴我練功秘訣，他說『這習武啊其實就是練心練氣，練功時間越長啊，就越不會指望靠拳頭取勝。人啥最重要，心氣最重要。僧爭一爐香，人活一口氣，所謂的功夫啊，不管是硬功輕功，其實都是這口正氣。』石頭啊，你要能悟透我師傅這句話，便能不怕李小小、庄西風了！」
後邊窗子被風吹開，窗帘飛舞，風挾著雨絲打濕了走廊。他正說著，或許是以為我不信，突然從座上無聲縱起，凌空一個后翻旋，人便到了窗子邊。手捏著飛舞的窗帘，人仍然掛在半空，竟然推上窗子，然後一個倒栽蔥，象一片樹葉一般輕鬆落地。再輕輕走回座位上，悠悠吐納，屏息靜氣。
走廊頭上的刑警以為窗外出了變故，一人守著走廊，一人提著槍沖了過來。見是關窗，揣上槍，雙手向趙一龍抱拳，道，「哇，大師傅好輕功！」
趙一龍起身，躬身雙手合什，道，「關窗動靜大驚動您了，罪過罪過。」
警察走回自己的崗位，我則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人可以這樣。輕功即指功、腿功，沒有長期鍛煉達不到這造神入化的境界。